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歌也是心驚,她可是一點都沒和黎陸這孩子提過,怎麽他會知道?難不成他也看出來了?她怔楞的看了黎陸一眼,卻見他原本帶著嘲諷和不屑的眼神在注意到喬安歌的時候一下子全部消散,有的隻剩下帶著點別扭的笑意。


    喬安歌抿唇不語,再看向那女子的時候,卻見她仿若沒聽見一般,也不知是真聽不懂還是在裝傻,但不管是什麽,這女子都不能再繼續留著了。想著,她遞了個眼神給白礬,後者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走到那女子身邊,柔聲勸道:“小丫,我們去前麵看看吧,你不是說你身上的首飾都讓他們給拿走了嘛?我們去買一些來,女為悅己者容,女孩子就該躲打扮才是。”


    這話倒是按著那姑娘得心思來的,若是她不想漏出馬腳的話,這個時候怎麽都得和白礬一起去了,果不其然,話剛說話,她也不再糾纏小九,而是念念不舍的看了眼淩天翎,最後還是猶豫的點點頭,白礬見狀,便拉著她一起往前麵而去,喬安歌有些不放心,便偷偷在黎陸耳邊說道:“你陪她們一起吧,若是她想玩什麽花樣,你也好看著。”


    黎陸挑了挑眉,別扭的說道:“為什麽讓我去?我也不過是個未及冠的,就是真的發生了什麽又如何對付?”這話說的喬安歌不禁一怔,對呀,黎陸也隻是個不懂武功的少年,就是跟過去了又怎麽對付,許是他平日裏一副老大人的樣子,害得她有時候都忘了他還是個比她小了兩歲的孩子。


    見喬安歌真的在低頭想著,黎陸無奈的歎了口氣,敷衍道:“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你們可別走遠了。”說完便趕忙跟了上去,喬安歌都還沒來的喊住他,這下好了擔心完那個又得擔心這個。她不禁暗自嘟囔,然而這時卻聽耳邊一道聲音慶幸的說道:“總算是走了,我這幾天都讓她跟的寢食難安的。”


    隻見淩天翎鬆了口氣,不住得抱怨道,喬安歌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若是早些把她送走不就不遭那罪了嘛,她到底是什麽來頭啊?所說是來行刺的,犯不著這麽行為乖張啊,說來你也可真夠倒黴的,她天天跟的你那麽緊,可別什麽之後被她不知不覺的做了什麽豆不知道啊。”


    “說的容易,你看這一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往哪裏送啊?說來還是你們兩個一時心軟才收下她的,到頭來倒成了我遭這罪了。”淩天翎委屈的嘟囔道,喬安歌微微心虛的輕咳一聲,這才語氣柔和的問道:“那現在怎麽辦?這鋒州這麽亂,若是把她放這裏倒顯得不人道了。”


    “那你想怎麽辦?這裏雖然亂了點但也不是不能住人的,給她找個不錯的地方就是了,之後怎麽樣那就是她的事了,再說了,你真以為她會這麽坐以待斃?恐怕我們剛把她送走,轉眼就能繼續跟著,真是的,還沒見過這麽難纏的。這聽雨樓出來的都是些什麽怪物?”淩天翎皺眉不住的埋怨道。


    喬安歌默然的看著前方,隻後悔當初為何要一時心軟和白礬一起把她留下呢?若是她真的在小九身上做了什麽她可真就對不起小九了。“唉~隻希望她真的不是如我們所想的那般吧,否則這一路可真是惹了個麻煩,迴去龐白礬替你看看,可別真在你身上做了什麽,到時候可就晚了。”


    “嗯。”淩天翎點點頭,之後兩人帶著煙兒又轉悠了一番,路上,喬安歌還是忍不住問了小九關於鋒州的盜匪橫行的事,可小九看著卻似乎並不怎麽清楚,盜匪一事雖然確實是朝廷的一大難事,但這事向來很少在朝上提及,就是真的要解決,也是召幾個重臣在禦書房商議。


    這樣一來反倒更加奇怪了,這鋒州的事得多不能示眾才得在禦書房單獨商議,還是說這裏真的難以管治到這般田地了?喬安歌暗自心想,得到自己想聽的之後喬安歌也沒了想繼續逛的心思,這冷冷清清的地方實在沒什麽好看的,不過就是買了點路上吃的幹糧便準備迴客棧,轉眼卻已經不見了白礬和黎陸他們。


    “我們去找找看吧,光讓白礬和黎陸跟著,我還是有些擔心的。”喬安歌不安的說道,不禁後悔,方才還是不該讓他們兩去的,淩天翎雖然也有些不放心,但他也不願讓喬安歌去找,“我們還是先迴去,讓蘇航來找就行,以他的身手總得放心一些。你若是去找出事了咳怎麽辦?丞相生氣是小,我可就真對不住三哥了。”


    喬安歌有些紅了臉,原還想再說兩句,卻還沒開口就被淩天翎拉著往客棧的方向而去,煙兒嚇了一跳,也隻得趕忙跟上。三人不出一會便到了客棧,然而,原本還有些冷清的客棧一進去便突然比方才熱鬧不少,都是一群打扮怪異,身上還帶著刀劍,光看著就能感覺到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不同常人的血腥之氣,喬安歌和淩天翎走到門口均是一愣。


    而裏麵原本還在喝酒聊著的人們也是噶然截止,看向門口的喬安歌兩人,時間仿佛一下安靜下來,然而正是如此,喬安歌才能更真切的感覺到從他們眼中發出的打量和露骨的貪欲,喬安歌不自覺的朝小九靠攏,看這些人的打扮多半就是些盜匪或者山賊了,沒想到才來第一天就這麽撞上了,她偷偷看了眼裏麵,隻見那店家站在櫃台裏也是戰戰兢兢得看著這邊。


    “咳……”小九默默的將喬安歌拉到自己身後,雖然表麵鎮定的冷眼看著他們,但實際心裏卻不住打鼓,雖然他淩天翎是不畏懼這些人的,但他的武藝到底不怎樣,到時候真的動了手隻怕也護不了安歌,他拉著喬安歌的手,一步步往裏麵走去,而煙兒也膽怯的跟在他們身後,那些人的目光也隨著他們得移動而轉動著。


    淩天翎戒備的注意著他們的動作,盡量把喬安歌往裏麵帶去,隨時準備著動手的時候將喬安歌保護好,然而許是淩天翎的氣勢還是挺大,那些人雖然是為非作歹的山賊,但也不是絲毫沒有膽識,一看淩天翎雖然生的玉麵,但眼神裏屬於皇家得威武不屈和貴氣卻讓人不敢輕易看輕,所以那群人雖然毫不掩飾眼裏的掠奪和殺意,但也沒有輕易動手。


    一直到了樓梯的地方,淩天翎才帶著喬安歌和煙兒往樓上走去,三人這才暗自鬆了口氣,但也不敢掉以輕心,直到將喬安歌送迴了房間裏他們才真的稍稍安下心來,煙兒後怕的說道:“嚇死了,那些人不會就是山賊吧?看著也太可怕了,他們若是一直在這裏,那小姐,我們豈不是這兩天都不安心了?”


    喬安歌也是心有餘悸的看著淩天翎,若真是這樣,那他們可就真的得早日出發了,而小九顯然也是覺得不妥,這裏的山賊不是像其他似得各成一派,而是根連根,到時若是惹了他們,隻怕他們整個鋒州的路程都會不安生,到時候不禁對他們不利,還很有可能暴露他們的身份。


    “還是先問問三哥吧,這事他做主的好。”說著,淩天翎便讓喬安歌和煙兒先待在虛禮,他出去找淩天珩,喬安歌不安的坐在屋中,隻覺得心亂如麻,那些人若是一直在下麵,待會白礬和黎陸他們可怎麽辦?“煙兒,你說白礬和黎陸這會兒可還好?若是再遇到方才那些人可怎麽辦?”


    煙兒也是皺著小臉,一臉的不知所措,這話問她她問誰去啊,那些人長得就窮兇極惡的,一看就是幹多了傷天害理的事,若是白姑娘和黎陸遇不到也就罷了,若是遇到了恐怕也是不好獨善其身的。“小姐,方才九王爺不是說了,問問三王爺怎麽說,若是他都沒轍了,那我們才真的要趕快離開了。”


    “怎麽迴事?”正說話間,門一開,淩天珩和淩天翎便一起進來了,見到淩天珩的那一刻,喬安歌才真正放下心來,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安全感,而淩天珩也是率先打量了一下喬安歌,見她安然無恙才舒緩了眉頭,但聽了淩天翎打話,他才知道原來樓下竟真的來了那麽多不速之客。


    “看樣子我們運氣不怎麽好,才到這裏第一天就遇上了山賊來,你一直在樓上沒有下去嗎?怎麽一點都不知情?”喬安歌問道,樓下雖然聲音不大,但淩天珩一下午都在房裏也不知在做些什麽,後者卻是不以為意,隻慎重的說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們明日便準備出發,這些山賊雖然戰力不強,但特別難纏,尤其是在這鋒州,若是與他們糾纏不休,隻怕這一路都會麻煩不少。”


    “方才小九也是這麽說,沒想到這鋒州得盜匪問題真的那麽嚴重了,可如今白礬個幾句都還在外麵,淩天珩,你能不能龐蘇航去找找他們,待找到了我們明日就離開這裏?”喬安歌喃喃道,隨即又想到了還在外麵得白礬兩人,也顧不得顏麵問題,出聲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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