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迴你自己的房間又跑我這裏來做什麽?而且,這麽不經他人允許擅闖女子的閨房不迴太冒犯了嗎?”


    她輕哼一聲,剛走了進去想要看個究竟,誰知剛到門口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抹淺綠色棉襦裙的影子給嚇得心髒一顫,待定睛一看,居然是個長得嬌俏的小丫頭。


    那丫頭見嚇著喬安歌了,連忙低著頭膽怯的說道:“奴婢,奴婢是奉蘇侍衛的意思來替小姐打掃這屋子的,驚嚇了小姐,還望小姐恕罪。”


    她怔楞的看著眼前低著頭微微顫栗著肩膀的小丫頭,驚嚇到的魂也迴了過來,不解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丫頭,“怎麽迴事?你是什麽人?蘇航為什麽要讓你過來替我收拾屋子?”她屋子裏雖然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可仍誰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屋子裏突然出現別的人在裏麵晃悠,尤其是還對自己的東西動手動腳。


    “迴小姐的話,奴婢原本是一酒樓裏賣唱的憐人,蘇侍衛今日找到奴婢,要奴婢暫時成為小姐的丫頭,照顧小姐的生活起居,也方便小姐省下不少的時間。一直到小姐離開這渠城為止。”那奴婢聞言有些擔憂的說道,她自然是能感受到喬安歌話語裏的不悅,自然也有些擔心了,她畢竟也不是奴籍,雖然答應了到這裏伺候這小姐,可也是拿了工錢的,待到了時候自己離去便是,可要是這小姐是個不好想與的,隻怕她得仔細想想了。


    聽到這裏,喬安歌才微微放鬆了下來,看樣子真的是蘇航給自己找的丫頭了,不對,他那冰坨子哪裏會為自己想那麽多,想必是淩天珩吩咐他的吧。這麽一想她道放下心來,仔細的看了這丫頭一眼,一低著頭倒是看不清她的長相,她上前一步,直接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宛如一個調戲良家姑娘的流氓,那丫頭顯然被嚇著了又不敢亂動。


    嗯......這麽一看道是張的很是清秀可人啊,也對,她之前可是憐人,憐人的長相還能差?這麽一想還真的有些委屈她降身奴籍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了。這丫頭的眼睛雖然帶著幾分害怕和疑惑,甚至還有幾分倔強,想來是在這凡世闖蕩太久,顯然沒有白礬那般的純淨,眼神清澈。想到這裏她便想到了好些日子不見的白礬,輕歎了口氣,放下了手,隨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似乎不太明白喬安歌眼裏突如其來的哀傷之意,但本著不要多管閑事的秉性,她還是如實迴道:“迴小姐的話,奴婢在以往的名字叫蓮兒,原是在酒樓唱曲的憐人,小姐若是不嫌棄奴婢的出身便叫奴婢蓮兒便好。”那蓮兒低聲說道,喬安歌聽著這名字倒是覺得順口,笑道:“不嫌棄,憐人怎麽了?那也是靠著自己的一技之長努力活下去的,總比那些個不過是運氣好便耀武揚威,欺負黎明百姓的禽獸好的多。”


    蓮兒詫異的看著有些眼裏帶著不屑和憤怒的喬安歌,有些不解卻又帶著幾分感動,在這個世界上憐人的地位有多低她自然比誰都清楚,被視為輕賤的存在,真正會這樣向她們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而眼前這個小姐非但沒有一點厭棄和不屑,反倒笑容隨和,絲毫沒有看不起她的樣子,這讓她心中不免有些觸動。


    “多謝小姐不嫌棄奴婢,奴婢感激不盡。往後小姐有什麽需要奴婢的地方,盡管吩咐。奴婢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小姐分憂的。”蓮兒感激的說道,喬安歌看著這蓮兒眼裏閃爍這的亮光心中有些訝然不過也隻是默默的點點頭,她哪裏有什麽需要別人的地方?也就除了不會梳妝打扮以外。


    如此一來,她將近一個月的馬尾辮終於改了個發型,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披散著頭發了,衣服也不再那麽隨意的搭配著。淩天珩晚上晚膳的時候再見著她時,微微一愣,看著明顯被精致裝扮出來的妝容滿意的點點頭,終於看著順眼了不少。也讓他更加移不開眼了。喬安歌有些不習慣被淩天珩這麽注視著,不就是在蓮兒的幫忙下稍微打扮了一下嘛,至於這麽一副見鬼的樣子?


    由於那次之後被對方發現了,這段時間對方似乎是收斂了不少,蘇航一時半會也查不到對方的蹤跡,三人隻得在這渠城繼續待下去,期間喬亦蕭好幾次趁著休息時候出來找喬安歌,有時帶著喬安歌去那渠城的街道上遊玩,有時帶著她去他最喜歡的酒樓裏用飯,席間他和淩天珩聊得也是合得來,以酒論友的事可做了不少,每次三個人一起出來,到最後還得喬安歌和蘇航兩人一人帶著一個醉鬼迴宅子裏去。


    有時外麵通天白雪的時候也會帶著喬安歌去賞雪,幾人在郊外的雪地裏,喬安歌憑著以往的記憶和蓮兒在一旁堆起了雪人,時不時的還惡作劇的捏了雪球就去砸淩天珩和喬亦蕭,惹得他們也開始反擊,最後也不知是怎麽分隊的,各自拿著雪球亂砸一通,一天下來倒是玩的不亦可乎,有時就連蘇航也被迫加入了進去。


    時間一晃便是十天過去了,那場雪仗迴去之後喬安歌便受不住寒冷當天就受了風寒,隻得懨懨的躺在床上,還得了淩天珩和 喬亦蕭的一通教訓,之後便不讓她再出去受風。喬安歌隻得待在了房間裏,每天喝著湯藥度日,好在隻是小風寒,過了幾天便好了不少,隻是仍舊被淩天珩限製這不得出門。隻得在宅子裏散步打發時間。


    直到這天,兩人坐在書房裏喝茶聊天之時,蘇航收到了一封信遞給了淩天珩,他看後眉頭一挑,直接將信遞給了喬安歌。現在已經靠著看書識得了不少的字之後,她看下來倒也流暢,“這......小五和小九他們要過來?怎麽這麽突然?他們不是有要事處理才留在京城的嗎?”


    “想必是事情辦完了,在京城待著無聊吧,也罷,他們來了也好,到時候也好多個幫手,這十天裏我們是一點關於那邊的消息都沒有,也許他們來了會有什麽轉機也說不定。”淩天珩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似乎對他們來了這件事並沒有多大的意見。喬安歌見狀倒也多了幾分高興,雖說這裏有淩天珩和哥哥陪著也不是那麽無聊可她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小五小九兩人好好的相處了。


    “也是,他們來了也熱鬧了不少,不過這信上說他們還帶了一個友人來,那是誰啊?在京城裏除了他們兩人還有什麽友人啊?”總不能是那個玉無靖吧?她和他又不是很熟,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們玉銜山莊才開始在京城定下根基,怎麽可能趁著這個時候當家少主跑了出來。


    “到時你不就知道了?他們的友人那麽多,你怎麽可能都認識?說不動是對我們有幫助的。”他心裏終究還是惦記這線索的事,雖然這期間喬安歌有時因為遊玩便將正事給忘了,可淩天珩卻不可能也樂不思蜀,可惜的事,自那日之後王征那邊便沒有什麽動靜了,這期間他也旁敲側擊的問了喬亦蕭,得到的便是這些天他都隻在軍營裏帶兵,根本沒有外出。


    不過他倒也不急,他們與倫列國的聯係那麽緊密,不可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就算他王征等的,那倫列國的使者恐怕也等不得。他隻需要好好的等著對方先坐不住了,他再一舉出動就是。隻不過這般被動下去終究不是什麽法子,他看向蘇航,在他耳邊耳語片刻,蘇航鄭重的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喬安歌看著這一幕,也知道他定然是又有了什麽打算,心中好奇之下卻又不好說,要是淩天珩不告訴她,那她問了豈不是自討沒趣?總之想來也是和辦案子的事有關,她也沒那個興趣。兩人又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喬亦蕭便過來了,她心中高興之下也將這件事拋擲腦後。


    “哥哥,你怎麽老是三天兩頭的就來了?你可是將軍,這麽明目張膽的偷懶真的好嗎?”喬安歌雖然心中高興,嘴上卻還是忍不住打趣道,這麽多天下來,她對這個哥哥自然是沒了一點防線,更多的是依賴和信任。而喬亦蕭自然也是寵溺的看了喬安歌一眼,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這小沒良心的,我到這裏來還不是來看看你。你這幾日身子可好的如何了?”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你和淩......就不要這麽整天看著我了,好不好?這屋子裏待著多悶啊?你整天都在軍營裏,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宅子裏陪我,我要不是有蓮兒陪著,早就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了。”她嬌嗔的說道,心中卻是心驚不已,差點就把淩天珩給說漏嘴了,說起這事她就一陣氣。


    這淩天珩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對喬亦蕭坦誠相待,每次他們一起的時候,她都生怕說錯了名字,尤其是看著喬亦蕭將淩天珩當做知心朋友的時候,她心裏便沒來由的替喬亦蕭感到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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