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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宓昏睡了一會便醒來了。這時,她還無一處不酸痛,人更是疲憊得想馬上再睡去,可內心深處的警醒又讓她不敢睡著。


    薑宓剛剛掙紮著坐起,外麵便傳來一個婢女恭敬的聲音,“公主,您醒來了沒?”


    薑宓啞著聲音應了一聲“醒了”。


    那婢女馬上說道:“公主,公子派人來了,說是護送公主迴府。”


    這“公子”兩字一出,薑宓馬上記起了昨晚的一切,刷的一下,她的臉漲得通紅。


    慌亂的扶著床柱站起,薑宓低頭看到自己衣裳整齊後鬆了一口氣,可衣裳是整齊,她的雙腿卻虛軟得很。


    重新坐下,讓自己鎮定了一些後,薑宓用那啞得不像樣的嗓子迴道:“那我們走吧。”


    “是。”


    房門打開,幾個婢女稍稍給薑宓梳洗一番,便體貼地扶著她走出房門。薑宓悄眼看去,見到她們的神色中並無異常,不像發現了什麽,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做為深閨女兒,被婢女扶著走路那是非常正常的,更何況走不了十幾步,便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裏隻等她上車。


    薑宓隻留兩個婢女隨侍她左右,然後馬車從側門悄無聲息地駛出崔府,朝著街道走去。


    薑宓所坐的馬車很尋常,馭夫護衛們也很普通,薑宓發現無人注意到她這邊後,又鬆了一口氣。


    很快的,薑宓迴到了府中。


    也不知是三位媽媽忙什麽去了,竟叫起了府中的大多數婢仆,她這個一睡沒歸的主人,直到迴到寢房安頓後,居然也沒有引起府中人的注意!


    薑宓迴到自己熟悉的房間,當下鬆了一口長氣,她實在倦極,便對著兩婢說道:“你們迴去吧。”


    “是。”兩婢躬身行禮,轉身便退。


    聽到她們離去的腳步聲。薑宓昏昏睡去。


    約睡了一個時辰後,薑宓清醒過來,這時,她雖然依舊腰酸腿軟的。可整個人到底是恢複了一些。


    薑宓朝著外麵的婢仆叫道:“燒點熱水過來。”


    “是。”


    婢仆們的手腳很快,不一會功夫,一桶桶熱水便裝滿了浴桶。


    一準備好,薑宓便急不可耐地揮退婢女,幾個婢女沒有想到她今天不讓人侍侯。遲疑了一會才低頭退去。


    薑宓舒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


    洗完穿上衣裳後,她好象又舒服些了,於是,薑宓清聲吩咐道:“可以了。”聲音一落,房門推開,幾個婢女依次走入,給薑宓收拾起來。


    不一會,房間收拾一淨,薑宓再次暈暈欲睡。


    就在她剛要入睡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幾個婢女恭敬而歡喜地叫聲。“姑爺!”


    是崔子軒!是崔子軒來了!


    薑宓哪裏還有半點睡意?她騰地坐起,卻因為動作過猛而扯得自己悶哼一聲。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襲銀袍的崔子軒站在了門口。


    四目相對,薑宓馬上小臉漲得通紅,她還沒有來得及動作,便聽到崔子軒極是溫雅的囑咐聲傳來,“都退下吧,房門也關上,我有話要跟你們公主說。”


    “是!”


    幾婢連忙關上房門退下。她們退得很徹底,一直退到院落門口才停下腳步。


    房門一關,崔子軒便低頭向薑宓看來。


    聽到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薑宓的小臉由紅轉白。她咬著下唇,一顆心七上八下:他要跟我說什麽?我,我,他會不會嫌棄我不像個大家閨秀?


    一個正宗的大家閨秀,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男人在婚前有那種關係的,更何況她昨晚上還挺……


    就在薑宓低著頭任由秀發垂在臉前。放在被褥中的雙手相互絞動時,突然的,走到她身前的崔子軒手一伸把她的被褥拿開。薑宓還來不及發出叫聲,他已提著她放在了地板上。


    就在那隻大手一伸,抽向薑宓的腰帶時,薑宓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可馬上,她的嘴便被捂住,同時崔子軒低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叫……你不想讓外人知道吧?”


    薑宓拚命點頭,連忙住嘴。


    崔子軒的手繼續抽向她的腰帶。


    薑宓一邊躲閃,一邊說道:“別,別這樣……”


    她又不敢大聲,動作也隻能小幅度地躲避,哪裏掙得過崔子軒,轉眼間,她的腰帶便被再次抽出,下裳嘩地掉到地上。


    看到自己光裸的雙腿,薑宓羞憤至極。


    就在這時,她的身子再次騰空,轉眼間,薑宓便被崔子軒放到了榻上,見到他坐上床榻,分開薑宓光裸的雙腿低頭看去,薑宓羞臊到了極點,她忍著羞怒低聲吼道:“別,別看了!”


    話音剛落,那處卻是一陣清涼,卻是崔子軒從一個小小的玉盒中掏出藥膏抹拭起來。


    ……原來,原來他是來給自己上藥的。


    薑宓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咬著唇小小聲地說道:“我,我自己可以上的。”轉眼她對上自己下身裸著,雙腿被男人抬著放在肩上的狀況,一時又羞臊得恨不得暈過去,“我說了,我自己來就行!”


    崔子軒卻是置之不理。他不但置之不理,而且那藥上得非常仔細,直是從外麵到裏麵……


    在他手指攪動時,薑宓忍不住咬著被子悶哼了一聲。


    聽到她這一聲,崔子軒抬起頭來看向薑宓。


    他的雙眼明澈透了!


    薑宓羞得無地自容,她連忙轉過頭去。


    就在這時,給她上好藥的崔子軒站了起來,他走到一側拿起薑宓的衣裳腰帶,給她穿戴起來。


    薑宓掙紮著想搶,“我來,我自己來。”


    當然,她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到頭來還是崔子軒仔仔細細幫她一點一點套好再束上腰帶。


    到了這時,薑宓也心灰意冷了,她無力地倒迴榻上。


    哪知,薑宓剛剛躺下,身子再次一輕。卻是她再次被崔子軒抱起放在地板上。感覺到男人的雙手開始脫她的上裳,薑宓一邊緊緊抓著衣襟,一邊結結巴巴低叫道:


    “不用,這個不用。”


    很顯然的。她的掙紮再次沒有半點用處,轉眼薑宓的上身也被剝光。


    整個人像嬰兒一樣被崔子軒抱到紗窗前,被他對著陽光一點一點塗抹身上的青紫,特別是胸前那兩處雪白和櫻紅,更是被照顧了又照顧。薑宓簡直是羞臊得恨不能馬上出現一個地洞鑽進去。


    就在薑宓被那雙大手揉抹得咬著唇悶哼時,突然的,她的耳邊傳來崔子軒灼熱的唿吸,“阿宓,為夫剛才幫你清理了,你也幫為夫一把。”聲音一落,他站起身抽出玉帶……


    近一個時辰後,崔子軒才走出薑宓的廂房。


    三個媽媽正站在院落門口,看到崔子軒風度翩翩地過來,她們連忙陪著笑湊近。宮媽媽最是不安。她第一個開口說道:“姑爺,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不然,為什麽要與她們公主私下交談?


    崔子軒含著笑,態度溫雅極了,他頜首說道:“也沒什麽事,是朋友那裏出了一點狀況,我要外出一段時間,得到婚前才能迴歸。”


    三個媽媽同時鬆了一口氣,宮媽媽馬上說道:“姑爺是博陵崔氏的繼承人,忙得不可開交也是正常的。隻要不影響婚禮就行了。”


    崔子軒笑。他優雅地說道:“阿宓是我一心想娶迴來的夫人,又怎麽可能會有變故?”


    得了他這句話,三位媽媽更高興了。


    在她們的笑聲中,崔子軒風度翩翩地說道:“婚禮的事我已安排妥當。這裏麵也沒有阿宓要做的事,三位媽媽要是有閑,不如多教阿宓跳跳舞。”他優雅笑道:“就那趙飛燕的舞。”


    三位媽媽連忙低頭應道:“好的好的,老奴們都聽姑爺的。”


    得到這個迴答,崔子軒心滿意足地上了馬車。


    ……


    為了不讓三位媽媽起疑,薑宓強忍著不適看了一天的書。然後天剛剛入夜,她便再也撐不住的唿唿睡去。


    如此過了二天,薑宓徹底恢複過來了。


    恢複過來的薑宓頗有點無聊,最可怕的是,一看到她閑下來,三位媽媽居然異口同聲的讓她練習舞蹈,而且還非要她練習趙飛燕的《掌上曲》!


    實際上,薑宓此刻對那支舞真的很有陰影。於是,一連找了幾天借口後,薑宓這天忍無可忍,被逼著上了街:她寧可對著這滿街百姓的閑言碎語,也不想麵對三個嘮嘮叨叨的老媽子!


    薑宓在街上轉了半天後,肚子餓了,於是她挑了一處看起來很普通,也不怎麽吵鬧的酒樓走了進去。


    哪知一進酒樓,薑宓才發現這地方出乎意料的精致高檔,而且二樓裏還專門設置了廂房。


    薑宓帶的錢不多,她上了二樓,並沒有坐在廂房用餐。


    薑宓正興致勃勃吃著,突然的,她左側緊鄰的廂房裏,傳來一個少女不滿的輕哼聲,“薑氏這是走了****運!哼,天下人誰不知道她連一個像樣的嫁妝都拿不出?你們以為明州城裏這麽熱鬧真的都是來祝賀他們婚禮的?我告訴你們,那些人中很多與我一樣,是來看薑氏的笑話的!”


    另一個女子也在那裏譏笑道:“是呢,我就想看到時曬妝時薑氏怎麽辦。”


    說著說著,一個極是溫柔的女聲憂傷地傳來,“我的嫁妝都有一百零八抬,薑氏無嫁妝,是難免成為世人笑柄。”


    幾女顯然已經用完了餐,一邊說一邊走了出來。她們經過薑宓時也沒有注意到她。隻有薑氏,聽到那個溫溫柔柔的女聲在迴答,“是,我們太原王氏這次派了子弟五人前來。”


    轉眼,那幾個貴女便飄然離去。


    薑宓目送著她們的背影,暗暗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那桌的客人中,一個男子在那裏輕歎道:“依我看來,薑氏如果有嫁妝的話,最好當眾曬一曬。我有一個表姐便是這樣的癡女子,她過逝的父母給她留下了豐厚的嫁妝,她聽了夫家的話沒有曬妝,到得現在誰人不說我那表姐是個一窮二白攀了高枝的?便是她那得了好的夫家也沒有半個站出來替她說公道話的。”


    那男子閑話了幾句,被旁人一岔又轉開了話題,薑宓悄悄迴頭看了一眼,見到並不相識,她低著頭尋思起來。


    薑宓這一尋思,便尋思到了府中。她想了想後,讓人叫來管事,令他去準備一百二十八個空箱子。


    薑宓提了要求後,並沒有注意到那管事頗為猶豫,一刻鍾後,那管事找到了三位媽媽。


    三位媽媽一聽到薑宓的這個要求,便歎息起來。宮媽媽憐惜地說道:“公主這是不安啊。”


    李媽媽則另有所想,她高興地說道:“難道說,這是姑爺吩咐的?”


    李媽媽這話一出,餘下幾人都是雙眼一亮。


    可是高興不了片刻,桂媽媽第一個歎道:“這麽短的時候裏,到哪裏去找一百多個箱子?這些箱子可是要抬到博陵崔氏的,不是頂極木材,不是珍稀古物,誰敢拿出來亮相?”


    桂媽媽這話一出,直接讓高興的幾人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過了一會,還是那管事說道:“既然公主有這個要求,那小人就去試一試。”


    讓三位媽媽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個管事便興衝衝地迴來了,他說:偶遇到一個姓王的商人,那商人前不久接手了一個破滅的世家,接手的財產裏恰好有那個世家為其嫡女準備的嫁妝箱子一百二十八個。


    管事這麽一說,三位媽媽也來了興致,他們找到那姓王的商人家一看,嗬,那些箱子居然都是極珍稀的紫檀木黃檀木之類。


    更讓幾人大喜的是,那姓王的商人一點也不貪,他直言道,外麵兵荒馬亂,他現在隻想收手迴家,所以這些木箱給他一個成本價就可以了。最後,管事找到薑宓給的五千兩黃金便接收了這些箱子,另外還加了一些珍貴又笨重的,那王姓商人不方便帶走的家具之屬。


    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幾人一邊接收這些東西,一邊不停的感慨薑宓福運極旺總是心想事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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