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巍的城牆,拔地而起,像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屏。


    車開到高牆之下,寧歌驚奇問道,“為什麽會有這麽高的牆?”


    初夏迴道:“高牆是各區之間的分界線。”


    進城時,發現入口處有不少車排隊。


    劉紹赫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架,“今天的死人格外多啊。”


    “……”寧歌看了看初夏,然後問劉紹赫,“那個……我能跟你打聽個人嗎?”


    初夏注意到寧歌先看了看他,結果卻問劉紹赫問題,有點兒不爽,“為什不問我?”


    寧歌沉默了,肚子裏卻腹誹道……你要能好好說話,當然會問。


    劉紹赫道:“可以,如果不能迴答,我也會拒絕。”


    寧歌道:“好。”


    初夏嗤了聲,搖下車窗對著前麵的車惡聲惡氣的喊道:“走不走,不走讓開……”


    “……”就這態度,打死她也不問,呃……貌似她現在就是死的狀態……白蘭嘴角微微顫了顫,問劉紹赫,“我想知道我老公他在什麽區?”


    “抱歉,無可奉告。”劉紹赫拒絕迴答寧歌的問題。


    寧歌:……


    等了至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輪到了寧歌他們的車。


    十三區的數字編號,用白漆塗刷在城門上。


    寧歌格外多看了兩眼。


    劉紹赫下了車,去辦手續。


    車上隻剩寧歌和初夏。


    初夏瞥了寧歌一眼,“你要是問我,我會告訴你,你老公在哪兒。”


    寧歌懷疑。


    “……哼。”初夏又看向車窗外。


    “如果,我也當上引路使的話”寧歌思忖道。


    “你要做引路使?”


    “當上引路使是不是就能知道他的情況?”


    “那不可能。引路使隻能知道要接引的死者資料,其他死者的不會知道,且接引成功後,資料也就自動消失。當然,更高層或許有權限。”


    “你果然是騙我的。”寧歌笑了,是那種拆穿人謊言的戲謔笑容,格外令人臉燒尷尬。


    “沒意思!”初夏把臉一扭,不理寧歌。


    “嘿嘿,那我能知道我是怎麽死的嗎?”


    “不是車禍麽,你連自己怎麽死的都忘了啊。”


    “……”


    ……


    標誌著十三區的大門打開了,劉紹赫開車進了十三區。


    八車可並行的寬敞公路,路上不時能看到和寧歌坐的一樣的白色皮卡車。


    “我們接下來要去戶籍登記處,登記一下你的信息。到時會發給你一個十三區的公民id卡。id卡一定要收好,你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記錄在id卡中。如果不小心遺失了,記得及時掛失。否則你的id被人盜用其他用途,那麽你是付賬者!好了,前麵就是戶籍登記處,你進去登記吧。我們要去接下一個死者了。”劉紹赫把車停在一座高十三層的白色大樓前。


    寧歌拎著行李下了車。


    初夏好像才看到她手中的行李箱,“少見帶著行李箱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去吧。”


    “再見。”寧歌衝他們擺擺手,然後望著身後的大樓——十三區,公民管理處。


    “啊……走一步算一步吧。”大踏步進了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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