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礬安撫好情緒之後,兩人又聊了一會,隨後見天色不早了,白礬隻得起身告辭,喬安歌便讓煙兒將她送到府外。


    雖然白礬說著在王府很好,可是喬安歌仍是不太放心,到了這裏這麽久,深宅裏的人都是什麽樣的,她還能不清楚,那些個丫頭下人,要是不好好嚴懲一番,以白礬那好欺負的性子以後隻怕那些人都得爬到她頭上去。


    想著喬安歌越發覺得不能這麽輕易放過,看來還是得去見一下淩天遙,順便也好旁敲側擊一下他對白礬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思。她可不希望白礬一腔情意付諸東流。


    有了一個心思,喬安歌自然便尋著時間去了逍遙王府,鑒於之前白礬一直阻攔,喬安歌便沒有告訴她。到了逍遙王府之後,卻被府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


    “麻煩二位小哥通報一聲,就說丞相府千金喬安歌又要事找五王爺。”被攔下來煙兒怔楞了一下,但見著這兩個侍衛麵生,想來是新上任的才會攔她們。


    她隻得耐心的請求,畢竟這裏是王爺府,為了不丟自家小姐的顏麵,她隻得低聲說道。而那幾個侍衛看了一眼麵前的煙兒,又看了看身後做工精細的馬車,度量這麵前人的話是否屬實。


    他們雖沒有見過喬安歌,但好歹丞相府的千金他們還是聽說過的,不過不是說她與臨安王爺定了親?怎麽來了逍遙王府?內心疑惑,但他們也不敢怠慢,派了一人進去通報。


    喬安歌坐在馬車裏悉心等著,不一會兒便傳來腳步聲,隨後隱約聽到綠妤的聲音,不一會煙兒便打開車門,“小姐,綠妤姑娘說五王爺這會兒還在皇宮,還沒迴來呢?我們是要進去等還是改天再來啊?”


    還在皇宮?難不成是在談論南邊水災的事嗎?怎麽每次來找他他都不在?若是現在迴去的話,改日再來就不好說了,拖得越久越耽誤白礬。倒不如進去等著也好。


    “自然是進去等著,這事可不能拖。”說著,白礬直接下了馬車,見綠妤和幾個丫頭站在麵前,見她下來,都微微施了一禮。“綠妤不知喬二小姐來訪未能相迎還望二小姐擔待。”


    “不礙事,本就是我不請自來,與姑娘無關。我今日是有事要找五王爺,既然他現在未迴來,那我隻得等他迴來。不知姑娘可知道他幾時歸來嗎?”喬安歌一見到綠妤也不自覺端莊有禮起來。


    “王爺去哪裏幾時迴來哪是我們下人知道的?小姐既然又要事找王爺,那便到文書閣等候便是。”綠妤說道。對於這個喬家二小姐,她總是懷著三分謹慎和好奇的。


    這個之前臭名昭著的喬家二小姐,之前她雖沒見過可也是覺得沒有空穴來風的事,這喬家二小姐這麽不招人待見,又不露於人前,怕是真如傳聞中那般。


    可是之後,她與臨安王定下婚約之後,便傳遍整個京城,有說她不知羞恥糾纏三王爺,也有說三王爺是為了拉攏丞相才迎娶她,一時間各式各樣的謠言也都流傳出來。可是直到綠妤見到她之後才發覺她並非傳聞那般不堪入眼。


    能和臨安王定親,還能和五王爺九王爺成為好友,更能讓她家王爺時不時惦記的人,又怎麽可能如傳聞那般?最讓綠妤覺得奇怪的是,她不僅和傳聞完全不同,容貌秀美清麗不說,性子也與一般深閨女子不一樣。這讓本就善於察言觀色的綠妤一直拿捏不準。


    所以之前的相見也一直帶了幾分警惕,直到現在也一樣,不過她至少確認了一點,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喬家千金,是真的為人善良,且沒有尋常女子的勾心鬥角。倒也讓人放心。


    一路上便沉思邊將喬安歌帶到文書閣,這地方喬安歌倒是來了幾次,也不生疏,直接進了屋子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同綠妤說了之後,綠妤便直接退下了。畢竟她是總管,還有不少事宜要她去做呢。


    一個人獨自留在書房裏,煙兒倒是不知去了哪裏,也許和那些個丫頭處著。無聊之下,喬安歌在書房裏查看起來,不得不說王爺府就連書房都比丞相府的大的多。


    光就淩天遙的書房,不僅分為一個外室和兩個偏室,就連書房裏的書籍和畫作都是那般齊全和賞心悅目。她現在處於外室,裏麵有一個全是書籍的內室和一個可以休息的內室,應當是有時繁忙時休息的地方。


    想起來她在第一次正式與淩天遙見麵的時候,還在內室裏睡了一覺,想想真是有些丟臉,才第一次見便在人書房裏睡了過去。還好淩天遙為人灑脫,並不見怪,否則他們兩也不會如今日這般了。


    想著,她嘴角帶笑,在外室好奇的這裏看看那裏看看。之前幾次過來都沒能好好看看他這書房,真是有些可惜。沒想到想來隨性桀驁的淩天遙對這些文學詩賦卻也很是在意。


    書房裏光牆上便掛了好幾幅秀麗江山河水的畫作,還有一些字跡蒼勁有力,秀氣娟秀的書法。也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不過看這些畫作不錯幹淨整潔的樣子,看樣子淩天遙平日很是喜愛了。


    而在畫作之後,在外室右邊處倒是擺放了好幾個樂器,除了古琴外,和掛在牆上的蕭和長笛以外。還有放在桌子上的其餘樂器,看起來都是平時不太常見的,看樣子這京城第一琴師的稱號當真該給淩天遙。果真是精通樂律不說,還這般熱愛。


    看了一會之後,喬安歌便走到了書房的書桌上,倒是沒什麽好看的,除了擺放的很是整齊的文房四寶以外,倒是在一旁放了一兩本書,看字體像是講什麽水利,看樣子是昨日在書房為水災的事操心了。


    看夠了外室之後,喬安歌便往一旁的內室走去,擺放著很多書籍的那個內室倒是沒什麽看的,所以她直接走向了平時用來休憩的內室。


    空間不大,倒是很像臥房,不僅有床榻,還有一個和外間一樣的書桌,不過這個就和外麵那個整潔的不同,很是淩亂,估計他平時經常用這書桌,倒是很少讓人整理,才會這般亂的。


    好奇之下,喬安歌直接走了過去,見淩亂的書桌上,不知放了多少張宣紙,看著上麵被墨水浸染的字跡,喬安歌不禁暗自嘟囔道,真是不知疾苦的王爺,這樣上好的宣紙就這般揮霍浪費,雖不知這上麵寫了什麽,可這樣一張宣紙,平民百姓可都是用不起的了。


    不過這些東西卻有些奇怪啊。喬安歌拿著手機被浸染的宣紙不禁疑惑道,雖然擅自偷看別人的東西有些不太禮貌,可是喬安歌這會兒也顧及不了這麽多,心中總有一種感覺讓她不自覺拿起宣紙查看起來。


    然而這些宣紙真的都被墨水染了,不然還可以知道寫了什麽。可看這樣子,淩天遙一定是在上麵寫了什麽,卻又把它塗點。是不想讓人知道?想來也是,不然他為何不讓下人來整理呢?


    “安歌?你怎麽來了?也不先通知一聲?”正當喬安歌拿著手裏的宣紙,正要將眼前的宣紙拿開時,卻被突然想起的聲音驚的一頓,抬頭一看,這才看到淩天遙不知何時已經迴到王府了。


    看著他臉上帶著驚喜卻有有著探究和疑惑的眼神,喬安歌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直接在外間等便好了,這麽進別人內室還翻看人家的東西,實在太失禮數了。


    想著,喬安歌默默放下手裏的宣紙頗為尷尬的笑道:“我有事要找你便直接這麽不請自來了,之前你說想要我母親的琴譜,這幾日沒見你派人來,我平日閑聊,便想著給你送過來,也過來找你聊聊。”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過來找白礬的,這幾日我一直在處理朝中的事。便忘記派人過去,倒是勞煩你走這一趟了。不過能看到安歌你過來,我還是很高興的。”淩天遙便說邊走進她,直到到了書桌旁,站在了喬安歌麵前。


    看著淩天遙突然靠近,本就有些心虛的喬安歌更是心虛不已,還以為他是要發火了,她都做好要被責罵的準備了,卻聽到這樣一番話。


    看著眼前淩天遙笑的真摯卻也很風流的桃花眼,不知為何她有些緊張,心裏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讓她不是很喜歡,甚至是有些排斥的。她輕笑著,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微微退離了幾步,隨後走到一旁的軟塌邊坐下。


    “想不到你這書房當真是五髒俱全,不僅有那麽多詩詞歌賦,還有不少畫作?還有那些個樂器。想來也不會太無聊。不過你這裏這張床榻倒是經常用,看樣子沒少在書房過夜吧?”


    自然的戲謔,喬安歌轉移了話題,語氣裏都是對這裏的讚歎。其實也確實如此,她在看的時候便覺得很是不錯。而淩天遙卻並沒有什麽反應,也不知看沒看的出她的心虛和無措。總之看著她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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