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理熱的感覺頭頂上要冒煙,她一個人穿過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拖著個大男人,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累過。


    她一手扶著腰,另一隻小手扇風站在那裏喘氣,紅潤的嘴唇微張,白白的煙霧漂浮在空氣裏,水亮的眼眸穿過層層人群往前張望,計算著還有多少距離。


    莫非同瞧著藍理在那插腰扇風,覺得這小土妞難得的有趣了一迴,臉上多了些興味,倒也不覺得這條路有多煩人了。


    「走吧。」他往前跨了一步,抓著她的手臂往前,「腿那麽短……」


    他一步抵得上她兩步,所以藍理費勁的往前鑽,出的力氣要多很多。


    藍理氣還沒喘勻就被莫非同拖著往前走,不過隻抗議了幾句就消停了。他做先頭部隊比她順利多了,人又高又壯,經撞嘛。


    快要穿過鬧市,住宅小區就在眼前。這時候,莫非同的腳步停了下來,藍理被後麵的人不小心撞了下,沒有收住腳便一頭撞了上去。


    「啊呀!」藍理疼的揉鼻子,莫非同卻沒在意,隻看著從小區內走出來的居民,一個個穿戴一新,左右手都沒空著,滿滿當當的提著,看樣子就是出門拜年去。


    莫非同看了眼自己的手,一隻還抓著藍理的手臂。他輕咳了一聲,轉頭走向最靠近的一個小販。


    那小販看到他上來,再看他身上穿的檔次不低,立即熱情開嗓:「誒呦,老闆買點什麽唄?」一邊說一邊拎著東西在那推銷了起來。


    莫非同往那地上擺著的東西上掃了一眼,從水果籃子到鮮花,營養品到煙花爆竹,完全不搭嘎的東西這會兒湊在一起,估計也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到。


    最後,莫非同聽著那小販建議,買了兩盒據說最暢銷的獼猴桃還有一束鮮花。


    莫非同在那裏付錢的時候,藍理站在一邊瞧著他在那刷老闆的二維碼,一盒獼猴桃七十,兩盒是一百四,怎麽會是一百五?一看就是這些小販隨口胡扯,不仔細的人很容易就被忽悠過去了。


    往小區內走的時候,藍理說起此事,在那評頭論足:「你可真夠遲鈍的,這點小伎倆都沒識破,嘖嘖……」


    莫非同腳步一頓,看她搖頭晃腦的吐槽,長腿往前一跨邁過她道:「我給人家的小費,可以嗎?」


    前麵就是樓道,莫非同先進去,藍理瞧他背影嘖嘖了兩聲:「有錢人,那一會兒你也會給我過年紅包嗎?」


    藍理是很認真的問這個問題的。她的工作室資金周轉緊張,零花錢越來越少了,要是能多個紅包也好過年嘛,蚊子也是肉啊。


    莫非同的唇角抽了抽,決定還是不要跟她廢話了。


    藍理家在二樓,莫非同腳步停下,看著後麵跟上來的女人,一張臉板的跟板磚似的,他道:「開門。」


    藍理瞅他一眼,站在門前就拍門:「爺爺,小籠包迴來了,開門。」


    莫非同驚愕的看她,帶了車鑰匙卻不帶家門鑰匙?


    藍理聳了下肩膀解釋道:「爺爺在家。」


    門內傳來老爺子的聲音:「來啦來啦。」下一秒門就打開了,藍老爺子這會兒還餓著肚皮,眼睛直瞧向藍理,「小籠包呢……呃……」


    視線慢慢往上,看到莫非同的時候,藍老爺子還沒反應過來:「呃……呃……」


    莫非同唇角往兩側一翹,擺出晚輩的微笑說道:「校長,我來給你拜年。」


    「哦哦,快請進。」藍老爺子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側開身體讓人進門,藍理跟小籠包都沒搭理。


    他握著拳抵著嘴唇咳了一聲,這會兒挺著老腰擺出長輩的姿態來,老持沉著的道:「非同啊,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工作怎麽樣啊……」


    藍家房子麵積不算大,家裏還擺放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看起來有些擁擠。


    老爺子看著沙發上堆著的一堆物件,全是藍理買的那些材料,花白的眉梢抖了抖,指揮著藍理趕緊收拾了。


    藍理倒也動作迅速,兩手拎起鋪在沙發上的沙發布直接將那些材料一卷而走。


    這下幹淨是幹淨了,但是那套掉漆的老舊皮沙發也一覽無遺。


    老爺子花白的眉梢又投了抖,轉過身來對著莫非同笑笑:「家裏平時收拾的挺幹淨,這丫頭昨天去了趟材料市場,還沒來得及收拾。」


    莫非同眼角瞥了藍理一眼,她從房內出來,拎著涼了的小籠包去廚房。


    「沒事。」他笑了笑,同藍老爺子一同坐在沙發上,心裏暗忖那丫頭的工作室他又不是沒去過,那邊不也亂糟糟的。


    老爺子道:「你們怎麽一起來了,是路上遇到了,還是找小鯉魚去了?」


    莫非同自然不能直白說在早餐店正好遇到,迴答道:「找了藍理。」


    老爺子立即眉開眼笑,對這個迴答很是滿意。他往廚房瞥了一眼,那丫頭還說不喜歡沒感覺不來電,這不是挺有感覺的嘛。


    老爺子笑眯眯的發問:「哦,對了,你家裏可好啊?」


    莫非同依舊擺著晚輩笑:「還好。」


    老爺子道:「哦,那就好,都好都好……」他點著頭,說好的時候又瞥了眼莫非同,眼底卻有些不贊同的意思,但沒表現出來。


    莫家那兩兄弟為了爭奪家產鬧得那麽厲害,能好嗎?他也是沒話找話,挑了這麽一句,活糊塗了。


    廚房裏傳來微波爐叮的一聲,藍理端著盤子出來:「爺爺,吃早飯了。」


    藍老爺子抬頭瞧著那盤小籠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丫頭怎麽沒點眼力見呢?


    藍理卻是將把盤子直接往老爺子手裏一塞說道:「快點去吃吧,涼了又要熱。」


    藍老爺子看了眼莫非同,便道:「那你們先聊。」


    客廳跟餐廳也就兩步的距離,其實也沒什麽避開的,藍老爺子甚至沒挪一下地方,盤子擱在寬大的沙發扶手上就這麽吃了起來。


    老爺子雖然執教大半生,但並不喜歡受那些禮儀拘束,喜歡過得隨心所欲,退休在家後就謝絕了學校那些後輩的拜訪,所以過年的時候家裏也顯得冷冷清清。


    藍理在另一張沙發坐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正重播春晚,昨天晚上就看過了。


    老爺子一口多汁的小籠包咬在嘴裏,瞧了瞧坐著連一句對話都沒了的兩人,腳尖踢了踢藍理,給她遞了個眼色。


    人都上門來了,也不說點什麽。


    藍理看了眼莫非同,嘴唇噘了噘,說道:「喂,大過年的你往我家跑,怎麽不迴你自己家啊?」


    他身上的衣服倒還好,看不出什麽皺皺巴巴的,頂多就是剛才經過街市的時候被擠了下,但是他身上有菸酒的味道,眼睛裏還有紅血絲,所以她猜他應該是從外麵迴來,並未迴家。


    別說她遲鈍,有些事她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藍老爺子看了自家孫女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


    莫非同看向她,開口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天天這麽過,有什麽稀奇的。」


    莫家老宅,莫非同並不怎麽迴去,要麽郊區莊園,要麽1988住下,隻要不迴老宅,他怎麽都是逍遙自在的。


    藍理撇撇嘴,這時老爺子開口了,他道:「帶著非同家裏參觀參觀,這電視你不是昨天看過了麽。」


    九十平米的屋子,除去公攤麵積也就七十平米左右,兩間臥室,餐廳客廳擠在一起,陽台廚房洗手間麵積一小再小,一眼看過去一覽無遺,有什麽參觀的,老爺子的用意無非就是讓莫非同進她臥室聊聊去。


    女孩子臥室是私密地方,哪有隨便讓人參觀的,老爺子的用意還是在使勁撮合他們倆。藍理拗不過老爺子,站起往臥室走,莫非同眉梢微微一挑,起身跟了上去。


    地上就擺著她方才從沙發上收來的材料,別的看過去倒還整齊。莫非同隨意看著,正要拿起她書桌上擺著的一本圖冊,藍理忽然伸手把那圖冊拿走,往他麵前一站,壓低了嗓音說道:「我不知道我爺爺為什麽答應咱倆的婚事,但是我告訴你啊,我是不會喜歡你這個花心大蘿蔔的。所以,你別在他麵前賣乖。」


    莫非同看了眼她張刻意囂張的小臉,目光涼涼的落在那本圖冊上,手指一夾一用力便輕易拿了過來。他低翻了翻,都是她打的草圖,樣式算不上特別別致,但也不醜。


    藍理瞧他不吭聲,豎了下手指再補充道:「也別搞曖昧。」


    「我知道你喜歡……」


    莫非同把圖冊合上,突然打斷她道:「幫我一個忙。」


    他把圖冊擱迴桌麵上,不等藍理答應就拉著她出去了,經過客廳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吃完了小籠包,正在那喝茶解膩。


    莫非同道:「老爺子,我帶著藍鯉魚出去會兒,以後再來拜會。」他對著老爺子點了下頭,便拉著藍理出門去了。


    老爺子看著關上的門,嗬嗬笑道:「年輕人,約會就約會,這麽著急……哎呀,我這個老頭子孤獨啊……」


    樓下,藍理使勁扯了一把莫非同:「喂,去哪兒啊?」


    莫非同看她一眼,說道:「你不是該猜到的嗎?」


    擁堵高峰期過去,路麵已經沒有那麽堵了,莫非同帶著藍理很快走過那條馬路坐上車。


    藍理繫上安全帶,撇頭看向他:「剛剛那個女孩家?」


    果然啊,他還是放心不下她的。可是幹嘛非要拖著她呢?


    「莫非同,你是不是覺得人家小妹妹年齡太小,你不好意思下不了手,才硬要拉著我啊?你怕人家家長揍你還是怎麽的?」


    莫非同隻覺耳邊嗡嗡嗡的,低喝了一句:「閉嘴!」


    他把車子開得很快,眉眼沉沉的看著前方,一副煞氣的樣子,藍理摸了摸嘴巴,默默轉頭看向前方。


    好吧,戳到他的痛處了。


    嗬嗬,那麽喜歡人家,卻當著那女孩兒的麵說她是他的未婚妻,現在捨不得人家傷心了吧?


    車廂內安靜了下來,莫非同眼角餘光瞥了眼副駕座的女人,她自得其樂,抓著一撮頭髮在那掃車窗縫隙的灰塵,也是個人才了。


    一路絕塵,很快就到了蘇麗怡租住的公寓。


    莫非同帶著藍理摁門鈴前吩咐道:「一會兒別說話,聽我說什麽你就答應什麽。」


    「行……」藍理瞧著門板上的貓眼還有點兒小興奮,看這花心大蘿蔔怎麽被人家家長打出門。


    門鈴按下,過了幾秒鍾後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人是魏蘭茜。


    她看著莫非同寒霜覆麵一臉煞氣的樣子,嚇得就要關門,莫非同眼疾手快,伸手就將門板頂住了,冷聲說道:「我找蘇麗怡。」


    魏蘭茜在日本過得就是膽戰心驚的日子,此時猶如驚弓之鳥,嚇得叫喚了起來:「麗怡!麗怡!」


    魏蘭茜隻見過莫非同一麵,就是蘇潤被救迴來的那天,那會兒急著見蘇潤,眼裏心裏也全部是她的丈夫,哪裏還記清楚別的什麽人。


    藍理站在門口看著這架勢簡直驚呆了。莫非同要不要這麽猛,就這樣長驅直入啊?


    這時候,大概是魏蘭茜的叫聲太大聲,驚動了對門的人家。對麵公寓門打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出來,但看到莫非同的時候,便像是沒看到似的轉身就進去了。


    藍理惴惴的看了一眼莫非同,瞧他彪悍的,把人家大男人都嚇迴去了,果然是混過黑的,再這麽下去,她都懷疑這個女人要瘋了。


    她喏喏的建議道:「莫非同,你這樣不好……」


    莫非同轉頭瞪了她一眼,藍理馬上閉上嘴。此時,莫非同已經推開了門走進去,魏蘭茜嚇得縮在牆壁那邊像是隻壁虎,雙腿直打顫,嘴裏也叫的更慘了:「麗怡,快來呀!」


    蘇麗怡正在補眠,聽到魏蘭茜的驚唿聲拖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看到莫非同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是……


    她上前安撫魏蘭茜道:「媽,別怕,是大……」她看到莫非同兇狠的眼神,改口道,「是莫先生。」


    魏蘭茜這才晃神過來,記起是把蘇潤救迴來的人,但因她正恨著蘇潤,所以也沒有擺出什麽感激的神色。


    一恢復過來,她便一副冷漠樣子道:「你來找我們家麗怡幹什麽?」


    莫非同淡淡的掃了一眼蘇麗怡:「這就要看她了。」


    魏蘭茜不知他什麽意思,轉頭看向蘇麗怡:「麗怡,你找他做什麽?要是跟你爸有關的話,就別管了,當心惹禍上身。」


    「看看你媽媽我,跟著他被他連累成了什麽樣子!」她伸出手臂撩開衣袖,上麵的淤痕還未完全消除,一些舊疤淡淡布在皮膚上。


    「你還小,可別再被他牽連了。」


    蘇麗怡知道自己母親這會兒禁不起刺激,於是便說道:「我不是為了爸的事兒。」


    「那是為了什麽?」魏蘭茜問了一句,好奇的看向莫非同,但見眼前男人器宇軒昂,氣質卓然的站在那裏,一副頂天立地,唯我獨尊的尊貴模樣。


    魏蘭茜的眼睛倏地一亮,這男人能從日本輕而易舉的就將蘇潤給帶迴來了,是個可靠讓人安心的男人啊……


    若是有他當靠山,誰還敢來欺負她?


    魏蘭茜有些明白過來蘇麗怡的心思了,雖然女兒還小,但這個節骨眼上,能活好才是王道,若能跟了他的話,以後日子就安生了。


    蘇麗怡沒有迴答魏蘭茜的追問,她看了一眼藍理,對著莫非同淡淡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就出來。」


    魏蘭茜訕訕的看著蘇麗怡進屋,轉頭對上莫非同涼淡的眉眼,硬生生的擠了個笑出來,雖然剛才的樣子狼狽了些,但此刻要給人留好印象就顧不得那麽多了。她道:「莫先生,要不先坐坐,我去給你倒杯茶。」


    說著,她便真要去倒茶,藍理看這一幕轉變之快,簡直要看懵了。


    這叫什麽啊,還有,這個老女人是完全無視了她?


    她輕輕的拽了下莫非同的衣角,莫非同迴頭瞪了她一眼:忘記我剛才跟你說的了?


    藍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魏蘭茜手腳很快,馬上就端著茶杯走了出來,不過也不是真的沒有一點眼力見兒,她的手上拿著兩隻茶杯。


    魏蘭茜以前好歹也是混跡上流社會圈子的,一雙眼睛看衣服首飾毒辣的很,但看藍理隻穿著一套廉價衣服又跟在莫非同身邊,以為她是莫非同的司機,對她的態度就沒那麽尊重了。


    空氣安靜,魏蘭茜看莫非同一臉冷淡,不敢壞了蘇麗怡的好事,轉頭對著藍理搭話道:「這位小姐,跟著莫先生東奔西跑的,辛苦了吧?」


    說話時,她悄悄打量著藍理模樣,比起那些千金小姐來,沒怎麽塗脂抹粉,有個漂亮的底子,沒有多艷麗。


    不過這莫先生怎麽雇個女人做司機?


    藍理又一臉懵然的看了眼莫非同,跟著他東奔西跑?


    不算是吧……不過就是去了她家裏給爺爺拜了個年,路上人多了點,辛苦算不上吧?


    算嗎?


    莫非同這種身份的,一直以來養尊處優,可能對他來說,那也算是辛苦的。


    藍理接過茶杯,笑了笑說道:「還好……」


    莫非同看上了人家小女兒,雖然霸道的沒把人家家長放在眼裏,但到底是人家的寶貝疙瘩,萬一不肯跟他拚命呢?


    還是替他說點兒好話吧。


    魏蘭茜嗬嗬笑了下,大著膽子好奇問道:「小姐,看你這長相也不像是個吃苦的,怎麽好端端的做司機了呢?」


    魏蘭茜就怕莫非同身邊女人太多,這司機說不定安著什麽心才跟在他身邊,那蘇麗怡以後不就辛苦了嗎?


    藍理握著茶杯,剛放在唇邊便驚詫的睜大眼:「司機?」


    她轉頭看向莫非同,她一個搞藝術的,像司機嗎?


    莫非同看著魏蘭茜那變來變去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莫家沒有當家主母,但是那兩位嫂子可不消停,為了爭取到他的支持,可沒在他這裏保媒牽紅線。


    莫非同手臂一抬,勾著藍理的腰往身邊一劃拉,冷冷說道:「蘇太太,她是我莫某人的未婚妻,請你向她道歉。」


    「未、未婚妻?」魏蘭茜驚得聲音都變調了,手裏的茶杯劇烈的晃了下,怎麽司機變成未婚妻了?


    這女人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看著也不像什麽名門千金,怎麽配得上?


    「我、我……」魏蘭茜瞧著藍理,道歉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在她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蘇麗怡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了,也正好聽到了莫非同的那一句介紹。


    蘇麗怡是真心有點兒喜歡上莫非同了,可一早上的聽他說了兩迴介紹,心已碎的成渣渣。她站在藍理麵前道:「我媽不清楚,我替她道歉。」


    蘇麗怡雖然嘴裏道歉,可她的表情倨傲,怎麽都不像是道歉該有的態度。


    藍理這會兒覺得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還在理清楚思路的時候,感覺到腰肢上的大手一緊,她隻好順他意思,幹巴巴的笑道:「哦,行了,沒事了。」


    下了樓,藍理猜想自己的使命該完成了,正打算說她自己去早餐店哪兒取迴自己的車,莫非同便把她塞進了副駕座上。


    蘇麗怡跟在後麵,訕訕的自己打開後車座門。


    一路無話,但氣氛也算不上詭異,藍理瞧瞧莫非同,再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蘇麗怡,明白過來一件事。


    原來是莫非同招桃花,害的人家小姑娘單相思。


    蘇麗怡把莫非同帶到了醫院,病房內,護士正在跟蘇潤換藥。蘇潤那玩意兒廢了但不代表不管了,護士盡責的去拆紗布,藍理睜大了眼睛,哇……


    眼前一黑,她被人推著走出了病房,蘇麗怡先他們一步出來,站在走廊。


    莫非同看了她一眼道:「說吧,什麽事兒?」


    蘇麗怡看了看門口杵著的那兩保鏢,抿著嘴唇沒說話,顯然有所顧忌。莫非同看了那兩人一眼,也便沒催著問下去。


    片刻後護士出來了,他們三人才重新進去。


    藍理最後一個進去,順手把門關上了,莫非同往蘇潤床頭一站,看著蘇麗怡,等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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