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礬,蘇航可好一些了?”淩天翎守在屋子裏過了一個多時辰,然而蘇航卻還是沒有醒來,實在急於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淩天翎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急切的問道。白礬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也有些心煩意亂,蘇航受了那麽嚴重的傷意味著什麽她自然很清楚。此刻她也無比的希望蘇航能快點醒來。


    “我也沒有把握他到底是什麽時候醒來,他傷及肺腑,恐怕得明日才能醒過來。”白礬憂心忡忡的說道,這會兒已經辰時都過了很久,可淩天珩和喬安歌依舊沒有半點消息,就連黎陸和煙兒都已經迴來了,若不是他們一直瞞著,隻怕他們兩也會知道。


    “你有什麽辦法能讓他盡快醒來?他一定知道些什麽,這麽久了,三哥他們還沒有迴來,隻怕真的出了事。”淩天翎擔心的問道,現在他們再怎麽著急也無濟於事,隻有蘇航醒來將事情告訴他們,否則,這本就亂象橫生的鋒州他們就是找也不知到底去哪裏找去。


    白礬想了想,最後困惱的說道:“有是有,可那法子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就是強行讓他從昏迷中醒來,隻怕之後傷的會更重。九哥哥,我看我們還是去找荀老爺談談吧,鋒州他更熟悉,說不定他會有什麽法子。”讓她強行將蘇航弄醒她是怎麽都下不去手的,她知道淩天翎也不會這麽做,那唯一的法子就是去找荀老爺幫忙了。


    果然,一聽完白礬說的法子,淩天翎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蘇航雖然隻是區區一個帶刀侍衛,但怎麽說都是淩天珩自幼的玩伴,他們之間也有著不少的交情,如今蘇航本就重傷若是再出事,隻怕不禁他三哥會發怒,他也會良心不安。但對於白礬提出的建議卻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不行!我們本就是隱姓埋名進來的,如今三哥他們究竟怎麽樣我們都沒有把握,不能隨意暴露身份,而且......這荀府也未必就是值得親近的。”說著,他想到了如今的那個荀家少爺荀玥,更是個麻煩的主。


    見淩天翎不同意,白礬也沒有法子,蘇航醒不了,他們也不能去找荀老爺,看著天上已經開始高高掛起的月亮,心亂如麻,隻能在心裏盼望著淩天珩和喬安歌兩人能盡快平安迴來,他們也能盡快離開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


    就在這一片黑暗的寂靜中,城郊外不足二十裏的地方的山上卻有著隱隱的亮光,那是從山裏發出的燈火的微光,還有時不時燃氣的火把,在那處有著許多帳篷的空地上倒是燈火通明,帳篷外有著不少的草兵在守著,絲毫沒有一絲懈怠,這一切的原因無外乎在帳篷裏的人的身份。


    對於樊君狂知道他的身份,淩天珩絲毫不覺得意外,能夠將整個葉城乃至整個鋒州掌握在自己手裏,這個樊君狂本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他也從來不指望能瞞多久。被人認出來了,他也不急。


    “不愧是樊家寨的寨主,掌握整個鋒州,這點身份在你麵前本也瞞不了多久。”


    樊君狂看著他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心理頓時有些沒底,原以為他聽到身份敗露至少會有幾分惱怒,可現在看來他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當今朝廷的臨安王在這種地方被認出來,他是真的不清楚如今自己的處境?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幾分陰測測的笑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和你們隨行的那些人中有你的親信還有你那個貼身的侍衛。你敢隻身前往這裏,自然也有把握他們會趕來支援。”


    淩天珩太陽穴一跳,神情不變的看著樊君狂,腦子裏卻開始飛快的轉了起來,對麵前這個人的身份似乎已經唿之欲出,能夠知道他帶著親信和侍衛,他勢必是見過的,而且是對他們還有一定的了解。能夠知道這些的人......突的,他腦中閃過了一道人影,隨即了然的笑道:“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就算是我隻身來到這裏,你也沒有那個能耐能困得住我。”


    “哼!那可不一定,若說你的武功確實是獨步天下,可雙拳難敵四手,我這裏上萬的精兵你就是再厲害想要逃出去恐怕還是得廢些功夫,何況,你今日敢直接這麽過來想必不會就這麽輕易的離開。”樊君狂胸有成竹的說著,能夠不顧被抓住的危險跑到這裏來,他樊君狂就不信他淩天珩沒有半點其他的心思。


    “說的不錯,我今晚過來除了想見一見你這個樊家寨寨主以外,還想想你要一樣東西,不知你樊寨主給是不給?”淩天珩笑的饒有興致的說道,看著樊君狂的眼中也帶著勢在必得的意味,這讓樊君狂看著心裏劃過幾分不悅,但又有些興致,畢竟敢這麽直接的說明來意還是省了不少時間的。


    “說說看,雖然我沒打算答應,不過我還是像聽聽看你能像我討要什麽?”樊君狂也來了興致,有幾分好奇起來,不過不管是什麽他是不可能答應淩天珩的,更不要說給不給了。心裏劃過第一個念頭便是讓他放了樊世丞,畢竟如今若是樊世丞真的打算和他們聯手,對他到底是一大強敵。


    “聽說你這塊地是在淩雲三十年買下來的,也就是兩年前,若是我猜的沒錯,你們奪下鋒州,殺了太守應當是在三年前,而買下這塊地是為了隱藏軍隊,也就是說早在很久以前你就在開始秘密召集軍隊了。但這些人不可能全都是劫匪,所以你為了訓練出真正的訓練有素的軍營,想必會用些手段。而如今能夠號令他們的便是你手裏的樊家令旗是嗎?”淩天珩侃侃說道,早在他到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注意過。


    若是山賊,隻怕不會有這麽大的訓練素質,服從的意識,何況是根本沒經曆過實戰的軍隊,而更多的更像是一支有著多年經驗的軍隊,當然,在這裏麵還摻雜了一些樊家本來的山賊,和一些招收來的壯丁,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招收到這麽多訓練有素的人,憑他樊君狂根本不可能,除非......


    見樊君狂的眼神逐漸變了,淩天珩很是滿意的繼續說道:“能夠帶出如此一部分的精兵,你一個根本沒有行軍打仗的人是不可能教出來的,除非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樊世丞的舊部,我沒猜錯吧?”他剛一說完,樊君狂的眼神變的更冷,這讓他更加確信,這些精兵中果然有一部分都是樊世丞原本在江陵時的舊部。


    然而樊世丞卻連樊君狂做的這些事都不知情,就更不可能看出來這些人中有他的部下,何況方才匆匆忙忙,他又急著找樊君狂和樊盟均,就更不可能注意到,但淩天珩卻還記得,方才看到的一些將領身上還帶著一個特殊的記號,那時屬於樊世丞舊部的記號。


    “繼續說。”一陣狂風暴雨之後,樊君狂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比,聲音裏卻又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在酒樓聽說書一般,絲毫沒有一點自己身為當事人的慌張和惱怒,他倒要看看這個淩天珩又到底知道些什麽。


    “若是我沒猜錯,樊世丞並不知道他這些人當中有他的舊部,雖然他為什麽離開了江陵又為何會在這裏淪落為山賊,但我知道這些和你一定脫不了關係,他既然不知道他的舊部在這裏,那那些人在沒有將領召集的情況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這裏,除非,用樊世丞身上的令旗,隻有擁有那個軍令旗才能號動這麽多舊部。而那麵軍令旗應當就在你的手上。”


    淩天珩笑道,他原本找樊世丞也有這個原因,若是樊君狂真的在招兵買馬,想要造反,二這鋒州又是他的地方,自然是不好直接動手,想要讓援兵趕來一舉殲滅,可這地方離京城尚有數百裏,而錦州又不是一個兵力雄壯的地方,跟不可能對付樊君狂,隻有讓樊世丞手裏的舊部的軍隊集結才能拖延住他。


    誰知他之前同樊世丞提起這事的時候他卻有些猶豫,遲遲不肯迴複,他以為他是不願意出兵對付樊君狂,便準備不再找他,但不盡然,樊君狂見他神情變冷,知他心中所想,唯恐他真的誤會,隻得無奈的將原委全數交代。


    原來,早在很久之前,他的那麵軍令旗因為許久不用便已經不知去向,等他再想起的時候已是找不迴來了,但他也不甚在意,隻有那麵軍令旗是是不可能召喚他的舊部,除了軍令旗以外還要有他們暗自定下的口號才能號動那些人,所以他便一直沒有在意,直到方才他才真正的想明白,那軍令旗隻怕不是不見了,而是被人偷走才是。


    “說的好,沒想到你練這些都能看出來,真不愧是淩雲第一的常勝將軍,享譽整個淩雲的臨安王爺,比我想象的更難纏些。”聽完,樊君狂這才沉聲笑道,聲音裏的殺意卻是盡顯,“所以,你說這話,和你像我討要的東西有什麽聯係嗎?”


    “當然有聯係了?我要你將樊世丞的軍令旗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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