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有所不知，自從玄門在蓬丘府各縣設置縣衙治政後，各縣百姓日子都一天好過一天，身上閑錢也越來越多。金縣縣令黃國石才能隻算一般，所以金縣如今看起來雖然富裕，但在十縣當中也不過排在中遊罷了。”穀梁通根據自己了解到的情報解釋道。
“縣衙？縣令？他們不就是將過去鎮撫司收取商稅、人丁稅的權利分去了麽，如何能使得百姓富裕，難不成玄門還舍得減免稅銀？”老者依舊不解。
穀梁通聽了不由暗暗苦笑——別說元禮這種平日裏不過問下麵細務的主事長老，便是他，若不是身具蓬丘府鎮撫司使之位，三年來目睹整個蓬丘府的變化，又如何想到到玄門做出的種種變革以及其帶來的影響呢？
苦笑之後，穀梁通不得不耐心說道：“啟稟長老，縣衙職司可不是收取商稅、人丁稅那麽簡單，這兩項隻不過是縣衙下麵商務司、民政司的一項職責罷了。根據弟子的觀察與總結，這縣衙縣令做的最多的便是幫助百姓賺錢。”
“幫百姓賺錢？！”元禮聽了大是詫異，旁邊文姓青年也是如此。
“是的。”穀梁通肯定的點頭，“其他縣不說，弟子便以這金縣為例說一說。金縣礦多，縣令黃國石原本就是一位大礦主，所以就任以來，先是依仗玄門的法令和勢力將縣中除金銀礦之外的礦產開采之權都收到手中，之後卻又交由先前負責采礦的豪族，隻是這一過手，那些豪族便再沒有偷稅、漏稅的可能，並且稅收都還不低。”
“此外，黃國石還嚴令礦主不得苛待礦工，對礦工的薪酬也有規定。結果縣中百姓聞之，都欣然前往礦中做工，挖礦效率也提升一大截，礦主們不僅沒虧損，反而比以往賺的更多了。”
“他還組建一支經驗豐富的探礦隊伍，又在縣中探得了其他幾處礦產。再之後，又將探礦隊伍租借給其他各縣使用，甚至借此幫助金縣豪族攬得其他縣的礦產開采權。因此幾年下來，不僅讓金縣上下都富起來，更是深得人心。”
“當然，黃國石在農業、商業、魚牧方麵也有些作為，隻是跟礦務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據弟子探聽得知，黃國石下一步便是扶持縣中的鑄造行業，說是爭取讓蓬丘府三分之一的人都用上金縣的金屬工具或者兵器。”
聽穀梁通說完，元禮先是一陣沉默，隨即才道：“聽你這麽一說，這黃國石分明是位大才，可你竟然說他的名聲在十位縣令並不顯著，金縣富裕也隻排在中遊。這怎麽可能？”
穀梁通再次苦笑，道：“長老，如此種種，雖然不可思議，可事實確實如此。所以，弟子任蓬丘府鎮撫司使三年來，多次向上麵匯報，請求遏製玄門，便是因為玄門的發展太過驚人。可惜，不論怎麽說，上麵都隻是讓我多探查玄門情報，其他的指示便再也沒有了。”
“哼！”元禮冷哼一聲，道：“那洪八通很早之前就去過一次玄門，結果隻是跟那沈奇聊幾句就迴來了，什麽也沒做。還有那季龍，當年升仙島被滅時，聞訊館也曾就此事詢問於他，同樣被他幾句話打發，隻一心一意的想要修煉到先天九重爭得那麽虛神丹的使用權。結果呢？！”
洪八通、季龍都是青陽宗與元禮並列的主事長老，元禮敢說這兩人的過錯，穀梁通和文姓青年卻不敢，隻能表情怪異的沉默著。
說話間，三人已經進了金縣縣城。
卻見這金縣縣城街上行人如織，兩邊商店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竟似乎比州城附近的縣城還要繁華一點。不過最讓元禮驚訝的還是街上地麵比州城還要幹淨一些——並不是沒有垃圾，而是垃圾都被擊中堆放在街角的或其他偏僻處的石坑中。
在縣城中幾條街走了走，元禮發現有錢人真是不少。不是那種富豪，而是那種一看就是普通百姓出手卻並不小氣的人。至於富豪，再多也多不過州城一帶，元禮是不會在意的。
眼見日上中天，穀梁通便請元禮與文姓青年到城中最好的酒樓，要了三樓臨街的一間包間吃午飯。
再等待上菜的時候，穀梁通不時的看著下麵街道，因為這座小縣城的不少地方在他眼中都透著新鮮。
當瞧見一名穿著玄門弟子服飾的青年帶著一隊人從下麵走過時，元禮一雙老眼不由閃過一抹異色，問道：“這隊人可是你說的那個縣鎮撫司下治安司的人馬？”
“正是。”穀梁通答道，為了顯示自己卻是在對玄門的情報搜集方麵用了心，他又道：“為首的那人乃是玄門二等內院弟子曾隘乾，為金縣治安司大隊長之一。至於他所帶的人馬，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的親衛隊。”
聽穀梁通說完，元禮又是眉頭深皺，道：“這個曾隘乾也就罷了，雖然年紀輕輕就有後天九重的修為，但這樣的天才我青陽宗並不缺少。不過跟隨他的這十人小隊，竟然人人修為都在後天六重，而且行走之間氣息似乎凝而唯一，似乎練過合計陣法一般，這就很難得了。”
“確實難得。”穀梁通點頭表示讚同，然後便解釋道：“不過這是曾隘乾的親衛隊，據我所得情報，隻有二十人而已。至於合擊之道，乃是治安司日常操練的內容之一，弟子看過，都是簡單的合計陣法，並不精妙。”
“這金縣鎮撫司下的治安司有多少人？人員構成又是怎樣的？”元禮似乎想到什麽，又忽然問道。
穀梁通雖然奇怪元禮對這些低級武者的重視，但他早做了諸多準備，因此隻是稍稍迴憶，便道：“蓬丘府各縣治安司玄門都是設司長、副司長一名各一名，下麵又有三個治安大隊，每個大隊一百人，分為一個親衛隊和四個普通小隊。平日裏一個大隊休息，一個大隊負責縣城一帶治安，另一個大隊則巡視各鎮。”
“就金縣來講，司長是玄門一等內院弟子閻爽，修為大約是在後天十一重，副司長也是玄門一等內院弟子，名為周玉，修為在後天十重。至於三名大隊長，都如那曾隘乾一般，是玄門二等內院弟子，修為在後天八重或九重。”
“至於普通的治安隊隊員，修為都是後天四重或者五重，小隊長以及親衛隊員，為後天六重或者後天七重。其中，小隊長有一半是玄門內院三等弟子，還有一半則是其他小門派的武者或者散修。”
“對了，據說鎮撫司武道司下麵還有一隻特別治安小隊，受武道司司長直屬，小隊長為武道司副司長兼任，成員則都是玄門外院弟子，修為都在後天六重以上，且實力不俗。”
“這金縣中的武道司司長是玄門執事葉瑾謙，據說已經竟然先天境界，具體實力弟子也不清楚。武道司副司長是內院超等弟子蔣曉斌，修為在後天十二重，不久前曾在金縣的一座盜采的小礦中殺了一名同境界的原厚土宗餘孽，實力頗為強勁。”
在穀梁通說話這段時間，下麵街麵上曾隘乾帶著的親衛隊早已經遠去不見，可是元禮一雙老眼卻仍看著其離去的方向，褐黃色的眸子中寒光閃爍不定。
隻見他放下了茶杯，眯著眼幽幽道：“一個金縣，便派下一名先天境界，多名後天高手級別的弟子坐鎮，這玄門看來如今‘高手’不少啊。隻是不知，那沈奇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武道世界，絕大多數時候高手都比人數重要，所以即使通過穀梁通的介紹，玄門這幾年膨脹的勢力讓人感到驚訝，可元禮仍沒放在心上。
他向穀梁通了解這些，不過是想通過這些情報進行推敲，估測出沈奇此時大概的修為罷了。
穀梁通身為青陽宗真傳，哪怕隻是普通的真傳，眼界也是不差的，自然知道元禮最在意的是什麽。
隻是——
“弟子無能。這兩三年沈奇一直待在絕壁山上，即使下來，也隻是在碧海縣城、玄山兩處活動。蓬丘府各處及時有事，他那幾名真傳弟子一出手便都解決了，根本不用他出手。故而，弟子沒能獲得任何關於他修為進境方麵的情報。還請長老治罪。”說完，穀梁通便站了起來，拱手低頭，姿態放得很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若將青陽宗的真傳也如玄門內院弟子那般分等的話，他這種靠山不夠硬、資質也不突出的，大約隻能算是第三等，否則也不會外放到蓬丘府這等偏僻之處做什麽鎮撫司使。
元家乃青陽宗勢力最大的的幾家之一，而今年真傳弟子元聰又一舉超越諸位主事長老，第一個晉升先天九重，從宗主孔深那裏爭得那枚虛神丹的使用之權。
如今，隻待元聰修煉到先天九重後期，將晉升虛境的把握提升到最高，就可以服下虛神丹，一舉突破到虛境。
到那時，元家在青陽宗的勢力絕對數一數二，便連宗主身後的孔家也有所不及！
元禮以主事長老的身份作為元家家主，之前的元家第一高手，穀梁通自然半點不敢得罪，更要將其伺候得好好的。
“你已經做的不錯了。”元禮擺了擺手，示意穀梁通坐下，隨即道：“我此番前來，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搞清楚沈奇如今實力。若是能從你這裏就了解清楚自然最好，但若不能，我也不是沒了手段。不過照你先前所言，要逼沈奇出手，還得先過他那幾名真傳的一關才行。沈奇修為你不清楚，那他那幾名真傳你總多少了解些吧？”
“自然是了解的。”穀梁通忙道，“這些年，玄門真傳弟子一共就增加了三個，再加上原本沈奇的七大真傳，一共便是十人。這十人中，後麵三個真傳，分別是長老葉紅梅、郭重、秦湘兒所收，入門時間尚短，修為也都還在後天境界，不值一提。”
“至於沈奇的七大真傳，其中梁璿、周嵐兩女都聲名不顯，雖然沒見其出手幾次，但想來實力都是一般。如今也不過都突破先天境界不久罷了。”
“所以，玄門實際有實力的真傳還是季長生、康虎、梁涼、蘇沐塵、洪瑤這五人。其中，季長生最近一次出手是一年前，方壺縣附近初選一隻先天三重實力的異獸，結果被他一戰斬殺。故而弟子估計，季長生如今很可能有了先天三重至四重的實力。”
“實力僅次於季長生的，當屬康虎。而康虎最近一次出手就在一個月前，是對付從南方過來的三名先天境界的大盜···”
隨著穀梁通將其所了解的情報一一告知，玄門最得力的五名真傳弟子的實力也在元禮腦海中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等到穀梁通說完，元禮喝著茶稍稍沉吟一會兒，道：“這麽說，若是想逼沈奇出手，起碼得給他們弄出一個先天五重甚至先天六重敵人出來才可以。”
“是的。”穀梁通點頭。
“玄門那幾位長老呢？穀梁師兄可了解他們實力如何？”卻是旁邊一直聽著的文姓青年開口詢問。
見元禮也循聲看過來，穀梁通知道必須迴答，稍稍皺眉後便道：“葉紅梅天賦一般，雖然這兩年沒出過手，但弟子估計她的修為可能還不如季長生。至於秦湘兒，不過一少女而已，縱然有些天賦，想來實力也不強。”
“沈奇的四師弟郭重，似乎天賦異稟，又修煉某種神秘的煉體武功，如今已經高達一丈，看著都不像人。此人雖然這兩年也未曾出手，但前年最後一次出手，實力都不下於先天。故而弟子估計，郭重的實力可能不下於季長生。”
“至於那個楚驀然，也是兩年多沒出手了，最後一次出手時實力和郭重差不多，但實際戰鬥力卻牆出一截。楚驀然丹田被廢不能煉氣，隻能煉體，這事早已經傳開。弟子認為他的實力應當與郭重相差仿佛，戰鬥力則要高出一截。”
說完，穀梁通有些忐忑，因為他這番匯報比之前的言之有物差了很多。
“縣衙？縣令？他們不就是將過去鎮撫司收取商稅、人丁稅的權利分去了麽，如何能使得百姓富裕，難不成玄門還舍得減免稅銀？”老者依舊不解。
穀梁通聽了不由暗暗苦笑——別說元禮這種平日裏不過問下麵細務的主事長老，便是他，若不是身具蓬丘府鎮撫司使之位，三年來目睹整個蓬丘府的變化，又如何想到到玄門做出的種種變革以及其帶來的影響呢？
苦笑之後，穀梁通不得不耐心說道：“啟稟長老，縣衙職司可不是收取商稅、人丁稅那麽簡單，這兩項隻不過是縣衙下麵商務司、民政司的一項職責罷了。根據弟子的觀察與總結，這縣衙縣令做的最多的便是幫助百姓賺錢。”
“幫百姓賺錢？！”元禮聽了大是詫異，旁邊文姓青年也是如此。
“是的。”穀梁通肯定的點頭，“其他縣不說，弟子便以這金縣為例說一說。金縣礦多，縣令黃國石原本就是一位大礦主，所以就任以來，先是依仗玄門的法令和勢力將縣中除金銀礦之外的礦產開采之權都收到手中，之後卻又交由先前負責采礦的豪族，隻是這一過手，那些豪族便再沒有偷稅、漏稅的可能，並且稅收都還不低。”
“此外，黃國石還嚴令礦主不得苛待礦工，對礦工的薪酬也有規定。結果縣中百姓聞之，都欣然前往礦中做工，挖礦效率也提升一大截，礦主們不僅沒虧損，反而比以往賺的更多了。”
“他還組建一支經驗豐富的探礦隊伍，又在縣中探得了其他幾處礦產。再之後，又將探礦隊伍租借給其他各縣使用，甚至借此幫助金縣豪族攬得其他縣的礦產開采權。因此幾年下來，不僅讓金縣上下都富起來，更是深得人心。”
“當然，黃國石在農業、商業、魚牧方麵也有些作為，隻是跟礦務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據弟子探聽得知，黃國石下一步便是扶持縣中的鑄造行業，說是爭取讓蓬丘府三分之一的人都用上金縣的金屬工具或者兵器。”
聽穀梁通說完，元禮先是一陣沉默，隨即才道：“聽你這麽一說，這黃國石分明是位大才，可你竟然說他的名聲在十位縣令並不顯著，金縣富裕也隻排在中遊。這怎麽可能？”
穀梁通再次苦笑，道：“長老，如此種種，雖然不可思議，可事實確實如此。所以，弟子任蓬丘府鎮撫司使三年來，多次向上麵匯報，請求遏製玄門，便是因為玄門的發展太過驚人。可惜，不論怎麽說，上麵都隻是讓我多探查玄門情報，其他的指示便再也沒有了。”
“哼！”元禮冷哼一聲，道：“那洪八通很早之前就去過一次玄門，結果隻是跟那沈奇聊幾句就迴來了，什麽也沒做。還有那季龍，當年升仙島被滅時，聞訊館也曾就此事詢問於他，同樣被他幾句話打發，隻一心一意的想要修煉到先天九重爭得那麽虛神丹的使用權。結果呢？！”
洪八通、季龍都是青陽宗與元禮並列的主事長老，元禮敢說這兩人的過錯，穀梁通和文姓青年卻不敢，隻能表情怪異的沉默著。
說話間，三人已經進了金縣縣城。
卻見這金縣縣城街上行人如織，兩邊商店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竟似乎比州城附近的縣城還要繁華一點。不過最讓元禮驚訝的還是街上地麵比州城還要幹淨一些——並不是沒有垃圾，而是垃圾都被擊中堆放在街角的或其他偏僻處的石坑中。
在縣城中幾條街走了走，元禮發現有錢人真是不少。不是那種富豪，而是那種一看就是普通百姓出手卻並不小氣的人。至於富豪，再多也多不過州城一帶，元禮是不會在意的。
眼見日上中天，穀梁通便請元禮與文姓青年到城中最好的酒樓，要了三樓臨街的一間包間吃午飯。
再等待上菜的時候，穀梁通不時的看著下麵街道，因為這座小縣城的不少地方在他眼中都透著新鮮。
當瞧見一名穿著玄門弟子服飾的青年帶著一隊人從下麵走過時，元禮一雙老眼不由閃過一抹異色，問道：“這隊人可是你說的那個縣鎮撫司下治安司的人馬？”
“正是。”穀梁通答道，為了顯示自己卻是在對玄門的情報搜集方麵用了心，他又道：“為首的那人乃是玄門二等內院弟子曾隘乾，為金縣治安司大隊長之一。至於他所帶的人馬，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的親衛隊。”
聽穀梁通說完，元禮又是眉頭深皺，道：“這個曾隘乾也就罷了，雖然年紀輕輕就有後天九重的修為，但這樣的天才我青陽宗並不缺少。不過跟隨他的這十人小隊，竟然人人修為都在後天六重，而且行走之間氣息似乎凝而唯一，似乎練過合計陣法一般，這就很難得了。”
“確實難得。”穀梁通點頭表示讚同，然後便解釋道：“不過這是曾隘乾的親衛隊，據我所得情報，隻有二十人而已。至於合擊之道，乃是治安司日常操練的內容之一，弟子看過，都是簡單的合計陣法，並不精妙。”
“這金縣鎮撫司下的治安司有多少人？人員構成又是怎樣的？”元禮似乎想到什麽，又忽然問道。
穀梁通雖然奇怪元禮對這些低級武者的重視，但他早做了諸多準備，因此隻是稍稍迴憶，便道：“蓬丘府各縣治安司玄門都是設司長、副司長一名各一名，下麵又有三個治安大隊，每個大隊一百人，分為一個親衛隊和四個普通小隊。平日裏一個大隊休息，一個大隊負責縣城一帶治安，另一個大隊則巡視各鎮。”
“就金縣來講，司長是玄門一等內院弟子閻爽，修為大約是在後天十一重，副司長也是玄門一等內院弟子，名為周玉，修為在後天十重。至於三名大隊長，都如那曾隘乾一般，是玄門二等內院弟子，修為在後天八重或九重。”
“至於普通的治安隊隊員，修為都是後天四重或者五重，小隊長以及親衛隊員，為後天六重或者後天七重。其中，小隊長有一半是玄門內院三等弟子，還有一半則是其他小門派的武者或者散修。”
“對了，據說鎮撫司武道司下麵還有一隻特別治安小隊，受武道司司長直屬，小隊長為武道司副司長兼任，成員則都是玄門外院弟子，修為都在後天六重以上，且實力不俗。”
“這金縣中的武道司司長是玄門執事葉瑾謙，據說已經竟然先天境界，具體實力弟子也不清楚。武道司副司長是內院超等弟子蔣曉斌，修為在後天十二重，不久前曾在金縣的一座盜采的小礦中殺了一名同境界的原厚土宗餘孽，實力頗為強勁。”
在穀梁通說話這段時間，下麵街麵上曾隘乾帶著的親衛隊早已經遠去不見，可是元禮一雙老眼卻仍看著其離去的方向，褐黃色的眸子中寒光閃爍不定。
隻見他放下了茶杯，眯著眼幽幽道：“一個金縣，便派下一名先天境界，多名後天高手級別的弟子坐鎮，這玄門看來如今‘高手’不少啊。隻是不知，那沈奇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武道世界，絕大多數時候高手都比人數重要，所以即使通過穀梁通的介紹，玄門這幾年膨脹的勢力讓人感到驚訝，可元禮仍沒放在心上。
他向穀梁通了解這些，不過是想通過這些情報進行推敲，估測出沈奇此時大概的修為罷了。
穀梁通身為青陽宗真傳，哪怕隻是普通的真傳，眼界也是不差的，自然知道元禮最在意的是什麽。
隻是——
“弟子無能。這兩三年沈奇一直待在絕壁山上，即使下來，也隻是在碧海縣城、玄山兩處活動。蓬丘府各處及時有事，他那幾名真傳弟子一出手便都解決了，根本不用他出手。故而，弟子沒能獲得任何關於他修為進境方麵的情報。還請長老治罪。”說完，穀梁通便站了起來，拱手低頭，姿態放得很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若將青陽宗的真傳也如玄門內院弟子那般分等的話，他這種靠山不夠硬、資質也不突出的，大約隻能算是第三等，否則也不會外放到蓬丘府這等偏僻之處做什麽鎮撫司使。
元家乃青陽宗勢力最大的的幾家之一，而今年真傳弟子元聰又一舉超越諸位主事長老，第一個晉升先天九重，從宗主孔深那裏爭得那枚虛神丹的使用之權。
如今，隻待元聰修煉到先天九重後期，將晉升虛境的把握提升到最高，就可以服下虛神丹，一舉突破到虛境。
到那時，元家在青陽宗的勢力絕對數一數二，便連宗主身後的孔家也有所不及！
元禮以主事長老的身份作為元家家主，之前的元家第一高手，穀梁通自然半點不敢得罪，更要將其伺候得好好的。
“你已經做的不錯了。”元禮擺了擺手，示意穀梁通坐下，隨即道：“我此番前來，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搞清楚沈奇如今實力。若是能從你這裏就了解清楚自然最好，但若不能，我也不是沒了手段。不過照你先前所言，要逼沈奇出手，還得先過他那幾名真傳的一關才行。沈奇修為你不清楚，那他那幾名真傳你總多少了解些吧？”
“自然是了解的。”穀梁通忙道，“這些年，玄門真傳弟子一共就增加了三個，再加上原本沈奇的七大真傳，一共便是十人。這十人中，後麵三個真傳，分別是長老葉紅梅、郭重、秦湘兒所收，入門時間尚短，修為也都還在後天境界，不值一提。”
“至於沈奇的七大真傳，其中梁璿、周嵐兩女都聲名不顯，雖然沒見其出手幾次，但想來實力都是一般。如今也不過都突破先天境界不久罷了。”
“所以，玄門實際有實力的真傳還是季長生、康虎、梁涼、蘇沐塵、洪瑤這五人。其中，季長生最近一次出手是一年前，方壺縣附近初選一隻先天三重實力的異獸，結果被他一戰斬殺。故而弟子估計，季長生如今很可能有了先天三重至四重的實力。”
“實力僅次於季長生的，當屬康虎。而康虎最近一次出手就在一個月前，是對付從南方過來的三名先天境界的大盜···”
隨著穀梁通將其所了解的情報一一告知，玄門最得力的五名真傳弟子的實力也在元禮腦海中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等到穀梁通說完，元禮喝著茶稍稍沉吟一會兒，道：“這麽說，若是想逼沈奇出手，起碼得給他們弄出一個先天五重甚至先天六重敵人出來才可以。”
“是的。”穀梁通點頭。
“玄門那幾位長老呢？穀梁師兄可了解他們實力如何？”卻是旁邊一直聽著的文姓青年開口詢問。
見元禮也循聲看過來，穀梁通知道必須迴答，稍稍皺眉後便道：“葉紅梅天賦一般，雖然這兩年沒出過手，但弟子估計她的修為可能還不如季長生。至於秦湘兒，不過一少女而已，縱然有些天賦，想來實力也不強。”
“沈奇的四師弟郭重，似乎天賦異稟，又修煉某種神秘的煉體武功，如今已經高達一丈，看著都不像人。此人雖然這兩年也未曾出手，但前年最後一次出手，實力都不下於先天。故而弟子估計，郭重的實力可能不下於季長生。”
“至於那個楚驀然，也是兩年多沒出手了，最後一次出手時實力和郭重差不多，但實際戰鬥力卻牆出一截。楚驀然丹田被廢不能煉氣，隻能煉體，這事早已經傳開。弟子認為他的實力應當與郭重相差仿佛，戰鬥力則要高出一截。”
說完，穀梁通有些忐忑，因為他這番匯報比之前的言之有物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