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婉對他友好的笑笑:“是啊,現在就迴去。”


    江遠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


    傅子弦拉著夏婉婉徑直離開,夏婉婉迴頭看了兩眼還是和傅子弦走了。


    她之前一直不知道江遠喜歡她,直到上班前一天,傅子弦再三勸她離江遠遠一點她才漸漸迴味過來。


    “在想什麽呢?一臉失神。”傅子弦微微側目就看見坐在副駕駛座上發呆的夏婉婉。


    夏婉婉剛才沒注意他在說什麽,突然被問有些遲鈍的迴了一句:“啊?”


    傅子弦覺得好笑,正打算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時,手機響了。


    來電人是傅亮。


    傅子弦微微擰眉,用禮貌又疏離的聲音問道:“叔叔,有事嗎?”


    傅亮對傅子弦是同樣的態度,他冷淡的迴道:“有些事要和你商量,有沒有空迴來一趟?”


    “什麽事?”


    “非常重要的事,需要當麵談。”


    “什麽時候?”


    “現在。”


    傅子弦用餘光看了眼夏婉婉,她正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心驀地就軟了。


    “好。”


    掛了電話後,夏婉婉問道:“是傅亮?”


    “嗯,他說有事找我。”傅子弦把車子停在路邊,“你把車子開迴去,我打的去傅家。”


    夏婉婉下車,坐在駕駛座上,臉色有些擔憂的說:“你要小心啊。”


    傅子弦笑著揉揉她的頭:“迴一趟老宅而已,不會出事的。”


    夏婉婉抓著他的領帶,逼他俯下身子,將腦袋伸出窗戶,嘴唇輕輕劃過他的臉:“我先走了。”


    傅子弦笑得眼睛彎彎:“嗯,你開車小心點,找不到路了就打電話給我。”


    夏婉婉臉色微紅,嘟囔著:“住了這麽久了哪還會找不到路?”


    從街角到老宅要一個小時的車程,等傅子弦從出租車上下來時天色已經完全擦黑。


    傅子弦掏出幾張鈔票給司機:“不用找了。”


    司機道謝後把車開離傅家,心裏想著今晚真是賺大發了。


    傅子弦站的筆直,俊逸非凡,隻是自帶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


    傅徽然在大廳裏看見這樣的傅子弦有些嫉妒。


    傅子弦依舊穿著白襯衫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站在西裝筆挺的傅徽然麵前卻完全不會失勢。


    “叔叔,喊我來有事嗎?”公式化的表情,疏離又客氣的語氣,任何人都不會覺得傅子弦和麵前的人有血緣關係、


    傅亮臉上的表情也一樣,仿佛隻是要辦公事,不是和親侄子聊天:“你快三十歲了。”


    “我知道。”


    “該結婚了。”


    “不結。”


    傅亮自顧自的說道:“陳老爺子的孫女已經從外國迴來好幾個月了,你還沒見過吧?”


    “見過,但我不想和她結婚。”傅子弦冷漠迴道。


    他在心中冷哼一聲,還以為有什麽大事,原來是想用他當聯姻的籌碼。


    “不喜歡陳老爺子的孫女?那韓家的大小姐呢?你們小學還是讀一個班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傅子弦淡淡說道。


    傅亮頓了一下,語氣已經隱隱有了怒氣:“當年你父親把你托付給我,就是為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現在是什麽態度!”


    傅子弦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沒什麽態度,就是不想結婚而已。”


    傅徽然忍不住幫腔了:“大哥你都快三十歲了,要是讓死去的大伯知道你現在還是孤零零一個人,他得多傷心啊。”


    傅子弦嘲諷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爸死了,就別說‘他得多傷心’這種話。”


    傅徽然臉色一僵,正欲辯解。


    傅子弦意有所指的接著說道:“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傅亮心猛地一顫,接著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以至於端茶的手腕都有些抖。


    “你、你是什麽意思?”


    傅子弦收斂起眼底的黑暗,淡淡迴道:“沒什麽意思,隻是兩個月前出了場車禍,差點喪命,現在有些感歎罷了。”


    “車禍?”傅亮的心又是一顫。


    傅子弦語氣陰森的迴道:“對,就是車禍,要不是我命大,早就和雙親一樣去世了。”


    傅亮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放下茶杯,用手帕優雅的擦幹淨袖口上的水漬:“既然你不想結婚我就不逼你了。”


    他轉移話題,不想知道傅子弦車禍的詳情,更不想想起關於車禍的任何事。


    傅徽然頓時急了:“爸!如果有了陳家或韓家的支持,我們公司的業務肯定會蒸蒸日上的!”


    傅亮淡淡迴道:“總不可能壓著子弦的腦袋逼他去民政局吧。”


    傅徽然的腦海中猛地出現一副畫麵,夏婉婉穿著潔白的婚紗裙,帶著奢華的首飾,在牧師的見證下與傅子弦成為合法夫妻。


    不!他絕對不能讓那種情況出現。


    “爸,他們必須結婚。要是陳萌或者韓茉兒被方輕帆那混蛋搶走,咱們可就完了。”傅徽然湊到傅亮身邊,低聲道。


    邊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傅子弦,繼續說:“方家從三年前開始就和咱們過不去,要是讓他拉到聯姻非得把我們打壓死!”


    傅亮睫毛微顫,眼底的愧疚開始崩塌,欲念與貪婪再次占據眼底。


    他抬頭直視傅子弦,語氣嚴厲的說:“你必須聯姻!”


    傅子弦冷哼一聲:“不。”


    傅亮低聲警告:“如果你不結婚我就收迴你的全部股份。”


    傅徽然聽到傅亮這麽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狂喜,要是傅子弦失去了傅家大少爺的名號夏婉婉說不定就會拋棄他了!


    “隨你。”傅子弦淡淡扔下兩個字轉身就走,完全不想和這些人多待一天。


    迴到家後他催促夏婉婉:“快收拾好東西,我們要搬家了。”


    夏婉婉見他臉色不善,立馬上樓收拾衣服,邊問:“怎麽了?傅亮發現你的別墅了?”


    “沒有,但是他要收迴我的股份。”


    夏婉婉眉頭微蹙,疊好一件吊帶裙放進箱子:“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他沒有權利收迴。”


    “現在公司歸他管,我父親的遺囑已經不作數了。”


    夏婉婉心有不甘,但也沒多問,傅子弦有傅子弦的打算,她隻要相信他就行了。


    收拾好東西後傅子弦連夜開車帶著夏婉婉迴到他的小公寓。


    第一次到傅子弦公寓的夏婉婉有些好奇,又帶著微微的興奮。


    比起那棟三層的小別墅,這個小公寓住兩個人倒是有點擠了。


    所幸很整齊,而且打掃的也很幹淨。


    傅子弦帶著夏婉婉進臥房:“這床有點小,晚上我們就擠擠,明天我再換個大的。”


    夏婉婉拎著行李箱走進去,好奇的東看看西摸摸,她問傅子弦:“我衣服放哪?”


    傅子弦第一次出現類似尷尬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說:“明天再給你買個衣櫃。”


    夏婉婉眨眨眼:“你的衣服都放哪?”


    傅子弦從床底拖出一個木箱子,打開一水的白襯衫和牛仔褲。


    夏婉婉哭笑不得:“怪不得你天天都是這副打扮,原來你就這幾件衣服啊。”


    傅子弦笑笑,對她說:“這樣比較方便。”


    夏婉婉將箱子放好,戳著他的胸膛說:“等我們公開後你一定要把這幾件衣服給扔了。”


    傅子弦舉雙手做投降狀:“是,老婆大人。”


    夏婉婉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問:“浴室在哪?我要洗澡?”


    傅子弦將她帶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夏婉婉進去後他提醒道:“要是熱水器失靈了你就喊我一聲,我會來修。”


    夏婉婉挑眉:“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技能?”


    “你老公會的東西可多了。”


    夏婉婉俏皮的笑笑,關上浴室門。


    洗完澡後,她問傅子弦:“有吹風機嗎?”


    傅子弦沉默了幾秒,迴道:“明天也給你買。”


    夏婉婉哭笑不得:“單身漢的世界真難理解。”


    傅子弦找出新的毛巾遞給她:“今晚先湊活下吧,明天帶你去商場把該買的都買了。”


    說完,鑽進浴室洗澡了。


    夏婉婉擦幹頭發後幾步跨進臥室,躺在床上,手臂放在眼睛上擋住光,內心卻湧起淡淡的苦澀:原來傅子弦之前過的都是這種生活嗎?


    想到傅徽然他們一家的奢華生活她就氣悶,他們搶了傅子弦的公司竟然還這樣苛待他!


    夏婉婉突然感覺身子向另一邊滑,收起眼底的苦澀,下一秒手臂就被人拿開。


    “困了?”


    夏婉婉凝視著他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不敢看他俊朗的臉,更不敢看他健壯的胸膛,但是隻夠睡一個人的單人床讓夏婉婉避無可避。


    她臉色微紅的迴道:“想事情呢,哪有這麽早就困得。”


    傅子弦從胸膛發出低低的笑聲,大掌緩緩滑到夏婉婉的大腿,曖昧的在上麵慢慢撫摸:“既然不困我們就做些其他事。”


    夏婉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渾身開始發抖,被摸過的地方變得火熱,她嬌聲迴道:“不了,明天還要去逛商場。”


    傅子弦另隻手移到她雪白的胸前,帶著笑意說道:“沒關係,雙休日有兩天,我們可以後天去。”


    夏婉婉的拒絕已經變成半推半就,她發出悶悶的哼聲,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傅子弦,有些心軟。


    最終她還是順從的躺在床上任傅子弦為所欲為。


    次日,夏婉婉發現身體沒想象中的難受便起床了。


    傅子弦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裏拿著遊戲手柄,巨大的屏幕前是夏婉婉完全看不懂的遊戲。


    傅子弦注意到夏婉婉,轉過身問:“身體怎麽樣?能走嗎?”


    夏婉婉笑著說:“沒之前難受了,還覺得神清氣爽。”


    傅子弦露出一個促狹又曖昧的微笑:“你的身體已經適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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