底開始有些真正的信服了。

    不過,紅裳如果真得說幾句有關於老太太的什麽話兒,趙一鳴雖然現在迴不上什麽話來,但是他也絕不願意聽紅裳說他母親的短處——趙一鳴可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孝,對於他來說,那可是根植於骨子裏地。

    最大的心事兒說出來了,趙一鳴說話便俐落多了:“後來?後來我們就在南邊兒成親了,母親和薛家議地親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就像裳兒說話,當日也不過隻是提了提,並沒有正式的請媒人什麽地,的確也沒有什麽地。嘿嘿。”說到最後,趙一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笑了兩聲兒。

    紅裳沉默了一會兒:這是必須的,不能讓趙一鳴認為她對此事兒一點心結也沒有——隻有趙一鳴知道她心中有委屈,可是她做事依然如舊,待老太太也並無半分不同,趙一鳴才會有驚訝,也才會生出憐惜。

    紅裳終於開口說道:“夫君現在說極有道理。而且,人家來給我們道賀,一片好意,俗語有言過門就是客,夫君同妾身此時說這些做什麽呢?不過就是議過親事罷了,夫君原來也當這個是大事兒?”

    紅裳的話在靜默了一會才說出來,給趙一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如果紅裳一開始就表現地一點也不在意,那麽趙一鳴也就不會認為是什麽大事兒,至於紅裳的委屈自然也就會被趙一鳴所忽略。

    趙一鳴聞言注視著紅裳,輕輕說道:“裳兒,我能娶到你為妻,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事。”

    紅裳臉上一紅,輕輕別開頭去:“夫君這個時候說什麽瘋話?前麵車子還有要待的客人呢,莫要讓人笑話去。”

    紅裳的話中,薛家已經成了外人。不過趙一鳴並沒有在意,他也把薛家當作了外人很久:他已經六七年沒有見去過“嶽父”家了,且薛家自他的妻子死後,同趙家的來往也稀少了很多,就連趙一鳴平常地請安信,薛家都沒有迴。

    後來聽到老太爺說薛家要同自己議親事時,趙一鳴很有些不敢相信:薛家什麽時候如此關心起鳳歌鳳音來了呢?六七年前,鳳歌二人還小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不見薛家來關心,現在她們長大了倒關心了?

    趙一鳴沒有了心頭的石頭,心思一下便靈活起來,他當然聽明白了紅裳的意思:對啊,管他們是來做什麽的,今兒可是他和紅裳的大日子,全部來客一視同仁——都是來祝賀的!

    以不變應萬變,好法子啊。趙一鳴心中歎道,伸手抓住了紅裳的小手:對,就當什麽

    事兒也沒有,就裝傻,薛家就算有什麽法子也不好使了。

    紅裳輕輕一掙沒有掙脫,嗔道:“夫君——!有客人呢。”

    趙一鳴輕輕搖頭:“在車上怕什麽,下了車我自然不會如此造次。裳兒,你知道不知道,當你臉紅的時候,嗯,非常漂亮。”我喜歡,這一句話趙一鳴在心中說的,他還不太好意思把這種話說口來。

    紅裳地臉更紅了三分,她低下頭不再說話。趙一鳴握著紅裳的手過了一時輕輕說道:“裳兒,對不起。”

    紅裳明白,這是趙一鳴在代她母親向她道歉。

    紅裳輕輕搖了搖頭道:“夫君言重了,妾身不敢當。”隨即紅裳的聲音低了下去,聽上去好似有些哽咽:“再說原也沒有什麽,我既然進了趙家的門,便是趙家的媳婦,孝敬長輩本是應當應份的,夫君自管放心就是。”

    趙一鳴原沒有擔心紅裳日後會不好孝敬老太爺老太太的意思,紅裳如此一說,趙一鳴心中更是不好過:趙家現今當家的人不是他趙一鳴夫妻,是老太爺與老太太,哪裏是紅裳會待老太太不好,自己要擔心的應該是老太太會不會繼續為難紅裳才對吧?

    想到這裏趙一鳴的臉上一紅,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怎麽能對母親生出如此不孝地念頭來呢?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做兒女的隻有承受、感恩才是對的。

    不過,趙一鳴畢竟不是那種除了禮法什麽也不想的衛道士,也不是死讀書地書呆子,他心中對於母親還是有了看法——這便是紅裳的用意了。她不求趙一鳴會為她與父母爭個臉紅脖子粗:那也是不可能地事情,趙一鳴如果這樣做了他的官兒也就做到頭了!紅裳隻求趙一鳴明白他母親地心思就足夠了:很多事情雖然明著做不可以,但暗中卻可以的;而且,紅裳也有打算,如果在趙府中真得無她容身之處,有趙一鳴地支持,他們夫妻還可以遠走高飛——外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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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章兩個老太太的心思

    六十四章兩個老太太的心思類別:美文散文作者:一個女人書名:妾大不如妻

    一鳴放下了心頭所想,看看紅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一會兒又道:“日後,除了父母跟前,我必不會再讓你受如此大的委屈。”

    趙一鳴說此話不是心不誠,而是因為他心很誠:在這個時代,是父叫兒死,兒子都不能不死的,就算他的父母讓紅裳受了什麽委屈,他也隻能疼在心裏不能說什麽——說了就是不孝,如果敢反駁、反抗就是忤逆了。

    好在大家族中自大家族的規矩,上位的人也不是不怕人言的,可以任性妄為,所以就算是公婆看兒媳有多不順眼,他們行事也不會太過份——尤其是官宦之家尤愛麵子,虐待兒媳這種事兒是萬不敢做出來的。

    這些道理不隻是趙一鳴明白,紅裳也是明白的,所以她現在還能坐得住並不心焦:老太太再不喜她,自己這個妻位卻也是誰也動不得的——休妻?隻憑趙一鳴的現任實缺官職,老太爺就會第一個堅決反對。隻要她是趙家的長媳,那麽老太太就算為難她,也會有個限度,不然不隻是老太爺會阻止她,就是世人的口也會讓老太太不敢太過份。

    紅裳知道趙一鳴說句話的用心與誠意,她輕輕點頭:“妾身謝謝夫君的厚愛。”

    趙一鳴搖頭輕輕一歎:“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啊。”趙一鳴還是意指老太太的事情,以及今天薛家的事情,紅裳的明理與大度讓趙一鳴心折。

    紅裳抬頭看著趙一鳴:“夫妻一體,夫君因何要言謝?”紅裳就是要讓趙一鳴記住:夫妻一體,要不離不棄,要互相信任。

    紅裳與趙一鳴兩個人半年來,都在觀察著對方,都在試探著對方可以讓自己信任多少;而趙一鳴也正在慢慢地忽視紅裳的年齡,把她當做真正的妻子來敬重了。

    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後一愣,然後重重一握紅裳的小手:“裳兒說得有理,夫妻一體,對,夫妻就是一體!不過,話說迴來,裳兒你又為什麽總要左一個謝謝、右一個謝謝的應對我呢?”

    紅裳臉上又紅了起來,她的嬌嗔還沒有說出口,車子停下不動——到上房了。

    趙一鳴下車後。本想扶紅裳下車。紅裳輕輕搖了搖頭。就眼睛瞟了一下老太太那邊兒。趙一鳴一笑便立在一旁

    等紅裳。不過他沒有過去——薛家姑娘在老太太跟前兒呢。人家是未出閣地姑娘。他不過去才是守禮呢。

    紅裳下了車子後。隨在趙一鳴身後進了上房。眾人又一次重新見過了禮才坐下。紅裳依然沒有大禮拜薛家地老太爺和老太太:因為趙一鳴隻是見了常禮。

    薛家地老太爺與老太太卻沒有因為趙一鳴地失禮。而有什麽不快地神色。反倒一個勁兒地誇獎趙一鳴。老太爺地話不多。他隻是客氣地應對著。

    倒是老太太一會兒便和薛老太太說得熱乎起來。

    紅裳冷眼旁觀。自然看出來薛老太太是盡力奉承巴結老太太。什麽話兒都是順著老太太地意兒去說。兩個人能不越說越近乎嗎?

    紅裳已經使了人去請姑娘們過來。畢竟薛老太爺和薛老太太是鳳歌鳳音地外祖。於情於理鳳歌二人都應該過來請個安地。

    而且,薛家姑娘也應該有個待得地方兒,上房這裏,不是她一個未出閣地娘應該呆得地方:趙一鳴在座,按禮她是應該迴避的。

    不一會兒,鳳舞四個人就結伴來了,上前給眾人見過了禮。紅裳看鳳歌鳳音對薛家的老太爺與老太太並不親熱,而薛家的老太太雖然極力表現出一副看到外孫女兒的高興樣兒,可是紅裳還是看出來她其實沒有見過兩位姑娘幾麵才對。

    紅裳心下有些疑問:如此看薛家這幾看同趙家走動的並不勤才對,卻又為何一定要再嫁個女兒入趙家呢?心疼外甥女兒?那早該六七年前就說親了,還用等到現在麽?

    鳳舞四個人又同薛家姑娘見了禮:薛家姑娘雖然年歲與鳳舞相當,但輩份卻比趙家地四位姑娘大了一輩。

    老太爺咳了一聲兒道:“據午時還早著呢,舞兒,你們四人帶你們姨母去洗漱休息一下吧。”老太爺對於薛家姑娘跟著道賀一事兒,心中有幾分滿:未出閣的姑娘如此做與禮不合。

    鳳舞四人答應了一聲兒,鳳歌二人地目光還瞟向了紅裳這邊兒,似乎有什麽話要說的樣子。紅裳對著鳳歌二人輕微地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們有事兒可以去找自己。

    紅裳又轉過頭去仔細打量薛家姑娘:薛家姑娘的紗帽現在已經除了下來,長得地確可以算得上是花容月貌,而且性子好似嫻靜的很,自見過了禮坐下來,就目不斜視的坐在那裏,很大家閨秀的樣子。

    不過薛家的老太爺與老太太對紅裳如此直視自家的姑發,似乎有些不滿。不過紅裳權當沒有看到:因為老太爺與趙

    一鳴都發現了她在打量薛姑娘,沒有一個人有不快的表示,老太爺似乎還有些鼓勵似的看了一眼紅裳。

    紅裳又看了一眼薛姑娘:你們薛家都把姑娘帶到我們趙家來了,那就是讓趙家人看得唄;我作為趙家的長媳多看幾眼是很正常的,不讓看?不讓看你不要把姑娘帶來啊。

    薛家老太爺與老太太沒有想到一直不怎麽說話的趙家新夫人,居然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似的:他們瞪了她好幾眼了,可是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隻管拿眼去看自家的姑娘。

    薛家姑娘聽到老太爺的話後起身福了一福

    謝姑丈關愛。”

    薛老太太借機說道:“你去吧,和你外甥女兒好好說說話吧,成日裏都是擔心、想念她們,如今見著了你正可以遂了心願。”

    薛姑娘麵上一紅,福了一福後便和鳳舞四個人走了。

    紅裳聽到薛老太太的話後,知道薛老太太巴結了老太太半晌兒,真正地目的就要露出來了。想想薛老太太的話,紅裳心下暗笑:看薛姑娘的年紀與鳳舞相當,就算是大些,也不過就大個一二歲的樣子,而且薛姑娘看到鳳歌、鳳音時與看到鳳舞時的神情一樣,哪裏有擔心想念鳳歌二人的樣兒?這話說得如此牽強,怕是個話頭吧?

    不出紅裳所料,薛老太太看著薛姑娘走了,轉過頭來便笑道:“我們芊芊啊,心裏最不放心的就是她的這兩個外甥女兒了。日日都在家中念叨,沒一日放下的。”

    趙一鳴與老太爺地眉頭都輕輕皺了一皺,不過都低下頭去吃茶沒有說什麽。

    紅裳聽得幾乎要笑出來:真是被自己料對了,隻是薛老太太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她地老太爺就不管管她?想到這裏,紅裳看向薛老太爺,發現人家老爺子正吃茶吃得專心著呢。紅裳心中一歎:這一家人是商量好了有備而來啊。

    老太太應道:“是嗎?看芊芊年紀不大,又沒有見鳳歌二人,居然有這樣細膩的心思?”

    薛老太太臉不紅氣不喘:“說的就是啊,姐姐。你有所不知,當初芊芊可是極得她姐姐的照顧,對她姐姐的感情極為深厚,她姐姐這一去,她怎麽能不掛心她那兩個外甥女兒呢。”

    老太爺與趙一鳴地被薛老太太的話一下子嗆到了,咳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趙一鳴地原配是薛家的長女,嫁入趙家的時候,現今的薛姑娘也就剛剛有一歲的光景吧?她會記得什麽?還有深厚的感情?薛老太太地說實在是牽強的過份,就算老太爺

    都沒有忍住把口裏地茶噴了一地。

    不過,薛家人的修養看來是趙家人拍馬也趕不上地,老太爺與趙一鳴咳了半天,薛老太爺與薛老太太臉都沒有紅一下,還都急急問道:“姐夫和一鳴不是著涼了吧?現今這天兒一早一晚的還冷著呢,可要注意些。”

    紅裳聽得直想翻白眼,正巧趙一鳴看過來,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又移開了眼神:薛老太太地意圖太明顯了,就算是趙一鳴與紅裳二人都想裝假,不想對方知道自己看出了薛老太太的意圖;但是也不可能了——薛老太太就差挑明了說。

    老太太咳了一下道:“路上還順利嗎?雖然說不算遠,可也不近了,走了有一天吧?”

    老太太把話題帶開了,她也聽出了薛老太太的意思:但是現在紅裳已經是趙家的兒媳婦了,一切已經成了定局,再提原來的親事還有什麽意思——他們趙家是絕不會休妻的,兒子們的名聲兒豈能不要。

    事關兒子們的前途時,老太太是絕不會犯糊塗的。

    紅裳一聽老太太的話,先有些驚訝,隨後便明白了:老太太還不糊塗,知道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不可以做。

    薛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路上還順利,本就不遠,根本不用趕的。可是我們芊芊啊,因為記掛著她的外甥女兒,非讓我們早早上路不可,這不一大早就趕到了府裏。”

    薛老太太居然把話題又帶了迴來!

    紅裳看兩個老太太鬥心眼兒,心裏那個樂啊:一個不想說,一個非要說,都不想破了臉麵,真不是一般兒的熱鬧。

    紅裳正樂著呢,外頭的丫頭來報:“迴老太爺、老太太,前頭的客人們到了,少爺與兩位侄少爺都到前麵去多時了,但是客人的身份越來越尊貴了,總管想請老爺到前麵去。”

    趙一鳴一聽立時站了起來:“父親,我到前麵去照應一下。”

    那丫頭的話沒有說完,被趙一鳴打斷後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女眷們也到了,鬧著要見夫人,趙安娘子想問一問,夫人什麽時候過去?”

    趙太爺點了點頭,紅裳這才起身對廳上的四位老人福了福,便去照應客人了。

    紅裳沒有什麽可擔心的,薛家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非要把女兒嫁入趙家,但自己的妻位卻是牢不可動的,那就隨她鬧去好了。

    至於做妾?紅裳冷一笑:就算是薛家丟得起那個臉,那也要看老太爺是不是會同意。不過,此事好似紅裳不能做

    主。紅裳想到這裏,心裏一沉:自己的命運總是掌在別人的手中,總是不太好,一定要能自主才可以。

    如果今日趙府是她紅裳做主,薛家一定可以得到極好的招待,高接遠迎著他們,不過也一定會被紅裳早早的打發他們迴去——薛家想在趙家做客?門兒都沒有啊!

    但是,現今做主的人卻不是紅裳,這裏有就有了變數,就有紅裳拿不準的因素。

    紅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上車走了。

    車子行到一半時忽然停了下來,紅裳詫異起來:“侍書,什麽事兒?”

    *****

    親們,對不起!今天的第三更可能要晚一些,在晚上九點到十點左右更新,不過,一定會更新。親們,對不起,對不起,家中有事兒,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一章多發了五百多個字(再沒有一個字了,不然還會多發一些,汗),權當是道歉了好不好?親們,票票還是不要忘了投給小女人啊,嘿嘿,羞愧的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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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章想借住幾個月可否?(為粉票15張加更)

    六十五章想借住幾個月可否?(為粉票15張加更)類別:美文散文作者:一個女人書名:妾大不如妻

    裳問完話側耳一聽,車子外麵有人在同侍書說話,好子的聲氣兒。

    侍書同人正說著話,聽到紅裳的問話便迴道:“遇到了我們府的侄少爺,侄少爺說還沒有正式拜見過夫人,想給夫人請個安。”

    紅裳一聽便知道是趙一鳴另外的一個侄子了,她略一想便挑開車簾子也沒有下車,看向車下的那男子。紅裳正想開口說話,那男了看到車簾子打開了,已經拜了下去:“侄兒子平給嬸娘請安!”

    紅裳笑道:“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禮,今兒事多,倒是要多多勞累你了。”

    那男子麵上帶笑,雙目下垂躬身道:“嬸娘即說是一家人,侄兒為了自家的事情忙碌些也是應當應份的事兒,哪裏當得起嬸娘勞累二字?能為叔叔和嬸娘分得一兩分的憂勞,便是侄兒的孝心了。”

    又是一個口角伶俐的人兒,紅裳一麵打量著趙

    子平,一麵笑道:“子平是嗎?今日太忙亂,過了這幾日讓你叔叔叫你們三兄弟一起到我們院子裏耍耍吃酒。”

    趙子平一躬到底:“謝嬸娘賜酒,侄兒厚顏他日去領。”又一個打蛇隨棍上的人,紅裳心中暗歎,今兒還真是有些邪門,怎麽人人都這麽會順竿爬呢——前麵有一個薛姑娘,這裏居然還有一個趙子平。

    不過紅裳是有意要請趙子平他們的,當然以趙一鳴地名義,她打算要好好了解一下三人才好:哪怕是隔個屏風,也比隻聽鳳舞說得那些話要來得可信的多吧?

    紅裳笑著擺了擺手:“沒有什麽要謝的,你們叔叔常常念叼你們兄弟幾個,前幾日就說等你們自外麵迴來,要叫你們到我們院裏耍耍;你們叔叔說,一來呢要謝謝你們這六七年來替我們在老太爺、老太太跟前盡孝;二來呢還要謝謝你們這些年來的奔波勞碌;三來呢你們叔叔說極想你們了,想找你們兄弟陪他好好吃杯酒。我今兒說讓你們兄弟過去,也過是借你們叔叔的意思行自己個人情罷了。”

    說著紅裳自己先笑了起來,趙子平笑著躬了躬身子:“叔叔自是叔叔的關愛,但嬸娘關愛我們小輩們地心,侄兒也是知道的,所以一樣還是要謝謝嬸娘才行。”

    紅裳笑意都要自臉上溢了出去:“好了。好了。一家人不過也不過是湊一起吃杯酒地事情。也當迴子事兒謝來謝去地。不說了。這個時候前麵正忙吧?趙安把你叔叔都請走了。我也被趙安地娘子請去照顧女客們呢。”

    趙子平倒是一個很知機地人。聞言立時答道:“侄兒也是領著差地。嬸娘先去忙吧;改日侄兒再上門與叔叔、嬸娘請安。”

    紅裳點點頭。微笑道:“嗯。那你就去忙吧。我這也要趕過去。改日得了閑。你們兄弟幾人一起過來耍就是了。”

    趙子平又拜了下去:“侄兒遵命。侄兒送嬸娘。嬸娘慢走。

    ”

    紅裳一笑沒有答話。把手收迴簾子落了下來。她才坐直了身子。自車子上地小窗看到趙子平並沒有在車子動了就直起身子——居然好似是個非常知禮、守禮地人。

    紅裳坐好後,臉上的笑容也就收了起來:趙子平應該不會是“巧遇”上自己,八成兒是特意來見自己地。此事看起來似乎非常容易,但不用仔細想便可以知道能在這個地方見到紅裳並不容易了。

    紅裳眯著眼睛細細思索著:趙子平要剛剛巧遇上自己,首先要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自老太太那裏出來,自己又

    迴去哪裏,會走哪一條路,他又應該領個什麽差事正巧能在這個時間、這條路上與自己相遇。

    嗯,也許他沒有差事兒,不過隨口說的一句應付的話?紅裳轉念間便知道趙子平所說應該是真的:他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在小事兒說謊,自己掌理府中事情,他是不是有差事兒,明日自己就會知,他既然特意來路上拜見自己,就不會一見麵就給自己留個此人不可信任的印像。

    紅裳睜開眼睛看了看車窗外麵:嗯,還要一會兒才能到呢。紅裳的心思又轉到了趙子平的身上:他為什麽要特意來見自己呢?是因為昨日趙俊傑與趙子平都見了過自己,他不能落於人後太多?還是他急於想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樣兒的人?

    那見自己的最終目地又是什麽呢?他真得有心要算計趙府的家業嗎?

    思索間,紅裳的車子便到了招待女客的花廳中。紅裳便拋開了趙子平的事情,去應付那些客人了。接下來倒也沒有其它的事情發生,薛家母女直到開席才由老太太陪著過來。

    女眷們也不過是和紅裳開個玩笑,逗個笑話什麽的,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便過去了。

    倒是趙一鳴迴房迴得極晚,他明顯被人灌了很多的酒,已經醉得東倒西歪。

    次日一早,紅裳和趙一鳴到老太太屋裏請安時,薛家的人自然還在坐,聽他們說話的意思,今日是不打算走地。

    紅裳心裏更加確定薛家是真的想把女兒嫁到趙家來,隻是他們把女兒帶到了趙府,就算日後薛姑娘入了趙家的門兒,他們地做法也讓女兒落一輩子的話柄兒給人啊,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呢?

    紅裳迴房後,姨娘們都到了——除了宋姨娘,她正在床上養傷下不了地兒。紅裳依舊還是打發了姨娘們各自迴房,她還真是受不了這些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轉悠。

    侍書等人都走幹淨了,才走到紅裳身邊兒說道:“夫人,昨日侄少爺著人送了禮物過來,奴婢收下後清點了一下已經收了起來。不過,禮—,實在是有些太重了。”

    紅裳沒有在意:“都送了些什麽東西?他說是什麽粗鄙之物地。”當然不可能真得是粗鄙之物,這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紅裳當然明白。

    侍書道:“一共三樣兒,上等的燕窩,上等地冰片兒,還有成形的人參。”

    紅裳聽了以後放下手中地帳冊:“各有多少?”

    侍書道:“人參是兩枝,那兩樣都是一大包,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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