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歌見唐禦豐出來,而宴廳裏的人,招待也差不多了都在吃飯,便指了下外麵的小花園。


    唐禦豐先和賴文娟打了聲招唿,才出了宴廳。


    葉家的花園,有一個麵積不算大的湖泊。這個湖泊是自然活水的,並非人工開鑿。


    現在湖中開滿著五顏六色的荷花,好不熱鬧。還有蝴蝶和蜜蜂在荷花上飛飛停停……


    寧歌忽然想來直明珠的那個比喻——鮮花吸引來的不光是蝴蝶和蜜蜂,還有蜘蛛和蒼蠅。


    “你笑什麽?”唐禦豐見寧歌忽然間心情很好,出聲問道。


    寧歌看看他,隻道:“你大學時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嗎?怎麽想都不正常啊。長得不醜,學習也不差的說。”


    唐禦豐拉著寧歌的手,沿著湖邊慢慢走,“阿寧,零部是一個……危險與功績成正比的部門。你立下的功勞越大,便代表著你的危險越大。因此,我自踏入零部的那天起,便不打算和任何人有牽扯。我希望,我死的時候,沒有人記得!後來,我認識了杜寒川,他和我……有一些地方比較相似,我觀察他,他也發現了我,他主動和我成了朋友。不僅如此,他還強迫性的向我展開了他的世界……”


    寧歌望著五彩繽紛的荷花,腦子裏卻亂哄哄的全是他的聲音,既然不希望任何人記得他,自然也就不會和任何人交往接觸。


    他以前是如此悲觀看待這個世界的嗎?


    “去年八月十號,我要下海底。”唐禦豐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寧歌渾身一顫……八月九號的晚上,她去找杜寒川,最後卻誤入他房間……


    “我去查海底探測員死亡的原因。因為感覺自己可能也會交代在那裏,所以便生了一個荒唐心思。聽說處男死的話,會上天堂。當然這個說法,沒有任何論據,是部裏麵的一些部員找女人的借口,你別當真。”唐禦豐說到這兒,輕笑了聲。


    寧歌也笑了起來,“同理,處i女也能上天堂嘛。”


    唐禦豐失笑,“……其實,自身純潔,確實是有助益上天堂,但人生處處失格,又有幾個。”


    寧歌想起來自己上輩子,不就是老處死的麽,那她是不是有很大機會該上天堂啊……寧歌胡思亂想著。


    “我不想上天堂……”唐禦豐低頭睨著她,“你這隻送上門的小綿羊,被吃了也活該!”


    “……又不是給你吃的,我走錯了房間,你該告訴我的。”


    唐禦豐的表情一瞬間凝滯。


    寧歌察覺到他眼中的滯意……扭了他的腰肉一下,“說,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要找別的女人了。”


    唐禦豐看著她,靜默了。


    寧歌皺起了眉,“你不會真叫了女人吧?”


    “確實有一個。”唐禦豐如實相告,他知道不說更好,但是,他不想他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那樣他再解釋就會很麻煩,“是阮楚兒。”


    寧歌的眼睛陡地眯了起來,抬腿朝他的小腿肉踹去,“你丫的不是不想跟他人有關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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