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便入了宮,到了紫宸殿之後,皇上和皇後已經早早的便在殿堂等候,兩人上前行了禮,喬安歌按著之前淩天珩囑咐的,行禮改了口,"兒媳安歌拜見父皇,母後。""兒臣攜娘子見過父皇,母後。"兩人恭敬的行了禮之後,皇上和皇後滿意的點點頭,讓一旁的內侍給他們賜了座。喬安歌便恭順的跟在淩天珩身邊坐下了。


    因著之前喬安歌的計策如今已經施行,和關口都已經將近況發了過來,果然各個關口的以及附近的城池州群的經濟都得了很大的改善。這些日子國庫也漸漸充盈起來。皇上看著喬安歌便很是喜歡,如此的女子入了他們皇家,自然是讓他很是歡喜的,便揚聲笑道:"天珩自幼便器宇不凡,眼光獨到,沒想到真替我們淩雲皇家找了個與眾不同的非凡女子啊。"


    喬安歌有些沒反應過來,卻也趕忙抿唇笑道:"皇……父皇說笑了,能夠與王爺喜結連理也是安歌之幸。"看著她臉上的紅暈,眉梢的羞澀,皇後也很是滿意,之前便挺欣賞這孩子,如今兩人終於修成正果,她身為天珩母妃的姐妹,自然也很是開心的。打趣道:"那你們還真真是天生的佳偶了。本宮可聽說了昨日的婚禮上,天珩對你的看重了,你入了皇家便得多多幫襯著他。"


    "是,母後。兒媳明白。"喬安歌點頭應下,她雖然不太喜歡,可也知道她必須學著處理那些內務和家事。看著她如此端莊賢淑皇後看著也就放心了,之前還聽說了她生性活潑,很是愛玩鬧,以往便多次跟著淩天珩等人出去遊玩,雖助於培養兩人的感情,但如今畢竟成了婚,還是當以家事為重。


    淩天珩見他們二人對喬安歌很是滿意,心中自然也是開心的,便多與兩人說笑了許久,皇上對兩人新婚,也隻是囑咐了一些家長裏短的話,自然是什麽夫妻和睦,早些為皇家開枝散葉的事,說的喬安歌很是臉紅,偏偏皇後想著她初為人妻,非拉著她講授了一些為人妻該注意的事,尤其是作為王妃在處理內務的事上,更是要多加注意。


    喬安歌無奈,也隻得連連聽著,好在兩人看在他們新婚的份上倒也沒有留他們太久,閑聊了片刻之後,留人用了午膳,又各自賞賜了一些珠寶和銀兩作為新婚的禮物,尤其是皇上,念及喬安歌上次的計謀有功,便多賞賜了幾套上等的絲綢和一些珍貴的首飾。喬安歌謝了恩之後,皇上和皇後也沒有再留他們,二人這才出了紫宸殿。


    一出來淩天珩便輕笑著握著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安撫道:"好了,我們已經出來了,你也別太緊張。這次之後除非特殊,不然你也不會進宮來見他們了。"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父皇那周身的威嚴實在讓人很是忌憚,有時就是他也不能在他麵前放開自己,更何況喬安歌這樣習慣了無拘無束得人呢。


    被他這麽一說,喬安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她是有些緊張,可還沒那麽嬌貴的時候,搖了搖頭,笑道:"我也隻是有些不習慣而已,哪裏有什麽緊張不緊張。再說了,我既然一驚是皇家的人了,往後少不了進宮來陪著皇後娘娘,你也別太擔心。對了,方才我見皇上和你在偏廳商議事情,可是什麽棘手的事?"


    她向來好奇,以往不知道問了淩天珩也會告訴她,卻忘了方才皇後才和她告誡過作為內院的人,不要隨意插手朝廷的事,更不要主動去詢問淩天珩公事,此時問了之後,她才想起來,頓時有些心虛的看著淩天珩,擔心他介意,卻也怕他真的不告訴自己,那她可能便真的有些失落了。


    見他似乎在想些什麽,淩天珩以為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卻拉著她邊往馬車的方向走去,邊和她說起方才的事,"其實倒也沒有什麽,隻是父皇和我談了一些最近在西部發現了淩天琛一些奇怪的行事,便讓我暗中調查看看,其實我之前就一直派了那邊的人在調查,倒是發現了一些異事,可是苦於還沒有證據,不好輕易下結論。"


    說起來,這關於淩天琛的事他也無意瞞著她,畢竟以往她便知道不少,也參與了不少,在這件事上他也並不想瞞著她。喬安歌聽了也有些詫異,能夠讓皇上都注意到的事想來不會是什麽小事了。如今她和淩天珩成了親,也算是三王爺和丞相府聯了姻,以往在京城便有四成的人都是淩天珩的,如今跟著父親的那些勢力自然也會轉為淩天珩的勢力,如此他便有著朝中將近七成的勢力了,如此,對淩天琛來說自然是不利的,他自然也會坐不住了。


    "你如今勢力比他強了很多,他隻怕心裏也開始忌憚著急了。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他那樣冷酷殘忍的人?隻怕這段時間他也不會消停。不過你若是沒辦法找到證據直接抓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來,當初我在倫列國的時候,一次外出聽到了一些不可聞得事,隻怕這件事黎陸也不知道。如果我們寫信告訴他的話,也許他可以拿一些證據出來,你也可以借此來交給皇上。"喬安歌思稱片刻,建議道。


    淩天珩眼裏一亮,但隨即又有些擔心道:"即使你說的是實話,但隻怕那人是不會答應的,之前開通海關一事,也是因著對他們都利益頗大,他才同意了,否則就是海關一事隻怕他也不會同意,如今你讓他出示文書將自己國內的事告知於我,還怕他根本不會答應。"覺得不可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自然是不太喜歡喬安歌和他再有聯係,他自然是知道黎陸還沒有放棄,更加不想他們再創造任何聯係的機會。


    喬安歌是沒聽出他心中的真意,隻以為他真是擔心黎陸不會有迴應,便笑的得意道:"這件事你放心吧,黎陸如今是倫列國的太子,自然是以倫列國的國事為重,這件事既然是關係到淩天琛,那自然也和他們倫列國有關,那幾個和淩天琛勾結的人可也是黎陸的死對頭,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你隻管放心。不出十日我便說服黎陸。"


    聞言,淩天珩的眼神頓時沉了下來,可看著喬安歌這一副躍躍欲試更好誌在必得的樣子也不好真的打斷她,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如何說服黎陸,也相信她對自己的真心,可心裏還是有些忐忑和不安,生怕那黎陸的感情又死灰複燃了。兩人迴到府中之後,淩天珩實在放心不下,便暗中派了暗衛守在喬安歌身邊,倒也不是不信任,隻是他實在不想之前的事再發生了。


    迴去之後,淩天珩便去了書房,麵見之前派去西部的人,而喬安歌便先迴了院子裏,為了盡快的熟悉府裏的事物,她先後見了慕紫和邢瑞,除了詢問了一些府上的事宜之後,慕紫和邢瑞也都一一的說了,慕紫更是直接說明了府中丫鬟的所有管轄以往都是她在負責,之後會將府中丫鬟的所有明細都一一程上。


    而邢瑞則是一直在負責府裏的一切外務和府裏的其餘事宜,還有護衛,侍衛,自己一些仆從也是他在負責。往後也會一一將這些都呈遞上來。喬安歌聽著隻覺得頭疼,雖然之前在王伯手裏學過一些,可到底沒自己真正獨自上手過,如今她一人便要負責著王府內外的一切大小事,隻覺得聽的頭昏腦漲。這還隻是府裏的下人的事,在負責王府一切開支的管房哪裏可還有不少的事物等著她呢。


    見了人之後,她便決定先去熟悉一下這府裏的環境,反正明後慕紫和邢瑞便會將那些東西都一一呈上,待她仔細看下來隻怕也要好些時日了。想著,午間也不休息了,帶著慕香和慕容,還有煙兒便在王府裏轉悠了好些時辰,有慕香兩個丫頭幫著,她倒也記的很快。直逛到了戌時,才算是把整個王府給看完了。待迴到房間的時候,她隻累癱在軟塌上直不起腰來。


    淩天珩一進來便看見她一臉倦容的躺在軟塌上,上前接過煙兒替她扇風的扇子放在了一邊,問道:"我聽說你今日圍著王府走了一下午,如何?可是把地方都摸透了?可別明日出了門便不記得其餘的路了。"他便打趣著,便接過慕容遞來的溫茶,囑咐道:"你也別太急,這些事都得慢慢來,一時半會你也弄不清,要是累壞了身子,隻怕明日迴門,嶽父可得怪我了。"


    迴門?對了,婚後第二天,新人都要迴門的。今去見了皇上皇後,明日可就得去迴見父親和哥哥了。想到這裏,她倒又來了精神,雖說隻分開了兩天,她心裏卻隻覺得很是想念,好在兩家就在京城,她還可以迴去看看,也不至於遠嫁,沒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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