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此事還沒有解決,切不可大動肝火,待罪名給她定下了再罰不遲。”她攔下喬文治勸解道,畢竟這好戲還沒有結束呢,可不能讓父親就這麽打一頓就出氣了,傷了他父親的身子不說,還容易讓她們脫了罪。邊說,她邊將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隨即又轉身看著喬依蓉。


    此時喬依蓉就是再恨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像之前那般朝著喬安歌衝過去了,隻得帶著隱忍的恨意看著地麵,身子因著方才的那一巴掌還在瑟瑟發抖,而趙玉蓮早已哭的梨花帶雨的擁著喬依蓉,生怕喬安歌會將她女兒如何。片刻,喬安歌才冷聲道:“大姐,之前你對我下毒,在那個小木屋裏的事我都一一告訴父親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喬依蓉身子一震,帶著不可置信和恐懼看著她,隨即又看到了喬文治黝黑的臉色額,她頓時恐懼的搖了搖頭,怎麽會?她怎麽能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明明她什麽事都沒有,她怎麽還能將這件事說出去?“不......不是的,不是她說的那樣,父親,我沒有!我沒有做哪些事!都是她胡說的,我根本沒有下毒,我也沒有對她怎麽樣,父親,女兒冤枉啊!”


    她哭的聲淚俱下,卻惹得喬文治更加惱怒,想到方才那大夫說的那藥方子,他更加覺得好物顏麵,再加上這裏還有幾位王爺作證,他若是不好好處理此事,傳出去他的顏麵何存?想著,他厲聲道:“好你個蛇蠍心腸的,枉我生你養你這麽多年,你竟這般狠辣的對自己的妹妹,還做出這等下作的事,你究竟把我的顏麵置於何地?我今日不好好處置你,難消我心頭怒氣!”


    說著便又準備起身,被喬安歌先一步擋在了麵前,她溫婉的安撫道:“父親,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我解決完了您在發落。”說著,她轉身示意煙兒將東西拿出來,將它交給了那個大夫:“大夫,這是我大姐在這兩個多月裏養病吃的藥的藥渣,因著被關在閣樓裏,所以每日都是由我三妹給端進去的,你可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我三妹又去你藥鋪抓了一副藥,當時的那張要單子你可還留著?”


    那大夫仔細的冥想了一下,驚唿道:“確實有的,因著是三小姐去的,所以草民映像頗深,不過最主要的是那次她問了我藥方上的藥是用來做什麽的,草民拗不過她便告訴她了,她聽後很震驚,沒多久就要草民另外再抓一副藥,和藥方上的藥效正好相反,草民想著害一命不如保一命,便答應了,此後她再來抓藥都是用的此藥的藥方。”


    喬安歌看著喬依蓉恐懼的眼神,已經趙玉蓮不敢置信的神色,她便知道此事和她想的一想,倒還真是多謝喬莘寧那丫頭了,當真是幫了她不少的忙,她笑道:“讓我猜猜看,大姐那次想害我失節卻沒想最終害了自己不成,竟還珠胎暗結,有了身孕,二姨娘知道此事之後便決定讓大姐將孩子流掉,可是此事過於重大,她擔心事情敗露,便指使了三妹去抓藥。”


    看著趙玉蓮越發慘白的臉色,和喬依蓉猶如死灰的神情,以及陳淑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趙玉蓮兩人,她繼續說道:“一來三妹和大姐想來交好,不會輕易背叛,再加上腦子單蠢,不會多想,二來若是真的不小心被人發現了,也可以將這罪名栽贓在三妹身上,就說那打胎的藥是三妹自己去抓的。這樣大姐也不會有什麽損害,還真是一石二鳥之計,二姨娘可真是好計謀啊。”


    她說著看向那已經憤恨不已的陳淑儀,隻見她本就潑辣的性子聽到這裏也忍不下去了,以往她就很是討厭趙玉蓮,可偏偏她確實有些手段,她便忍了不少的氣,可沒想到她竟幹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想拉自己的女兒給她女兒頂罪,當真是可惡至極!


    “趙玉蓮!好你個玉麵蛇心的毒婦!我女兒對你們母女可謂是盡心盡力,你們倒好,拉她墊背不說,竟還如此陷害於她,老娘今日跟你們兩個拚了!”


    說著,她便一個箭步衝上去就開始對著趙玉蓮一番撕扯,也顧不得什麽殿堂禮儀,當真是個潑婦,拉著趙玉蓮便毫無形象的開始辱罵廝打,一時間亂成一片,那趙玉蓮向來柔弱,雖然陰狠但到底和陳淑儀如此潑辣的行徑比不了,被陳淑儀欺負的毫無反抗之處,而一旁的喬依蓉自然也是看不得自家母親被欺負,也開始幫著拉開陳淑儀,喬安歌嘴角有些抽搐的同時卻也看到了喬文治越發氣的漲紅的臉。


    這在外人麵前如此乖張的行徑叫他如何不氣惱,小五和小九還有白礬也是頗有些訝異不已,卻也都頗有默契的轉過了身子不去看,怕喬文治真的氣壞了身子,她趕忙叫了人,“都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讓人將她們拉開,這樣子成何體統?”她嗬斥道,一旁的王伯也立馬迴了神,叫了幾個護衛將人給拉開來。


    被拉開之後,陳淑儀仍舊是不甘心的掙紮著,怕她再惹事出來,王伯讓人將她拉出了大堂,再看那趙玉蓮已是讓陳淑儀折騰的披頭散發衣衫不整了,而喬依蓉也好不到哪裏去,喬安歌看著這一副窩裏鬥的情景當真是有些解氣的,想著,好在一會兒喬莘寧就該上場了,先解決了趙玉蓮母子,另外兩個豈不是也輕而易舉?


    “可惜,二姨娘將人心算的太過,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將三妹捏在了手掌心,卻殊不知她早已留了心眼,說來她也是經黎陸點醒之後才開始對你們有所防備,知道你們利用她抓藥之後,她便悄悄將你交給她的那副打胎的藥給換成了保胎藥,那個時候因為大姐被關在了閣樓裏所以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滑胎,再加上長久的禁閉讓她也開始有些恍惚,所以這胎兒便一直留到了現在。”她說完,示意那大夫上前,替她把脈。


    卻還沒碰著喬依蓉便被她恨恨推開,隨即一步步爬跪到喬文治麵前,哭喊著哀求道:“父親!父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當初並無害二妹的心思,我隻是嫉妒二妹可以去那樣的地方,所以 就將她騙到了小木屋,想等宴會過了之後再放了她,女兒真的沒有下毒啊,父親,你相信我!”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麵前,喬依蓉就是說什麽也已經沒有用了,喬文治聽著她到了現在還在狡辯的話,隻為自己有這樣的女兒即感到羞恥也感到悔恨,原本以為在尼姑庵的那段時間她會有所悔改,如今看來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竟已然貪婪到如今這般,三番四次想要致安歌於死地。


    “你讓我如今如何相信你?以往我念及你年紀尚小,犯錯難免,可沒想你竟如此不知足,一而在再而三的陷害安歌,我若是再留著你,豈不是何時便要失去安歌這個女兒?你......來人!將她給我趕出府去!往後我喬文治便沒有這個女兒!”喬文治一聲令下,喬依蓉頓時麵如慘白對的癱倒地上,就是想要哀求也不知該說什麽了,屋外的護衛很快便進來準備帶著喬依蓉出去,趙玉蓮放聲大哭,硬拽著人不讓她們動喬依蓉,一時間整個大堂又是一番混亂。


    喬安歌想著雖然就這麽放過她們有些不解氣,可若是真的將人趕了出去,往後隻怕對喬文治的名聲也有折損,而且若是不解決趙玉蓮,就是趕她出去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倒不如......她心生一計,出聲道:“且慢!”一時間,護衛停下了手,其餘人也是帶著不解的看著喬安歌,喬文治以為她要為她們求情,便沉聲道:“安歌,為父知道你心善,可她們若是不嚴懲,隻會變本加厲。”


    “父親,安歌知道,不過這麽趕出去也不是法子,何況如今大姐可不是孤身一人了,這麽將她趕出去若是讓人知道了,父親的名聲隻怕也會歹人利用,不若先暫且留著,父親親自書信一封寄往石魯城的蕭家,讓他們在五天之內下了聘禮,將大姐下嫁給蕭家,如此,她便是蕭家的人,往後做了什麽,也連累不了父親了。”


    的確,一個庶女,除非父親願意,否則這嫁出去可不像娘家那般有依靠的,娘家若是不想認她就是再喊天哭地也沒有用。想來,這計倒是可行的,喬文治想著,若是當真將人趕了出去,趙玉蓮也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而且她的娘家若是知道了消息,也不知又是如何的鬧事,想著,他沉著臉色,抬手讓人將喬依蓉帶了下去。


    看著今天這一出,隻怕對父親來說已是不能消受得了,喬安歌有些擔心的看著,手中原本掌握的絆倒趙玉蓮的證據也不好再拿出來,心中不甘,卻也隻得如此,暫時將證據收起來,往後再找個機會對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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