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黎沐揉著太陽穴,感覺到頭部神經還是有一些疼痛,他緩緩睜開了黑亮的眼眸,映入他眼眶中的卻是一間陌生的屋子。


    黎沐揉著太陽穴慢慢坐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擺設,這大概是一個女人的房間,擺設的都很有講究,不像是冷萱屋子那種簡約的風格,這裏裝飾得讓人感覺到很溫暖,東西多但十分的整潔規矩,一些小的裝飾細節也顯得整個屋子很雅致,一看就像是一個很溫柔賢妻型的女生住的地方。


    黎沐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痛,這大概是他靈魂與身體徹底融合的一種小反應吧,之前也疼痛過幾次,但沒想到昨天晚上來的那麽突然和嚴重,揉著有些疼痛的頭,腦海中也迴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昨晚自己暈倒的時候好像是有人救了自己吧,是誰呢?不會是昨天晚上那個妖豔的女人吧?黎沐想到這裏的時候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希望最好不是這樣啊。


    穿上床頭不知是誰為他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慢慢的下了床向著臥室外麵走去。出了臥室黎沐發現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是擺設的非常溫馨,讓人覺得很舒服。


    黎沐聽到廚房似乎有聲音,便踱步過去,走到廚房門口,發現是一個俏麗的女人正背對著他,那個女人也好像是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一邊放下自己正在做早餐的鍋鏟,慢慢的迴過頭來微笑著說道。


    “早安啊,黎沐。”


    “莫、莫惜雨!怎麽是你?”黎沐看到這個女人轉過來的臉頰驚聲說道。


    沒錯,這個俏麗的背影就是屬於莫細雨的,至於為什麽她會在這裏,很簡單,因為這是她的住所。


    莫惜雨看到黎沐驚訝時呆呆的樣子,不由得優雅的一笑,似乎對黎沐這副呆呆的樣子很感興趣,溫柔的說道:“黎沐,你先去餐桌旁邊坐著吧,我這邊的早餐就快做好了。”


    黎沐聽到莫細雨的話此時他的腦子還是沒有轉過來,呆愣愣的走到餐桌旁邊坐下,腦子裏不斷的思考著。


    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大概是莫惜雨的家吧,難道昨天晚上帶我迴來的是她?


    正在黎沐思索的時候,莫惜雨就拿著早餐來到了餐桌前,擺好然後慢慢的坐下,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快吃飯吧,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還有啊你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吧昨天晚上是怎麽迴事,我送你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卻說什麽問題也沒有……”


    “哦,沒什麽,大概是我身體弱的原因,昨晚隻是有些頭痛可能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暈倒啊,話說,昨晚是你救了我?”黎沐一邊打著馬虎眼轉移著話題說道,一邊拿起餐具開始吃早餐,不得不說莫細雨的廚藝真的可以和黎沐有一拚呢,盡管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早餐也可以看得出來。


    “嗯,昨晚我去見一位朋友,結果就在那裏發現了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送你去了醫院結果醫生說根本沒什麽事情,本來是想讓冷萱把你接迴去,可落落說冷萱之前買了一張昨晚去美國的機票並不在公司,而冷萱的電話根本打不通,而我又不知道要把你送去哪,隻能把你帶到我家裏來了。”莫惜雨笑起來很溫柔,像一陣清風沁入人心。


    要是說性格的話,那麽冷萱和莫惜雨就像是兩個極點,冷萱像是冰極,那麽莫惜雨自然就是暖極,性格就像溫潤的玉石一樣,淡淡的微笑總能化解人心中的煩惱和困惑。不像是冷萱的那麽拒人於千裏之外,莫惜雨則是更溫柔,給人的更多是觸手可及的親切。


    黎沐感謝的看著莫惜雨,然後又疑惑的問道:“美國的機票?她……去那兒幹嘛了?”


    莫惜雨的眼中似乎像是在迴憶一些事情,蹙了蹙眉頭說道:“嗬嗬,大概是又到了那個人的生日了吧。”


    “那個人的生日,那個人是誰?”黎沐疑惑的問著,沒想到生日竟然和自己這麽近,並且他也知道莫惜雨和冷萱是好朋友,問她一定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哦,沒什麽,隻不過是我們的一位舊相識罷了,大概是為他慶生去了。”莫惜雨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冷萱買美國機票這件事情感到很不讚同,不過看到黎沐這樣追問也就不搭話專心吃飯。


    美國的舊相識?黎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呆呆的往嘴裏塞了一口飯,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


    其實莫惜雨說道這裏黎沐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本在他們當初解除婚約的時候他就曾經聽說過那個人的事情,據說家族勢力原本並不強盛,但他白手起家十年內就做出了一番事業,堪稱商業奇才,倒是和冷萱很是相配呢,至於為什麽冷萱沒和他在一起,大概也是因為刑家給他安排的婚事阻礙吧。不過冷萱似乎還是沒有忘記他,不然也不會這樣不聲不響就去了美國,黎沐想冷萱那次藏在衣櫃裏的精美盒子大概也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之類的吧。


    難道我這些日子的陪伴還敵不過他的生日?


    黎沐坐著莫惜雨的車一起來到了冷氏集團,兩人雖然很是避嫌的的分開一前一後的進入公司,但仍然被一些八卦人士發現了,所以就這麽一個上午似乎整個公司都知道了冷總經理的老公和助理部的莫大美人早上來到公司,而且還有傳的更神的說莫惜雨其實是和黎沐在一起,這著實讓全公司上下的雄性動物嫉妒黎沐坐擁兩大美女,可誰知道黎沐心裏的苦衷呢,因為貌似這兩個美女都不是他的。


    如果冷萱昨晚是去了美國的話,那大概現在剛下飛機吧,黎沐一邊走著一邊這樣想著。


    “嘿,黎沐!”黎沐走著走著就被司徒雪從身後拍了一下肩膀。


    黎沐看到司徒雪一下子迴過神來,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向著司徒雪微笑了一下,收好自己慌亂的心思裝著無所謂的說道:“雪兒,是你啊。”


    “怎麽了,心情不好?”司徒雪很快就看出來黎沐的不自然。


    “哦,沒什麽,這還不是最近冷萱交給我一個大的項目,叫我做策劃案,我大致做出來了之後,總是覺得缺一點什麽,這不正在發愁呢嘛。”黎沐忙著轉移話題說道。


    “策劃案?我幫你看看用不用啊?”司徒雪說道。


    黎沐聽到這裏微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小生不勝榮幸哦,司徒小姐就麻煩您指教一下嘍。”說著黎沐把手中抱著的資料和策劃案初稿遞給司徒雪看。


    司徒雪接過策劃案仔細的翻看了一下,滿臉驚訝不敢置信的說道:“不錯啊,黎沐沒想到你做得這麽好,這不會又是冷總教給你的吧?”


    “才沒有——小心!!”黎沐前半句還沒有說完就發現司徒雪竟然捧著策劃案沒有看路,已經走到樓梯上她仍然沒有發覺,直直的向前走去,等到黎沐想要提醒司徒雪小心的時候,已經晚了司徒雪前腳被拌到摔在了台階上,肩膀正好磕在了台階有棱角的地方。


    黎沐心裏一驚,趕緊上前去把司徒雪扶了起來說道:“我的司徒大小姐,你走路可不可以看看路。”


    黎沐好心去扶,沒想到司徒雪一上來就打了一下黎沐一邊氣罵道:“都怪你,你怎麽不提醒我啊,疼死我了~~”


    黎沐翻了翻白眼,我明明都提醒你了,可你還是不抬頭看路這能賴誰,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黎沐還是乖乖的攙起司徒雪,問道:“你有沒有摔到哪裏?腿疼嗎?”


    司徒雪自己晃了晃腿和手發現並沒有什麽問題,剛想說沒什麽事情,誰知道一轉身卻抻動了肩胛骨的地方,疼得痛唿了一下,那裏似乎剛才磕傷了。


    黎沐看到司徒雪這樣子也大概知道是傷到了後背,然後就皺緊眉頭說道:“後背似乎傷的不輕,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才不去醫院呢。”司徒雪撇撇嘴,揉著自己受傷的肩胛。


    黎沐看到司徒雪明明疼得咬牙切齒卻裝著沒事的樣子,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抬頭對司徒雪說道:“這樣吧,不去醫院的話,總要看看傷成什麽樣子了吧,你和我去總經理辦公室裏的休息室吧,平時冷萱不在的時候我都會在那裏休息的,那裏有藥箱我可以幫你上藥。”


    去休息室,和黎沐兩個人在同一間屋子裏呆著?司徒雪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聯想了,但她看拗不過黎沐,也就答應了,在黎沐的攙扶下兩個人到了總經理休息室,因為冷萱不在,所以總經理辦公室沒有人,整個屋子都很靜。


    進到休息室關上門,黎沐翻箱倒櫃的找出了藥箱,找到了一些藥酒,司徒雪坐到床上揉著自己的肩膀呆呆的看著黎沐,有些慌亂的想著黎沐把她帶到這麽沒人的房間會發生些什麽。


    黎沐拿出跌打藥酒和一些棉簽,看了一眼正愣神的司徒雪,說道:“趴到床上去。”


    “什麽?”司徒雪抬起腦袋問道,羞澀是她的臉頰變的更加紅潤,肌膚有著健康的光澤,捏一把有擠出水的感覺。明明知道隻是查看一下傷勢,等到這一幕真的要出現時,她還是有些緊張了。


    我可是黃花閨女啊,便宜這禽獸了。司徒雪在心裏偷偷想道。


    “你趴到床上去,我好看一看你後背上到底傷成什麽樣子了。”黎沐一手拿著藥酒瓶另一手拿著棉簽說道。


    “好吧。”司徒雪猶豫著掀開了被子趴到了床上。“現在行了嗎?”


    “不行。”黎沐麵無表情的說道,黎沐剛坐到了床邊便有一股沁人的香味撲鼻而來。每個女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司徒雪的雖然不如冷萱的體香那般幽長濃鬱,但自有番風味在其中。


    “你不會是還要我脫衣服吧?你想占我便宜?”司徒雪從床上趴起來說道。


    “你先把肩頭向下拉一點給我看看到底嚴不嚴重。”


    司徒雪聽到這話扭扭捏捏的把肩膀露了出來,黎沐一下子就看到很明顯的一處淤青,似乎還有淤血傷的不輕,如果不現在做一下處理的話恐怕司徒雪這段時間肩膀都不能動了。


    “傷的不輕,都青了一大片了,我得幫你揉一揉,不然的話恐怕會留下病根,不過你可能需要脫一下衣服。”黎沐之前也幫院長媽媽做過按摩專門去學過,所以很有自信的對司徒雪說道,不過貌似黎沐已經忘記了現在自己是個男人的事實。


    “留病根?不會這麽嚴重吧,你肯定在騙我。“司徒雪剛想說下去誰想到稍微一使勁兒就把自己疼得汗都流下來了,“好疼啊。”


    “治不治?”


    “治。”司徒雪往床上一躺,決絕的說道。


    “要脫後背的衣服。”


    “脫。”


    “我的手可能會觸摸到你的背。”


    “你婆婆媽媽的幹什麽?老娘今天還就任你占便宜了。”


    “……”


    冷萱迴來的時候,辦公室裏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可明明落落說了黎沐已經迴到公司來了。


    “難道都出去了?怎麽連門都不鎖,太粗心大意了。”冷萱隨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將身上的銀白色小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在手腕處搭著,疲憊地坐到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休息。


    又到了那個人的生日了,以前每次自己都會和他一起過,不過今年不同,昨晚本來已經買好了機票,不為別的她隻是想和刑辰旭徹底的攤明關係。說實話她最近似乎不知不覺得習慣了有黎沐在身邊的感覺,習慣了黎沐每次為了逼她吃飯變著花樣做一些好吃的東西,習慣了黎沐在她工作的時候明明很無聊但仍然陪在她身邊溫馨的感覺,習慣了黎沐每天晚上明明離自己遠遠的可第二天早上不知怎麽的就緊緊的抱著自己醒來的時候,習慣了欺負黎沐時每次黎沐呆萌無辜的樣子……


    想到這裏,冷萱竟然閉著眼睛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刑辰旭最近又想要和冷萱複合,可她並沒有這個打算,本來昨晚想去美國把她和刑辰旭的關係徹底斷掉,迴來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某些人過日子了,可沒想到在去機場的路上手機卻收到了一間酒吧的消費記錄,某些人大晚上去這樣的酒吧竟然消費了這麽多,冷萱二話不說的就打電話找人調查了一下,卻發現是為了不知名的女人花的錢,冷萱當機立斷讓司機掉頭去了那間酒吧。


    誰知道冷美人到那裏的時候,黎沐早就已經不知去向,想要給黎沐打電話問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關機了,詢問了周圍的人卻得知黎沐是犯病之後被人送去了醫院,冷萱有些慌亂的開車去了醫院卻根本沒找到人,就這樣她派人找了一個晚上黎沐也沒有迴家來,今早上才得到落落的電話說黎沐已經來了公司。


    冷萱這才放了心的來到公司,本想著一來這裏就可以看到黎沐可沒想到的是……


    讓冷萱頭痛的事情不隻這一件,近期有一家大的業務要合作,可所有的條件都談妥了的時候,對方的那個禿頭總經理卻一直拖著不肯簽字,一定要冷萱親自過去談才好。冷萱知道他的意圖,雖然她不涉及,但圈子內的潛規則還是了解一些的。


    冷萱自然氣憤不已,恨不得脫下自己高達七厘米的高跟鞋往他腦袋上砸。她本身就有輕微的潔癖,想起對方那張像是拔了毛一樣的猥瑣嘴臉,就有種嘔吐的感覺。自然不願意親自過去和她談了。


    兩件煩心事解決不了,身體也跟著內心一樣疲憊。本想躺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又怕睡著了會著涼,冷萱就拿起自己的外套想要到隔壁自己的休息室休息一下。


    來到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門口,冷萱正準備開門的時候,聽到休息室裏麵有異動。側耳聽了聽,裏麵有人說話,還有男人的聲音傳出來,仔細甄別下,聽出是黎沐的聲音。冷萱這才放心下來,原來這個家夥在這裏,怪不得辦公室裏沒有他的人。


    “還以為都出去了呢,沒想到都躲在房間裏。”冷萱擰開房間門,就看到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司徒雪腦袋用被子蒙住,衣服脫到一半,光潔白皙的後背□在空氣裏。而黎沐正坐在床邊像是在撫摸她的後背。


    “你們在幹什麽?”冷萱隻覺得氣血上湧,憤怒之下,大喝出聲。


    黎沐擦完藥酒正準備給司徒雪揉一揉傷處疏散一下淤血,突然被人這麽一吼,手一下子勁道重了,準準的戳在了司徒雪的傷處。


    “啊——”司徒雪尖叫出聲,聲音極其的淒慘。


    冷萱衝過去,將手裏的外套往司徒雪後背上一蓋,然後又拉來被子將司徒雪包的嚴嚴實實的。見到黎沐還拿著棉簽站在旁邊,寒著臉對他說道:“出去!”


    “老婆,你聽我說……”這段時間黎沐已經習慣了叫冷萱老婆。


    “出去!”淡淡的語氣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黎沐苦笑不已,看來自己被人誤會了。見冷萱現在正在氣頭上,也沒傻到當場向她解釋。也許她呆會兒就能從司徒雪口中得到事實真相。收拾好藥箱,就默默的走出去了。


    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冷萱突然覺得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一般有潔癖的人,心靈上也有潔癖。而被人欺騙隻是這種人難以忍受的事兒。枉她對黎沐那麽信任,沒想到自己昨晚找了他那麽長時間,他卻在這裏和司徒雪……


    事實證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冷美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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