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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坑底部,九煞弓表麵冒出了了青煙,不過看上去並無多少破損,畢竟這大弓的材料可是取自返虛境高階修士的骸骨,不是一般的攻擊所能夠傷害到的,若是真正的返虛境強者出手才有可能。


    那中年修士畢竟不是返虛境強者,甚至連返氣境都不是,縱然犧牲一切,換取一瞬輝煌,卻也雷聲大雨點小,無濟於事,若是其英靈尚在,泉下有知,虛若穀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逃過一劫,怕不是要被氣得活跳跳。[]


    虛若穀在九煞弓器靈的幫助下,也是看到了外界的情形,暗暗咋舌,對九煞弓器靈道:“那方天畫戟和月經輪交給你了,最好快點煉化,化為箭羽,也許不久後就能用得著!”


    “這點不用你說。”九煞弓器靈一副很不待見虛若穀的樣子,心裏又將虛若穀這番話語,當成了貪生怕死的佐證。


    虛若穀臉皮如城牆,毫不在意,嗬嗬笑道:“對了,認識你這麽久,還沒問過你有沒有名字?不過話說迴來,器靈有名字的麽?”


    九煞弓器靈沉默了數秒,方才出聲:“你可以叫我秋靈。”


    “秋靈?”虛若穀麵容有些怪異,道:“這名字聽上去有些娘娘腔,你不會是母的吧?”


    你不會是母的吧?母的吧?母的……


    “虛――若――穀――”從牙縫中磨出的聲音,蘊含著壓抑的憤怒。


    虛若穀感覺周遭的法寶空間都是不斷波動起來,仿佛是有一座火山即將噴發,連忙打了個哈哈,一個穿梭跳出了法寶空間。


    飄身凝立在坑底,虛若穀將九煞弓收進了黑心針的法寶空間,看看四周這無比巨大的天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這一拳,的確可怖,虛階功法……天地之威……我現在大概知道,返虛境是一種什麽樣的境界了,如果真如我想象的那般……返虛境高手真正出手,一萬名返氣境高階修士加起來,也要被一瞬殺死!”


    “也不知是否我的運氣太好,短短時間之內,接連得到兩門虛階功法!等我吞噬了這門不完整的‘星辰摩訶拳’,神識就能夠再度壯大許多,距離極限神識,更近一步!”


    “不過這一拳,卻是有些破壞了我的計劃,後麵跟隨的大批獸煞,竟然全部被擊殺……唔,果然開始重生了。不過,連那兩頭虎形獸煞在內,它們都失去了煞晶,即便重生,其實力也將大打折扣,不複原來。”


    虛若穀搖搖頭,果斷放棄了原來的計劃,反正也不是那麽重要,隨性而為而已。旋即身形一動,《鬼遁訣》施展開來,化為虛影之狀,不斷向前掠行。


    兩千餘公裏的大坑,以虛若穀現在的速度,也不過是五六息的時間,就直接脫出,不過放眼望去,仍是有數百公裏的區域被餘勁波及,夷為平地。


    遠遠的,有少數仍然堅持尾隨獸煞和虛若穀的修士看到從天坑之中掠出的一道一閃即過的模糊影子,頓時寒毛聳立,麵露駭然,紛紛駐足。


    “此人竟然能夠在那樣的攻擊之下,猶自不死,該是多麽恐怖的修為,而且此人既然仍然是朝著最大異寶所在前進,就算受傷也是有限,隻怕已經到了返氣境中階……”這些人腦中轉過同樣的念頭,紛紛生出退意,不敢再去招惹此人。


    發現尾隨者紛紛退走,虛若穀也是心有意外,轉念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發出一聲不屑冷笑。


    身形急掠,轉眼就進入到起伏山巒之中,虛若穀仍是謹慎,沒有大張旗鼓前往最大異寶所在,擔心最大異寶會引出不出世的返虛境修士。如今的他,隱約意識到了這種級別修士的恐怖,更加小心,首先是要保全性命,其次才是異寶,天大地大性命最大。


    向前行進了萬餘公裏,虛若穀突然身形一停,隱匿在一座山穀之中,三道氣息強大的身形先後從不遠處的空中飛過,前往天坑方向,心下一動:“都是返氣境修士他們居然暫時放棄了最大異寶的爭奪,前往天坑……我明白了,是想要得到那虛階功法?隻可惜不會有收獲了。不過這幾個家夥膽子倒是奇大,居然敢橫空而行,不怕被強大的獸煞給盯上麽……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唳――”


    虛若穀正這麽默默念想外加一點點小詛咒著,突然,一道尖銳的鳥鳴之聲陡然自上空暗紅雲層之中響起,可怕的音波,直接將暗紅煞雲轟開一片兩三公裏直徑的空洞,一道黑色的身形從空洞中飛出,急墜而下,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轟向一名橫空飛行的返氣境初階修士。


    虛若穀眼睛明亮,看得清楚,那是一隻和傳說中的神鳥朱雀極為神似的一頭獸煞,全身羽毛都是由火焰組成,然而讓他感到恐怖的是,這隻巨大的獸煞的羽毛不是與朱雀匹配的火紅色,而是漆黑!


    它的身軀,羽翼,喙,爪,竟然都是由黑色火煞組成!


    傳聞中,黑色火煞,是連返虛境修士碰觸到,都要燃燒成灰的恐怖火焰!


    這隻神鳥獸速度奇快,如黑色閃電,眨眼就劈中了那名被盯中的倒黴修士,那名修士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一觸碰到獸煞,無論是肉身還是諸多法寶,直接氣化。


    “真的假的?”虛若穀幾乎傻眼,旋即化為驚恐,猛打了個哆嗦,立刻蹲了下去,緊緊蜷縮起來,收斂起了全部氣息,甚至一有不對,就要躲進九煞弓之中去。


    不怪他這麽驚慌失措,這種存在,絕對不比那當初遠遠看到的圍繞金色光柱起舞的血龍差,甚至比得上真正的返虛境強者!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上這種存在,隻有死路一條!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麽多人都說不能飛行,果然是有道理的,禁忌血山的天空,太危險了……”


    唰唰――


    黑色閃電在空中眨眼進行兩次折返,就將彼此相隔千餘公裏的兩名返氣境修士直接擊殺,這才將速度降了下來,使得許多修士都看到了它的形體,其本身並未散發多大威勢,然而許多修士都幾乎要被嚇死,感覺毛骨悚然,生出無邊恐懼。


    返氣境修士,撇去一些封印自我修為的怪物不算,在當今第一界之中,堪稱真正頂尖的強者,竟然就這樣被輕易擊殺,化為氣體,這絕對是讓所有人永生難忘的一幕。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有絲毫動彈,巴不得偽裝成一塊石頭,不要引起那神鳥獸煞的注意才好。


    好在神鳥獸煞對於下麵的“螻蟻”並無多大興趣,它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生靈,並不需要真正進食,以極為人性化的高傲和不屑的目光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許多修士,便黑翼展動,瞬間沒入到暗紅煞雲之中。


    當那煞雲空洞彌合之後,所有修士都是情不自禁鬆了口氣。


    太可怕了,禁忌血山的天空,果然是不可碰觸的禁區,這等存在,就算是返虛境修士都討不了好。


    神鳥獸煞一走,虛若穀就挺直了脊梁,看上去充滿剛強和不屈,有著錚錚傲骨,仿佛剛剛那個蜷縮一團瑟瑟發抖的一幕隻是錯覺。


    “若是有方法,能夠將那頭獸煞給降服,相當於得到一名返虛境打手……若是能夠挖出它的煞晶,吞食消化之後,隻怕立刻就能讓我晉入返氣境。”虛若穀眼饞不已,無奈隻能望鳥興歎。


    這種存在,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惦記的。


    搖搖頭繼續朝著最大異寶所在前進,虛若穀心頭泛起絲絲疑惑。


    當初禁忌血山未開啟之時異象頻頻,那萬龍齊舞的場麵震撼人心,在其原本猜想中,很可能那件最大異寶是被那些血龍占有,如果真是如此,就算是返虛境修士來了也沒有用處。而現在看來,先前爆發的陣陣元力波動,很大程度像是人類修士在交手,而不是在對抗血龍,難道那些血龍居然已經離開?


    這其中有些蹊蹺,虛若穀感覺有些不對,心中生出預感,隻覺得最大異寶所在,隻怕潛藏著極巨大的危險。


    “不管是何等龍潭虎穴,我起碼都要去看一眼,否則就這樣退走,實在不甘心。”


    一念轉過,虛若穀速度不停,急掠而行。


    不久後,他突然目光一撇,向右前方看去,心中輕咦一聲。


    他看到了一個絕不該看到的人。


    青天宗,秦萱!


    在虛若穀預想之中,想要在偌大的禁忌血山遇上青天宗之人,機會微乎其微,更不用說看到秦萱獨自前行,來到這種極為靠近最大異寶的地方。


    要知道秦萱不過是返液境初階巔峰而已,這樣的實力,放在外界,可以讓無數修士肅然起敬,但是放入群英薈萃的禁忌血山,卻顯得不太夠看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


    收斂著氣息,隱匿好身形,虛若穀目光微凝,看出了端倪,在秦萱的身外,乃是籠罩著一層薄霧狀的東西,這種東西,遮掩了一切氣機,一切波動,穿行空間甚至不會引起空氣和空間的變化,乃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寶。


    虛若穀頓時明白,正是靠著這件法寶,秦萱一路前行至此,趨吉避兇,躲過了許多修士和強大獸煞。不過,那層薄霧,卻是迷惑不住虛若穀的一雙賊眼,要知道這雙賊眼可是蚩尤聖尊煞費苦心煉製,連修士體內的功法運行都能一眼看透還原出來,更何況一件隱匿蹤跡的法寶?


    “有緣千裏來相會,我和這秦萱,和青天宗,當真是有著大大的緣分……秦小姐且慢,與小生敘敘舊先?”


    他鄉遇故知,虛若穀欣喜非常,心裏發出十分得瑟的一聲唿喚,方向微變,朝著秦萱急行過去。


    穿著匿行寶衣的秦萱絲毫不知危險臨近,她的心中此刻正泛著和虛若穀同樣的疑惑,覺得最大異寶那邊未免太過平靜了些,那萬條血龍為何沒有蹤跡?


    “其因可能有二,一是那最大異寶本身有所古怪,使得那萬條血龍畏懼遠離,二是因為最大異寶之處,出現了更加恐怖的存在,這存在令得那些血龍都不得不舍寶而退……如果是後者,恐怕這一次最大異寶不會有人能得!不過,還是要去看看,否則於心不甘!”


    念頭轉過,突然秦萱身形驀然一窒,盯著前方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峰,瞳孔便是緊縮。


    隻見,那山峰之上,不知何時站立了一個人,一個從未見過的青年。


    此人氣息全無,若非剛剛越過山頭,突然親眼見到,秦萱仍不敢相信那裏有人。


    是巧合,還是刻意?秦萱一動不動,雖然明知對方不可能看到和感知到自己,仍是不禁將唿吸都給屏住。


    “這位小姐,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關於破喉嚨和沒有人的故事?”山峰之上的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明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這笑容,卻令秦萱感覺格外熟悉,亦感覺格外討厭,仿佛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而此人這一句話語,其目光焦點所凝,分明就是自己,這使得原本對匿行寶衣極有信心的秦萱,驀地心頭一跳。


    此人竟然看透了匿行寶衣這件中品靈器!


    這一路行來,匿行寶衣無往不利,沒有任何人和獸煞能夠感知到她的存在,此刻卻被看破,這露出令人痛恨笑容的青年,究竟是什麽人,什麽修為?


    秦萱心頭,生出一股莫大寒意與危機感覺,卻仍是一動不動。


    “怎麽?秦大小姐,你心中,還有一份僥幸麽?”那青年說著,麵容發生了變化,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目,虛若穀的麵目。


    “是你!”


    秦萱臉色驟變,瞬間布滿寒霜,清冷眸子中現出刻骨仇恨,因為過於激動,嬌軀都戰栗起來。


    “虛若穀!”


    匿行寶衣的法寶空間之內,風厲等人也是看到了虛若穀的麵目,紛紛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唿。


    尤其是那風厲,比任何人都激動,雙眼都一下赤紅,麵目扭曲而猙獰,其狀若瘋狂,恨不能食其骨肉。


    他雖然沒有被粉碎境界,但他在虛若穀手上屢次吃虧,不光是讓秦翩翩被其劫走,連上品元器玲瓏八寶塔也被奪走,那件法寶之中乃是存著他的幾乎全部家當,更有對他來說堪比性命之重的事物,早夭女兒的屍體以及一把紅傘。


    之後青天宗遭遇種種事件,最後弄明白,背後幾乎都有虛若穀這個卑賤虛界之修的影子!


    忍耐不住,風厲一下從法寶空間中跳出,出現在了秦萱身旁。


    其他幾名青天宗一代長老見狀,也是紛紛脫出。


    他們都知道虛若穀很強大,曾在念界之中擊殺返液境高階的鞏長老,如今過了這段時日,其修為隻怕會比那時更加厲害,唯有聯手對敵,方能掙出一線生機。


    除了那二公子秦覺,他渾身發抖,躲在匿行寶衣的空間之中不敢出來,他現在不過是固元境而已,尚且沒有領悟三維境界,就算是有秦嘯雲給他的中品元器內甲護身,也無濟於事,絲毫不懷疑現在的虛若穀隻要吹一口氣,就能殺死他幾百遍。


    “死定了,這次真的死定了……”秦覺滿臉驚恐,身心顫抖。


    當初他猶記恨虛若穀向他潑出一盆盆髒水,令他幾乎百口莫辯,恨不能有朝一日再遇到虛若穀,然後用盡各種方法百般折磨,然而自從虛若穀前後兩次掃蕩青天宗念界山門,甚至將包括鞏長老在內幾名一代長老都給擊殺得境界粉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內心充滿恐懼,隻希望和這煞星永遠不要見麵。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禁忌血山這麽大,居然好死不死又碰到了!


    當真是冤家路窄!


    不光是秦覺,其他幾位離開法寶空間的一代長老,多少有些硬著頭皮,當他們顯現出來,真正看到那山峰之上的虛若穀,心中也是不可抑止地生出恐懼。


    “青天宗的諸位,好久不見了,我很想念你們。”虛若穀向這群老朋友熱情地打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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