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人又隨意聊了一會兒,而對於這鋒州大致的情況,他們也算是了解七七八八,對於鋒州如今的現狀也清楚了不少,不過更讓喬安歌感到好奇的是這老爺子的身份,方才進來的時候,喬安歌特意看了一下這間宅子的門牌,上書“荀府”二字。


    這麽看來,這老爺子就是這荀府的主人了,不過對於他的身份,他們知道的還真的不多。僅僅知道他名叫荀戰,原是來自雲州一邊陲小鎮,之後參軍數年,在年紀越來越大之際便告老還鄉了,誰知到了雲州才發現自己的家人都已經失散了,他傷心之下便開始四處流浪,直到在鋒州落腳這才有了個棲身之地。


    可淩雲那麽大,為什麽偏偏選擇在鋒州落腳?而鋒州旁的錦州那麽好的山水,他卻沒有選擇在那裏呢?難不成是因為那些山賊?可看著他如今家世也算不錯,就算以往受山賊的影響被迫留在了這裏,如今,她就不信他沒那個能力離開,那他又為什麽要留在鋒州呢?


    幾人聊了沒有多久,那荀老爺便熱情的讓人給他們安排了客房,幾人一一謝過之後便跟著府裏的下人去了東廂房,過去的路上原本喬安歌還想同淩天翎說說這事,可礙於旁邊還有其他人跟著,就隻得稍微作罷,待之後再商談。


    總共三個房間,倒也不大,喬安歌和白礬一間,小九和黎陸一起,煙兒自己一間房間,至於淩天珩,那荀老爺的意思則是等人來了之後再做安排。一進屋子,喬安歌便忍不住拉著白礬問道:“你可覺得這荀老爺有些奇怪?這麽大的家產,不在其他地方安享晚年,偏生到這亂象橫生的鋒州來,當真的個怪人了。”


    白礬一愣,隨即也開始思索起來,這麽一說確實有些奇怪,“許是他就喜歡在這裏呢?若是這鋒州給他留了什麽念想,或者對他有什麽特別的意義的話也說不定啊,不過我看著他倒不像什麽壞人,挺慈眉善目的。應當不是什麽壞人吧?”


    喬安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白礬,語氣無奈的說道:“我什麽時候說他不是好人了,隻是這身份著實有些奇怪了,既然他說他以往參過軍,那一會淩天珩找到這裏了再問問他,這軍隊的事他總是知道的。”


    白礬聳了聳肩,對這些事她一向不在意,隻要他們幾人不要出事就好了,隨即臉色疲憊的讓人幫忙準備了一桶熱水,她的先沐浴,之後再好好睡上一覺,這幾日在馬車上都沒怎麽休息好。喬安歌看著她打著哈欠的朝著房間裏走去,雖然不放心,但也隻得等著淩天珩迴來再做商量。


    之後,再過了一個時辰,才從前廳傳來淩天珩到了這裏的消息,喬安歌忙不迭的就起身朝著大廳的方向而去,還險些迷了路,待到了大堂的時候才看到他和蘇航二人還有那荀老爺一起相談甚歡,她便也跟著走了出去,荀老爺見著她來了,大笑道:“天珩公子當真是好福氣,這還沒通知呢,你娘子便自己找來了。”


    原本還隻是有些激動的喬安歌被他那句話震的一下子頓在原地,臉上刹那就紅了一片,一時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得紅著臉在原地站著,反倒是淩天珩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再看到喬安歌歡快的腳步,眼裏的笑意都快溢出眼睛了,看的一旁的蘇航直接底下了頭,這笑的眼裏都快開花的還是他家王爺嗎?


    “此番謝過荀老爺了,若不是您,隻怕我們還得在馬車裏將就一晚。”淩天珩語氣客氣的說道,隨即上前溫柔的牽起了喬安歌的手,後者倒是紅著臉本想要掙脫,卻被他牢牢抓著半點不能動彈,也隻得暗自歎口氣,任由他拉著她走到了大堂裏,站到了那荀老爺的麵前。


    “客氣客氣,天珩公子一表人才,就是娶得的妻子也是氣質出眾,您的弟弟也是個不錯的孩子,老身這府裏一向收留了不少來往的人,不過還是頭一次遇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幾個氣質華貴的公子小姐呢,這還是讓老身這府邸也是蓬蓽生輝啊。”


    許是方才同淩天珩聊得很是不錯,再加上淩天珩本就很是出眾,這般儀表堂堂又很是有禮的樣子,他是看著越加喜歡,不過奈何他自己沒個女兒,人家又已經成了親,不然他是定要讓他當他的女婿的。所以說笑間語氣裏也不免多了幾分遺憾。而喬安歌聽著更是覺得臉燒的厲害,尤其是這個時候淩天珩還跟著迴道:“有這麽一個娘子確實是我之幸也。”


    喬安歌暗自捏了捏淩天珩的手心,這人怎麽說起話來都不臉紅的,但心裏還是在為他方才的話暗自心動,之後,那荀老爺又同淩天珩喬安歌聊了幾句,直到下人提醒還沒為淩天珩安排房間,那荀老爺才想起這事。


    “瞧我這記性,人老了當真是不中用了,對了這會不是正安排了三間房嗎?那天珩公子便同喬小姐一間房吧,另外再安排一間房間給這位侍衛用吧,兩位意下如何?”荀老爺詢問道,而喬安歌卻是一驚,這怎麽行?


    “不......”“好,那就麻煩荀老爺替在下安排了,在下感激不盡。”喬安歌正要開口拒絕,卻沒淩天珩先一步應了下來,她詫異的看著後者,他卻隻是用眼神安撫了她,喬安歌縱使心裏介意也隻得暫時忍了下來。


    之後,那荀老爺便讓人送他們迴去院子裏,直到進了房間之後,在白礬錯愕的眼神中,她才把手從淩天珩手中掙脫開來,忍不住抱怨道:“淩天珩,你幹嘛答應下來?先說好,我可不會和你住一間房,這......像什麽樣子嘛。”


    淩天珩卻是不理會白礬還在房中,隻無奈的笑道:“我本也不想這麽答應下來,畢竟你可還沒過門呢,住在一起隻是徒增麻煩罷了,不過,誰讓你們之前說是夫妻呢?若是不住一起,不是惹人生疑?到時候隻怕對方就不會讓我們在這裏住下了。”


    “那......”喬安歌理虧,可想到和淩天珩得同住一晚她便覺得別扭,更多的是無措,而淩天珩顯然也是看出了她的焦慮,雖然心裏隱隱有些不悅,但也知道這對於一個還未婚嫁的女子來說確實不好接受,就算他們之間有婚約,畢竟還沒過門,這婚便會有波動,但若是分開來,不出一會那荀老爺就該將他們叫去問話了。


    “那個......我覺得三王爺說的挺對的,姐姐,你要不就將就一晚吧,實在不行那便打地鋪睡不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待會就搬去煙兒的房裏,她一個人應當也會不習慣的。”一旁愣了許久的白礬終於聽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雖然也覺得不合常理,但誰讓他們之前對外宣稱是夫妻呢,若是讓人懷疑了可怎麽辦?


    不過,最主要的是她可實在不願摻和進去,不管是三王爺還是喬安歌她都沒那個膽子敢去得罪的,所以,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說著她便簡單的拿了幾樣隨身的東西便起身跑煙兒的房裏去了,動作快的喬安歌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就不見了人影。


    靠!平時沒見她那麽積極?喬安歌憤憤的想到,如此一來,房裏就隻剩下她和淩天珩了,這讓她更是覺得很不自在,也許白礬說的也不失為一個法子,“那......那好吧,不過先說好,你打地鋪,不準上床上來,你若是敢上來可不怪我不客氣!”


    她故作惡狠狠的說道,卻殊不知這個樣子在淩天珩眼裏和炸毛的亮著尖尖爪子哀嚎的小野貓沒什麽兩樣,不過縱使他對同塌而眠沒什麽排斥,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期待,但他也熟知喬安歌的性子剛烈,現在還沒到時候,他也不能將人逼急了。


    “能讓堂堂臨安王爺睡地鋪的放眼淩雲,也隻有你敢說的出來,不過你放心,為了讓你晚上睡得安生點,就是睡一下地鋪倒也沒什麽。”淩天珩笑道,隨即便轉身整理自己的事去了,留下喬安歌還在暗自別扭。


    其實這麽一說之後,讓淩天珩睡地鋪好像又有些專橫了,雖然她是女生,可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沒這麽嬌弱過,什麽時候這麽刁蠻的讓別人睡地鋪了?這麽一想她便越是覺得心裏不安起來,於是又猶猶豫豫道:“那個......其實,你也不一定要睡地鋪,我睡地鋪也沒什麽......這樣,上半夜你睡地鋪,下半夜我睡地鋪怎麽樣?”


    然而,話一出口卻是安靜片刻,喬安歌迴過神不滿的看過去,她都這麽說了他不說話是什麽意思?但剛看過去,卻隻見他正坐在書桌前從懷裏拿出什麽東西看的聚精會神。她一愣,也沒有再說話,隻湊近了過去,卻在看清楚書桌上的東西的時候一驚。


    那竟是一張地形圖,看起來像是哪個宅子的地形圖,淩天珩這是從哪裏來的這個,這地形圖上的額地方又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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