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想來也是,你們才到軍營,怕認識的人也不多,將軍確實英明神武,你們心生敬意也不奇怪。不過想要見到他怕就有些難了。”方衛迴過神之後笑著說道,沒想到她們想見淩天珩,那這確實有些難度了。


    喬安歌見他有些為難,連忙繼續說道:“是啊,沒到軍營的時候就聽說了臨安王的名號,他又是北郊大營的將軍,我們自然想著能一睹他的真容,不過這進了軍營才知道,要見將軍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我們也不過是個念想,方大哥不必在意我們的。”


    最好是不要在意了,雖然她也覺得方衛肯定不可能讓她們見到淩天珩,但萬一要是見到了,那她們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想到若是讓淩天珩知道她們一直混在軍營裏,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可惜,方衛卻隻是為難了片刻,隨後又舒展眉頭道:“但也不是一定辦不到,正好將軍最近好像都在軍營裏,可惜北郊大營太大,將軍營和火頭軍營隔了不小的距離,輕易可真是不易見到。不過……”


    “不過什麽?”喬安歌一愣,隨即問道,心裏卻是萬馬奔騰,oh my god!可千萬別真有什麽妙計之類的。她可巴不得離淩天珩遠遠的,最好在她們迴去之時都神不知鬼不覺的,若是讓淩天珩知道此事,那她可就真的完蛋了。


    方衛綻顏一笑,緩緩道來,“聽聞過一段時日,便是軍中的校檢,是每隔三個月便準備一次,意在看看軍中的將士在各方麵可有提高,若是校檢過了,說不定會被安排到其他好一些的軍營比如銀槍精英營,還有虎獅營,當然還有一直以來都是將軍親自指導監督的白虎軍營。”


    “校檢?那火頭軍營也會參加嗎?”喬安歌倒是有些感興趣,這意思不就是她在現世的期中考嘛,這倒是挺有趣的,不光能找機會看看淩天遙的所在營,還能觀看一下威震八方的北郊大營是怎樣的壯觀。


    方衛見她有了興致便繼續說道:“火頭軍營沒有參加的資格,畢竟我們也不用如其他軍營一般操練,不過去那裏觀看還是可以的。同是軍營裏的人,到時隻需和我們一起去就可以。”


    “如此說來倒也不錯,姐……喬安哥哥,我們不妨也一起去看看。”白礬一聽隻用觀看,當即也有了不少興致,畢竟能一觀軍營的校檢,想想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當然,她更多的是想要借機去找找淩天遙。


    “既然能去看看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多謝方大哥告訴我們了,到時的話你可一定得告訴我們,我們定會去的。”雖然隻能當觀眾,但不用參加,總比要上場好啊。喬安歌也很是同意。


    於是,兩三句話的功夫,方衛倒是勸好了兩人,她們也暫時沒有要去找淩天遙的意思,等方衛離開之後,她們也隻能在營帳中盤算著這幾日以來的事,倒也悠閑的過了一天。


    就這麽在營帳中休養了兩天,喬安歌和白礬都甚是覺得無聊,可惜同一營帳的這些兄弟們一個比一個看的緊,不僅不能去幹活,就連出去走走都得謹小慎微的,每天還得喝軍醫開的藥方,比起之前起早到晚的幹活,倒也過得愜意。


    霍允一直在派人監視喬安歌她們,自然也知道她們這兩天的境況,不由冷哼一聲,沒想到他們戲倒演的挺足,倒是哄騙的火頭軍營裏的那些人多是偏向他們。不知,待他徹底將他們拿下的時候,那些人是否還是如此維護他們。


    另一邊,淩天珩自從見了淩天遙迴去之後便時不時的想起喬安歌,想著確實有近半月沒有見過她,也不知她過得如何,九弟是否有好生照顧她,更何況白礬也在她身邊,雖然知道不會有什麽,可他還是想看一看她。


    這麽想著,淩天珩倒也起身走到案桌旁,執筆就想要給她寫封信,但研了磨,卻又不知該寫些什麽,依著喬安歌那脾性。多半跟白礬和老九玩的正開心,根本不會想著她分毫吧。


    越想他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頓時心裏也堵了一口氣。放下了筆,也棄了要給她寫信的念頭,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還怕她會怎麽樣不成,若他真寫了信過去,豈不是顯得他多掛念她?


    何況她如此伶俐,又有丞相庇佑,還怕她在喬家受委屈不成?他還是先將軍營裏的事處理了才是眼前的要事,若是不趕緊將這些隱患除了,隻怕到時和倫裂對陣出了叛徒,到那時可真正是損失慘重。


    想到這裏,他倒也將喬安歌的事暫且放置了一邊,又投身到繁雜的軍務中。也不知這幾日霍允監視的火頭軍營那邊可有什麽動靜,等閑暇的時候他也去看看讓趙奕咬牙切齒的那兩個奸細是個什麽樣子。


    “阿嚏!”正在推磨的喬安歌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連帶著一旁幫著放豆子的白礬嚇得一驚,手裏的豆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撿起來,自己也打了個噴嚏。


    “姐姐,你這幾日是不是受涼了啊?怎麽老是打噴嚏?若是真有什麽不適可不能強撐著啊。”白礬邊擦著鼻子邊關心的說道,隨後又趕緊將掉在地上的豆子一顆顆撿了起來。


    “我也不知這幾日是怎麽了,老是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罵我來著。”喬安歌也很是納悶,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就隻能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無聊。


    白礬不以為意,她可不怎麽信這個,說不定就是喬安歌有些受涼才引起的,雖然方衛說了可以放她們休養兩天,但兩人待在營帳裏哪裏都不能去又實在憋的慌,隻得和方衛領了輕鬆一點的差事過來幹活。


    不過好像這推磨的差事對她們倆來說也不是什麽輕鬆一點的差事,不過倒是挺安靜的,有了不少說話的空間。她這才不介意白礬方才的稱唿,“我們還是趕緊推了這磨再去休息一下吧。不然我都受不住了。”


    說著,喬安歌幹脆坐到了地上,這不動的時候無聊的緊,一動了又累的不行,可真是夠折騰的。想著,她摸了把汗,看著天上不算太熱的日頭,還好已經是秋天了。不然可得被熱死在這軍營裏了。


    “姐姐,我聽說之前飼養戰馬的地方被人下了毒,好些馬匹都一病不起,軍醫到現在還在找法子醫治,你說這事是不是就是那個奸細做的?”跟著做下來之後,想到之前聽到的消息,白礬也不禁好奇的問道。


    這事喬安歌也聽說了一些,還聽說將軍知道了此事勃然大怒,下令一定要徹查來著,也不知這些天有沒有點眉頭,不過這次到了軍營,她才知道,原來一個威震四方的北郊大營也並非外界傳的那麽神乎,這隱晦繁雜的事還是挺多的。


    就不知淩天珩會怎麽處理這事了,幾匹戰馬雖釀不成什麽大禍,但若是仍由那下毒的人這麽逍遙法外,往後勢必會釀成大禍,這一點淩天珩自然也很清楚,這才一定要徹查清楚的。不然由他掌管的北郊大營可得成了一顆定時zha彈不可。


    “管他怎麽迴事呢,這都是淩天珩該操心的事,還輪不到我們去插手,再說了,北郊大營這麽多能人猛將,一個奸細還找不出來嘛,那就隻能說那人藏的太深了。”喬安歌不甚在意道,但嘴硬心軟的,她心裏還是隱隱感到不安,從到了軍營之後,很多事都在向著她未料到的方向發展,實在讓她也有些拿捏不定。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之前你放朱砂粉引竹青蛇的時候,怎麽會突然出現那麽多蛇的?你不是說少量的朱砂粉隻會引來附近的蛇嘛,難不成附近的蛇都有這麽多?”喬安歌突然想起那天被一群洶湧的蛇湧上來的場景,不由後怕的問道。


    她一直以為是白礬不小心放的太多才把整個北郊附近的蛇都引來的,可是想著白礬平日裏倒也謹慎的性子,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她一定也很清楚,應當是不會犯這種錯才是。那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白礬也有些茫然,隻緩緩說道:“我也不知是為何,明明我隻放了一點朱砂粉,怎麽會引來那麽多蛇我也不清楚,而且……慌亂之中,我還注意到,那些蛇當中有一些根本就不是竹青蛇,而是竹葉青。”


    “什麽?你確定嗎?”喬安歌心中一驚,一不小心失控的喊出,一注意到周圍之後又低聲問道。雖然沒親眼見過竹葉青,但作為生活常識,她自然是知道竹葉青這種有著劇毒的毒蛇有多恐怖。


    白礬嚇得抖了一下身子,但還是低聲說道:“我……我確定,雖然竹葉青和竹青蛇很相似,但竹青蛇的毒性不大,樣子還是有些區別,那些朱砂粉隻能吸引竹青蛇,怎麽會突然冒出來那些竹葉青的,我想了這些天都沒想清楚。”


    所以那個時候她才會先讓喬安歌吃下那顆解百毒的丹藥,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隻是情況緊急,她一時也不好順清楚,之後出來她也漸漸把這事給忘了,直到方才喬安歌問起來,她才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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