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陸再到這裏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他自成為了太子之後便一直根基不穩,所以便一直忙於宮中和朝政的事,心中雖然時不時的牽掛這喬安歌,卻也好不容易才抽出了時間去別院看望她,去之前自然也是聽了那婢女的迴稟,心中想著,便又帶了兩瓶進貢的酒去見她。


    一進院子便看到心心相念的人正坐在亭子裏看著這漫天的白雪不知在想著什麽,本就清麗脫俗的臉龐在這皚皚白雪的映襯下更是顯得一塵不染,黎陸在一旁不禁有些看呆了,片刻才迴過了神,帶著酒瓶走上前笑道:“聽丫鬟說你不喜歡之前的酒?我便又給你弄了一瓶來,這酒雖然好,可你的身子還是要少飲才行。”


    這些天來,喬安歌可以說從一開始的心急如焚到現在已經鎮定自若,算起來,她到這裏已經快要半個月了,還不算到這裏的路程,算起來,她也該離開了一個月之久,可淩雲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她獨自在這裏等的焦急,卻又沒辦法甩開這些人,時間一長,她心中的那份焦急倒是慢慢的緩解,最後像現在這般時不時的坐著發呆。


    看著幾天不見的黎陸再次出現,她心中的憤怒竟也沒有多少了,倒是順從的接過黎陸倒好的酒,狀似無意的開口:“把我帶到這裏來,根本就不是讓我自由是吧?半個多月了,我就出過這院子一次,你要是想把我關起來又何必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又何必那這些東西來討好我?”


    黎陸笑容一僵,自知理虧,把人帶來卻又沒能好好的陪著她,這確實說不過去,可要是讓他放了她,卻也是做不到的。想著,他安撫的說道:“前些陣子宮中確實有些忙,不過你放心,之後幾天我會好好的陪著你遊玩,待我把權力都拿到手之後,便可以接你進宮去,到時候也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他說著,便坐在了喬安歌身邊,有些心猿意馬的想要去牽她的手,,卻在剛碰到的那一刻便被躲開了。他眼神黯淡,輕歎口氣,也隻得收迴了手,繼續道:“我聽丫頭說你對倫列國的酒很感興趣?不如這樣,明日我帶你去螺母江看看?你不是很想看看哪裏的水釀出來的酒嗎?”


    這麽一聽倒是讓喬安歌有了點興趣來,這幾天裏本就沒什麽事,雖然在喬府的時候也是如此,可好歹還有不少可以說話解悶的人,再不濟也可以出去看看,可現在這樣連個解悶的東西都沒了,整日裏就是看那些放在院子的書房裏的一些書籍,上麵又都是些英文,好在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麽難事。


    想著,她點點頭,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道:“這自然是最好了,整日待在這院子裏我可都要得精神病了,啊,對了,正巧我在這幾天查了不少的書籍寫了個東西,到時候出去了我慢慢給你看,你若是覺得可以我便開始動手。”


    黎陸眼睛一亮,看喬安歌不再排斥他的樣子心中暗喜,對她說的話自然也多了好奇,當即便欣喜的說道:“是什麽?你我之間便不必這般客氣了,隻要你不離開我,你要做什麽我都答應也都會幫你。既然如此,我便讓下人好好準備準備,螺母江離這裏並不遠,明日我們便早些出發。”


    說著,便眼裏帶著笑意的去吩咐下人去了,喬安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帶著兩分歡快的步伐,重重的歎了口氣,她沒辦法離開這裏,又等不到淩天珩他們過來,那在這段時間裏她怎麽也不能把自己拖垮了啊,她得想辦法做點什麽,就算逃不了,也得讓他們知道她的行蹤。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喬安歌終於又在黎陸的陪伴下出了那個別院,不過這次出來外麵的人顯然沒有上次那麽多了,喬安歌算了算時間,估摸著是趕集的日子還沒有到,所以這外麵的街道上來往的人群也不多,不過這也多了個好處便是不用在騎馬趕路,這螺母江雖然離得不算遠,可到底還是要趕一兩個時辰的路才行。


    馬車裏,喬安歌上車之後便顧著看小窗外的風景,被關了這麽多天的時間,這次出來她自然是心情愉悅的,黎陸看著她心情不錯,眼裏也多了幾分明亮以外,心中自然也是欣慰不已,時不時的和她說著這郊外的風景和倫列國的事,有時是一些奇怪的傳說和故事,有時又是說著他這幾天來經曆的事。對他自己的事卻也沒有提半句。


    喬安歌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對這些事雖然說不上多感興趣,聽著解悶卻也不錯,很快馬車便到了螺母江,喬安歌下了馬車便看到了那一望無際的江水,像是海洋一樣,深藍色的江水帶著點湍急,嘩啦啦的水聲讓人聽著即覺得舒暢卻也有些懼意,黎陸帶著她到了江水旁,站在一處石頭上,離那江水還有好多米的距離。


    “這江水是貫徹了倫列國大半個疆土的江水,水勢也很是湍急,所以這周圍都建立了比較高的水台,離那江水也能安全些,這附近有一個觀賞用的亭子,不如我帶你去那裏看看?”黎陸解釋這螺母江的事,指引這人往那亭子處走去,喬安歌聽著這水聲自然也知道這江水水勢嚇人,不過她對這江水卻更加感興趣。


    “貫徹了倫列國大半的疆土?那這江還真的挺大的,不過我想下去看看這水質如何?”她這次來主要還是對這水釀製出來的酒感興趣,這江如此大看著也不像是短短幾年形成的,既然倫列國一直用它來釀製酒那必然是有可取之處的。她好奇的看著,黎陸卻不同意,將人拉著到了亭子處。


    “不行,這地方建立水台就是防止人下去的,這水是倫列國的根基,若是有人不慎落水死在裏麵,不禁汙染了水源還會帶了不詳,我不想你出事,一旦掉下去了,救上來的幾率便會很小。你若是想看的話我讓手下去弄一些上來。”黎陸說著,便吩咐了跟隨的下人去打水上來。


    喬安歌聽著自然也知道了厲害,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不想冒這個險,不多時那下人便將水打了過來,黎陸遞給了喬安歌,她也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來,這水看著倒是清澈,一點沒有汙染的樣子,想著,她試著喝了一小口,微微皺眉,倒是帶了點微微的苦澀,不過喝著倒是還行,但用來釀酒的話......


    “這水倒是不錯呢,不過這怎麽有點苦呢?你們喝著沒有感覺嗎?”她不解的問道,黎陸見她疑惑的樣子,眼神裏帶著溫柔道:“這水一直如此的,是帶了點點苦澀,不過好在喝著沒什麽害處,而且這水已經好多年了,倫列國的人都靠著這水來生活,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


    “啊?都用的這水啊?”她詫異道,那這麽多年了,這水還這麽急,而且什麽都用這水,就不怕這裏麵有什麽不好的嗎?不過這也是他們國家的事了,她也不願多在意,想著,便將這幾天的想法告訴了黎陸,“你們這水喝著苦,釀出來的酒也沒有原來的酒味,我以前學過點釀酒的技術,想試試釀製一些其餘的酒來,總比你這裏的酒喝著好。”


    她驕傲自滿的樣子倒是讓黎陸多了幾分興趣,雖然對於她會釀酒的事有些訝異,但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他已經不是那般驚奇了,便笑道:“若真是如此也好,總好過你一直待在院子裏沒什麽事可做,也無聊的很,你若是真的喜歡,我便讓他們準備好釀酒的材料,再給你派幾個人手來,不過條件就是你釀出來的酒必須第一個給我。”


    “這有何難?你就等著我釀出來的酒是什麽樣子吧。”得了黎陸的同意和支持,再加上心中也好久沒有嚐試過這釀酒的技術,這會兒心中自然是有些躍躍欲試的,隨即便露出了來到這裏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黎陸在一旁看著有些入迷,當初他也是因著這由心的笑容才才開始念念不舍起來,還有那看著自己時那帶著溫柔和憐惜的眼神,可現在,她對著自己的隻剩下戒備和冷漠,還有時不時的懼怕,他對這樣的眼神感到無措和難過,可更難受的卻是再也看不到當初她看著自己的目光了。


    說好了之後,兩人在江邊又待了一會兒,可這江邊到底是風太大,沒多久,黎陸便帶著她離開了,迴去的路上,喬安歌便在 思索著該如何開始釀酒,雖然前世她便經常在家裏自己釀酒喝,可這裏條件有限,而且時間隔了太久,她也不一定都能記住,若是到時候出了差錯那她的計劃豈不就要泡湯了?


    迴到院子裏之後,她想著腦中的那些記憶,直接迴了屋子便拿著紙筆開始將那些記得的步驟一一都寫了下來,填填補補的,終於還是寫出了一張完整的步驟和方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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