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礬忐忑的看著淩天遙,心下思慮著到底該怎麽說,誰知淩天遙反倒先開了口,“算了,白礬既然不想迴答,我也不為難你,看你對改善安歌的體質如此有把握,我也知道你醫術高明,不知白礬你是師承何處啊?”


    聽著淩天遙一副好奇的問道,白礬心裏又是一咯噔,她的醫術自然是她父母教的,可是她要是說了豈不是就暴露了身份?心中猶豫著,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實不相瞞,在下的師傅在在下出師之日便著重叮囑不能向外透露他的名諱,所以,恕我不能說。”


    淩天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白礬公子是不能說,還是不願意說呢?除了皇宮裏的禦醫,若能教出公子這樣的弟子,我倒是真知道一人,那便是風茴穀的穀主白真和穀主夫人邊君瀾,不知你和他們可有什麽交集,還是說你便是他們的弟子?”


    白礬在聽到風茴穀的時候就徹底慌了,眼神都像是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淩天遙心裏覺得有趣的緊,但麵上還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樣子,繼續說道:“我還聽說風茴穀的穀主和穀主夫人育有一女,此女因自幼在醫術上天資聰穎,自幼便深的他們歡心,不知你可知道?”


    白礬驚恐的看著淩天遙笑的和顏的笑容,隻覺得他比無間地獄的鬼怪還可怕,白礬笑的心虛不已,一個勁的擺手:“不不不,這,風茴穀的穀主確實醫術了得,不過我並不是師承他處的,至於他女兒的事我更是不知了,淩五公子不是說要帶喬姐姐出去嗎?我們這麽耽擱莫要讓喬姐姐等久了才好。”


    搬出喬安歌,淩天遙確實不忍再逼她,不過心裏也已經猜到幾分,隻不過還不是能十分確定,見白礬都快嚇哭了,心裏也有了幾分不忍,便收了口 。


    “你說的也是,好吧,既然你不是師承風茴穀,我也沒什麽好問的了,剛才我多有得罪,還望白礬不要在意。”


    白礬這才鬆了口氣,聽淩天遙的道歉也隻得尷尬的說著無事,就算她有什麽不滿,她也不敢說啊,最後隻得默默的平息這個事了。


    等兩人迴到東廂房的時候,喬安歌早就已經收拾好,草草的用了午膳就到別院的大門去等他們,過來的路上她都在不停的找尋淩天翎的身影,可惜都沒看見,難不成他還沒迴來?


    沒多久,淩天遙才出來,喬安歌見他一個人不由問道:“怎麽就你一個?白礬呢?她不來了嗎?”


    “估計有什麽事耽擱了,等等她就是了。”淩天遙說著,就上了馬車坐到了喬安歌的身邊,見喬安歌心神不寧的樣子,想了想便出聲問道:“怎麽了?在擔心小九嗎?”


    被淩天遙說對了,喬安歌也沒有意外,隻是點點頭,但是又覺得她這麽擔心會讓淩天遙覺得多餘,又添了一句,“我們明日就要迴去了,要是今日他不能和我們一同去遊玩,要是後頭後悔了,埋怨起我們,我可招架不住。”


    淩天遙噗嗤笑了出來,當然他可不是因為淩天翎的埋怨才笑出聲的,而是因為被喬安歌口是心非的話逗笑的,明明是在擔心小九,還非得這麽說。


    不過不知為何他的心裏竟然會有些酸澀,不知道要是換成是他不見了,喬安歌是不是也會這般擔憂,隨即搖了搖頭,將那想法拋到腦後,這樣的想法已經有些越矩了。


    “怎麽了?你頭疼嗎?”見淩天遙突然搖頭,臉色也有些不好,喬安歌不禁問道。淩天遙迴過神,看著喬安歌擔憂的眼神,心中一顫,隨即避開,“不是,隻是突然想到什麽而已,小九的事你不要多慮,他身為皇子,文武兼備,不會有什麽事的。”


    喬安歌這才收迴目光,她當然知道淩天翎不會有事,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淩天珩不在,連小九那一驚一乍的聲音也聽不到。


    淩天遙見喬安歌還是放心不下的樣子,隻得歎聲說道:“難道沒哥和小九,安歌和我相處就會沒有生趣嗎?我今日帶你去的地方正好能教教你的騎術呢。”


    喬安歌一聽,這才發現她的行為確實不妥,收斂起情緒之後,一臉茫然的看向淩天遙,“騎術?什麽騎術?”


    淩天遙無奈的笑道,看來她是忘了上次他說的話了,“上次在我府裏的時候,我不是說有空就教你騎術嗎?三哥平時太忙,抽不出時間,我便想趁這次出來,教教你騎術。”


    原來是這樣啊,喬安歌恍然大悟,她記得上次淩天遙確實說過了的,不過那個時候淩天珩也對她這麽說過,所以她也一直以為淩天珩會教她,不過現在看來他恐怕也是把這事給忘了。


    “真的?你真的要教我騎馬?我可是很笨拙的,你要是教不會可不能發火哦。”喬安歌笑道,雖然內心不知怎的有些失落,不過能騎馬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很興奮的。


    “若是安歌你學不會的話,不是你笨拙的問題,而是我教的不好,所以為了避免我教的不好,待會我會好好教你的,所以安歌你就不用擔心了。”


    是嗎?喬安歌尷尬的笑道,不知怎麽看著淩天遙的笑讓她背後發涼,總覺得待會的騎術不會想她想的那麽美好啊,她要不要現在反悔呢?


    “讓喬姐姐和淩五公子等久了,真是對不住,我方才忘了將錦囊帶出來,所以又原路返迴去拿的,這才耽擱了不少時間。”姍姍來遲的白礬一上車便不住的和喬安歌淩天遙賠禮。


    喬安歌見她急匆匆的臉上都跑出細汗來,貼心的倒了一杯涼茶遞給了她,“不礙事的,我們也沒等多久,倒是你一路跑著過來,先喝點水解解渴再說。”


    白礬本就口渴的不行,和喬安歌道了謝之後便接過茶杯喝了起來,等緩過了氣,馬車已經在走了。白礬這才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還要坐馬車前去。”


    “這我也不知道。”喬安歌說道,說出來遊玩向來是他們定地方,她對這裏不熟,自然也不清楚。


    “去城郊的狩獵場,那裏地方廣闊,也能更好的教你騎馬,況且那裏風景也不錯,聽說夜晚,還能在那裏看到滿天的星象,不過現在已是入秋,怕是看不到了。”說著,淩天遙有些可惜,他上次看到那裏的星象還是三年前的仲夏呢。


    “是嗎?那還確實挺可惜的。”喬安歌也覺得有些遺憾,能讓淩天遙也嘖嘖稱讚的地方自然是處美景,可惜她也沒機會看到。不過他們這次是去學騎馬,也不會在那裏待到入夜。


    這麽想著,喬安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朝白礬問道:“白礬,你會騎馬嗎?要是不會的話也可以讓小五教你的。”


    一聽淩天遙的名字,白礬連忙婉拒,“不用了,我會騎馬的,就讓淩五公子好好教喬姐姐好了,騎馬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喬姐姐也得注意身子才行。”開玩笑,她躲那人還來不及呢,哪還讓他教啊。


    也是,她要是不會騎馬,那到京城來她獨自一人難不成走路?這麽看來不會騎馬的就隻有她了吧,在喬家,因喬文治年輕之時征戰沙場,喬家的人自然也要學些強身健體的,騎馬就是最基本的了。


    可惜這其中並不包括她,喬文治平日裏連讓她出門都很少同意,更別說讓她騎馬了,更何況那時她的身子也確實不適合騎馬。至於現在,雖然也不適合策馬奔騰什麽的,但學著練習還是能承受的。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知道白礬是在擔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住,喬安歌柔聲安撫道,不過對於白礬話裏對淩天遙的避之不及卻很是好奇,她怎麽覺得白礬像是很怕淩天遙呢?


    不多時,三人就到了城郊的狩獵場,這裏本是石魯城主的地方,石魯城主平日裏很是喜歡打獵,就有了這塊狩獵場,不過因為很少有人來往,他們現在借用來騎馬也沒有大礙,大不了被人發現了讓城主行個方便就是。


    喬安歌下了馬車,看著麵前大大的一片林地,中間的草地倒是適合用來騎馬,不過這和她想的卻不太一樣,她還以為會是一片寬闊的草地呢,不過光這麽看,這個狩獵場的範圍也確實挺大的。


    “行了,就是這裏,雖然這麽看來很是平凡,不過在這個林子的深處不僅有很多飛禽走獸,裏麵還有一處瀑布,在瀑布下麵有一個深潭,潭水很是清澈,就連水裏的魚蝦都能看的清楚。”最重要的是清淨,想當年他可是一到了石魯城就往那裏去,當然是悄悄潛進去的。


    “是嗎?那待會兒我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抓條魚來遲。”一聽說有深潭喬安歌就放寬心了,對於在河裏抓魚吃可是熱衷的很。


    淩天遙一聽她要去抓魚,心下無奈的笑了,這裏可是人家的地方,哪能隨便讓她抓魚來吃。不過他的內心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這麽大地方,抓一條魚也不會有人發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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