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的事你還是幫了我不少,若是沒有你,我也不可能讓方衛將這冊子裏的東西找出來,雖然父皇隻是說了盡力而為,但我很清楚,這次的任務必須成功,那本冊子不論是對我還是對淩雲都是至關重要的。”突然,淩天珩擺正了神色嚴肅的說道。


    喬安歌自然知道那冊子的嚴重性,畢竟方衛生前可是為了它潛藏了兩年之久,她雖有些好奇,但她更清楚,那東西她看不懂,淩天珩也不會再讓她插手,心中覺得遺憾不已。


    “過兩日我們就該迴京城了,為了這冊子,這次已經出來太久了。你也該迴去了,要是再在這裏待下去,隻怕丞相大人真得拜訪一下我這北郊大營了。”淩天珩嘴角帶著笑意的說道,惹得喬安歌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於是,原本來質問的人這會兒卻黏在了一塊,喬安歌難得乖順的趴在淩天珩身上,因為淩天珩放在腰上的手,她就是想起來也動彈不了,又怕掙紮起來碰到淩天珩的傷口,隻得靜靜地趴在淩天珩身上,好在他上麵蓋了一條薄被子,不至於那麽尷尬。


    這邊兩人算是和好了,可惜一直守在外麵的淩天遙和白礬,見喬安歌進去了快半個時辰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白礬心中忐忑,看了眼淩天遙,卻見他的臉色比她還焦急,原本心急的心竟一點點冷靜下來。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而趙奕,原本守在這裏,但見喬安歌遲遲沒有出來,也覺得守著許久,索性直接去做自己的事了。隻剩下白礬同淩天遙守著,等著又是半個時辰,淩天遙實在是過於擔心,心急之下便轉身準備直接闖進去,卻被提前一步察覺到白礬拉住,“你做什麽?姐姐和三王爺還沒談完,你這會兒進去就不怕三王爺將遷怒你?”


    淩天遙步伐一頓,眼神有些猶豫,但隨即又堅定不移的看向白礬,認真道:“你也知道三哥這會兒還在氣頭上,若是安歌做的不妥,難免三哥不會降怒於她。安歌這會兒身子還有些虛弱,不能受多少刺激。何況三哥也是有傷在身,我必須得進去看看。”


    “你別這樣!姐姐和三王爺向來感情甚好,就是受了姐姐一刀,三王爺也沒有將姐姐怎麽樣。何況這次的事你我都不清楚,又哪裏插得上手?既然這會兒沒什麽動靜那就沒什麽事,你這會兒進去若是破了他們的氣氛豈不是下不了台了?”見他還是執意要闖進去,白礬一急,忙不迭的攔住了他,著急的說道。


    這話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卻微微刺痛了淩天遙的心,他一言不發的垂眸,掩飾了眼裏一閃而過的刺痛,白礬見狀,不禁又有些心軟和酸澀,又軟聲安撫道:“我知道你擔心姐姐,可這個時候進去,不禁不會幫到他們,說不定還會讓事情更惡化。他們的事待他們自己處理就好。我們還是耐心等著吧。”


    說話間,卻聽到身後簾子的動靜,喬安歌正巧走了出來,白礬和淩天遙連忙圍了上去擔心的詢問,尤其是淩天遙,更是拉著喬安歌轉了好幾圈,生怕淩天珩真對她做了什麽,喬安歌卻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姐姐,你們談的如何?三王爺他……可有發怒於你?”見她出來,白礬搶先一步跑上去擔憂的問道,讓一旁的淩天遙原本要說出口的話一下鎖在了嘴裏。白礬雖然擔憂,但還是有些心虛的偷偷看了一眼淩天遙,見他麵色如常,不禁在心裏暗自長籲口氣。


    喬安歌倒是不明就裏,聽了白礬的話,無奈的看了他們兩一眼,還真是苦了這兩個人了,她和淩天珩雖然是有誤會,但也沒有到會發生什麽的地步啊,難不成他們還怕淩天珩對她動武不成?輕輕的搖搖頭,眼裏卻帶著一絲笑意,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


    白礬看著有些茫然,雖然知道三王爺不會對喬安歌怎麽樣,但這顯然心情不錯的樣子又是怎麽迴事?難不成還有什麽喜事?盡管如此,還是先迴去再說,“姐姐,我們還是先迴營帳裏去,你的蠱毒雖然已經取出來了,但那蟲子在你體內吸得血可不少,已經傷了肺腑,還是得好好調養身子才行。”


    說著,將喬安歌扶著越過了淩天遙,嘴裏還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下她在營帳裏都同三王爺說了些什麽,喬安歌雖然還不能說話,但也還是耐心得聽她念叨著,而身後的淩天遙卻靜靜的看著白礬,之後輕輕歎了口氣,無奈的跟了上去。


    等喬安歌和白礬迴到營帳裏的時候,已經快到夜晚了,白礬替她再次查看了一下之後,才開了兩個藥方給她調養身子,白礬又在那裏陪了喬安歌片刻後,見天色已晚隻得依依不舍的同她道了別迴了自己得營帳裏了。卻沒想,在離開的時候被喬安歌突然拉住。


    聽白礬說了好一會兒,她都耐心的聽著,直到白礬說要迴營帳去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之前去見方位的時候,偷偷放在白礬枕頭下麵的那塊牌子,自那之後她就忘了拿出來收好,要不是方才白礬要走之際說要好好收拾行李,她根本也想不起來。


    看著白礬不解的樣子,喬安歌拿過一旁的紙筆緩緩寫道:既然你要迴去收拾東西,之前我在你那裏暫住,也許也會落下什麽,我同你一起過去看看,免得到時迴去了又找不到。待收拾好之後我便迴來,如何?


    白礬看完以後才明白過來,當即無謂的說道:“原來如此,姐姐你該早些說才是,不過你這會兒身子可還虛著,這秋夜的風如此清涼,怕這會兒出去受了涼,不妨你直接告訴我落了什麽,我迴去好好找找,明日就替你送過來。”


    喬安歌一驚,說笑呢吧?那東西要是讓她看見了可還得了?雖說她自幼在山穀裏長大,就算見到了也沒什麽,可那東西如此特殊。難免白礬不會多想,若是一個漏嘴說出去了怎麽辦?想到這兒,她連忙搖頭,一著急又下意識的想來嘴想說話,發不了聲之後又拿著筆紙開始寫。


    還是我自己過去看看妥當些,這會兒我哪裏想的起來落了什麽。放心吧,我多加兩件外衫,不會輕易著涼的。你不必太過擔心。寫完,她又用眼神示意了白礬,倒是讓後者有些怔楞,訝異她過激的反應,一時沒反應過來,隻得點頭答應。


    於是,喬安歌跟著白礬很快到了她的帳子裏,一進去之後,喬安歌便心急的想要直接走到床榻邊將牌子收起來,但又怕白礬生疑,隻得配合這白礬在四周到處看看,“姐姐,我先把我的東西收起來,你找找看丟了什麽,找到了告知我就行了。”


    找了一會兒也沒瞧見什麽,白礬有些喪氣的說道,想著還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再說,這倒是合了喬安歌的意,連忙點頭應下之後,便佯裝找東西一般在帳子裏摸索起來,直到接近了床榻的時候她才謹慎的看了白礬一眼,見她仍舊在專注的收拾自己的那些藥瓶子,她眼疾手快的到枕頭之下一陣摸索,終於摸到牌子之後連忙收在了腰帶裏,再將來之前準備好的玉佩拿出來放在手裏。


    走到白礬麵前,拿著手裏的玉佩向他示意找到了東西,白礬見她真在這裏找到了,還滿是驚訝,她怎麽之前沒注意到呢?而且看這玉佩,成色上品,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倒是見到了幾次,隻是沒想到這次喬安歌竟還是帶在了身上,看樣子這玉佩對她很是重要啊。


    “沒想到姐姐竟真在我這裏落了東西,也怪我平日沒留意到。不過現在找到就好了,姐姐這次可得好好收好啊。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叫個人送姐姐迴去,這大晚上的也不安全。”見她找到東西眉眼裏的笑意,白礬的心情也不自覺好了起來。但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迴去。


    喬安歌思索了一下,還是搖頭拒絕了,這裏是將軍營,雖然兩個帳子離的遠了一些,但也不會有什麽事,犯不著矯情的讓人送,不然傳出去當真是映像不好,讓白礬放下心之後,拒絕了她的相送,自己披上披風轉身朝著將軍營帳而去。


    不得不說,這夜晚的涼風還是讓人有些忍不住打著寒戰,喬安歌在有些發涼的手心哈了口氣,走在半路想到了那牌子,有將腰帶裏的牌子拿出來查看,果然就是她之前撿到得那塊,該真是的感謝白礬,若不是她粗心,隻怕這牌子早就到了淩天珩的手裏,這一次她可得好生收好了才行。


    待迴到營帳裏之後,喬安歌才開始慢慢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考慮到這牌子的重要性,喬安歌隨即又將那牌子放在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錦囊裏。那錦囊是她那個已經過世的娘親的東西,除了她和她爹,還沒人碰過。放在這裏是再安全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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