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典再度引起飛劍,黃元武和其他人各自手中施展不同法術,一時之間,冰霜火焰雷電不斷出現。


    隻是這二十幾頭野狼性子兇殘,根本悍不畏死,前撲後繼之下,最後雖然全部化成狼屍,但也令到黃元武他們犧牲了兩人,都是被開膛破腹,死狀恐怖。


    十五個人,不到半小時,死剩下七人,黃元武和白典都已經膽寒,哪裏還有剛剛聯手要追殺鍾夏裏的狂傲,簡直就是喪家犬一樣,朝著青木海出口奔去。


    什麽藍心草……他們已經不敢再想了,這群野狼肯定是被剛剛死人的鮮血氣息吸引來的,現在他們身上多少帶傷,在這黑暗的林子裏,就是一支支明亮的火把。


    就是,慌亂之中的白典和黃元武,根本沒能留意得到,他們的附近有人影追蹤著。


    鍾夏四人當然深知什麽是叫斬草除根,他們這五人一人沒死,對方卻死了不少,就憑這一點,迴去之後這事鬧大了,對他們極為不利。


    就在那條鐵鏈橋前,鍾夏四人,在月光下,出現在黃元武和白典他們的身後。


    看到這四人,黃元武和白典都是臉上憤怒和恐懼混合,都是怒聲斥喝。


    隻是鍾夏他們是何許人?根本就是充耳不聞,隻是各自挑了一個對手,各自手持擅長武器衝了過去。


    可憐這些人,剛剛對付野狼,就把法力消耗一空,就是玩個網遊還有藍條呢,更別說現實了。


    煉氣境三層。法力積累,也才堪堪隻能施放兩個法術左右。


    現在的黃元武和白典七人,前麵是鐵鏈橋,匆忙間根本過不去,隻能被逼和鍾夏他們近身戰。


    隻是……兩方人的差距。不是人數能填平的,黃元武和白典一方人,用光了法力之後,就像被撥掉了牙齒和爪子的野獸,而鍾夏他們,卻是手執利刃的優秀獵人。


    手起。刀落,匕刺……


    血花四濺……


    那白典臨死前,驚恐張大嘴,正要說他父親是誰……


    鍾夏臉上平靜無波,手中精鐵匕首直直送入他的心房。轉眼要了他的命。


    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惡風一起,鍾夏一個惡虎撲食的動作,卻是用來躲閃,急急扭身,看到是黃元武手執利劍朝自己殺來。


    原本黃元武三人,竟然也是通習武藝,白典的手下狗腿子裏。也有一人粗通世俗武藝,一時之間,四人解決了另外三個弱雞之後。就各自纏上了對手。


    “鍾夏,藍心草我們不要,這裏發生的事情我們也不會說出去,放過我們可好?”


    黃元武臉色難看,沉聲的朝鍾夏問起來?


    然而,迴答他的。是鍾夏平靜到冷漠的目光,像是看一個死人。看得黃元武的心涼起來,知道無法善了。


    “好好好!”


    黃元武又怒又怕。此時被逼到頭,也隻有拚死反撲,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柄短刀,一翻一架,去路陰柔詭變,處處直削向鍾夏要害。


    好刀法!


    鍾夏可不論他人陰柔或是光明,隻知這刀法刁鑽難擋,頗有挑戰性。


    “嘿!“


    鍾夏激起了鬥性,不退反進,手中精鐵匕首如毒蛇,黃元武欲攻他要害,但精鐵匕首也直指對方致命處。


    十分兇險!


    隻不過對於黃元武來說,這是走在生死線上,已經心弦緊崩;但對於鍾夏來說,他隻是自信的享受這種戰鬥。


    敦勝敦劣,一目了然。


    僅僅時過一刻鍾,雙方已經過了幾百招,黃元武仍然為了一手好刀法,下了一番苦功來練習,無奈鍾夏更是自幼就被做為戰鬥兵器訓練,戰鬥水平要高出他幾個檔次,一路逼得黃元武轉攻為守。


    更讓黃元武鬱悶的是,他的法力在殺野狼時消耗幹淨,但鍾夏他卻是以完好的姿態應戰。


    好像是約好的那麽巧,就在蕭玉關手執長劍,身姿瀟灑的一劍穿了白典的心口,同時,鍾夏的匕首也割開了黃元武的喉嚨。


    一行十五人……全滅。


    “茲事難了。”


    荀誌平的臉色不太好看。


    其他三人同樣臉色沉重,一下子殺了十五人,不消幾天,就會發現少了十五人的天元宗,一定會著人調查的。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仇怨廝殺,整整十五條性命,並非十五隻雞和鴨。


    “是病毒世界的心態還沒完全轉正,我們被影響了。”


    青音冷靜的分析今晚眾人的表現,得出了這個結論。


    其他人露出讚同的神情,鍾夏深吸一口氣,曬然笑道:“殺就殺了,要是闖不過躍龍門會,我們下場也和死差不多。”


    “正是這個道理,搜身,清理痕跡。”蕭玉關也附和鍾夏。


    一起殺過人,至少是合作了一次,無形之中,他們四人相互間的聯係更深了一層,已經在表麵上,認可了彼此的同伴關係。


    這也算是這一次殺戮的所得了。


    對於四人來說,清理這些人的屍首痕跡不難,隻是他們渾然難以發現,一道人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悚然遠離。


    正是徐元昌。


    ——————


    搜身之後,四人隻搜到了幾把看不上眼的武器,不過白典的那口飛劍雖然不錯,但是贓物,他們拿了也不敢用,幹脆全部打包,就著這鐵鏈橋下的深穀扔了下去。


    這樣一來,倒是少了分贓的一些困難,因為根本沒啥好東西能分。


    四人迴到了鏡湖邊上,喊出了一直守在附近的小胖子朱清。


    之前他們一群人離開了湖邊,那些鐵齒魚傻站了幾刻之後,就覺得無趣,重新聚到了湖中央去沐浴月光了。


    魚類的腦容量可不大,記仇這事兒做不太好,五條黑影悄悄入水,也沒有引起它們的關注了。


    再度入水,鍾夏和同伴們潛到了水下十多米深,四周都是藍心草發出的幽幽藍光,他們仔細的散開,陣形一字排開,地毯式的開始仔細搜索。


    不一會兒,他們就發現了在藍心草叢中,有一塊地兒的藍心草裏,混雜了一些枝葉發黑枯萎的藍心草。


    鍾夏大喜,這正是有一定年份,入藥價值的藍心草,全部藥力匯集在根莖,導致枝葉並沒有多少營養供應,才會表現出這種模樣。


    要是不熟悉藍心草的這種特殊習性,那麽肯定很難找到真正有用的藍心草。


    五人開始迅速的拿出小藥鋤,開始動手采摘挖掘。


    一個小時後,五人各自用布包了一堆形如人參蘿卜的藍心草根莖,上浮了水麵。


    避水符咒的效果很好,在水下,法力在體表形成了奇妙的護罩,隔絕湖水,又經過某種轉化,他們可以自由的唿吸空氣。


    得了藍心草,五人迴到七峰時,朱清先行迴去,而鍾夏卻和蕭玉關他們三人留了下來,集在宿舍附近的一個小亭院。


    “大家有興趣,在天元宗,真正的聯手互助麽?”鍾夏目光灼灼的看著三人。


    荀誌平笑笑,道:“當然,前百名的名額不少,互相幫助,肯定比單打獨鬥有利得多。”


    其餘兩人都是利益產物,很明確的再度確認,他們願意成為一支團隊。


    不過鍾夏很清楚,現在他和這三人雖然已經相互有了初步認識和認可,但也僅僅是在躍龍門會前,會團結在一起。


    所以,他沒有把柳纖和伊卡洛斯的存在說出去,等到躍龍門會後,鍾夏推測,到時候他們的下一個任務,就不會再限於自己的宗門了。


    下個場景,就是他和柳纖、伊卡洛斯匯合在一起的時候,比起這三人,鍾夏當然更相信能夠和自己生死相托的伊卡洛斯。


    至於柳纖,鍾夏無法保證自己看人目光有多準,但至少現在在他看來,柳纖不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應該可以當成不錯朋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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