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歌坐在案桌前有些無奈的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開始莫名拚酒的兩人,這大殿上那麽多人呢,居然就這麽開始喝起來了,隨便找個理由便開始互相敬酒,偏偏皇上似乎也並沒有打算阻止,反倒興致盎然的看著,時不時和其餘的幾位大臣閑聊兩句。眼看著這酒是越喝越多,喬安歌從一開始的無奈變得有些心驚。


    “王爺,你的酒量雖好,可這可是宴會之上,若是酒後失態了可就不好了,況且,你不是還有一些事要和我說嗎?”喬安歌抬手攔下他準備喝下的酒,莞爾笑道,淩天珩微醺的看著喬安歌,心中從方才便一直感到的不安此刻也不斷放大,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也變得很是強烈,看著還在自己眼前的笑顏,他心情甚好,聽話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點頭道:“對,我是還有些事要和你說,可不能就這麽給耽誤了。”


    喬安歌看著他難得這麽聽話的樣子,心中覺得新奇,可礙於還在大殿上便隻得溫婉的坐在一旁,再看對麵的黎陸,雖然還執著酒杯端坐著,可那雙已經變的有些迷離的眼睛卻也昭示這他已經有些醉了的眼神。正帶著兩分抱怨和委屈的看著自己,她心中一緊,忙撇開了視線,轉而看向皇上。


    似乎是讀懂了喬安歌的祈求的神情,再加上方才她替淩雲爭迴麵子的事,皇上倒是沒有多加為難,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頗為遺憾的說道:“這今日此宴便到此為止吧,各使者進貢的東西朕都甚是滿意,這迴饋的贈禮明日便會送到各使者的府邸,這之後,就代朕替各國的國君問好了。”


    說罷,皇上便先行起身,那身邊一直候著的太監這才高聲道:“宴會至此,送各位使臣迴府。”


    所有人這才起身跪下行了禮,皇上離開之後,這大殿裏的人也開始相繼離開,喬亦蕭和喬文治,小五小九還有白礬等人也趕忙走到喬安歌麵前,知道他們想要說什麽,但喬安歌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和他們一一解釋。


    “父親,哥哥,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事想要問我,待我迴去之後也有事要和你們說,三王爺有些喝多了,我先送他迴去再去找你們坦白。”喬安歌扶著淩天珩說道,喬文治隻覺得有些不妥,三王爺雖然喝醉了,但一會兒讓五王爺送他迴去便可,何必讓一個女子送迴去?這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隻見淩天珩拉著喬安歌的手,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送我迴去......”喬文治語塞,隻得默認了此事,沉聲道:“既然如此,你便快些迴來,為父還有一些事要問你。”說罷,便先行離開了,喬亦蕭見狀也隻得跟了上去,但走之前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喬安歌幾句。


    小五和小九看著已經醉了的淩天珩,再看喬安歌,原本也是一肚子疑惑也隻得暫且放在一邊,小五看著喬安歌帶著懇求的眼神,最終還是歎息道:“既然如此,那我和小九便先送你們迴王府,之後再讓我的人送你迴丞相府去,安歌,不論如何,我們都會相信你,你決不會有什麽企圖之心。”


    喬安歌心中一暖,今日一事,雖然替淩雲解了困難,但同時也將她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她知道,今日她的一切行為都會讓人覺得古怪,甚至懷疑,若不是皇上有放過這件事不予追究,隻怕這件事不會這麽輕易過去。喬安歌想著,點頭應下,現在她最想知道的就隻有淩天珩要告訴她的事。


    隨後,喬安歌扶著淩天珩在小五吩咐的人之下帶出了皇宮,一出皇宮之後,小九便先行迴了宮內,如今他雖然貴為王爺但還未有自己的府邸,便隻得遺憾的在宮門口與他們分別,帶著兩分好奇和期盼的對喬安歌說道:“安歌,今日你便先迴去休息好了,不過以後你可一定要和我說說今天的事,我可是很是好奇的。


    “好,到時候我會找機會和你說的,今日就先暫別了。”喬安歌無奈的說道,之後又和白礬告了別之後,帶著淩天珩和蘇航一起將他撫上了馬車上,和蘇航說了之後,便進了馬車,誰知剛進去就看著原本還醉醺醺的淩天珩此刻卻是眼神精明清亮,哪裏還有半點酒醉的樣子。


    “你?你不是喝醉了?”喬安歌有些訝異的說道,但隨即也明白了過來,調侃道:“原來你是裝的?怎麽?原來你真的喝不過黎陸?那幹嘛還逞能非得和他拚酒?”淩天珩眉頭一挑,有些不悅這個時候她還能提到別的男人,“哼!若不是我替你擋酒,隻怕這會兒醉的可就是你了。還有,這個時候你還能提別的男人,你是當真以為我不會介意?”


    他熾熱的氣息隨著說話的時候灑在喬安歌的脖頸處,突然湊近的臉龐讓喬安歌有些無措,帶著點嬌羞的將人推開,不服氣的說道:“誰讓你擋酒了?我又沒讓你硬出頭。再說了,我可是就事論事,你可別說其他的啊?”臉上帶著點紅暈的說著,胸口跳動不已的心髒也讓她有些懊惱,這都坦白多久了?怎麽還這麽不爭氣的容易心神意亂呢?


    看著喬安歌紅潤的臉頰,淩天珩心中何嚐沒有動心?自方才第一次見著她穿著這衣服出現的時候,他就按捺不住想將人直接抱入懷中,可惜在大殿之上他也隻得忍耐下來,這會兒在隻有兩人的馬車內,他又怎麽可能還會隱忍自己,當即便上前一手攬過喬安歌的細腰,手臂一用力,便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喬安歌聽著這耳邊傳來的震雷的心跳聲,還有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也讓她羞赫不已,用手推了推卻似乎沒有用之後,也隻得放任對方這般親密的姿勢,淩天珩嗅著鼻間傳來的屬於喬安歌的清新的香氣,心中倒也心猿意馬,低下頭想要對著那早就想一親芳澤的紅唇吻下去,卻一下被懷中的人用手給遮了下來。


    “誒!先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呢,你可別想糊弄過去。”嬌嗔的說著,喬安歌可還記著宮中的事,要不把這件事弄清楚,她心裏怎麽都放心不下,淩天珩見她執意要先問清楚,隻得無奈的妥協,隨後在她質問的眼神之下才猶豫著開了口:“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之前的事告訴你,你......我希望你能冷靜的聽我解釋。”


    看他難得忐忑的樣子,喬安歌心中竟也跟著擔心起來,看這樣子,莫不是真的有什麽不好的事不成?她默默的看著,在淩天珩越來越蹙起的眉頭上,她才緩緩點頭算是答應了。不過這之後到底要不要生氣,就看情節嚴重性了。


    淩天珩見她同意了,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她會發怒,可他也很清楚這件事絕對不能再拖了,今日一事那邊應當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之後也很快會開始籌辦婚禮的事,他不想到時候他們之間還會有隱瞞和欺騙著成親。“此事還得從最初認識你說起,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在哪裏?”


    “這怎麽可能不記得,就是你忘了我也不會忘的,堂堂的王爺像個宵小一樣跑到別人的院子裏,當時要不是你插手,我哪裏會那麽輕易放過那個喬莘寧?”說起這件事喬安歌便有些生氣,卻又覺得有些甜蜜,雖然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不太好,可到底在她心中還是留下了很深的映像的,尤其是那抹在深夜中帶著戲謔和邪魅的笑意。


    “......我沒有跑到你的院子,那次我可是有事要與丞相商議,卻沒想到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朝著一間屋子裏走去,我本想著是遇到了進丞相府盜竊的賊,剛想把她抓獲呢。”被莫名說成是宵小,淩天珩臉色一黑,張口便損了起來。但一說完,看著喬安歌也僵了的笑臉一瞬間又後悔了。


    “咳咳,這個以後再說,當時因著周圍很是安靜,那個時候你因為無意間說了一句......倫列國的語言,所以......”說到後麵,淩天珩囁嚅著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但看著喬安歌漸漸變的沉默的臉色,想來她也知道了,他心中忐忑,想要開口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懷疑是真的,接近她查明真相也是真的,這些他都無法辯解,他握緊拳頭,第一次如此惱怒自己的不理智。


    喬安歌有些怔楞的看著淩天珩,她也不知自己該是什麽樣的心情,難過,心中傳來的隱隱的刺痛和酸澀確實很難過,她看著淩天珩少有的愧疚和後悔,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迴應。所以說,他當初來提親確實是有原因的,這原因便是因著自己的疏忽,懷疑她和倫列國有關?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他以前時而冷淡的原因是為了什麽,還有為何不喜自己和倫列國的人有牽連,還有黎陸為何總說自己應該屬於倫列國,這一切原來都是因為她會說倫列國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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