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淩天珩抱著喬安歌出去的時候,淩天遙和白礬也都跟了上去,白礬一頭秀發完全披散下來,身上穿著淩天遙的外衫,跟著淩天遙他們走出了房間。


    淩天琛還站在院子裏,淩天珩警告的看了眼淩天琛,隨後抱著喬安歌離開了。淩天琛表情陰沉的看著他們離開,暗自握緊拳頭,不甘心的盯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卻最終隻能放棄。


    四人一路出了那個宅院,白礬仍舊有些心有餘悸,加上想要跟上他們的步伐,步履匆匆,一個不留神就摔到了地上。


    “啊!”白礬重重的跌在地上,淩天珩和淩天遙聞聲轉過身來,一看她跌倒了,淩天遙趕忙上前蹲下身來,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好像扭到腳了。”白礬小聲的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隱忍,方才太慌張沒有感覺,這會兒放鬆下來她才感到身上各處的傳來痛感,而腳踝也傳來一陣刺痛。


    淩天遙聞言,沒有絲毫猶豫雙手穿過她的膝彎和腰間,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白礬驚唿出聲,有些詫異的看著淩天遙俊逸的臉龐。隨後又漸漸紅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走的……”白礬有些羞赫的說道,不過說出來的話並沒有什麽說服力,尤其是現在她的感官敏感的能感覺到淩天遙抱著她腰間的手,這讓她更感到羞赫。


    “要讓你自己走我們什麽時候能走出去?我抱著你要快很多。”淩天遙像是完全沒注意她的羞赫,隻平淡的說道,隨後和淩天珩示意後,兩人抱著人迴到了拴著馬的地方。


    將喬安歌放到馬上,下一刻翻身上馬,坐在了她的身後,強有力的手臂抓緊了韁繩將她箍在自己懷中。四人便向著山下騎去。


    一路有些顛簸之下,喬安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意識模糊的看著眼前飛快的景物,隻覺得頭有些疼,胃裏被顛簸的有些翻湧,還沒有功夫多想,便又昏睡過去。


    等到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安全的躺在丞相府的臨楓閣了。朦朧間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淩天琛那雙帶著暴虐和欲望的眼睛,還有那張有些扭曲的臉,她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她驚叫出聲,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前熟悉的擺設讓她漸漸冷靜下來,這才看到在床邊守著的淩天珩,他深邃的眼睛正靜靜看著她,裏麵除了有一絲心疼外,還有她一時看不明白的情緒。


    喬安歌恍惚的看著他,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是怎麽迴事,直到淩天珩抬手想要撫摸她的發頂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躲開,眼裏也帶著還沒散去的驚恐。


    淩天珩手一頓,卻還是繼續摸上她的發頂,另一隻手則按住了喬安歌的肩膀,不讓她有躲避的機會。在喬安歌雖然有些抗拒,但還是沒有太掙紮的情況下,淩天珩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


    不知為何,在這樣靜怡的環境下,喬安歌原本慌亂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甚至在迴過神之後,感受著淩天珩的動作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


    淩天珩見狀知道她已經冷靜下來,不過想到她不顧他的叮囑執意跑到外麵去,這才讓淩天琛有機可乘。他心裏升起一絲怒氣,撫摸著秀發的手漸漸往下,在喬安歌有些顫栗的眼神下,一路順著額角,劃到臉頰,然後在喬安歌有些無措的閉上眼睛的時候,捏著她的臉頰輕輕一拉。


    “啊!好痛啊!”喬安歌慘叫一聲,連忙抬手打下了淩天珩捏著她還有些紅腫的臉,怒氣衝衝的瞪著他,“你幹什麽?”


    “誰讓你不聽我的話跑出去,被淩天琛抓了。這算是罰你的,要是下次再不聽我的話,就不是這麽簡單了。”淩天珩冷哼一聲,麵色黝黑的說道,不過看著喬安歌齜牙咧嘴的臉卻帶著一絲笑意。


    喬安歌一聽,方才的氣焰一下子消了,帶著歉意和心虛的揉著臉頰,嘴上也不敢再說什麽,隻低聲嘟囔著:“我哪知道那麽倒黴,一出門就碰上了。”


    淩天珩耳力極好,自然是聽到喬安歌的嘟囔的,他氣急反笑。看著喬安歌可憐兮兮的揉著紅腫了一半的臉,心裏無奈的歎口氣,坐在床沿,把她的手拿下來,隨後從旁邊的床櫃上拿過來一個藍色的藥盒。


    在喬安歌疑惑的注視下,將藥盒打開,裏麵是透明的藥膏,淩天珩用手指挖出一點,沾在手指上,然後力道輕柔的擦在喬安歌的臉頰上,緩緩將它抹勻。


    喬安歌有些臉紅,不適的動了動身子,卻被淩天珩低聲吼道:“不要動!這是白礬給的藥,可以盡快消腫,不然你想這幅樣子示人?”


    被吼了一句的喬安歌隻得聽話的不再動彈,隨後還是覺得有些委屈,不由得不滿的嘀咕道:“那你拿給我擦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淩天珩隻是撇了她一眼,不顧她的話,繼續給她上藥,喬安歌也不過是不滿的嘀咕兩句,見他沒有迴應依舊安靜的給她擦藥,她也不好在說什麽,隻得乖乖的仍由他擦藥。


    不過她總覺得很不適應,雖然淩天珩顧著她的感受,怕她太痛,力道很輕柔,可是卻總讓她覺得心癢癢。尤其是淩天珩為了仔細給她抹藥,靠的有些近, 她的鼻間都充斥著屬於他的氣息。這讓她更覺得臉紅心跳。


    等淩天珩抹完藥才發現她的臉都有些微紅,瞬間,原本正經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懷好意。在抹完藥的時候,手指故意在她臉頰上流連,在喬安歌有些羞赫和茫然的眼神下,漸漸撫過她的秀眉,那雙剛從噩夢中驚醒還帶著一些水汽的眼睛,然後是小巧又挺拔的鼻子,最後滑落到她櫻紅的唇瓣。


    看著喬安歌越來越紅的臉,他有些晃神,原本逗弄的心思竟漸漸變了味道,手指上傳來她唇上的淡淡溫度,這讓淩天珩的眼神也開始變的有些深邃,像是受到蠱惑一般,一點點靠近她。


    “三哥,安歌她醒了沒有啊?她有沒有……怎麽樣?”淩天翎心急的推開了半掩著的房門,隨後跟著淩天遙和白礬,還有正要過來看望喬安歌的喬文治。


    雖然門被打開的聲音讓兩人一瞬間驚醒,喬安歌下意識的推開淩天珩,有些羞惱的躺下了身子,拿著被子蓋在頭上,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


    淩天珩雖然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但常年處變不驚的性子,在喬安歌將他推開的時候便鎮靜的站了起來,看向門口的幾人,不過眼神在掃過淩天翎的時候,還是有些氣惱。


    淩天翎和淩天遙還有白礬最先進來自然是看到方才的那幕,淩天翎有些愣神,不知在想什麽,而淩天遙則是眼中劃過不易察覺的悲傷,白礬則是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而後麵進來的喬文治卻是什麽都沒看到。


    見幾人呆站著,喬文治不解的說道:“三位怎麽都光站著不進去?王爺,安歌她醒了嗎?有沒有怎麽樣?”說著,喬文治著急的走到床邊,其他幾人才迴了神。


    喬安歌自然是聽到喬文治的聲音,緩和了一下心神,便掀開被子,坐起身說道:“父親,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見喬文治擔憂的臉龐,她更加感到內疚。若不是她執意要出去,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更不會讓他這麽擔心。


    喬文治心疼的看著她有些紅腫的臉頰,哀聲說道:“我的女兒啊,還好你沒事,你知道我聽到你落到二王爺手裏的時候多擔心嘛?”說著,喬文治更加覺得難過,眼裏都開始泛著淚光。


    上次喬安歌險些喪命的時候,喬文治就受不住又是暈過去又是哭喊著對不住薛夢瑤,這次喬安歌又出了事,這讓他這把老骨頭這些日子都開始提心吊膽了。


    喬安歌看著喬文治都有些這些時日都變得有些憔悴的麵容,隻覺得又自責又內疚,鼻頭一酸,也有些哽咽的說道:“是女兒的錯,女兒不該不聽你們的話跑出去,不僅中了淩天琛的圈套,連累了白礬,還讓你們為我擔心。”


    “不說這些了,是父親不好,忙著處理事務沒能常來看你,都過去了,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喬文治欣慰的說著,拍拍喬安歌的手站了起來。


    對著一旁的淩天珩拱手施了個禮,誠懇的說道:“勞三王爺這般為臣的女兒,老身在這裏寫過三王爺此次的救命之恩了。”淩天珩急忙抬手將他扶了起來,“丞相嚴重了,安歌既然已與我有了婚約,我自然要盡心保證她的安危。丞相快起來吧。”


    “是啊,丞相,安歌可是三哥的未來妻子,自然凡事得為安歌多想,丞相這番舉動,倒顯得太見外了。”淩天遙也附和的勸道,淩天翎在一旁讚同的點頭。


    喬文治隻得起身,但眼裏還是帶隊淩天珩的謝意和敬意。“那便多謝三王爺了,安歌這孩子自幼身子不好,我本想著她能安然的度過餘身便好,沒成想她福氣也大,能遇上三王爺這等夫婿,這是她一生修來的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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