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唿吸的作用顯而易見的,閉過氣去的熊隊長蹬蹬腿,眼睛逐漸睜開。


    “什麽味兒?好臭。”不過此時的意識顯然還有點兒不太清楚,在犧牲初吻還在不懈努力的小豆豆大嘴又再次湊過來之前,喃喃自語道。


    等眼前景物逐漸變得清晰,剛從無盡黑暗中蘇醒過來的熊大隊長就看到一張大臉由遠及近逐漸變大往自己這塊兒逼來,腦袋此時顯然還有些缺氧,反應有些慢。


    “搞莫斯..”一句話還沒說完,火熱的大嘴就把他厚實的嘴唇噙住,一股帶著濃烈的煙臭還混雜著韭菜大蔥發酵了至少一天的無法形容的氣體就把剩下的問話給衝迴肚子裏。


    直把熊大隊長給衝的,眼淚都差點兒流出來了,這**都什麽味兒啊,廁所裏的氣味那叫純粹的臭,可沒你這麽臭的千奇百怪啊。


    這簡直比掉大糞池裏還可怕,被小豆豆人工唿吸創造的氣體熏得********的熊隊長動動胳膊,就想把這個還付在自己身上的巨大軀體給推開,可沒想到兩隻胳膊一時酸軟無力,也隻能勉力踢踢腿證明自己已經活過來了,再不放開,熏都熏死了。


    “哎呦,竇哥,熊隊活了,活了,正在彈腿兒呢?你看你看。”協警小張指著熊隊長正在不停踢動的雙腿驚喜交加的喊道。


    個狗日的,彈腿的那都是hámá,就不能換個動詞說動腿嗎?熊大隊長險些又被氣暈過去,痛苦之中還不忘對屬下用詞進行斟酌。


    “哈哈,是啊,熊隊,你可活了,您沒事兒了吧?”秉著不浪費,多點兒空氣病人就好的快些的原則,把肺裏還剩下的大半口氣繼續用力吹進去,小豆豆這才把熾熱的雙唇從熊隊長嘴上挪開。先深唿吸一口氣,恢複了頭腦中剛才因為吹氣太多而引起的一點兒微微眩暈,拿手抹抹嘴唇,關切地問自家領導兼病人道。


    這口氣吸的,肺活量大的人就是不一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吸上了一部分,隻把躺在地上終逃脫大難的熊隊長嚇得肝膽俱裂,麻痹的還準備來的?剛才他清醒過來也終於想明白小竇肯定在給他做人工唿吸,隻是,你這也太猛了,一口氣都能整一波一波的,那是綿綿不絕啊。個斑馬的,那個要跟你親嘴,不被活活憋死才怪。


    一想到親嘴,熊大隊馬上聯想起他那個厚實的嘴唇覆蓋在自己的嘴唇上,尤其是他剛才意猶未盡的一抹,直把躺在地上挪不動窩的熊大隊長給惡心的,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一骨碌爬起身來,一邊對著地麵幹嘔,一邊拚命擦拭嘴唇。


    “熊隊,沒事了吧,那個小王八蛋踢您肚子上了,您吐出來的話會好受一點點。”小豆豆明顯要比自己的同袍更會拍馬屁,貼心的蹲下身輕拍自家領導的背部,還各種溫言安慰。


    差點兒沒把眼見這完整一幕的劉一流給笑抽了,一巨漢對另一猥瑣中年大叔強吻過後再溫聲安慰,這如果換十幾年後那個基情滿滿的年代,用手機拍下來放網上,絕對又是基情四射的一個好段子。


    這小豆豆不湊近說話還好,這一湊近,那熟悉的韭菜洋蔥味道又毫無保留的傳入熊隊長的鼻端,“哇”熊隊長終於再也控製不住腹中的各種翻江倒海,痛快淋漓的吐了一場。


    一時間,整個審訊室臭味兒彌漫,劉一流迅速的掏出荷包裏從胖子酒店裏密的餐巾紙一邊一坨把鼻孔堵起來,沒辦法,靈水讓他的身體進化的太完美了,耳力聽力嗅覺統統都要比平常人強的多,這味兒實在太重了。


    “那啥,jingchá同誌,能不能換個地方咱們再繼續?”劉一流見兩個協警都皺著眉頭苦著臉不敢說話,決意自己先站出來替大家夥兒說說話,要想工作也得有個好的環境不是?


    “個斑馬的,你給老子等到,老子等會兒好好炮製你。”熊隊長差點兒沒被劉一流氣的血壓升高各種腦血管爆裂,有氣無力地指指鼻孔裏堵著兩坨白色衛生紙顯得有些滑稽的劉一流罵道。


    “警官,要不也給你來點兒。”劉一流笑容滿麵的把剩下的衛生紙往協警小張手裏塞,仿佛不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他隻是個看戲的似的。


    “麻辣隔壁的,還敢笑,老子打死你個****養的..”看著領導又要被這貌似啥事兒都沒發生似的小子氣得搖搖欲墜即將倒在一灘汙物中,急於表現自己的小豆豆蹭地一下站起來,拎著自己的警棍就朝劉一流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而另一邊陌筱白一進所長辦公室,就看見那個剛才站在二樓走廊上都沒看見脖子的圓冬瓜jingchá得意洋洋的坐在自己寬大的老板椅上,嘴裏叼著一根煙,一臉yin邪的看著自己。


    “小杜,你先出去,把門關上,我先單獨跟這位女士談談。”隻見這位矮冬瓜把嘴裏叼著的還剩下的大半根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臉上變得嚴肅起來。


    年輕jingchá走出房間,關上門搖搖頭,心裏有些無奈,作為一個剛參加工作一年的小jingchá,雖然早就對這賈所長帶著xingjing中隊一幫人天天把派出所當成自己發財的工具很是不滿,但也毫無解決辦法,這貨的姐夫哥是市局最具實權的常務副局長,那個敢惹他?就算分局一把手知道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他一個小jingchá能有什麽作用?隻可惜這個美麗的驚人的姑娘了,不過看打扮也有些錢,希望她能識趣多交點兒錢,也許就沒什麽大事。


    “賈所長是吧,作為一個公民,我首先要kàngyi你的屬下不規範執法,沒經過調查就把我和我的同伴帶到派出所來,而且語言極其不文明。”陌筱白故作義憤填膺的把手裏的坤包往茶幾上一拍,然後又做心疼狀,把包打開在裏麵查看一番,借機把早已撥好號mǎ的手機撥號按鍵按下,再放到自己身邊的椅子上。


    電話隻響了幾聲,電話那頭就接通了,“筱白姐,今天怎麽有空打我電話?是不是又帶迴來什麽好吃的了,等我明天過去一起吃啊,可別讓陌早早那個臭丫頭吃完了。”陌晚晚在電話那頭一看到是堂姐的電話,登時眉開眼笑起來,大富婆堂姐對她們姐妹倆從來就沒小氣過,自然是最受她最歡迎的人。


    “咦,怎麽迴事,喂,喂,筱白姐,說話啊。”陌晚晚大為奇怪,怎麽電話那頭不見堂姐講話,隻有一陣嘈雜聲,貌似還有個男人的說話聲。


    莫非是不小心碰到手機按鍵了?那個男人是誰?陌晚晚的八卦之火登時熊熊燃燒起來,堂姐的婚姻大事可一直是整個家族都cāo心的事,就她那個天天臉上冷冰冰的模樣,那裏有男人敢靠近?也就那個山裏麵的黑小子敢隨意說話氣她,搞不好也隻有他能搞定氣場十足的堂姐,陌晚晚的思想一向是如同無邊無際的大海一樣漫無邊際,但這次她到還真是猜了個**不離十。當下,陌晚晚也不在說話,屏氣靜息聽著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說話聲。


    “哈哈,kàngyi我們的執法態度,你以為這是香港呢,小姐,你港片看多了吧。這是那裏?這是江城,這是青陽路派出所,老子的地盤。在這兒,就算你是條虎,得給我趴著,是條龍,也得給我老實點兒縮著尾巴,給我盤著。”矮胖子聽了陌筱白的kàngyi,仿佛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比他看到本山大叔癟著臉出場的時候還好笑,仰起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脖子哈哈狂笑起來。


    “你這意思是說,在你這青陽路派出所,就沒王法了?”陌筱白冷冷地看著尚在哈哈大笑的賈所長,怎麽看他都像一個大冬瓜上套了一套警服。


    “王法?你跟我談王法?王法是什麽?真要說王法,小姐,你去問問這兒的所有人,我就是王法,我,賈光輝,就是這兒最大的王法。”矮冬瓜被陌大老總冰冷的眼神看得心裏一虛,繼而惱羞成怒的怒吼道。


    不對,這裏邊有問題,剛才還笑容滿麵覺得自己能偷聽到堂姐八卦的陌晚晚越聽越不對勁兒,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好像堂姐遇到什麽麻煩了。


    “小姐,這裏不是你家,少跟我整大小姐模樣,到這兒來了,想出去,就得按我說的來。”矮冬瓜看著一身淡huángsè套裝,身姿窈窕,臉上雖冰冷生人勿近但更顯幾分高貴的陌筱白,壓抑下心中升騰起的那種難言的燥熱,穩了穩心神提醒道。


    “哦?你想我怎麽辦?才能放我的同伴們出去。”


    “嘿嘿,很簡單,他們都是治安問題,那一家三口的小飯館衛生不達標,為了廣大市民身體健康著想,罰個一萬不多吧。”


    “好,這沒問題。”陌筱白鳳眼一眯,冷冷地迴答道。


    “你看你看,我們這樣談多好,問題不就解決了嗎?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女士。”套著警服的矮冬瓜得意的往陌筱白這邊挪了一下,這顯然是個肥羊。


    “至於你那個同伴,把人家無辜的行人打那麽狠,現在還在動手術,我幫你疏通一下,二十萬吧。但還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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