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澤法先是一愣,而後忽然大笑道。“不愧是卡普那白癡的親孫子啊,像我與你這般的仇恨,竟然能戰鬥後一笑而過……”


    “你所說的追夢人隻是你的看法而已,殺掉一切阻礙自己的人?那多無聊啊。”路飛開心的將重新迴來的草帽摁到頭上,而後扭頭看著澤法。“我才不要你的命呢,打過這一架,我的氣已經消了,嘻嘻嘻……當然……”路飛忽然沉下了臉。“如果還想打的話,我還是樂意奉陪的!”


    “打過這一架,我們就是朋友了,哇哈哈哈……”


    “你這是什麽狗屁邏輯?我們是競爭對手,就是敵人!隻有解決掉對方才算是成功!而且我不是當眾打了你嗎?”


    “不用了,打了這一架,我的氣已經消了。哇哈哈哈……要是想打架的話,我隨時奉陪哦!當然吃甜甜圈也是,不過要你請客。”


    “你這白癡……還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熟悉的麵孔,熟悉的話語,澤法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同樣總是表現的沒心沒肺,但實際上卻總是將同伴放在第一位的白癡——畢竟能夠將大將之位當成約束的海軍奇葩,貌似幾百年來也隻有那一朵了。


    “切……從出生到現在,老夫實在是沒辦法收拾的了的人數,現在看來又增加了一個啊。”看著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路飛,澤法歎了口氣道。“算了,我也已經消氣了。草帽小子,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吧,老夫相信你一定會成為羅傑之後的下一個海賊王的。”


    “嘻嘻嘻……我也是這麽覺得。”聽到澤法的話,路飛笑嘻嘻的擦了擦鼻尖兒。


    “真是遺憾啊。快樂的時光總是這麽短暫。”看著笑的沒有半點作假的路飛,澤法失落的說道。剛才那一戰,是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幾次打的開心的戰鬥。


    “還真是可惜啊。這瓶酒竟然沒喝。”蒙軒撿起了自己丟給澤法的酒瓶,這一瓶酒是和庫讚拎走的那幾瓶酒一模一樣的。而能夠讓庫讚去送酒的。在這座島上的人也隻有眼前這一位了。


    “這種酒還是很不錯的,既然是你送給老夫的,老夫就向你推薦下這種酒,雪莉酒,最瀟灑的酒莫過於它了。”澤法笑著將手中的雪莉酒再次丟給了蒙軒。“送給你了。”


    “拿別人送你的東西再當做禮物送給別人,這種無恥的行為就連我也不曾嚐試過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臉還是舊的糙啊。”接住了澤法丟過來的酒水,蒙軒對著澤法挑了挑眉毛。鄙夷之意甚濃。


    “嗬嗬……老夫的錢全部捐了出去,就算是庫讚那小子也比我有錢。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了,老夫渾身上下也隻有這個粉碎義肢最值錢了,就當做禮物送給你吧。”澤法指著地上的粉碎義肢說道。“這個由海樓石支撐的武器價值不菲,聽說在老夫昏迷的時候,你這小子就已經打上了這個家夥的主意了。”


    “這純粹是汙蔑!”蒙軒很是氣憤的說道。


    “汙蔑……嗎?”看著滿臉憤憤,但卻很是坦然的將粉碎義肢撿走的家夥,澤法暗歎了句——果然親生的和收養的不一樣,這秉性差距有點太大了些。


    “澤法老師!”遠處忽然跑來了兩個身影卻是已經恢複了意識的艾茵和賓茲二人。


    “艾茵,賓茲……”看著一直無怨無悔追隨在自己身邊的兩位愛徒。澤法心中的愧疚油然湧了上來。“把你們牽連到這裏,是在是抱歉。”說罷,澤法站起來對著二人彎了彎身。


    “澤法老師……”看到澤法這樣。被蒙軒踩斷腿也隻是叫了一聲的賓茲此時卻哭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隻要……隻要看到老師沒有事情,什麽都好……”艾茵也捂著嘴巴嗚咽道。


    “好了,聊天結束了的話,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主角們已經基本到位了,要走的話,豈不是太掃興了嗎?”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竟然是黃猿!而在他的身後,是能夠調動的七位中將(重傷的克爾除外)以及六萬本部海軍!


    “是黃猿。”索隆皺著眉頭看著開口的那人,雖然實力大增。但當初輕鬆團滅了除蒙軒之外的草帽海賊團全體成員,這種實力差距兩年真的可以追的上來嗎?


    “看來今天還要有場大戰啊。”香吉士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但眼中卻燃起了興奮的火苗!兩年了,已經兩年了!在心中憋了兩年的仇恨經過時間的衝刷。反而越來與深刻了!如果不是這家夥,自己怎麽會在那人妖島上度過兩年的時間?


    大熊?他有做什麽嗎?香吉士的心中已經選擇性的忽略了那個人的存在。


    “黃皮子……”艾尼路手中的黃金棍已經在刹那間冶煉成了黃金三角戟!用棍子敲怎麽比得上用三角戟戳那混蛋來的解氣?


    “雖然毒魔沒有被克爾解決掉比較遺憾,但草帽小子和澤法老師已經遍體鱗傷卻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局。”黃猿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八人。“先將他們解決了,剩下的草帽海賊團一眾就成不了什麽大氣候了。上,一起將他們收拾了!”


    “想要當黃雀嗎?”將路飛背到背上,而後用繩子將他固定好,蒙軒渾身的肌肉已經繃緊,卻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切……一個接一個的追上來了嗎?”澤法笑了笑,而後將已經破了的墨鏡待到眼上。“在這最後的最後時刻,老夫決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解決了。”將檳郎咬在嘴裏,澤法舉步朝著黃猿走去,準確的說是朝著以海軍大將和七名中將率領的六萬海軍走去!“這個情況是我自己造成了,現在是老夫為自己的任性買單的時候了。否則老夫怎麽有顏麵去見那些已經先我而去的家夥們呢?”


    “嗬嗬……”蒙軒笑了笑,卻沒有接話。就像當初白胡子做出的選擇一樣,澤法現在也是準備以一己之力為自己的愛徒搏出一條生路!


    “大叔!”路飛擔心的看著澤法。


    “哈哈……不用擔心老夫,而且。老夫和你爺爺是同一期的海軍,你要見老夫爺爺才對。”澤法笑道。“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你還有自己的冒險吧,草帽小子路飛?”


    “恩。”雖然大致才出了澤法要做什麽。但不怎麽會騙人的路飛還是點了點頭。


    “這裏,交給我z了!你們快走吧。還有,賓茲和艾茵也是!”澤法大笑道。


    “大叔!”路飛拚命想要下去,但蒙軒卻摁住了他。


    “他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你現在過去是在侮辱他。”蒙軒歎了口氣,而後扭頭就走。


    “老師!”艾茵哭著朝著澤法衝去。


    “嘭!”一聲巨響,而後一堵高高的冰牆攔在了澤法與其餘七人的中將。


    “唔?”黃猿先是一愣,而後注意到了高處那個背著包的身影。


    “該死的庫讚,最後還為我準備了墳地嗎?”澤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好了。我們走吧。”看到冰牆,蒙軒抬頭看著高處那個轉身離去的身影,那個向來挺直的脊梁現在卻有一點蕭索的落寞感。


    “恩。”看到冰牆,索隆三人自然不會費力去和那六萬海軍拚死,更何況還要繞過這高達幾十米的冰牆。


    “老師,老師……”艾茵無力的捶打著冰牆,她若是用能力自然可以解除冰牆,但就像蒙軒說的一樣,現在去幫助已經做好了覺悟的澤法,純粹是去侮辱他!


    “啊哈……”冰牆的對麵不斷傳出澤法的怒吼和海軍的慘叫。


    “永別了。澤法老師……”黃猿的聲音中此時也沒有了玩味,有的隻有沉重和哀傷。“八尺瓊勾玉!”


    “波魯薩利諾!”澤法冷冷的看著高處那個身影,緊接著就是無數的鐳射光波攻擊。


    “老師……”雖然有七名老牌中將在戰場中。但卻沒有人參戰,甚至沒有人睜開眼睛看在黃猿攻擊下已經晃晃悠悠的澤法。淚水悄然從這群鐵漢的眼中流出。


    “咳咳……”在黃猿密集的攻擊下,本就傷痕累累的澤法忍不住吐出一口悶血,用力的摁了摁胸口,哮喘病好像又有要發作的跡象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澤法拍打了幾下胸口,而後大笑著看著眼前的眾多熟悉的麵孔,幾十年了,當年那群青澀的麵孔現在以及老了啊。時間果然不饒人啊。自己貌似是同時代中唯一一個還活躍的殘黨了吧?算了,今天就當是為自己做一個最後的了斷了!“今天……”澤法抬起頭大吼大。“就讓我給你們上最後一課吧!我親愛的學生們呦!唔啊……”


    第二天。山頭的一座墳上,墳頭的十字架上掛著一個海樓石義肢。而前麵則放著一瓶雪莉酒。


    “嗚嗚嗚……”墳前兩個人哽咽的哭聲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分鍾,這時候兩個身影從坡下走來。


    “夠了!男子漢貫徹了自己的意願而死去,這不是很瀟灑嗎?”開口的卻是庫讚。旋即,一首歌從他的口中傳出——


    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


    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


    所以它誘導的方向是應該前進的道路


    所以它指引去向的是正確的世界


    疼痛,苦難,都為我包容


    寬廣的溫柔的,為我包容


    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


    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


    萬一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全知的大海也會指引


    不會害怕,因為有你


    不會膽怯,夥伴們也在等候……


    “什麽歌?”另一個身影腰插一把血紅色的刀,卻是將路飛送迴到船上後又迴來的蒙軒。


    “這個叫做海軍之歌,為了歌頌已經逝去的海軍的歌……”看著眼前的墳墓,庫讚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這首歌……不錯。”蒙軒同樣看了眼前麵的墳墓,而後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後就飄然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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