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時候,梁澄反而沒了羞怯忸怩,他抬起眼簾,直勾勾地盯著一念,一條腿曲起,輕輕地碰了下一念的腰側,又一觸即開,見一念額上竟然冒出一滴汗來,不由笑道:“師兄,我這破敗的身子,連個冰澗芙蓉酪都承受不了,哪承受得了師兄呢?”


    梁澄這一笑,三分狡黠,三分純然,還有一絲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媚.氣,一念的的喘.息猛地粗.重了起來,一把撈起梁澄曲起又要放下的腿彎,架到肩上,下身順勢往前一頂,道:“師弟體寒,正需采些師兄的陽.氣好來補補。本站地址更改為:,手機閱讀更改為”


    梁澄畢竟生嫩得很,也就偶爾會因為心裏一簇不甘心的小火苗,忍不住去撩撥一下一念,哪知道一念這頭餓狼早就對著他虎視眈眈垂涎欲滴,原先因著他寒毒體虛的緣故,一直不敢下嘴,現在好了不少,再加上梁澄不知死活的逗弄,哪會繼續忍著?


    一室春光,紅燭不滅,直至深夜。


    梁澄醒來的時候,早已日曬三竿,他微微一動,便感覺渾身酸痛,昨晚的記憶猛地貫入腦中,梁澄頓時忍不住一頓咬牙切齒。


    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這時簾帳被人輕輕挑開,一張心滿意足的俊美笑臉出現在梁澄眼前,正是被梁澄在心裏狠狠唾棄的某個沒羞沒躁的妖僧。


    “什麽時辰了?”梁澄故作淡定地任由一念將他扶起,隻是兩頰的紅暈卻出賣了他心底的羞意,一念將他的長發向後掠去,指尖滑到他的耳後,肌膚相觸的悸動頓時在他腦海裏激起一些不可說的畫麵。


    “巳時一刻了。”


    “啊,早朝!”梁澄懊惱道,他竟然因為貪歡誤了早朝。


    一念輕聲一笑,按住梁澄的肩膀,道:“別急,我讓程順吩咐下去,說你身體不適,取消了早朝。”


    “以後還是注意些。”梁澄無奈,接著又是狡慧一笑,“**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師兄,你這禍國殃民的狐媚子。”


    一念眉尾輕挑,將人拉入懷中,一手探入梁澄微開的衣襟之中,順著胸膛一路向下,沒入不可說之處,手指輕撚,笑道:“陛下昨夜甚是威武,真叫貧僧迴味無窮,意猶未盡,不知陛下可願賜我些許晨露?”


    “……”梁澄揪住一念的手臂,一動不敢動,深怕一念真要胡鬧,虛張聲勢斥道:“住手,昨晚還不夠嗎?!”


    一念不但不放手,反而彈了下微微抬頭的小梁澄,無辜道:“陛下此處龍精虎猛,貧僧是怕陛下不夠呢,陛下不必介懷,服侍陛下,是貧僧的福氣。”


    “你……”梁澄那處本來安安靜靜的,但是大早上的被人這麽挑逗,怎麽可能沒反應,他又對一念的調侃感到羞惱,慌亂之下直接伸手捂住自己那處,低聲喊道:“別鬧了,我、我肚子好餓!”


    這幅良家少男遭人調戲惱羞成怒的情狀著實可愛,一念有心繼續逗弄,但想到梁澄還未用早膳,隻是暗歎一聲可惜,放過手裏小梁澄。


    為梁澄更衣梳洗這般親密的事,一念自然不願假於人手,宮女端了梳洗之物後便默默退開,一念細心地替梁澄換上天子常服,用藥粉漱了口淨了麵,再讓人坐到明鏡前,拿起鏤金象牙書,動作輕柔地豎起發來。


    梁澄的發質又細又軟,帶著淡淡的清香,仿佛絲綢般滑過一念的五指,每次為梁澄束發,都像是一種享受,他忍不住將一束頭發置於鼻尖,輕輕地嗅了起來,眼裏盡是沉醉的柔情。


    “師弟,我曾說過,要一輩子為你束發,你可記得?”


    “自然記得。”梁澄看著倒映在鏡子裏的溫柔麵容,露出一抹此生足矣的笑來。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裏交纏,一念輕聲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沒想到話音一落,梁澄就“噗嗤”笑了出來,他轉過身來,抬手摸向一念的腦門,嬉笑道:“你個假和尚,哪來的結發?”


    一念失聲一笑,捉住梁澄的手掌,拿到嘴邊作勢狠狠地咬了口他的指尖,其實並沒有什麽力道,反而癢得很,梁澄不由肩膀一縮,眨著眼睛,狡黠道:“等你把毛長齊了再說。”


    平時總被一念逗弄,因此梁澄總愛逮著一些機會調侃迴去,可惜,最後還在栽倒在某人手裏。


    “我毛長沒長齊,陛下昨夜不是試過了嗎,若是昨晚陛下沒有看清,貧僧可以再讓陛下一飽眼福,正好今日大晴,屋裏敞亮得很,也能看個清楚。”說著,一念便順著梁澄手指舔到手心,緩緩地打了個圈。


    一念本就生得俊美不凡,既可飄灑杳然似仙人,又能邪逆狂狷如妖魔,此刻色.氣妖魅的神態不就是一副妖邪勾引人的模樣嗎?


    梁澄本就心悅一念,看到這樣勾人的上師,眼裏不由露出一絲癡意,喉結上下滾動,心髒更是快要跳出胸口。


    上身微微前傾,不想帶動後.庭的傷口,梁澄頓時清醒過來,抽出手來背到身後,轉過臉去,道:“朕可不會白日宣.淫。”


    “嗬。”一念從喉間發出一身低啞的輕笑,梁澄的耳尖動了動,故作沉穩道:“師兄,不然朕恩準你蓄發,如何?”


    “謝陛下對貧僧的寵愛,”一念重新拿起梳子,道:“貧僧更喜歡這樣子。”


    “這是為何?”


    一念湊近梁澄紅通通的耳尖,道:“昨晚陛下抱著貧僧的頭顱壓向自個兒胸前,撫摸著貧僧的後腦勺,催促著貧僧再加把勁,肌膚相觸,叫人心顫,萬一蓄發,陛下可不少道樂趣?”


    “……”他為什麽就是不長教訓呢,叫你多嘴!


    終於,兩人黏黏糊糊了好一陣,好不容易開始用早膳,榮王殿下就來了。


    梁澄趕緊推開一念替向他嘴邊的調羹,端坐上方,一念也放下瓷碗,離開梁澄身邊的座位,退到殿下,垂目立於一側。


    “皇兄!皇兄你怎麽樣了?”


    梁澄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傳了進來,下一刻一道紫色的身影就衝到門邊,一腳剛入,見到有外人在,於是收斂了些速度,走進殿裏。


    “臣弟參見陛下,陛下聖安。”


    “起吧,”梁澄道:“已經下學了?”


    “臣弟都下學了,皇兄才開始用膳,皇兄,你怎麽了?我聽說你連早朝都罷了。”梁濟上前走去,坐到梁澄身邊。


    一念淡淡掃過梁濟坐的位置,開口道:“貧僧已為陛下看過,並無大礙,榮王殿下不必掛心。”


    梁濟看向一念,眉頭微微皺起,正要開口,卻被梁澄搶了過去。


    “國師十分擅長岐黃之術,朕受孟留君所害,體內餘毒全皆仰賴國師醫術。”


    “多謝國師。”梁濟點點頭,看起來頗為持重。


    “此乃貧僧分內之事。”


    梁濟不再多言,轉頭揪住梁澄的衣袖,道:“皇兄,你可一定不能有事,身體康健才是重中之重,切不可太過操勞。”


    梁澄神色一柔,摸了摸梁濟的額頭,道:“皇兄知道了,看你滿頭汗的,不會是一路跑來吧?”


    “嘿嘿,正好連連腳力。”梁濟抬頭,眯著眼享受梁澄的撫摸,忽然奇怪的“咦”了一聲,指著梁澄耳垂下方,道:“皇兄,你這兒有塊紅印……怎麽像是被人咬的……”


    梁澄脊背一僵,故作自然地收迴手,撫向耳後,掩飾道:“你看錯了,昨夜朕看月色迷人,忍不住花下上月,園子靠近水池,蚊蟲多了些,應該是被這些咬的。”


    無論再怎麽早慧,梁濟到底不過十歲的孩子,梁澄自覺胞弟不會認得出吻.痕。


    “哦,好吧,那你還是找些藥膏塗塗。”梁濟的神態無一絲異樣,梁澄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要不要和朕一起用些粥?”


    “好啊,”梁濟高興道:“好久沒和皇兄一道用膳了。”


    “國師若是無事,便退下吧。”梁澄心裏埋怨一念在那麽明顯的地方留下引資,在你梁濟低頭喝粥的時候,看向一念淡淡道。


    一念自知理虧,合掌告退。


    兩人都沒發現,梁濟埋在陰影裏的臉,閃過一道陰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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