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這事一直都是霍允在負責,你若是真的這麽好奇,直接去問他便是。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費這心思,若軍營裏真的有這東西,霍允在就呈現給我了,也不會一直瞞著。”淩天珩悠然說道,倒是滅了喬安歌的哪點好奇。


    她何嚐不知道,若是軍營裏真的有,淩天珩又何必瞞著她,隻不過還是抱著希望罷了。最後隻得唉聲歎氣道:“算了,既然找不到就不管了,我也不過是圖個好奇罷了。你都說沒有那自然是不大可能了。”


    看著她皺著一張小臉,淩天珩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麽,略微不悅的說道:“我之前可是吩咐你查這件案子的,結果你現在在這東西上耗時間?案子還有進展嗎?”


    被淩天珩這麽一提醒,喬安歌頗有些心虛,這麽多天她自然是有進展的,隻不過和方衛脫不了幹係罷了。她眼睛轉悠著,討好的笑道:“自然是有進展的,隻不過我還沒完全查清楚,還不能和你說,你待我完全查好了再說如何?”


    淩天珩看著她眼中的笑意,輕咳一聲,心中一軟,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別扭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好好探查了,可別到時間了你若還是沒有進展,到時候丟的可是你和我的臉,還有丞相府也得被牽連。”


    “okok!,我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保證將所有的證據都放到你麵前來,如何?”喬安歌心中不耐,打還是討好的連聲說道,心中隻覺得這淩天珩是越發的囉嗦了。卻錯過了對方眼中劃過的暗色。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喬安歌從淩天珩的將軍營帳裏出來之後,就直接迴了白礬的帳子,心中卻還記掛這那塊牌子的事,可她如今還不知道這牌子的來處,究竟和她有關,還是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於是隻得暗自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卻為之後埋了禍根。


    淩天珩在她走之後,便將之前藏起來的地圖拿了出來,放下不想再她麵前拿出來是怕她心生疑慮。這軍營都是他淩天珩的,如喬安歌所說,這軍營的事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包括之前淩天遙在軍事處與方衛撕破臉。還有她一昧的袒護方衛的事。


    初聽到的時候他是有些寒了心,但轉念一想,喬安歌中了蠱毒,這般袒護方衛一說不定會是哪蠱毒在作怪。這般一想,他心裏雖還是在意,但也沒有那般心寒。但經過這麽一鬧,方衛定然是再坐不住的,隻怕他很快就要開始有什麽動作了。


    到了深夜,一個人影很快的閃過了將軍營帳,躲過一眾將領的視線,如影子一般消失在月夜中。而子時之後除了還在舉著火把輪流看守的將士之外,軍營也是陷入了一片寂靜的。白礬的帳子也不意外。


    白礬和喬安歌共寢一塌,但一人卻是睜著眼睛毫無睡意。看了一眼身邊無害的人,喬安歌思緒卻在飛速的轉著,從發現了那令牌開始她就一直很是興奮,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見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東西,她自然是開心的,可是開心之後就是糾結了。


    老實說,剛到這裏的時候她是想過迴去的,畢竟這裏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她不熟悉這裏的曆史,她被灌輸了二十多年的思想和這裏也是格格不入的,所以開始的時候她也時常琢磨這如何迴去。可是之後遇到的一切卻讓她開始動搖,最終決定留在這裏。


    而如今,有這麽一個希望擺在她麵前,若是說不心動,那自然是假的。可這東西是什麽來曆她都還沒弄清楚,為什麽會在方衛的身上,而方衛又是什麽人?這一切她都想不出來,自然也乜辦法安心的入睡。


    這般想著,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卻聽“當啷”一聲,在安靜的夜裏很是刺耳,但也不至於驚動周邊巡邏的人。喬安歌謹慎的坐起身,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睡得很是香甜的人,隨後又好奇的看向外麵,隻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很快閃過。


    她心中一緊,看樣子是衝著他來的了,這麽一想,她有看了眼身旁的白礬,她在軍中很少在外人麵前,應當不可能會惹了什麽人。如今還敢在這軍營中這般行徑的人,隻怕隻有方衛了。


    這麽一想,她更是不得不去一趟了,他這個時候來找她自然是有什麽事,可不能殃及到白礬這丫頭。隨後便起了身,隨手拿了百年的那件衣裳便搭著就要出去,卻在轉念一想,他這般冒險來找她,不是為了那令牌就是為了那賬冊。


    若是她出去之後,他有趁機進來將東西拿走了怎麽辦?這麽一想,便更加不安,隻得又倒迴帳子裏,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放在了白礬的手中,又將賬冊帶在了身上。這令牌她還沒解開其中的奧秘,還不能拿給他。至於這賬冊,既然和此案有關,她也正好帶著去問個清楚。諒他應當也不敢在這軍營裏動手腳。


    如此才敢放心的出了帳子,出去之後才見著落在帳子口的石頭,上麵綁著一張小小的布條,打開一看,上書約她去的地方,她小心的將布條收了起來,便直接往那地方而去,一路上卻也沒見著有什麽巡邏的人影,想來應當都被那人給支開了,倒是想的周到。


    沒有時刻巡邏的將士,喬安歌倒也很快到了那個地方,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道屹立著的傾長身影,如以往見到的時候一樣,挺直的屹立著,一身的黑色袍子咋這月夜裏顯得很是幽暗,也有些滲人。


    喬安歌忍著心中的忐忑漸漸靠近,終是在離他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周圍很是安靜,但接著皎潔的月光還是能看清一些事物,還有耳邊傳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和徐徐吹著的溪風。她暗自鎮靜道:“這次沒有驅使蠱毒,反倒是用這法子叫我過來。看樣子那蠱毒的作用也不是傳說的那般厲害啊。”


    她暗自諷刺著,縱使她再怎麽向著他,可知道了這麽多之後若說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所以這迴見著了,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火氣。不過那人卻絲毫不受影響,緩緩轉過身來,與以往的溫柔俊朗不同,眼中的冰冷還有嘴角邪魅的笑意,都讓人覺得很是危險。


    就連喬安歌也在此時有些膽怯,麵對這麽陌生的一個人,她還是有些畏懼的。對方自然也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怯弱,微微一笑,很是陰沉的看著她,緩緩走進她,一字一句道:“如今淩天翎搬迴了將軍營,若是再用蠱毒叫你出來,自然會被他發現不過這樣也無所謂,你還是會乖乖過來不是嗎?”


    喬安歌按耐住心中的懼意,故作無畏道:“是嗎?原來你還是有所顧忌的。我還以為你當真有那膽子敢一人對抗著整個軍營。你這般情況下冒險來找我,應當不是約我出來敘敘舊的,直說吧,你想幹什麽?”


    她惡狠狠的說道,卻見對麵的人被這般態度對待了卻沒有一絲惱怒,甚至眼中還有幾分恍惚,看著喬安歌的眼中也滿含深意,他他輕啟唇,低聲說了什麽,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在這寂靜的溪水邊,她還是聽得清楚,“還是這般有生氣,之前太過沉悶無趣了。”


    她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但細細一想便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心中頓時升起一道火氣,眉頭一皺,怒道:“方衛!你別這般過分,不僅在我身上下蠱,還利用我殺淩天珩,沒錯,白日裏,我確實維護著你,雖然我也不知是為了什麽,但一定是與你的蠱毒有關。但若是你在這般張狂,就算我不能耐你如何,淩天珩隻怕也不會任由耐你這般下去。”


    提到淩天珩,方衛眼中的那點茫然很快消失,轉而換上幾分冷酷,臉色也變得有些黑,他冷聲道:“哪有如何?我在這地方藏了兩年,你以為我會沒有後備嗎?他淩天珩,這些年來,何嚐將北郊軍營放在心上,這會隻怕還在揪著峽穀那地方不放吧。以為將那裏封鎖了我就迴不去山洞了?他還真是如傳言般輕狂。”


    喬安歌聽他這麽一說,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如果說她看不得他人害方衛,那更是聽不得別人說淩天珩的一句不是。於是眉梢豎起,怒瞪這方衛道:“他如何可不是你在這裏說兩句就可以的。我對你下不了手,不代表他不會。方衛,你真的以為你算計了這麽多能瞞得過他的眼睛?隻怕這會他已經察覺到什麽派人往這邊來了吧。”


    她冷嘲道,可惜方衛卻隻是挑了下眉,並不放在心上,邪魅的笑道:“那又如何?就算他這會察覺到了,往這邊趕來,我也可以在他過來之前將東西拿過來,在安全的離開,我看你還是先猜猜你對我還有沒有用的好!”說著,疾步往喬安歌麵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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