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我那個逝世的母親的留下的東西嗎?喬安歌看著這些遺物心想,箱子裏還是有一股陳舊的氣息,可裏麵的東西她隨意摸了一下,果然沒有什麽灰塵,看樣子這些東西都被翻開過。若是如此,也不知趙玉蓮到底拿走了多少東西,不過她能肯定不是那些禦賜的聖物就是那些看著很是來頭不小的兵器,因為她還沒有到因為元夫人而去拿那些定情信物,更何況還換不了幾個錢。


    “沒想到元夫人的遺物裏竟有這麽多禦賜的寶物,想必都是他生前建立軍功所得的聖物。”一旁看到這一幕的黎陸不禁出聲感歎道,他雖年紀尚小,但來了相府這小半年也是聽說了不少關於元夫人的事的。


    喬安歌看了片刻便將蓋子合上了,她不知道這些裏麵差了多少東西,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既然她已經拿到了典當鋪的賬冊,這會又拿到了這些箱子的鑰匙,如今隻差趙玉蓮手裏那本冊子還有一個機會,這麽一來,她就可以直接在喬文治麵前將這事揭發出來,最好是打的趙玉蓮一個措手不及。


    “黎陸,賬冊我先放在你那裏,你迴去之後查查看這上麵的東西都有哪些是禦賜的聖物,還有一些不常見的稀世器械,你都一一列舉出來,另外,既然趙玉蓮找過你,那到時候自然是免不了會再見你一次,到時候......”喬安歌說著,湊近黎陸耳邊悄聲說道,黎陸聽後鄭重的點點頭,道:“放心吧,小姐,我一定會將這事辦好的。”


    喬安歌點點頭,如今就隻有等著這機會了。之後三人一同出了庫房,按著之前黎陸出的主意,喬安歌讓煙兒再去見了那兩個守衛,柔聲拜托一番之後,又有意無意的在他們麵前提起了二夫人平日裏如何管教下人的手段,果不其然,那兩個守衛的臉色漸漸變得沉重。話點到為止,說完之後,煙兒便和喬安歌一同離開了。


    “小姐,這麽說真沒有用嗎?若是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周隊長,那我們不就白費這番功夫了嗎?”迴去的路上,煙兒不放心的問道,喬安歌搖搖頭說道:“不會,黎陸方才也說了,那兩人既然是周隊長的人,以周隊長的為人,應當是很受屬下愛戴才是,他們雖然隻是 兩個守門的,幫不了那個周隊長,至少還分得清是非黑白,不會助紂為虐。”


    煙兒見喬安歌如此說,也隻好點頭不再懷疑,她雖然懷疑黎陸,但既然她家小姐都這麽相信他,她也沒理由再多嘴。而黎陸卻絲毫不管這些,這會兒他的心裏還在為喬安歌對他的信任而很是欣喜,就連守在懷裏的那本冊子都仿佛變得很是滾燙了一般。


    所有的事情都打點好之後,喬安歌也終於想起了要去逍遙王府看白礬的事,這幾天她偶然想起還是放不下,這丫頭本就性子有些內向,有什麽心事又老是一個人憋在心裏,若是不說出來遲早的得抑鬱症不可。


    當天下午,喬安歌就決定去一趟逍遙王府,便讓煙兒準備了馬車直接往逍遙王府而去,到了那裏之後,喬安歌正要準備直接進去,她來這王府也有好幾迴了,這門口的守衛自然是認得她的,所以也隻是打了個招唿便沒有阻攔。


    誰知剛進去就遇到了綠予,仿佛她早就守在那裏似的,喬安歌嚇了一跳,但還是迅速調整了麵部表情,淺笑道:“綠予姑娘,我是過來找白礬的,不知她可在院子裏?”不知為何,這綠予姑娘似乎很是不喜歡她到這府上來,尤其是單獨來找淩天遙的時候。


    綠予一聽是找白礬,臉色倒是稍稍緩和了下來,恭敬道:“原來如此,白礬姑娘如今就在院子裏,奴婢這就帶小姐前去見她。”說完,便轉身在前麵帶路,喬安歌聽話的跟了上去,走在路上的時候,她忍不住偷偷注意了一下那綠予的臉色,依舊麵無表情,目不斜視的在前麵走著。


    她微微撇了撇嘴,總覺得這丫頭這次見著她比之前更加無視了是怎麽迴事?她獨自思索片刻,隨即轉身用眼神詢問了煙兒一番,好在那丫頭也機靈,很快就懂了她的意思,隻得湊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之前小姐不是瞞著她約了白礬姑娘一同去軍營嘛,估計是在為了這事埋怨你呢。”


    啊?喬安歌不禁一愣,她倒是忘了這一茬,難怪她這次過來這姑娘對她更是冷淡的很了,想了想,她帶著幾分歉意道:“之前過來太匆忙沒能和姑娘說上幾句,其實除了見白礬以外,我還想同綠予姑娘道個歉,之前我實在是不得以才設計將白礬帶出王府的,但這也是為了你家王爺好啊。”


    邊說她邊觀察著綠予的神色,見她依舊麵色如常,雖有些泄氣,但還是繼續道:“綠予姑娘你打理這王府這麽多年,看人看事自然是很準的,白礬來這裏也有一陣子了,想必她的為人你也很是清楚的,她的心裏想些什麽恐怕你也是知道一兩分的,我也不奢求你能幫上幾分,但這事我是肯定要幫的,到時候還望您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喬小姐,您要做什麽奴婢自是管不著的,奴婢既然是這王府的管事,隻要是這王府的事奴婢自是不會不管的,至於喬小姐想做的事,隻要不危急到王府以及王爺身上,奴婢自是不會多管閑事的。”綠予依舊平淡的語調開口說道,波瀾不驚的語氣倒是讓喬安歌很是受挫的隻得訕訕的笑著,不再說話。


    隨即她委委屈屈的看了眼身後的煙兒,對這個很是刻板的綠予姑娘很是無奈。煙兒也隻得聳聳肩,她家小姐都對付不了的人她又哪裏能有辦法?於是喬安歌隻得妥協的繼續安靜的跟著綠予。


    不到一會就到了白礬所住的院子,綠予到了門口之後,就不再進去,冷聲道:“喬小姐,這裏就是白礬姑娘的院子了,她這會應當還在房間裏,之後小姐獨自進去就是,奴婢還有要事不便再多耽擱,就先告退了。”說完,微微施禮就準備轉身離開,但剛轉身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猶豫了一會還是出聲道:“這幾日白礬姑娘似乎是口味欠佳,氣色也不是很好,還望喬小姐多多勸導她的好。”


    喬安歌眼睛一亮,看來這綠予姑娘呢也不是她想的那般嚴苛不近人情了,看樣子還是很關心白礬的,不由笑道:“綠予姑娘請放心,白礬是我朋友,我就是為了這事前來看看的,之前讓一些事給絆住了,直到今日才抽出空來,不過,作為朋友還是像多謝綠予姑娘對她的關心了。”


    誰知,綠予卻隻是楞了一下,隨即迴道:“白礬姑娘既然是王爺的貴客,奴婢就應當多加關心才是。既然喬小姐是為這事前來見白礬姑娘的,那奴婢也就放心了,還望喬小姐好生勸導白礬姑娘。”說完,綠予便轉身離開了。喬安歌看著她的背影不就輕笑,明明就是關心,還不肯承認了?


    隨即,喬安歌直接進了白礬的院子裏,剛進去就見到了伺候白礬的兩個丫頭,許是沒怎麽見過喬安歌,這兩人一臉戒備的看著兩人,正巧這個時候,白礬走出了院子,一眼看到喬安歌和煙兒的時候還很是詫異,“姐姐,你......你怎麽來了?怎麽不進來?”


    喬安歌見她依舊一身灰白色的紗衣,本就臉色有些蒼白,這樣看來更是沒了什麽生氣的樣子,不由很是心疼,不過才幾日不見,她怎麽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她佯裝生氣道:“還說呢,隻怕我再不來,你可就真瘦成皮包骨頭了。”說著,走上前將拉了一把白礬的手,這才發現還真是消瘦不少。


    “你到底是怎麽了?我聽小九說了,你自從從軍營迴來之後便整日待在房間裏,他們帶你出去遊玩你也不去,方才更是聽綠予姑娘說,你這些日子每日隻吃半碗飯量,怎麽著?你是真打算把自己慢慢餓死是吧?”摸著這骨骼很是磕人的手 ,喬安歌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這小丫頭玩什麽不好玩起自虐來了?


    白礬聽後卻也隻是虛弱的笑笑,輕聲道:“沒什麽,隻是吃不下飯罷了,沒想到讓姐姐擔心了,放心吧,我沒事,我可是大夫,什麽醫不好?怎麽可能會把自己餓死呢?”說著她又拉著喬安歌走迴了屋子裏,讓那兩個小丫頭倒了兩杯茶。隨後便讓她們退下了。


    喬安歌看著她眉間的憂愁,還說沒什麽事呢,她看這可不是什麽小事,不由耐心說道:“沒錯,你是大夫,自然是能醫身體上的傷病了,可這心上的傷痛可沒辦法醫治,你和我說說你可是有什麽心事?是想家了還是和小五有關?若是想家了,不如我過幾日陪你迴去,若是因為小五,那你就更的和我說了,這感情的事可不能拖久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麽樣子了,得虧得你爹娘不在否則還不知的怎麽數落小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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