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完之後霍允見她似乎沒有其餘的事,便帶著趙奕離開了營帳。喬安歌獨自坐在帳子裏思索著這整個事件究竟是怎麽迴事,從淩天珩開始調查這本賬冊開始。然而,這本賬冊卻隻是記錄了軍營中某些軍官在軍餉和軍需上的貪汙受賄。這事背後接連著朝廷的不少官員,就是要處理都得慢慢來。可是,顯然他現在要查的不是這件事。


    那個背後的奸細隱藏了兩年卻為何會在現在開始行動?因為淩天珩的出現?可是作為將軍,他也會時常到軍營視察,他有的是下手的機會。可是他直到現在才開始出手,由此說來他的目標也不是淩天珩。那會是什麽?總不可能是這本賬冊吧?


    淩天珩之前將賬冊交給她的時候說過這賬冊就是這次啟文帝派他來的真正目的,而這賬冊也是來之前皇帝交給他的。淩天珩將他帶到了軍營裏,沒出兩天就遇上了刺客,若說和這賬冊沒有關係她可不信。


    隻是這賬冊不過是記了不少軍餉上的漏洞,不至於他們出手,不論那人是誰派來的,著賬冊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實質的地方。至於讓她刺傷淩天珩,一是想要製造混亂,擾亂他們放在賬冊上的視線,二若是真的能傷了淩天珩,他們也算是成了一樁任務。


    看樣子,這賬冊還真是隻得深究了。她暗自將賬冊好身收了起來,之前不知道他們都得目的,如今想通了,自然的妥善保管才行。可是這賬冊的秘密究竟是什麽她還不知道,不過她總有感覺,一定和當初的那案子有關。


    看樣子還是得去一趟軍事處才行,隻有那裏才能找到更多關於賬冊的線索。可是如今那裏已經由方衛和陳曠三打理,淩天珩如今又懷疑他們。她雖對他們不防備,可到底還是不願意讓讓他們知道什麽,也不希望他們插手。


    可如今這局勢也不是她能掌握的,算了,還是先去軍事處看看,若真查出了什麽,她也許就能分清方衛和陳曠三究竟是不是值得懷疑。這麽一想,她也不再多耽擱,簡單收拾 一番,將那賬冊隨身帶在身上,便直接往軍事處而去。


    軍事處。喬安歌匆匆趕到那裏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還在養傷嗎?訝異之餘她沒有再出聲,而是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待他進去之後,也一路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怕他發現,所以她跟的便有些遠,很快就跟丟了。


    軍事處不同於地上的帳篷搭成的地方,反而是利用北郊大營得地勢在地底下建立的一處地方。因著軍事處的那些卷宗都是軍營的機密,自然建立的很是隱秘堅固。當然,若是沒有軍事處的人帶領,這裏設立的機關也是不容易闖過的。


    無奈之下,喬安歌隻得再迴去找了軍事處的將士帶著她又穿過了那些機關,一路往直前的那間卷宗室走去。剛走到哪裏,就看到陳曠三守在門口,看到她的時候也是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兄弟!你過來了?可是來找什麽卷冊對的?”


    喬安歌一愣,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笑道:“還真是逃不開陳大哥的一雙眼睛了,我確實來這裏找一些案列。不過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方大哥呢?他不是同你一起的嘛。”東看西看也沒見著方衛的影子,那他就隻可能在裏麵了,那小五去了哪裏?


    陳曠三聽了倒是沒有多想,隻是頗有些抱怨的說道:“唉,方才來了一個小哥,黑著個臉也不說話,見我們在這卷宗室裏,便說要來找一樣 東西,可之後又點名道姓的要方衛留下來幫他找,叫我在這裏守著便好。這會也不知找到了沒。”


    說起來,他就想到方才那個小哥,明明長得很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的,可是眼神活活像是別人欠了他債似的,也不知那小哥是個什麽身份,雖然穿著騎兵營的甲胄,但那身上的貴氣卻顯眼的很,他以前也或多好少聽說過,有時會有貴族的公子哥到這裏來曆練,想來應當是貴族的公子哥了。


    找東西?他要找什麽東西?還指名道姓的要方衛留下來陪他?他這是想做什麽?喬安歌不安的想到,隨後謹慎的對身後的人說道:“我先進去看看,你在這裏守著,不要隨意進去。”那將士點點頭,她又客氣的對陳曠三說道:“三哥,我也進去要找些東西,不好讓人打擾。有勞您幫我看著,不要讓裏麵的人出來,也不可隨意放人進去。”


    那陳曠三雖不解,但既然是喬安歌這麽吩咐的,他也不會多想,鄭重的點頭道:“兄弟放心吧,我如今這份差事都是托了沾了你的光啊。放心吧,你盡管進去找,我不會隨意讓人進去的。”


    聽著陳曠三還是這般實誠,喬安歌竟莫名有了分欣慰的感覺?謝過之後,她悄聲走了進去,這裏的構造都是依著地形設計的,隔著厚厚的牆,所以裏麵究竟會發生什麽也是絲毫聽不見的。這樣一來,她更是不安了,不會小五也開始懷疑方衛了吧?


    “早就聽安歌提起過方兄的事,我倒是不知方兄竟還知曉這麽多奇聞趣事,難怪安歌一直對你敬佩有加。今日一見,倒是讓我生生有了相見恨晚之想啊。”正不安之際,卻突然聽到了小五的聲音,可是聲音隱隱約約,似乎離得有些距離,不過恰恰好能聽清楚。


    她趕忙停了下來,謹慎的躲到了一旁。她就知道小五不可能來找什麽東西,這會看來他果然是衝著方衛來的。這麽一想,她不禁有些氣急,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懷疑他?這麽一想,她就忍不住要上前,想要打斷小五的話,卻在下一刻響起方衛那溫潤的聲音。


    “天遙兄謬讚了。我也沒想到天遙兄竟熟知這麽多江湖趣事。看著倒不像是軍中的人了,天遙兄看著也有幾分江湖人的灑脫,倒是不知天遙兄可是在江湖上拜了門派?”方衛溫潤的聲音問道,可是喬安歌聽著卻沒來由的煩躁,不會為何,聽他們在談論江湖上的事時,她竟很是不安,仿佛有什麽記憶要破土而出一般。


    很快,傳來了淩天遙笑的爽朗的笑聲,她有些緊張的屏氣,他們都是身手不錯的人,若是她不小心點,很快就會被發現吧。“方兄倒是坦誠,我聽白礬說,你進火頭軍營已有兩年之久,以方兄你的才能不該隻是待在火頭軍營裏啊,怎的當時不去報名騎兵營。或者精兵營呢?”


    一時之間,氣氛倒是安靜下來,喬安歌不明所以,但也很是小心,就怕他們發現了什麽。不一會,方衛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沉靜,“說來很是慚愧,方兄想必是剛到軍營不久,平日裏又在江湖上混跡,不知這軍營之苦。如今雖是和平盛世,但越是如此軍營的生活越是無趣,沒了字戰場上的一番熱血,慢慢的便開始變得腐敗,最終從裏麵開始潰爛。想要一展宏圖,比在那朝廷上更難。”


    淩天遙麽有迴應,但喬安歌知道他在想什麽。若是以前,他自然是不會容忍他人這般說北郊大營的不是,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不管北郊大營曾經在淩天珩的帶領下如何聲名遠赫,但早在淩天珩漸漸專注於朝廷政事,將整個北郊軍營交給霍允和趙奕時,這些年來,軍營已是大不如前了。


    他們在軍營這些天,那些軍頭大多數都是以前的猛將,可是在將近五年的安逸中,他們失去之前定的勇猛,漸漸在錢權中變的勢力,失去了當初的那片赤子之心。也許這也是淩天珩答應迴道這裏接手這件事的理由吧。


    片刻,淩天遙才緩緩說道:“你這說的,這裏可是軍營,哪裏會有朝堂之上的爾慮我詐對的黑暗,更何況,如今是和平盛世,不用曆經生離死別,有何不好的?這次將軍不是迴到軍營許久了嘛,這北郊軍營可是他的軍隊,他不會坐視不管的。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既然聽方兄對的話語間竟是為國為民的話,可為什麽又要如此設陷,為他人賣命?”


    喬安歌心中一陣忐忑,不出所料,該來的還是來了,淩天遙果然懷疑方衛,她感到有些失望,頓時怒火上來她便想要衝過去怒斥他,可是腳剛踏出去,就聽到方衛低沉的笑聲,痛方才的溫潤不同,很是陰沉,讓喬安歌生生起了一層寒戰。


    “我就猜到你不會隻是單單來找東西的,故意與我交談也是為了問這話是吧?”方衛冷聲道,聽著他的聲音,喬安歌都能想象到他這時的目光有多陰冷。可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心口 一疼,就仿佛這樣的場景她見到過一般。


    “你這樣的聰明的人,自然應該 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不過讓我意外的卻是你確實不如我之前想的那般,這就更讓我除了惱怒之外,多了不少可惜可歎,還有不解。”淩天遙略帶著兩分遺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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