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從淩天珩那裏知道了淩天遙就是白礬要找的人,可是,喬安歌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何況,就像淩天珩說的,他也隻是懷疑,若她到時告訴了白礬,淩天遙又死不承認怎麽辦?


    不行,她還是得去找淩天遙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迴事,若他真是白礬幼時的玩伴,那他為什麽不告訴白礬?這一切她都得去問清楚才行。


    喬安歌有了打算,在第二天一早就起床更衣,帶著煙兒和兩三個隨從去了逍遙王府,可是到了府裏了她才想起來淩天遙估計還在宮裏上早朝。她就是來了也還得等,而且還不能讓白礬知道,否則她定是會起疑心的。


    “不知喬小姐這會兒來訪,可是有什麽急事?若是要找五王爺的話,小姐德多等一會兒。若是找白礬公子的,奴婢讓人帶您去他的臥房可好?”綠妤問道。對於喬安歌這麽早就來這裏,還是一個人來的,綠妤也有些困惑,不過她還是恭敬的詢問她的意思。


    喬安歌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這一大早來打擾,她也覺得有些失禮,怎麽都得等到淩天遙迴來才行啊。怎麽腦子一熱就直接過來了。


    “不用了,我不是來找白礬的,你別派人驚擾她,我是有些事想和你們王爺談談。既然他還沒迴來,那我在這裏等他便是。綠妤姑娘若是有要事在身的話,不必在意我的。”喬安歌矜持的說道,畢竟在這位一本正經的丫頭麵前,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收斂了性子。


    “既然如此,那喬小姐在這裏等著王爺吧,奴婢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多陪小姐了。”綠妤說完,留了幾個下人在喬安歌身邊伺候,隨即下去處理自己的事了。


    見綠妤一走,喬安歌這才默默鬆了口氣,在喝著一旁的丫頭給倒的茶後,便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著淩天遙迴來。然而,也不知今日淩天遙是被皇上留下來了,該是怎的,午時的時候,他還是沒迴來。


    等的有些無聊的喬安歌也坐不住了,起身在大廳裏走來走去,一會兒看看大廳裏的擺設,一會兒坐下無聊的等著。


    誰知淩天遙沒有等到,卻等到了一個她之前相見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的人。喬安歌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微微打量著眼前一身豔麗的紅衣,卻容貌清麗的女子。同時在心裏思量她的身份。


    眼前的女子一進大廳便看到喬安歌有些意外,顯然沒想到大廳還會有其他人,還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子。但是她都已經到這裏了,若是轉身離開豈不是很失禮。


    於是,猶豫了一下,那女子還是邁著碎步,端莊的走上前和喬安歌微微施禮,用柔弱又細膩的聲音說道:“妾身雪姬,見過小姐。”


    喬安歌看著她低垂著眼簾,卻仍舊可見的豔麗容顏,不禁腹誹,沒想到淩天遙府裏居然還藏了這等容貌的女子,又聽她自稱雪姬,隻覺得聽來有些耳熟。


    “你叫雪姬?你怎麽知道我是何人就這般對我行禮?你既然自稱妾身,那你便是嫁了人婦的,這逍遙王府就隻有淩天遙一人,你是他的夫人?”喬安歌試探的問道,若真是這樣,那她可得好好為白礬想想,若真是和淩天遙在一起到時可怎麽在王府生存。


    不過看著眼前舉止端莊,除了一身紅衣有些太豔以外,眉眼看著倒是知書達理的樣子。也不知是個安分守禮的人,還是像趙玉蓮和喬依蓉那般兩麵三刀的人。


    雪姬柔順的迴道:“能夠不需通報直接進入王府,氣質高貴,衣飾不凡,妾身自然知道小姐身份不同尋常,不過妾身並沒有福氣成為王爺的夫人,妾身隻是一個小小的寵姬罷了。”


    寵姬?喬安歌愣了一下,她好像隱約聽淩天遙說起過他有一個紅顏知己在府裏,隻不過她一直以為是他的妾,沒想到卻是寵姬。


    “原來如此,雪姬是嗎?我是丞相之女喬安歌,與五王爺是朋友。你不必太過客氣。我有聽他提起過你,說你是他的紅顏知己,他什麽話都會和你說嗎?”


    喬安歌看著雪姬,雖然隻是寵姬,但到底是淩天遙的人,白礬在這裏住了數日,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可為什麽白礬從來沒和她提起過?


    而且,這個寵姬也不知淩天遙從哪裏找來的,雖然看著端莊優雅,又知書達理,可是那眼神卻不似白礬那般清澈,反倒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般,讓人看不透心思。


    雪姬聽了喬安歌試探的話,麵上仍舊平靜無波,恭敬的迴道:“迴小姐,妾身隻是一下不起眼的寵姬,不過是蒙王爺青睞,願意同妾身說些知心話,算不上知己一說。”


    聽著雪姬的話,喬安歌心中更覺得這女子不同尋常了,一個寵姬舉止有禮,態度恭敬到沒什麽,但是言辭間卻在試圖與淩天遙撇清關係,這是怎麽迴事?


    “不論怎麽說,他既然願意和我提起你,那便說明對你頗為在意。不過身為寵姬你不在後院待著,到這裏做什麽?”喬安歌想不出所以然,隻得轉移了話題。


    “迴小姐的話,妾身承王爺恩準,準許在前院遊玩,方才妾身在前麵散步的時候,聽到這邊有聲響,以為王爺迴來了,便想著來這裏看看,殊不知原來是小姐來了。”


    聽著雪姬都迴答的很流利,言辭和眉眼間也沒有閃躲,看來確實如此。喬安歌聽到這裏,也不好外說什麽。畢竟這是淩天遙的寵姬,何況人家也沒冒犯她,她要是再問下去,就有些不饒人了。


    於是,她點點頭,對雪姬說道:“我知道了,既然是無意到這裏的,我也不好多說。我是來找他有些事商談,你若是要找他,待我和他說完話後你再來吧。”


    雪姬聽出喬安歌話裏的意思,還以為喬安歌是有了怒氣,不喜她在這裏,隻得對喬安歌行了禮離開。喬安歌看著她退下的身影,若有所思。


    雪姬離開不久,淩天遙終於迴來了。一進門,淩天遙就聽到下人說喬安歌來府裏的消息,他一瞬間心中欣喜,問了下人喬安歌在哪裏之後就直接朝著那裏而去。


    一進大廳便看到喬安歌果真在大廳等他,眼裏帶著暖暖的笑意走了進來,“安歌?你怎麽一大早就過來了?聽綠妤說你找我有事,那也應當派人直接和我說,我過去相府就行,你一個女子多不安全。”


    看著淩天遙臉上的笑意,喬安歌心中糾結複雜,一會想到他隱瞞白礬的事,不解也生氣,一會又想到方才那個雪姬得事,更加覺得他不靠譜。


    糾結一番後,她還是心平氣和地說道:“怎麽了?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我可是一大早就過來了,原想著你下了朝就迴來了,沒想到你現在才來?怎麽?被皇上留在禦書房問話了?”


    淩天遙聞言,啞然失笑,“若是我知道你在等我,就是被留在禦書房我也會找借口出來的。不過能看到你來我還是很高興的。怎麽?你這麽單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不會是,單單隻想來看我?”


    淩天遙笑的玩世不恭,喬安歌也習慣他時不時開這樣的玩笑,本就生性豁達的她也不介意,同他玩笑的說道:“對啊,昨日你發生那事,雖說之後好了,可你匆匆離開,我都還沒和你好好聊聊。幾日不見你過得如何?”


    “還不錯,昨日迴來之後,白礬有替我看診,開些藥,現在好很多了。你呢?昨日……昨日和三哥和好了嗎?雖說三哥話說的有些重,但到底是在擔心你。你也別太介意他說的話。”淩天遙笑著勸道,然而眼裏卻有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一聽他提起淩天珩,喬安歌就想起昨日那人一副邪魅的笑容調侃她的樣子,她現在想起來都羞憤的不行。臉上有些紅暈,但礙於淩天遙還在這裏。她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收斂了眼裏的羞腦後,她語氣不善的說道:“哼,他那麽喜怒無常的人,我與他計較作甚。別說這個了,我們之間聊他做什麽。說說你吧,你昨日是怎麽了?突然過敏,我記得我那裏你可是去了好幾次,應當沒有能讓你過敏的東西吧?不過你昨日倒是吃了個團子,不會和嗎團子有關?”


    喬安歌試探的問道,怕淩天遙在她直接說明後不承認,她隻得慢慢與他周旋,讓他說出來。


    果然,淩天遙對於喬安歌親自來找他顯然很受用,對喬安歌問的這話並沒有多心,而是輕歎一聲,說道:“安歌說的不錯,我昨日確實是對那團子過敏,不過我平時不愛吃這些東西,並沒有多加注意,所以才會發生昨日的事吧,倒是讓你見笑了。”


    喬安歌聽了,佯裝不悅的說道:“你我之間說什麽見笑不見笑的話,未免太見外。不過你說你平時不愛吃那些東西,那團子裏都有些什麽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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