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屬實。這位大哥,你若是不信大可直接打開馬車門看個究竟,不過我這大哥的病可是頑固的很,一旦讓人染上了可就的長年臥病在床了。這不,也就我那兄嫂願意照顧著,其餘的人可都到了其他的馬車裏。”小九故作誇張的說道,臉上還帶著隱隱的悲痛。


    這麽一番話倒是一下打消了原本還打算親自上前打開看的幾個人,一時都半信半疑的盯著淩天翎,見他麵露無辜,實在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最後隻得帶著兩份不甘心妥協道:“唉,算了算了。既然如此我就準許你們坐著馬車進去了,不過武器可得一一交上來,要是讓我們搜到了,別說進城了,老子讓你們永遠也出不去!”


    喬安歌皺著眉頭,忍著心裏的火氣,再看淩天珩也是冷若冰霜的很,但小九這般同他們周旋著不就是不想惹是生非嘛,他們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如此一來,他們也隻得跟著逢場作戲起來,小九一一應下之後,便同黎陸一起將馬車上的防身的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包括蘇航的佩劍,蘇航冷著臉在小九安撫的眼神下交了出去。


    一行人這次出來本就沒帶什麽武器來,除了蘇航的佩劍以外,黎陸和小九自然也是帶了防身用的,不過都不足以畏懼,而白礬身上就隻有那些瓶瓶罐罐,喬安歌袖中倒是帶了一把匕首,是上次淩天珩送給她的。


    零零散散,意思意思的交了之後,那幾個人才將他們放進了城裏,也不是隻不是小九的話真的嚇到了那夥人,他們倒是沒有打開喬安歌他們的馬車查看,喬安歌也暗自鬆了口氣,但淩天珩卻是依舊冷著臉,估摸著還在為小九方才的話生悶氣吧。


    就這麽耽擱了一會之後一行人終於進了城。一進去之後,喬安歌便打開了小窗,看著這葉城的街道,不出所料,雖然也有擺著小攤和開著的店鋪,但不論是店鋪裏的人還是攤販都是穿著特殊服飾的人,而且都是麵目不善的粗人。街道上雖然也過路的人,服飾倒是正常的,除了簡樸一些以外。


    整個城鎮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山寨的裏麵,除了那些出來采購的人,喬安歌關上小窗子不由有些不瞞的嘟囔道:“看樣子這葉城真成了山賊的窩了,估摸著這葉城的太守都已經遇害或者成了傀儡,軟禁起來了。如今應當就是那個什麽姓樊的占領了整個葉城,淩天珩,都到這個樣子了,皇上真的不打算治理一下嗎?”


    若是再這麽放任這不管,隻怕這樊家的人到時貪婪到不滿足這小小的一個州城,怕是到時還會威脅皇帝的威嚴,若是到那個時候隻怕這鋒州又是一場戰亂。而淩天珩沉默不語,顯然也知道這鋒州的情況已經很是嚴重了,但現在他們人還在城裏,就是想要解決也得先離開才行。


    “此事我會讓人通知父皇,此前這鋒州的太守一直都有在上交奏折,現在看來就是那些奏折多半也是偽造的。這一路上你們幾個盡量少露麵,看這樣子,我們也不能直接去客棧住宿了,先讓蘇航去打探一下吧。”淩天珩暗自歎了口氣,語氣雖然平淡,但依舊關切的囑咐道。


    喬安歌自然知道他所擔憂的,也隻得點頭答應下來,但心裏還是暗自可惜,原本還想下去走走,如今就是待在馬車裏都不知怎麽安全了。之後淩天珩將蘇航交了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後,蘇航麵無表情的點頭之後轉身便離開,淩天珩讓馬夫將馬車停在附近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


    “你要出去?”見狀喬安歌忙出聲問道,不知為何心裏竟有些別扭,一瞬間竟不想讓他離開,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有那麽點不舍,但迎上淩天珩詢問的眼神的時候她竟覺得有些難為情起來,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眼神飄忽道:“這裏這麽危險,你若是這麽離開讓人發現端倪怎麽辦?”


    淩天珩探究的看了喬安歌一眼,但在看到對方眼中隱隱的擔憂的時候,心裏一軟,語氣也放柔了下來,“你方才說的不錯,如果這葉城早在之前就成了這個樣子,那麽現任的太守定是已經遇害又或者被軟禁起來,不論是什麽我都要出去看一看,所以我會和蘇航一起去一趟這太守府。而你就先別亂跑,我會讓小九護著你和白礬還有你那個小丫頭。”


    喬安歌聞言還是有些擔心,若是那太守真的如她所想,那想必那太守府如今也已經是那群山賊的地方了,他這麽直接過去,豈不是步入狼穴?但淩天珩如此篤定,想必是定要去看一看的了,雖然她也很像跟著去,但自己不會武功,去了也是拖後腿,最後隻得低聲說道:“那......那你自己小心。”


    聞言,淩天珩像是有些意外一般,隨即眼裏一下浮上一層笑意,喬安歌的那些小心思他又如何看不出來,但還是有些詫異她竟會這般主動的說出來,心裏沒有喜悅是假的,看著她耳朵上的紅暈,他竟不自覺的抬起手輕柔的撫摸這她的發頂,柔聲迴道:“嗯。放心。”


    喬安歌微微紅了臉,卻躲避著他的視線,隻覺得心竟動的厲害,有些不自在的催促道:“你快點去吧,趁著天色還早。可別讓其他人發現了。”說著便伸手就把人往馬車外推,淩天珩麵帶笑意隻得跟著下了馬車,一下去之後便麵色如常的叫上蘇航,同小九交代了一番之後便離去了。


    喬安歌從小窗戶看著淩天珩離去的背影,想起他方才說話時的語氣,隻覺得臉上燒的厲害,然而還不等她害羞,小九就直接打開了馬車門,探頭進來,嚇得臉上的紅暈都褪去了不少,“安歌,我和白礬先過來,免得你一人覺得煩悶。”


    “啊?......好,好啊,你們進來吧。還有黎陸和煙兒呢?也讓她們進來吧,一起總要安全一點。”反正這馬車也夠大的,做五個人也是綽綽有餘,喬安歌整理了思緒說道,淩天翎聞言笑著坐了進來,而白礬也跟著上來,而黎陸和煙兒也被白礬一起叫著坐了進來。


    寬敞的馬車裏一下子倒也有些狹窄,但卻不擁擠,喬安歌拉著白礬和煙兒坐在了裏麵,隨意聊了幾句,突然,黎陸便說起了進城的事,尤其是方才遇到那幾個守門的事。“沒想到這麽大的鋒州葉城竟成了山賊的窩了,我們方才若是沒有急中生智,隻怕這會馬車不是被他們帶走了,就是被那些人纏上了。”


    雖然是隨口說的,但那語氣卻隱隱帶著幾分譏諷,隻有喬安歌感覺了出來,而淩天翎也是微微皺眉,也跟著附和道:“說的不錯,我之前也是不知道這鋒州竟成了這個樣子,也是奇怪父皇為什麽不派人前來處理。不過方才那般瞞過那些守衛,倒是得罪了三哥,他方才和我說話的時候都還有些咬牙切齒的。”


    說著他深深歎了口氣,喬安歌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傻子還沒聽出來人家的意思呢。還有工夫提這些事,但她又有些疑惑的看向黎陸,總覺得他似乎很不喜歡淩天珩,現在這是連帶著對小九都有些排斥了不成?莫名的,她想到了淩天珩同她說的話。


    但她怎麽想都想不出他有什麽可疑的,無非是同淩天珩不合罷了,而且他的個性本就有些倔強。但他方才那般帶著嘲諷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微微蹙眉,平靜的說道:“其實,這事確實有些蹊蹺,想必事情鬧到這個樣子,就連皇上您也是被蒙在鼓裏這麽說啦,我倒是想看看這占據了整個鋒州的山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這般猖狂。”


    黎陸臉色微微一僵,自然也是聽出了喬安歌語氣裏的不悅,隨即便低著頭沒有再搭話,小九卻讚同的點點頭,對兩人之間的事卻是毫不知情,煙兒單純,自然也聽不出來,白礬雖然也沒聽出來,但卻有點察覺到了兩人之間變得有些微妙的氣氛,隨即也不敢多說話。


    小九倒是絲毫沒察覺,隻氣憤的說道:“安歌說的沒錯,往常我聽到說起鋒州的事的時候都是說盜匪猖獗的,但鋒州太守一直在妥善治理,倒是情況好轉不少,連連都是報的捷訊,誰承想這裏竟會是這個樣子,不是朝廷裏有人刻意隱瞞就是這太守已經出了事了。這次我和三哥到了這裏,怎麽說都不能坐視不管。”


    “不管是因為什麽,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個地方落腳的地方,客棧現在是不能住了,難免會有那些人的眼線,我們人多太過顯眼,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們還是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什麽人家 ,可以收留我們一晚的。”喬安歌說著,打開了小窗戶又仔細巡視了一下。


    小九雖然也覺得住客棧不妥,可他們那麽多人想要一下子找到能收留的人家恐怕也不好找,何況現在三哥他們還沒迴來,到時候找不到他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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