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小哥笑道:“您買的東西我哪知道裏麵是什麽。”


    把快遞小哥送走後,夏婉婉坐在辦公桌前,拿了把裁紙刀劃開膠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血紅的保溫盒。


    夏婉婉心髒猛地一顫,這個顏色令她有點發怵,打開保溫盒裏麵是層層疊疊的冰塊。


    夏婉婉不知道這是幹冰還是正常的冰塊不敢用手隨便觸摸,她從筆筒抽出一隻鋼筆,撥了撥頂上的冰塊。


    下一秒她驚唿一聲,從椅子上站起。


    重疊的冰塊之下赫然擺放著一根帶血的手指頭!


    夏婉婉立馬按通秘書的電話:“小張,報警!”


    “夏總怎麽了?”


    “別問了,快報警!”


    夏婉婉第一次用這麽嚴厲的語氣說話,小秘書意識到了嚴重性立馬報警。


    一分鍾後,小秘書推門而入把手機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夏婉婉。


    她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夏婉婉此時眼圈微紅,臉色慘白,唿吸急促,明顯受到了驚嚇。


    小秘書想起了剛才的快遞員,難道被快遞員猥褻了?


    趁夏婉婉走到陽台上的時候,小秘書悄悄溜到她的辦工桌前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很快她看見了保溫盒中的箱子,下一秒發出整棟樓都能聽見的尖叫聲。


    “啊————!”


    死寂的公司被尖叫聲驚醒,有些速度快的已經跑到辦公室門口了。


    最先到的是江遠,他抓住尖叫不止的小秘書的肩膀,語氣嚴厲的問:“冷靜一點!發生什麽事了!”


    小秘書悚然的指著夏婉婉的辦公桌,江遠湊近看了一眼,隻一眼,便大驚失色。


    他臉色陰沉,囑咐小秘書:“迴到你的崗位,無論誰問都不準透露半個字!”


    小秘書有些呆愣的點頭,手腳僵硬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夏婉婉已經從陽台迴到辦公室,她看了眼江遠,江遠微微點頭,走到門口:“別看了!快迴去休息。”


    一個和夏婉婉關係還不錯的實習生擔憂的問:“夏總你沒事吧?”


    夏婉婉淡然一笑:“沒事,快迴去休息吧。”


    眾人雖然心裏疑惑,但還是散了。


    白悠翎緩緩走進辦公室,問:“剛才怎麽了?”


    夏婉婉無奈道:“有人寄了根手指給我。”


    “手指?玩具還是……?”白悠翎有些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道,但我還是報警了。”夏婉婉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臉色紅潤不少。


    江遠指著快遞盒說:“如果你膽子夠大可以去看看。”


    白悠翎踱步到辦公桌前,隻看了一眼便發出一聲驚唿,嚇得連退幾步。


    江遠扶穩她的身形,問夏婉婉:“你報警了嗎?”


    夏婉婉點頭,有些頹喪的說:“我剛才嚇壞了,竟然讓小張報警,我不應該告訴她的。”


    白悠翎心有餘悸的看了眼盒子,道:“這也不能怪你,擱誰都會被嚇到。”


    江遠擰著眉頭問:“誰會寄這個給你?這又是誰的手指?”


    夏婉婉立馬迴神,驚唿道:“會不會是傅子弦的!”


    說著就要上前拿出手指。


    江遠連忙製止住她:“你別急,先打個電話給傅子弦,萬一不是他的你就把證物破壞了。”


    夏婉婉雙手顫抖的從包裏掏出手機,點了好幾下才點到傅子弦的號碼。


    響了五聲之後電話被接通,傅子弦低沉又令人安穩的聲線傳來:“喂?婉婉有事嗎?”


    夏婉婉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就要摔在地上,江遠立馬接住快要倒下的她。


    傅子弦察覺到了不對勁,問:“你怎麽了?”


    聽到他關心的語調,夏婉婉眼圈一紅,語氣哽咽的說了個:“我……”


    江遠見狀立馬接過手機,道:“她收到了一根手指,如果你有空的話最好來看看。”


    傅子弦聽了立馬扔下手機,一路飆車來到公司。


    他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在詢問夏婉婉相關事宜了。


    鑒證科的把證物小心收集到證物袋中,其餘幾名去排查錄像和詢問快遞公司。


    “夏小姐平時有什麽仇人嗎?”


    夏婉婉搖頭,鎮定說道:“我想不到誰會用這種手段報複我,更何況裏麵不是我的手指。”


    傅子弦上前和警員打招唿:“你好,我是夏小姐的丈夫傅子弦。”


    警員看到他來,說道:“正好,傅先生你平時有什麽仇人嗎?”


    傅子弦一臉淡漠的迴道:“沒有,我和我妻子都是不喜歡結仇的人。”


    “你有前女友嗎?”


    “七年前我和大學女友分手,然後就再也沒談過戀愛了。”


    詢問完畢後,警員按照慣例說:“這是我的號碼,有任何情況請及時聯係。”


    傅子弦收下號碼,道:“謝謝。”


    警員微微點頭:“還有問題我們會再來拜訪,這幾天請保持電話通順。”


    出了這麽件事,大家都不能好好工作了,夏婉婉便帶薪給他們放了半天假,並叮囑他們沒事不要夜出才和傅子弦迴家。


    她坐在車上一臉驚魂未定,傅子弦看了一眼擔憂不已。


    “你覺得誰會做這件事?”夏婉婉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


    傅子弦歎了口氣,道:“不是傅徽然就是莫曉韻。”


    “不是他們,傅徽然早上剛來找過我,這麽短的時間不夠他綁架一個人。也不能是莫曉韻,她命都隻剩半條了哪還有多餘的體力綁架。”


    “韓茉兒?”


    夏婉婉點頭。


    “她現在在美國。”


    夏婉婉心頭掠過一絲不悅,她語氣有些酸的說:“你記得真清楚。”


    傅子弦無奈笑道:“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我的號碼,特意發短信提醒我。”


    夏婉婉顧不得害怕了,心中警鈴大作,她睨著傅子弦,道:“她給你發過多少條短信了?”


    傅子弦交出手機:“老婆大人請相信我的忠誠。”


    夏婉婉噗嗤一笑,心情好了不少,她把手機塞迴傅子弦包裏,道:“我才不是那種疑神疑鬼的黃臉婆。”


    傅子弦嘴角微勾,見夏婉婉心情變好了,幽幽說道:“今天早上傅徽然找你幹嘛?”


    夏婉婉神色一僵,道:“還是原來那些話,如果不嫁給他就弄死你什麽的。”


    傅子弦從鼻間發出冷哼,眼底滿是不屑:“就憑他還想弄死我。”


    迴到家後,夏婉婉的手機就響了,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


    二人對視一眼,夏婉婉接通了號碼。


    “喂?”


    “夏小姐嗎?我是剛才的警員,被害人已經找到了,請問你認識喬眠嗎?”


    夏婉婉拚命點頭,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請問你認識喬眠嗎?”


    傅子弦低聲提醒道:“說話,你點頭他哪看得見。”


    夏婉婉猛然迴神,連忙說道:“認識!她是我之前的員工,那手指是她的嗎?”


    對麵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滿是見慣了刑事案件的麻木感:“是她的,你知道她和誰有仇嗎?”


    夏婉婉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江遠和她比較熟,你可以問他。”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說完‘啪’的一聲掛了手機。


    夏婉婉轉頭看著傅子弦,眼底滿是不可置信,道:“喬眠被綁架了。”


    “誰?”傅子弦眉頭微擰,“她和韓茉兒一樣是你的另一個仇人?”


    夏婉婉搖頭,道:“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和祁白被傳有一腿嗎?”


    傅子弦點頭。


    “那時候她貌似想追求祁白,處處都要針對我,對我冷嘲熱諷。”


    “她追到了嗎?”


    “沒有,而且早上傅徽然從我這離開的時候,我看見她上了傅徽然的車。”


    傅子弦眉頭緊擰,道:“傅徽然綁架了喬眠並切下了她的手指?”


    “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畢竟喬眠是他個……你懂得……他發泄欲望的對象,他切下喬眠的手指並不能獲得快感啊。”夏婉婉吞吞吐吐道,話糙理不糙。


    傅子弦自然而然接了下一句:“萬一他有不為人知的嗜好呢?”


    夏婉婉臉色一跳:“我覺得不可能是他,所以還是停止這個話題吧。”


    傅子弦便轉移話題:“你要去看看喬眠嗎?”


    “去吧,畢竟曾經是同事。”


    “那我通知一下祁白,他說他也要去看看喬眠。”


    夏婉婉‘嗯’了一聲,說:“我去告訴師兄。”


    傅子弦強勢的抱住她,手臂收緊:“我打電話給江遠,你去換套衣服。”


    夏婉婉哭笑不得,推開他的手臂說了句:“軍閥。”


    傅子弦拍拍她的屁股以示懲戒。


    當夏婉婉出門準備去接江遠時傅子弦大大方方的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夏婉婉眨眨眼,問:“你也要去?”


    傅子弦挑眉看她:“江遠那個混蛋把你拐跑了怎麽辦?”


    夏婉婉半是無奈半是包容的看著他,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江遠。”


    “就算祁白也在場?”


    傅子弦義正言辭道:“對!”


    夏婉婉噗嗤一笑,開車前往江遠家。


    當她接到所有人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祁白問:“要不要給喬眠帶份晚餐?”


    夏婉婉照顧過傅子弦,知道做完手術後一段時間內隻能吃流食,說道:“外麵的她吃不了,醫院會提供病號餐。”


    傅子弦沉聲道:“那種東西我絕對不想再吃第二次。”


    江遠眨眨眼,直直的盯著傅子弦。


    傅子弦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淡淡說道:“你那可愛的大眼睛盯著我要幹嘛?”


    “子弦!”夏婉婉提醒道,略帶歉意的對江遠說:“師兄,你不要在意啊。”


    江遠目視前方,淡淡道:“沒事,我的眼睛確實很可愛。”


    夏婉婉一臉黑線,為什麽熟識之後這些人的性格就開始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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