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了。”一個殺手向東月報告。四葉看了一眼前方破敗的寺廟,隻見周邊並無一房一人,很是偏僻,心下已有警覺,吩咐道:“一小隊,守住後麵,二、三小隊從側麵包圍,其餘人跟我們從正麵衝進去。”眾人領命。

    布置妥當,四葉率眾衝進寺廟,入了廟門,周遭並不見任何動靜,東月環顧四周,不見人影,直覺告訴他有危險,略一沉思,大喊道:“不好,中計了!”

    話音未落,隻聽一聲聲慘叫從四麵傳來,那些寺廟外的殺手一個個斃命,眾人心驚,緩緩聚攏來。倒是四葉見過陣勢,當下穩住眾人,“不必驚慌。”

    說話間,隻見六個人影虛空站在他們頭頂,東月心中大驚,自己竟然沒有發覺,而此時廟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現在的處境是“幻靈”被莫名其妙地關在了寺廟內,而外麵的殺手顯然也正遭殺伐。

    南兆抬眼看向半空的人,雙眼即刻閃過兇光,喝道:“侘助,原來是你搞的鬼!”這六個人正是明一、姍姍、秀樹、邵晴、侘助和雪姬,而外麵和眾殺手交戰的正是四老還有臨時加入的拉格和妮琪。

    不錯,這個就是明一的計策,所謂的“將計就計”。首先讓侘助和秀樹大鬧一場莫須有的爭鬥,吸引店裏的內應,然後大張旗鼓的離開,引誘內應跟蹤,再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隻等“幻靈”的來到,到時候反把他們圍困,打他個出其不意。

    侘助冷眼看了地上的四葉,說道:“四位,好久不見了呢!”此刻他是如此鎮定,不過昨天之前還是有些畏懼,隻因為今晚出其不意,先發製人,麵對這四位強敵,稍稍有了些自信罷了。

    東月隻是淡淡的說道:“原來是侘助,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他的聲音雖不大,卻是有一股無邊的威壓襲來,半空的人隻覺肩上沉重了些許,心知他一定是個強者。

    明一問道:“你們就是四葉吧!迴答我,你們有什麽目的?”

    “小哥,我們有什麽目的,你難道不知道嗎?真是有趣。”聲音聽起來無比嬌媚,正是西陰開的口。

    “果然是為了赤鳳的血。”侘助說道,“不過,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東月沒有迴答,隻是看向了雪姬,說道:“你就是雪姬吧!果然是美麗動人,難怪連侘助都被你迷住了,你的血固然誘人,不過,我倒是想嚐嚐你的滋味是如何?”說著很淫邪的舔了舔嘴唇。

    “住口!”侘助無比憤怒,東月如此褻瀆雪姬,讓他忍無可忍,當下俯衝下去,“悲鳴!紅姬。”一刀揮出,紅光擊向東月。而東月隻是抬了一下手,手背將那紅光打落在地,地麵被轟出一個坑。侘助已被憤怒衝昏頭腦,沒有任何停滯,向著他衝迴去。半空的人卻是緊張萬分,剛才那一手並非是簡簡單單就能使出了,東月的實力隻怕還在侘助之上,眾人於是也都飛身下來。

    侘助侵身逼向東月,長刀直取他的頭顱,卻見東月並不躲閃,一隻手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出現在脖頸處,空手竟擋住了侘助的紅姬。侘助隻覺如同砍中了金剛般,手心發震,即刻抽身後退,穩住身形後又騰身而來,揮動紅姬,劃過一道軌跡。而在軌跡的盡頭,是東月的那隻手擋住了它前進的勢頭。侘助狠咬牙關,雙手用力,試圖奮力斬下,但憑東月的一隻手竟然生生擋住了,紅姬不能斬下哪怕分毫。侘助經這一擊,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快速退到了趕來的眾人身邊。

    東月冷冷地站在那裏,雙手拍了拍,拂去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塵,臉上隻是輕蔑,開口道:“侘助,這些日子不見,你的實力非但沒有進步,反而倒退了不少,太過沉溺女人,對修行百害無益。”東月似乎是在嘲諷。

    侘助此刻並未作聲,隻是在一旁怒視著他。適才的攻擊,讓他深切的知道了,東月的實力之強遠勝以往。其餘的人也都了解了當前的境況,此刻需要保持冷靜,以不變應萬變,於是眾人密切關注著對麵的四葉。

    四葉之一,被稱為黃葉的南兆,當先衝了出來,秀樹一聲冷喝:“低鳴吧!清蟲。”一把血紅色長劍握在手中,身形快速移動迎上了南兆;北島也不甘落後,獨自攻向了侘助;姍姍等三女則一同攻向了同為女人的西陰。隻見西陰嫵媚一笑,一抖長袖,從中延伸出一條青綠色的長鞭,與三女戰到一處。明一並沒有懼怕東月的實力,月影緊握在手中,瞬步展開,縱刀攻向了他。

    四方戰鬥即刻爆發,卻是剩餘“幻靈”的殺手被晾在了一旁,殺手們其實也知道,這種程度的戰鬥他們是無從插手的,隻得在一旁觀戰。

    秀樹與南兆從地麵打到空中,交手不下數百迴合,一時竟是不分伯仲。南兆雙手各持一柄奇形的短劍,舞的密不透風,縱然秀樹來迴瞬步,伺機進攻,卻也破不了他的防禦。一番攻防之後,秀樹停下了攻勢,站立在虛空;南兆也停下了手中的短劍,二人遙遙相對。

    這個時候,隻見南兆緩緩抬起短劍,架在胸前,反手握住,劍尖指向背後,雙腿分開,膝蓋略彎,相當詭異。當擺下這一個奇怪的姿勢之時,隻覺得南兆周身的氣勢突然暴漲,黑袍兀自飄揚,獵獵作響,長發飛舞,宛若被拉直一樣。這時隻聽南兆口中念道:“殺神儀式,其一--幻滅!”身形疾速移動,快得肉眼已經無法跟上,隻能夠依稀看見一道殘影。

    秀樹緊握清蟲,四下防範,而此時南兆以至身前,卻是就那樣停在了那裏,秀樹長劍下劈,已將他劈為兩半,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兩半的身體緩緩變化,從切口處分化,變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南兆,秀樹頓時愣在了那裏;而那兩個南兆並未就此停歇,身形再變,四個,八個……轉眼間十個南兆將秀樹圍在了其中。秀樹已經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還是冷靜的注視著那十個人。

    十人的動作整齊劃一,都是單手握劍,一劍指前,一劍指後,兩臂伸直,身形在原地疾速地旋轉起來,好似收割機一樣。十人向中央的秀樹靠近,劍刃快速地逼來,當真是避無可避了。在這危急的時刻,秀樹並未失去鎮定,隻見他將清蟲舉過頭頂,口中低聲喝道:“清蟲,一解--蟲鳴!”暗紅色的流動著的液體溢出劍外,匯成無數的蟲形,向著四麵的南兆襲去。

    一時短兵相接,隻聽見無數的蟲鳴聲,不計其數的無形利劍飛射向了南兆,南兆雖然看不見那些無形利劍,但是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它的氣息,隻見那十台收割機迴旋的利刃擋下了所有的攻擊。一擊不成,那十人又更近了一些,眼看不能再作耽擱,秀樹腦中不斷思考著對策。

    正在他皺眉間,另一戰場的侘助將北島手中的長棍打飛,那兩個人在秀樹的上方數十米處,說來也巧,拿長棍在一個南兆的頭頂砸下,正打腦殼,將那個南兆擊潰,形如一塊塊碎片消失不見,可以看出那個長棍的攻擊力也是不小。這邊的秀樹看得很清楚,他的嘴角有了一絲微笑,心中暗喜:“我明白了,飛速旋轉的利刃從正麵毫無破綻,但是頭頂卻是一片真空地帶,如果從頭頂攻擊,一定能夠取勝。”當下就騰躍而上,至那九人頭頂,側頭向侘助道聲謝,侘助並不知情,此刻正與北島打得火熱。

    秀樹站立在虛空,腳下便是那九人的頭頂,低喝一聲,“蟲鳴”再現,直直攻向九人的頭頂,無形的利劍貫穿空氣,唿嘯而下。

    然而迫至頭頂數十公分處,那九人齊聲說道:“愚蠢的人,你以為我會留著這樣的破綻與你戰鬥麽?哼,可笑!這裏乃是誘餌,接我的絕招,殺神儀式,其二--突殺!”隻見那九人同時停住旋轉的身形,二劍於頭頂交叉,光芒閃動,二劍竟合二為一,隻見一把巨大的鐵杵,長達兩米,呈金黃色,而頂端是一根尖銳的利刺,足有半米之長。九人同時暴喝一聲,頂端的利刺激射而出,周身煥發奇異的光芒,如同焰火般迎向了“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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