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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互之間目光交錯,大齊帝國八位老祖眨眼之間,便是通過神識傳音迅速交流了一番看法,最終達成了一致,決定接受虛若穀的提議。


    “好,就按李白道友所說。”少年含笑說道:“等李白道友你立下心魔血誓之後,便是大齊帝國的第九祖,從今之後,我等九人便是同盟關係,同氣連枝,一人有難,八人支援!”


    虛若穀聞言,心頭便是一亮,道:“不如這樣,我等九人,幹脆發下心魔血誓,結為異姓兄弟姐妹,從今往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豈不更加親近?”


    這建議一提出來,頓時讓八位老祖都是怔了一怔,麵麵相覷,旋即都是露出些許古怪的神色來。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這李白道友,莫非是惹了什麽大敵?


    心裏倒是沒有瞧不起的意思,事實上,在場八人,哪個沒有生死大敵在外?加入大齊帝國,成為其後盾,抱成一團,也是為了形成一股勢力,震懾自己的敵人。


    如此一來,他們反而是放下心了,若是有著這一層原因,想要將此人籠絡,倒也不太困難,甚至,他們懷疑,這李白就是因此殺了無蹤老鬼,故意引出他們。


    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虛若穀根本不是返虛境修士,而是返氣境,現在是要利用這八人,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擋箭牌,隻要發了心魔血誓,拜了把子,就算這些人將來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能夠對他下手了,還要替他擋下種種災禍。


    “如此也好!我等其實早有結拜之心,今日李白道友既然提出,正是因緣際會!”八位老祖神識傳音間,又是達成了一致,他們心中也是頗為讚同虛若穀所說,以心魔血誓真正結拜之後,彼此間才能心無芥蒂,徹底放心。


    大齊皇帝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身為帝王,並無尋常人那般深重的骨肉親情,很快接受母後死去的事實,壓住了心頭悲痛,恭敬地道:“恭喜諸位老祖!參見九祖!”後麵卻是向虛若穀叩首一拜。


    虛若穀看了一眼這自己先前還頗為欣賞的青年,暗暗搖頭,倒是有些同情此人,身為帝王,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也是必須服服帖帖,甚至連殺母之仇都隻能放下,這真界的皇帝當得也是無趣。


    一祖並未忘記給虛若穀應得的好處,將殺死無蹤老鬼的報酬,半條一階元晶礦脈交給了虛若穀。


    虛若穀當然是不客氣地收下了空間戒指,神識一掃,這一階礦脈的品質,果然是比二階礦脈高出許多,甚至可以一眼看到某些剔透的元晶礦之中凝聚著晶髓,甚至曾經對自己有過大用的晶魄都是不少。


    這半條一階礦脈的價值,更在一件中品靈器之上。


    不久後,在皇宮深處,一處專門留給八位老祖靜養休憩的禦花園之中,一應結拜祭天之物準備完畢,虛若穀九人並排而立。


    向天叩拜之後,虛若穀搶先道:“今日,我等九人,義結金蘭,在此發下心魔血誓,從今往後九人連枝,一人有難,八方支援,且不得以任何方式背叛,如若背叛,必受無上心魔吞噬,永墜心魔界不得超生!”當即指尖一劃,一滴鮮血滲出來,化為一縷光芒,散入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其餘八祖雖然奇怪虛若穀為何搶先發誓,不過轉念一想虛若穀所發誓言,倒也沒有不妥之處,當即都是逼出一滴血液,發下同樣的心魔血誓,和虛若穀一樣,都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不過,就算不報姓名也是一樣,心魔血誓,以血為媒,以誓為橋,溝通冥冥之中的契約法則,形成約束,無法違逆。


    契約一成,隻要在場之人有人違反誓言,立刻就會遭到契約反噬,即便是返虛境強者,也難逃永墜心魔界的下場。


    “哈哈哈哈……”九人相視而笑,一副結拜之後的歡喜暢快模樣,其實都是各懷心思,藏著算計。


    少年模樣的一祖頷首道:“好!既然已經結拜,那大家就是真正的自己人,再也不要生什麽間隙,八弟,九弟,你們之前的那點恩怨,從今往後誰也不得再提了,也不得再心懷怨憤。”


    “是,大哥。”虛若穀和八祖都點頭道,一副謙卑模樣。


    虛若穀心頭當然是沒有什麽怨憤,至於八祖心裏怎麽想,就不是虛若穀所在意的了,就算其心中不服,但心魔血誓已經發下,也絲毫施展不出手段來。


    “九弟,你之前說要交換功法,不知你有哪些功法可供交換?”三祖是一個氣態儒雅的中年男子,身上有股出塵之意,撚須而笑。


    其他七位老祖,也紛紛將目光投在虛若穀身上,多少是有一些期待。


    畢竟在他們眼中,虛若穀頗為不凡,身上很可能有一件重寶,能夠徹底屏蔽其他返虛境修士對他的感知,有這樣的重寶在身,說不定擁有不俗的功法。


    虛若穀早就注意到先前有幾位老祖眼中露出的不屑,此刻那譏諷之色又顯現出來,當即羞澀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也沒有多少。”


    說著一揮手,麵前便是浮現出兩個方陣總計十八塊玉牌,指著數量最多的十二塊玉牌,道:“這些是虛階下品功法,這邊的六塊,是虛階中品功法。”


    現場一片死寂,原本仍有些漫不經心的老祖,在這一瞬全都像呆頭鵝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塊塊閃爍著微微光華的玉牌,完全傻眼,失去了身為一代宗師的風度。


    這也不怪他們,實在是虛若穀這一手太震撼了。


    “來來來,大家隨便挑選,一門換一門。”虛若穀像賣菜的小販一樣拍拍手掌,招唿著,一塊塊玉牌介紹起來。


    “這是一門虛階下品的武道拳法,名為《鎮日神拳》,威能宏大,一拳擊出,有震滅太陽之威!”


    “這是一門虛階下品道術,名為《九輪轉天**》,一招使出,能夠召喚出異界星隕,組合陣法,化為九大星辰天輪,轟殺敵人……”


    “這一門更加厲害,虛階中品的身法,名為《銀河瞬步》,一步跨銀河,快速非常!”


    ……


    虛若穀將所有的功法,都一一介紹完畢。


    八位老祖都激動了,這些功法,每一門都不簡單,皆是價值無量。


    “這《鎮日神拳》我要了,以虛階下品功法《幻界迷神訣》交換,此功施展,能夠營造真實幻境,殺敵於夢幻之中!”先前曾經出言譏諷虛若穀的妖冶紅衣女子第一個反應過來,手中一塊玉牌飛出,然後直接就將那《鎮日神拳》給攝拿在手。


    “這《破虛輪迴劍法》,我以《乾坤納虛訣》交換!”


    “《銀河瞬步》,我要了……”


    ……


    其他老祖,也是紛紛出手,爭相交換自己看中的功法,生怕慢了一步被別人搶走。


    不過片刻,所有十二門虛階下品功法都交換完畢,而六門虛階中品功法,卻還剩下三門,在場這麽多返虛境修士,居然隻有三個人各自擁有一門虛階中品功法。


    眾人各有所得,皆是麵露欣喜,不過,看到虛若穀施施然將那三門虛階中品功法收了起來,他們都是有些眼饞和嫉妒。


    此人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竟然擁有這麽多的虛階功法?


    虛若穀引誘道:“諸位大哥大姐,若是沒有功法的話,其他的東西也可以交換的喲,比如靈器什麽的,一件中品靈器,換一門虛階中品功法。”


    眾老祖聞言,都是苦笑搖頭,倒不是說虛階中品功法的價值比不上一件中品靈器,而是靈器也是他們的一大依仗,直接影響到他們的整體實力,如此交換,實在讓人難以決斷,不敢早做決定。


    虛若穀也不勉強,微笑道:“如果有需要,歡迎大家隨時來找小弟,不過先說好,功法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八位老祖都是不動聲色,不過,手中擁有中品靈器的少數幾位,卻保不齊在暗暗激烈掙紮了,沒準不需要過多久,就會偷偷找上虛若穀。


    一祖嗬嗬道:“九弟,按照先前的約定,就由大哥我帶你去秘庫吧,看中了什麽東西,盡管選擇。”


    “那就勞煩大哥了。”虛若穀拱手客氣地道。


    其餘七位老祖,當即都是紛紛告辭,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修煉新交換到的功法了。


    在一祖的引領下,虛若穀來到了皇宮寶庫的大門之前,頓時感受到數股暗中潛藏的氣機,皆是返氣境的修士,應該是專門守護皇宮寶庫之人。


    一祖向守門的老者出示了令牌,那看上去暮朽之年其實是返氣境高階修為的老者手掐印訣,向著大門伸掌一推,一層層的禁製不斷解除,眨眼之間,眼前的皇宮寶庫大門居然扭曲起來,化為了一道不知通往何處的空間門戶。


    見虛若穀露出一絲訝異,一祖道:“不光是大齊,四大帝國的皇宮寶庫,皆是深藏於不知名的異度空間之中,否則天下能人異士何其之多,皇宮寶庫早就被偷盜一空。”說著一步踏入其中。


    虛若穀隨之跟上。


    “跟緊我,否則很容易墜入不知名時空亂流當中,甚至可能遭受到空間異獸的襲擊。”一祖叮囑道。


    虛若穀緊跟在一祖身後,隻見一祖一步步向前,不時轉換方位,每踏出一步,就穿越了層層空間,一道道空間門戶出現在他麵前,最後甚至是接連進入到了陌生的虛界時空,一進入,立刻有時空門戶出現,再跳躍出去。


    不過數分鍾時間,虛若穀有種時空迷亂的感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裏,隻是麻木地跟著一祖,然後見到一祖停下,說了一聲“到了”。


    仍然是立身於一片虛空之中,不過此刻虛若穀一眼看去,便是看到,在這猶如太陽係一般巨大的虛空之中,幾乎密密麻麻而整齊陳列了無數的物件,分門別類,一眼看去,猶如無窮無盡一般。


    “這就是皇宮的寶庫嗎?真是浩瀚啊……”虛若穀真正被震撼了,這間“庫房”,隻能用浩瀚來形容,算是見識到了四大帝國的底蘊。


    一祖麵容上有著幾分自豪:“這裏的東西,乃是我大齊帝國開國之後,數十億年積累而來,數量雖然龐大,不過大都隻是普通貨色,等去了秘庫之後出來,若是九弟你有看中的,不管多少,隨意拿取……真正的秘庫,並不在這裏。”


    虛若穀神色一動,道:“大哥,莫非你就是大齊帝國的人?”


    “不錯,我也曾是大齊帝國的皇帝,不過我已經不當皇帝很多年……走,我帶你去秘庫。”


    一祖施展虛階中品身法,橫掠虛空,眨眼就去到了數千萬公裏之外。


    這就是返虛境修士的恐怖,完全能夠憑著一己之力,穿越於星係之間,不過,想要橫穿整個時空,卻還差得很遠,唯有通過空間陣法輔助,或者以強大力量撕裂時空壁障,進行遠距離時空跳躍,直接穿梭於時空任意一處,要達到後麵這種層次,非得是返虛境高階巔峰的修為才能做到。


    虛若穀也不甘示弱,施展出了紅發人煞曾經施展過的無名虛階中品身法,如流光乍泄,快得不可思議,輕鬆地跟隨在一祖後麵,不過消耗的龐然真元,卻是讓他肉痛。


    一祖暗暗吃驚,他此舉未必沒有試探虛若穀深淺的意思,沒想到虛若穀居然能夠跟得上自己,初步估量,恐怕也是返虛境中階的修為。


    他哪裏知道,虛若穀是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真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耗,偏偏表麵上還裝得若無其事。


    好在虛若穀在禁忌血山成了暴發戶,肚子裏存活仍然不少,損耗的真元時刻都得到補充,此消彼長,倒也沒那麽快見底。


    不過片刻,一祖就帶著虛若穀來到陳列各種法寶的區域,來到了一個在群寶中並不起眼的古老圓鏡之前,指甲在指尖一劃,一滴血液滲出,沾在圓鏡鏡麵之上,圓鏡頓時散發出了光芒,光芒照射之處,周遭時空都是微微扭曲起來。


    “走。”一祖分出一股勁氣,籠罩虛若穀,身形一動,便投入到了鏡麵之內。


    鏡麵泛起微微漣漪,光芒收斂,歸於平靜。


    一花一世界,一鏡一世界。


    虛若穀現在就是站在一個鏡子背後的世界裏,通過那麵鏡子,居然是又穿越了層層繁複的時空,


    沿途一祖不斷解除種種祖先所留種種足以將返虛境修士都給擊殺的強大禁法,最後來到了這裏。


    腳踏實地,位於一個傳送陣之內,十米之外,是一個高有十來米的圓形陳列架,上麵十分零散地放著許多引得他陣陣強烈饑餓的物件,有不明來曆的奇石,散發幽香的神草,不明記載的剔透玉卷,藏匣於內的絕世名劍,強大修士所遺留的金身遺骨,散發著驚人威壓的血書……還有許許多多不明功用來曆的神異之物。


    虛若穀震驚不已,這裏的每一件東西,其價值都至少堪比下品靈器,粗略一掃,足足不下萬件!


    先前看到外庫,他已經深受震撼,然而此刻進入秘庫,他才知道,外庫的那些東西,真的算不得什麽。


    這就是一個大帝國的底蘊!


    難怪能夠穩穩坐鎮南域,令諸多門派大教隱藏世家,都不敢違逆。


    一祖含笑道:“九弟,你若是有意,最初的承諾仍然有效,鎮守我大齊五千年,這裏的東西,任取三件……其實算起來你並不吃虧,四大帝國之間往往萬年甚至數十萬年都不見得能夠爆發一次戰爭,就算戰爭爆發,也可能輪不到我們出手。而按照你的提法,在這裏拿取一件東西,就必須要為大齊出手一次,這一次,很可能是數萬年之後了。”


    “世事無常,也許不用過多久,就會有戰爭了呢?還是維持原來吧,讓我看看有什麽中意的……”


    虛若穀打著哈哈,心裏早就打著主意,如果實在不行,將來就故意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到時候大齊帝國必定成為眾矢之的,而基於結拜的心魔血誓,大齊八位老祖無論如何都得保下自己,到時候戰爭可不就來了?


    不過這樣一來,算不算背叛?


    如果現在笑眯眯的一祖知道虛若穀內心深處的腹黑想法,隻怕會忍不住立刻將這忘恩負義的人渣給轟殺。


    這秘庫比起外庫來小了太多太多,任何一件都堪稱寶物,若是尋常修士來了,恐怕是會幾經思量幾經掙紮,最後才能做出決定,然而虛若穀不同,他一雙看穿別人內衣褲的淫眼掃過去,憑借身體產生的饑餓感,就能做出比任何經驗老道之輩都要來得準確的判斷。


    虛若穀背著雙手,一步一踱,目光之中沒有掙紮和留戀,走了大半個圓,突然身子一頓,目光盯住了一個金色的海螺,這個海螺,散發著淡淡的法寶波動,看上去,是一件下品靈器,在這秘庫寶庫之中,並不算顯眼。


    一祖眼見虛若穀止步,便走了過來,看了那海螺一眼,頗有幾分疑惑,道:“這件海螺法寶,乃是我大齊開國大帝萬年時候探索一處異時空秘境之時所得到,確定是一件下品靈器……九弟,你對這件法寶感興趣麽?”


    “小弟閑暇之時,愛好音樂,喜歡吹簫,不過多年以來,倒是第一次看到樂器類的靈器,有點意思,這海螺,我便收下了。”虛若穀揮手一招,那海螺便飄飛起來,收進了黑心針空間。


    一祖張了張口,很想說這海螺稱不上是樂器,不過既然虛若穀喜歡,那就由他了,而且一祖暗暗欣喜,用一件下品靈器,換取一名返虛境修士的一次承諾出手,這交易乃是賺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虛若穀心中正在仰天狂笑:“道器!這竟然是一件完好的道器!明珠蒙塵!那大齊帝國開國大帝,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不過這樣也好,最終便宜了我!”


    這件海螺的偽裝手法,太過高明了,虛若穀甚至懷疑,這是四維境界強者做出的偽裝,要不是盜天眼厲害非常,隻怕也是被騙了過去,其他的可以作假,那強烈至極的饑餓感,卻做不了假!


    這饑餓感之強烈,雖然遠比不上澹台羽蕊手中的那條抽天鞭,但也絕對遠超越了虛若穀手中的包括通天之橋在內幾件上品靈器的層次。


    絕對是道器無疑!


    虛若穀不禁想,若是一祖知道這是一件道器,而且是完好的道器,隻怕吐糞血的心思都有,甚至有可能違反心魔血誓,也要將他擊殺,奪下道器,留給大齊皇室後人。


    虛若穀心中一陣狂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連血液流動都沒加快半絲,這是陰險腹黑到達一定層次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繼續一步一踱,數步之後,陡然再度停了下來,這一次,他難以維持平靜,眼睛微微睜大了些許。


    因為他看到了一塊石盤,一塊神似世界之碑核心的石盤!


    論外觀,和澹台羽蕊脖子上掛的那一塊,幾乎一模一樣,同樣有一個橢圓形空洞。


    唯一不同的是,這塊石盤的橢圓形空洞,並不是空心,而是鑲嵌了一塊晶瑩璀璨的紅黃藍三色均勻相間的橢圓形寶珠!


    不過沒有關係,因為虛若穀感受到了神識之外的粗壯煙圈的雀躍,那是一種在他鄉遠地遇到鄉親父老的雀躍。


    肯定沒錯了!


    一祖神色一動,道:“九弟,這蘊神天珠,你感興趣麽?真是好眼光!此物也是一大異寶,產於一個不知名虛界時空,是我當年斬殺一大仇敵之後,得到的戰利品,有著不可思議的潤養神識的作用!你也知道,到了我們這種級別,能夠進一步滋養壯大神識的寶物已是極少,而蘊神天珠便是其中之一,隻要往其中注入神識力量,就能產生反饋,注入一分反饋五分,猶如吐納,是其他的潤養神識的寶物所不能比擬的!隻不過,需要把握一個度,不然的話,神識暴漲過快,很容易招惹來強大的域外心魔!”


    一祖心頭頗有不舍,要知道,修士能否突破境界,其很大一個製約,就是神識強弱,若是神識太弱,即便勉強突破,也很容易無法約束比原來濃縮數十倍的真元,最後爆體而亡。


    即便是返虛境修士,也是如此。


    隻不過,和返虛境以下修士不同的是,返虛境修士想要突破,還受到境界感悟上的製約,感悟不足,即便神識和肉身強大,也無法推動最後的蛻變,境界感悟,是不可缺少的催化劑。


    若非如此,一祖也不會困在返虛境中階巔峰近千萬年,仍是無法跨過那最後的桎梏。


    不光是一祖,古往今來,許許多多的返虛境修士,直接就在返虛境初階巔峰死死卡住,到億年壽元終結,都無法突破。


    故而,對於返虛境以下修士來說,這蘊神天珠堪稱至寶,而對於返虛境修士來說,也稱得上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其價值不在一件中品靈器之下。


    一祖也是為了拉攏這渾身充滿神秘的虛若穀,這才狠下本錢,將蘊神天珠的來曆和功用說得清清楚楚。


    然而,一祖這番聲情並茂,卻是白費了,他越是說得天花亂墜,在虛若穀心中越是**。


    買櫝還珠!


    虛若穀不禁想起了聯邦時空的這樣一句成語,大齊帝國的開國大帝很白爛,將道器當成下品靈器,這一祖更是白爛中的白爛,居然將第十界的世界之碑核心石盤,用來盛裝那不知所謂的三色彈珠。


    “那這塊石頭呢?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為何用它裝著蘊神天珠?”虛若穀漫不經心地將石盤拿在手中,打量著詢問道。


    “這石盤是和蘊神天珠長在一起的,雖然比普通石頭堅硬,但也沒其餘特異之處,也許是蘊神天珠的力量改變了周遭的石質,最後形成了這樣一個石盤吧。”一祖解釋道。


    很顯然,一祖當年得到蘊神天珠之時,肯定早就對其反複研究過,最後得到這樣一個結論。


    虛若穀很想掄起石盤狠狠砸在麵前這頭豬腦袋上狠狠叫******,不過他沒有這樣做,而是笑眯眯地看著一祖,帶著幾分感激地道:“大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好人!你們全家都是好人!虛若穀決定給一祖發一個好人卡,不然的話悶聲不響拿人家兩件寶物,實在太不道德了,要遭天譴的。


    一祖怔了一怔,目光變得悠遠起來,似乎迴憶起了久遠,帶著幾分感懷道:“在很多年前,倒是有一個女子,曾經這樣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叉!這貨真被發過好人卡!


    虛若穀有些無語了,然後默默地將石盤收進了黑心針空間,然後握著一祖的手,真誠地道:“大哥,你放心,我李白說話算話,若是有用得著的一天,兩次機會,絕對會不遺餘力地為大齊出手!”


    一祖感受到了虛若穀神色和言語中的真情實意,心中頗有滿意,覺得自己以誠待人,終究是有了效果,這一下,又為大齊籠絡到了一名強援。


    要知道,在第一界,返虛境修士鳳毛麟角,每多一個,都可能改變整體局勢。


    趁熱打鐵,一祖問道:“九弟,那你向大哥交個底,你現在是什麽修為?”


    虛若穀當然不能說自己是返氣境高階,不然難以預料一祖會做出怎樣的舉動,他沉吟之後道:“若是遇上返虛境高階修士,我可不敗。”


    這一句話說出來,一祖露出了震動之色,旋即化為極大的驚喜,臉色多了幾分紅潤,看虛若穀的眼神,與先前截然不同,多了幾分看前輩高人的敬畏。


    他終於知道,自己是賭對了!


    此人,果然不凡!


    沒有深究虛若穀真正的底細,返虛境的存在,幾乎都有不想別人知道的秘密,在一祖看來,有這一句話就夠了,讓他放下了心頭大石。


    到了返虛境,跨境界交手變得更加困難,哪怕隻是跨越小境界,也是極難極難,一祖雖然是返虛境中階巔峰修為,但即便是借助中品靈器法寶,也很難是赤手空拳的返虛境高階修士的對手。


    境界帶來的實力差距,其中的跨度連靈器法寶都難以填壑,除非是上品靈器,乃至道器!


    然而一祖絕然不會想到,虛若穀所說的不敗,乃是建立在他防禦無敵的基礎之上。


    不敗是不假,但很可能遭到生擒。


    不過,若是煉化了剛剛得到的海螺,道器在手,能夠成功催動的話,虛若穀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擊殺返虛境高階修士的。


    虛若穀又接著踱步,不過這一次,直到全部看完,都沒有能夠值得以出手一次作為代價用來換取的物品了,令得一祖有著少許的失望。


    不過,最終雙方都算是有了滿意的收獲。


    一祖帶著虛若穀離開了秘庫,穿越層層空間和時空,迴到了外庫,虛若穀稍加瀏覽,也沒看到中意的物品,也就算了。


    就此兩人出了皇宮寶庫。


    接著一祖又邀請虛若穀前往賞武閣,卻是打著用第八樓收藏了若幹虛階功法,來交換虛若穀手中功法的打算。


    他始終惦記著虛若穀手上的三門虛界中品功法,而且他還篤定,虛若穀手中還有別的虛階功法。


    這倒是真的,虛若穀還有幾門虛界下中品功法沒有放出來,不過這幾門功法,都有點見不得光,因為都是在禁忌血山之時,跟在紅發人煞身邊偷窺到的,是屬於大洪帝國老祖洪雲邪、玄冥魔道上代道主袁化天以及大秦帝國老祖髯須修士等等一些人的,一亮出來,多半會讓人知曉來曆。


    他先前拿出來交換的,都是從計老那要來的功法,皆是已經失傳百億年了,其中還有幾門虛階上品功法沒拿出來,更不用說那五門四維境界功法了,怕嚇死這群鄉巴佬。


    不過,此次得到兩大寶物,虛若穀覺得也該對大齊帝國做些補償,不然他都不好意思,於是跟著一祖來到了賞武閣之前。


    這賞武閣,倒是一棟真正的閣樓,總共八層,表麵看去並無多少特別,不過一祖卻告訴虛若穀,這賞武閣之內,乃是貼了一道從上界傳下來的靈符,足以徹底封鎖一方時空,沒有相應解除禁製的手法,就算是返虛境高階巔峰修士,也無法撼動這禁製結界半分。


    虛若穀早就聽聞,四大帝國的背後,乃是有著更高位麵世界中大勢力的影子,聞言不禁借機詢問:“大哥,大齊帝國的上麵,到底是什麽勢力在支撐?”


    一祖劃破手指,以血為媒,打出一道印訣,一道光華從賞武閣頂部放出,籠罩二人,光華一閃,便是直接進入到了第八層當中。


    一祖這才迴答道:“看來九弟你很少關注世事……不光是四大帝國,古往今來所有在第一界存在過又湮滅過的帝國,在更高位麵世界都有靠山。事實上,各大帝國之間的爭鬥,更像是更高位麵世界的各大勢力爭鬥的一個縮影,有些更高位麵世界的勢力戰敗了,那個勢力在第一界之中扶持建立起來的帝國也就到了盡頭,自然崩潰湮滅。而新的勢力崛起,暗中扶持下界勢力,久而久之,新的帝國就會建立起來。”


    頓了頓,一祖道:“我大齊帝國,背後的支持者,乃是第二界之中,占據九大靈地之一作為道場的齊天穀,在第二界之中也是頂頂有名的大勢力。”


    “哦?這麽說來,大齊帝國倒真是來頭不小!不過,其他三大帝國能夠與大齊帝國鼎力,背後想必也是有能夠與齊天穀相當的勢力支持吧?”


    一祖頷首道:“不錯,他們背後的勢力,並不比齊天穀弱小,不過,因為世界法則的限製,上界很難幹預到下界,所以,若是能夠將他們三國覆滅,那些勢力也無可奈何……九弟,你來看看這些功法。”


    一祖似不想再透露更多,事實上他已經透露了很多外人不可知的辛秘,隻不過因為此人的確值得籠絡,這才透露不少。


    隻因為虛若穀那句,能與返虛境高階修士一戰而不敗。


    因為就算是在第二界,達到這種層次的修士,也都享受著足夠大的尊重。


    第一界和第二界,雖然跨了一個世界,甚至第一界的修士,隻有達到返虛境才能進入第二界,但和尋常人想象之中的不同,在第二界之中,返虛境高階修士,也已然是接近最頂尖的那批強者。


    兩界之間的最大差別,在於功法,在於法寶,在於天材地寶,在於返虛境修士的數量。


    這些,也是不為人知的辛秘,而一祖也沒打算在現在這時候,就什麽都透露給虛若穀。


    虛若穀打量著四周,發現四周就是呈六角形分布的六個木書架,木中散發著淡淡寧神清香,上麵零散地擺放著一本本紙質書籍。


    他隨手取下最近的一本,封麵上寫著《魔流淬體訣》,想要翻開,卻發現根本無法翻動那薄薄的一片書頁。


    “這些功法,都是受到符籙之力的加持,唯有得到許可之人,才能翻開。”一祖說道:“此功法,乃是一門虛階中品的煆體功法,能夠溝通傳說中無淵魔界的魔能,以無上魔力淬煉**,成就魔體!”


    “不錯的功法,換了!”虛若穀拋出一塊玉牌,正是剩下的三門虛階中品功法之一。


    一祖露出笑容,伸指一點,禁製解除,虛若穀翻開書頁,書頁之中的字體光芒閃爍,一下從紙張之上脫離,飛入眉心,融入神識,頓時多出了一門高深的功法口訣。


    接著,虛若穀又在一祖的介紹之下,選了兩門虛階中品功法,相互交換。


    “想不到,這裏居然收藏了為數不少的虛階中品功法!”虛若穀頗有驚疑對一祖道:“大哥,你之前明明可以交換更多功法的,為何沒有交換?”


    一祖淡然笑道:“在場那麽多的結拜弟妹,我若是一股腦全和你交換了,豈不是讓人生怨?”


    “大哥,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好人?”


    “有,你之前就說過。”一祖聽出來虛若穀是在挪揄他了。


    虛若穀現在,倒的確是對這位便宜大哥多了幾分好感,當即就是再度甩出了六塊玉牌,道:“這裏是兩門虛階下品功法和兩門虛階中品功法,全部都交給大哥你了,不過其中來曆,還希望大哥不要多問。交換的功法我也不選了,大哥你直接給我相同等級的四門功法就行了。”


    這些功法,乃是得自於曾經圍攻紅發人煞的洪雲邪等人,至於紅發人煞的《隕星斬月訣》和神秘身法兩門虛階中品功法,卻是沒有泄露出來,一是因為這兩門功法在虛階中品功法之中都算是頂尖,有些舍不得,另一方麵乃是出於謹慎。


    畢竟萬龍巢穴一戰,那種混亂情況下,虛若穀也不能保證有沒有強者遠遠窺探,若是一祖當時在場,很可能就能通過這兩門功法,懷疑到他的身份。


    即便是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虛若穀也不願意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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