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不好意思,出差剛迴來,所以才隔了這麽久更新,偶一定會努力把拉下的給補迴來的!加油!(拍磚的請輕一點~~~~~)

    “說起來與牙簽有幾分相似,不過不是插進牙縫裏,而是用來紮進指甲縫裏。當十根手指頭全紮滿了,再拔出來,這指甲也就同時沒了。”劉輝命人給我夾好夾棍,一邊還不忘在耳旁吹吹涼風。這隻老狐狸,忽而慈眉善目,忽而陰冷狠毒,翻臉跟翻書一樣快。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擺出一付英雄就義的架勢,說道:“知道的我都說了,不知道的我決不會胡說八道。崔大人用刑是如此,不用刑也是如此。”

    “可惜了那麽美的一雙玉手啊。”崔清風麵露一笑,竟然是陰冷至極,隨即便命令用刑。下一秒,夾棍猛的抽緊,十指夾在削尖的竹片間,幾乎要被當場割斷。而當竹簽刺入指中時更是疼得我倒吸口冷氣。我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痛叫出聲。

    “皇上想要長生不老,所以命令你殺了那麽多無辜婦人煉製丹藥,是不是!”劉輝問道。

    “不是!”

    “王爺得知此事,卻被皇上先一步察覺,故此命令你殺人滅口,是也不是!”

    “不是!”

    “隻要你在這張供狀上畫押,就可免了這皮肉之苦。”說著,劉輝從袖中拿出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白紙來,稍稍在我眼前晃了晃,放在了地上。我低頭朝供狀上看去,隻見上麵總共列了十條罪狀,生生的把趙禎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昏君。想起在青陵時,趙禎為那些被假藥害苦的百姓而痛哭失聲的場景,不禁難以抑製的怒火中燒。

    “你混蛋!”我大力的呸了他一口,抬手甩開了夾棍,負責行刑的獄卒被我的內力一震,雙雙大叫著翻倒在地,摔了個嘴啃泥。劉輝見狀,大叫道:“大膽犯婦,你竟敢公然襲擊衙役!”

    “你才大膽,竟然連當今聖上都敢誣陷!”我站起身卻踉蹌了一下,跪得太久,雙手又不能支撐,難免會不穩。劉輝氣紅了臉,嘟囔了半天都說不清楚一句整話。看得出來他到底忌憚我幾分,畢竟我這四品護衛的頭銜並非全是靠僥幸得來的,閱武獻藝,宮裏人都看過我的本事。

    劉輝向後退了一步,陰冷的問道:“展護衛這架勢,難不成想逃獄?”

    “我若想逃,當初也不會被抓。憑我的武功,就算真的南俠來了也未必是對手。”我上前一步,劉輝便帶著獄卒向後退一步。我輕蔑的看著他,警告道:“我奉勸你別想打什麽歪主意,方才該說的我都說了,往後除非是上了公堂,無論你們再問我任何事,我都不會再開口。請吧!”我指了指牢外,請他出去。

    劉輝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還是狠狠的瞪我一眼,狼狽的夾著尾巴逃了。而他一走,方才對我用刑的獄卒卻忽然跪了下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展大人,小的們也是聽命行事。”

    “不怪你們。”隨手拔掉手指裏插著的一根竹簽,眼見著鮮紅噴湧而出,卻並未覺得怎麽疼。比起妖力的反噬,到底是小巫見大巫了。

    “展大人,小的去給您找個大夫。”獄卒甲關切的看著我這雙又紫又腫,並且還在冒血的手。緊接著乙丙丁紛紛點頭附和,卻沒有人真正的行動起來。我笑笑,同樣關切的迴看著他們,搖頭道:“不必了,崔大人知道的話恐怕會責怪你們的,你們還是走吧。”

    “小的們給您……打點水吧。”見我主動不請大夫,獄卒們皆鬆了口氣,隨即換了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提議。我這才點頭,客氣道:“那就有勞眾位大哥了。”聞言,獄卒們憨厚的笑笑,陸續退出牢外。

    獄卒們剛走,九尾便緊接著出現在牢中,金色的雙瞳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的手,一臉怒意。“小姐,你這又是何苦?”

    “九尾,你是狐狸,所以你不明白人類。人的心是充滿矛盾的,一方麵崇拜著強大,一方麵又仇視著強大,於是更加憐憫弱者。”我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豎起雙手,“不受點傷,怎能博得同情,怎能顯得忠義,又怎能讓他們相信我血洗襄陽王府確實是身不由己呢。”

    “小姐,方才小狐見那兩人的言行,他們似乎是襄陽王的人。”

    “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們並不能確定想造反的隻有趙玨一個人。而且,他似乎並不知道關於靈嬰的事。”左想想右想想,還是覺得姓崔的沒多大利用價值,揮手道:“等我出了這牢籠,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們處理掉。”

    “是。”九尾垂首領命,緊接著稟報道:“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小狐已代表水月門與唐門聯手了。不過不是與唐太君,而是唐家二小姐唐蜜兒。明日,小狐就會點一把火,讓唐門與溫家正式燒起來。還有,小狐將展昭困在唐門的地牢中,有他們在的話或許會影響到小姐您的計劃,所以……所以……”九尾越說越小聲,一臉惶恐不安的看著我。

    這隻小心眼的狐狸,定是記恨著展昭刺他的那一劍,存了心的報複。展昭那個老實人還不知道吃了他多少暗虧呢。罷了,我雖然不討厭展昭,可他敢當著我的麵傷了九尾,這個帳本就是要算的。我笑笑,無甚所謂的說道:“適可而止便好,不要太過分。”

    “是是是。”九尾連說了三聲‘是’,笑臉如花。

    “玉堂呢?那天……沒怎麽樣吧。”

    提到白玉堂,九尾的笑容立刻如霜打的茄子般,有氣無力的迴答道:“白五爺他好得很呢。小姐你是沒見到他那天闖入風雨樓時的威風樣兒,他呀……”

    “說重點。”我敲了下九尾的腦袋。

    “是。那天白五爺闖入風雨樓之後,小狐就與展昭聯手演了一出戲,讓他以為小狐就是水月門的總管,然後我們締結了同盟協議,小狐答應會幫他擺平開封城的瘟疫。”

    “什麽叫‘讓他以為’?你不本來就是水月門的總管嗎?”我習慣性的挑起眉,玩味著此話中的另有所指。九尾破天荒的瞪了我一眼,忿忿道:“小姐還記得你在風雨樓中布置的機關嗎。”我點頭,同時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問道:“怎麽了?”

    “機關布陣之術不正是白五爺手把手教您的嗎。”經九尾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這下可好,本不願玉堂把我和唐溫兩家的糾紛聯想在一起,這才躲著他倉皇離開,現在反而欲蓋彌彰了。依玉堂的脾氣,他當時一定很生氣。也許我更應該問一問風雨樓有沒有被他砸掉才是。哎,怎麽一遇到玉堂我就總幹些頭腦發熱的事兒?

    “白五爺揪著展昭的衣領大吼大叫的,還說什麽‘你不告訴我’啦,‘你們聯手騙我’啦之類的。還追問著小姐的下落呢。”

    “你是如何迴答的?”看吧,果然生氣了。

    “我沒有說,是展昭說的。他說小姐去了開封,讓他有什麽事找你抱怨。”語畢,九尾忽然朝牢門外張望了陣,急急道了聲,“不過白五爺沒有來開封,他去溫家了。”便消失在原地。我轉過頭,獄卒們正七手八腳的端著大盆小碟的走進來。

    清粥米飯,點心水酒,還有幾個小菜,看來應該是我的晚飯了。至於那幾盆水,估計是給我洗傷口的。“辛苦各位大哥了,牢煩各位真不好意思。”我走上前,將手浸在藥水裏。傷口處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灼痛,鮮紅在水盆中頃刻間蘊染開來。

    “展大人太客氣了。來,小的給您上點藥吧。”獄卒甲殷勤的拿來傷藥,小心翼翼的拉我坐下。他用的傷藥與展昭給我的很不同,也劣質的多,打開瓶蓋後有一股很難聞的藥味。我皺了皺眉,別過頭去。

    “展大人,您稍微忍著點啊。”獄卒甲見我皺眉,還以為弄疼了我,軟言安慰了幾句,動作越發輕柔起來。他忙著,身旁的幾人也不願意閑著,盛湯的盛湯,盛飯的盛飯,還有兩個搶著弄點心,最後同時端到我麵前,一個個像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看著我。

    “這……”明明看到我正在上藥卻全部端過來,不會是想喂我吧。

    果然,獄卒乙笑臉盈盈的湊到我跟前,開口道:“展大人,您看您的手不太方便,不如讓小的們代勞吧。”一句話說完,我立刻感覺到角落處的殺氣瘋狂飆升到了極點,周圍的空氣頓時降低了好幾度,比空調還好使。九尾應該就藏在那裏吧。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的好意,“不勞煩了。我自己可以的。”說著,我抽迴早已塗滿傷藥的手,衝獄卒甲感激的笑了笑。“各位應該很忙吧,小愛就不麻煩各位了。”此話已有逐客之意,獄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倒也沒有多羅嗦,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老老實實的離開了。

    他們剛走,九尾就一臉煞氣的現出身形,看看這碗,這盆,這飯菜都覺著渾身不舒服。他雖然希望人人都對小姐好,卻又不喜歡人人圍著小姐轉的情形。“小姐,你若不是靈嬰那該多好,這樣小狐就可以把你帶走,然後藏起來,隻有小狐一個人可以對你好。”

    “傻瓜,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你不會,他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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