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梁澄腰上的力道恰到好處,梁澄雙臂交疊枕著腦袋,下麵墊著軟枕,那軟墊上鋪著一顆顆小玉珠編成的涼墊,冰冰涼涼的,十分宜人,隨著一念規律的揉捏,梁澄忍不住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


    結果不一會兒,梁澄便感到小腹處被某物頂著,拿東西又硬又熱,隔著幾層絲緞,都能感到上麵勃勃的跳動。


    察覺到梁澄的僵硬,一念手中動作不停,從喉間發出一聲輕笑,道:“你那處還腫著,師兄就算再怎麽欲.火焚身,也舍不得讓你吃苦。”


    醇厚的聲音裏帶著微微的沙啞,語氣卻是淡淡的,仿佛平日裏念的佛偈,又像是在苦苦地壓抑著什麽,以至於聽不出任何情緒。


    裝得倒是挺像,梁澄心中默默嘀咕,想到昨夜自己被這人欺負得緊,捏著他那處不讓他出來,最後他還十分丟人地被做到一邊嗚咽著射了出來,梁澄暗暗地磨了磨牙,眼裏忽然閃過一道狡慧,嘴角不可自抑得翹了起來。


    梁澄悄悄地抽出右手,往一念底下探去,快要碰到時又縮著手指有些猶豫,不過想到待會這人也要嚐嚐不得紓.解的滋味,梁澄頓時惡向膽邊生,隔著層褻.褲,飛快地握住一念底下某處凸起,那玩意兒本來隻是半挺,一入手梁澄便清楚地感受到,它是怎麽在自己的掌心裏變得更粗更硬,還分外精神地抽動了下,頂端更是直挺挺地戳到他的肚臍眼。


    梁澄頓時慫了,“啊”的一聲就要甩開手,一念怎麽會放過他,反手按住某人作亂的右手往更深處揉去,接著從後背將人整個壓到羅漢塌上,一腿擠進梁澄股.間,上身傾斜嚴絲合縫地壓在梁澄背上,整套動作做起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仿佛蓄謀已久。


    被騙了!


    梁澄懊惱地垂著頭,後頸彎出一道瑩白誘.人的弧度,仿佛放棄抵抗的獵物,一念緊緊地貼著身下的獵物,張口咬住他的後頸,含糊笑道:“師弟,你說這送到嘴邊的肉是該蒸著吃呢,還是燉著吃?”


    “出家之人沾什麽葷腥?”梁澄恨恨道:“不準吃!”


    “好好好,”一念以一種拿你真沒辦法誰叫我寵你呢的語氣,寵溺道:“不吃不吃,我們不吃了。”


    梁澄長長地舒了口氣。


    一念忽然湊近他耳邊,幽幽吐氣道:“等養肥了再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見某人一副炸毛羞憤的模樣,一念不再頑笑,拍了拍梁澄的屁股,鬆開手將人扶了起來,同時將一封奏折替給梁澄,道:“師弟,打開看看。”


    對方嘴角微勾,溫柔含笑,但是眼底卻閃過一抹泛紅的幽光,梁澄狐疑地打開奏折,才掃了兩行,不由嘴角微抽,他總算知道為什麽一念要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了,敢情是吃味了。


    原來這封奏折是禮部尚書石光遠的,石家自來書香世家,門第清貴,石尚書不但曾是太子太傅,還是當世大儒,石尚書這次上書,通篇就一個意思,陛下該納後了。


    梁澄放下奏折,眼角看向一念,道:“國師怎麽看?”


    “陛下命格奇異,”一念一手枕額,一手勾著梁澄垂至臀.部的烏發,姿態慵懶,看似渾不在意,慢悠悠道:“天下莫有女子可堪相配,如若不然……”


    “不然會怎樣?”梁澄跟著配合道,露出一副又驚又怒的神情。


    一念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將人摟進懷裏,低聲威嚇道:“不然國師大人就要發怒了,到時直接把陛下帶走關進山洞裏日日操.幹,讓你還敢納後。”


    “哈哈哈,”梁澄捧住腹部大笑數聲,他抹掉眼角笑出的濕意,忍笑道:“說罷,這事該怎麽迴?”


    “迴什麽迴,當做沒看到!”一念左臉寫著煩人,右臉畫著嫌棄,難得情緒如此外露。


    梁澄看著心中一暖,起身跪在一念腿間,撫著他的臉頰,對著他的鼻尖輕輕一吻,道:“我明日親自駁迴,這下開心了罷。”


    一念一手向後撐著床榻,一手抬起按住梁澄後腰,抬頭望著梁澄,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納後的,這事還是暫且壓下,石尚書為人耿直,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出頭鳥,曾經還是你的老師,你也不好駁他的麵子。”


    梁澄明白一念的顧慮,自他即位以來,朝堂經過一番清理,難免動及一些世族,為求穩妥,一些人就打起了後宮的主意,畢竟後宮素來就是朝堂的縮影。


    他緩緩地摩挲著一念的眉眼,聲音裏帶著安撫,“我知道了,你別擔心。”


    一念抱住梁澄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小腹上,閉著雙眼,輕輕地蹭了下,神色安謐而寧和,仿佛此刻所依是個可以讓放他卸下一切煩憂紛雜的隔世山穀。


    ……


    翌日,石尚書果然出列請奏納後一事,一時滿朝複議。


    梁澄嘴角保持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弧度,既讓人覺得仁厚寬和,又帶著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尊貴,眼神平靜無波,讓人猜不出喜怒,他一直沉默地聽著底下眾臣的討論,不言不語,朝臣漸漸發覺一絲怪異,聲音也跟著小了下去。


    終於,梁澄雙唇微啟,聲音中正平和,卻又不失威嚴。


    “眾愛卿……”他緩緩得停了下來,視線淡淡地掃過底下,在幾處停留得久了些,被他注視著的大臣不由將臉低得更低,見狀梁澄這才繼續說道:“所言極是。”


    還不等眾人彎腰大唿“陛下英明”,就聽得梁澄一聲擲地有聲的“但是”,聲音裏透著威勢和果決。


    “大齊經年天災,民生凋敝,又有外虜虎視眈眈,正是危急之秋,朝堂上下,本該宮中府中,俱為一體,卻出了個二王之亂,蓋因朝中牽涉後宮過甚,世族各自結黨擁護各王,以期從龍之功,才有從此亂!”


    梁澄把畫說得這麽直白,頓時有不少打算將族中適齡女子送入宮中的大臣汗流浹背。


    “禍起蕭牆,同室操戈,”梁澄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八字來,庭下眾臣於是一個個跪倒在地,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新鮮,大家向來諱莫如深,隻因皇家總要維持著體麵,他們怎會料到,梁澄竟會如此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還是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


    “曆朝曆代,兄弟鬩牆屢屢可見,眾愛卿,你們說此事該如何避免?”


    庭下一片寂靜,梁澄輕笑一聲,道:“愛卿們若是想不出,朕倒是有個主意。”


    不等眾人反應,梁澄直接朗聲定錘道:“朕宣旨,後宮廢除妃製,僅餘中宮後位,皇後一族,三服之內,不得領實職,朕意已決,若有異議,革職勿論,散朝。”


    言畢,梁澄起身離殿,留下滿庭大臣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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