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先吃晚飯吧?來碗烏雞湯!」青梅雖然很想問他那刺客的事情,樓老頭的事情,可是到底還是怕他肚子餓了,先填飽他的肚子要緊。


    「好啊,」溫君昊看著自家小媳婦美麗的桃花眼,如同三月的桃花般的誘人,眼裏是掩不去的好奇;他壞心眼的不說,等著晚上在和她細細說。


    溫君昊急著趕迴來,路上吃的自然不會很精緻,姿勢優雅的多吃了一小碗飯。


    他漱口後,就起身看著她溫潤一笑:「天不早了,我先和郭大夫去看看嶽母,迴來再和你說話。」


    「好,你早點迴來歇著。」


    青梅看著他離開的挺拔背影,心裏卻明白他一時半會是迴不來的,怎麽也要和兩個弟弟說說話。


    紅芳她們進來服侍著她洗漱後就退下,劉嬤嬤看著她的肚子,留在最後低聲提醒:「夫人,您這身子重了,要不和四爺分開睡吧?」


    青梅笑吟吟的點頭:「嬤嬤說的是,等下讓四爺住在偏房或者外書房那邊都行。」


    她才不會巴著溫君昊不放呢?要是自己不答應,那不是顯得自己太不懂事了嗎?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溫君昊自己去拒絕才好。


    當然,他要是敢答應,自己非要咬死他。


    劉嬤嬤見夫人答應的爽快,也笑著告退,讓人先去把邊上房間的床鋪好。


    溫君昊過了小半個時辰才迴來,劉嬤嬤在客廳裏等著呢,看見他迴來趕緊迎上去,福身後委婉的開口:「四爺,您迴來了,夫人肚子大了,您要不就歇著邊上房間吧?免得您不小心碰到了夫人的肚子。」


    溫君昊聽了她的話,愣了一下,才溫和的開口:「嬤嬤放心,青梅都這個月份了,我自然知道輕重不會亂來,再說三嫂沒了,我們也要守孝;我隻是怕她心裏害怕擔憂,我親自陪著她,她也能睡得安穩點;再者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也想多陪陪她們。」


    劉嬤嬤聽他聲音雖然溫柔,可是語氣卻不容置疑,也笑著點頭:「四爺說的是,現在夫人晚上要起,那爺就睡裏邊吧,免得夫人起床的時候不習慣。」


    她這個年紀,什麽都見得的多了,自然不會多說什麽自討無趣;不過是覺得現在青梅晚上要起來,怕他睡覺不安穩罷了。


    溫君昊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劉嬤嬤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他對她也有幾分尊重,溫聲道:「這段時間多謝嬤嬤看著青梅了,天也晚了,嬤嬤也趕緊去歇著吧。」


    劉嬤嬤見他這樣體貼自己,心裏也是忍不住的歡喜,臉上就流露出笑意:「是,爺和夫人也早點歇著,老奴退下了。」


    溫君昊進了房間,看見青梅靠在引枕上,對著自己笑的就和偷吃了雞的狐狸一樣,忍不住搖頭,揶揄的道:「媳婦,我是來拿衣服的,我這就睡到隔壁去了,晚上要不要讓丫鬟進來陪夜?」


    「你說什麽?」青梅桃花眼一眯,看著他嘟著小嘴,故作惡狠狠的道:「你敢,信不信我咬死你。」


    溫君昊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吧,誰讓我小媳婦這麽兇呢?我就睡在這裏吧,你可不要見色起意啊?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色狼,你想的美!」


    溫君昊笑了笑:「我先去洗漱,等下陪你說話。」


    他來到床上,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大肚子。


    肚子裏瞬間動了幾下,讓他瞬間露出個傻笑,鳳眼裏帶著驚喜的看著她:「媳婦,是不是我們的孩子在和我打招唿了?他怎麽這麽聰明啊?知道我是他爹啊?」


    青梅看著他俊朗的眉眼傻笑的樣子,低笑一聲:「四爺,你想的太美了,現在快要生了,自然胎動頻繁了點,絕對不是因為你是他爹。」


    「你別打攪我們說話,」他的手溫柔的摸著她的肚子,繼續自言自語:「小寶貝,你乖乖的睡覺吧,不要折騰你娘了,你這樣動來動去的,你娘怎麽能睡得好呢?你要是不乖……」


    或許肚子裏的孩子鬧騰夠了,或許是覺得這麽俊帥的男人,變成唐僧附體的嘮叨,讓肚子裏的孩子真的安靜了下來。


    溫君昊鳳眼深邃的看著她惑人的桃花眼,低頭和她耳邊廝磨,溫聲道:「媳婦,辛苦你了。」


    「我倒是已經習慣了,對了,那個黑人的事情有結果了嗎?」青梅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覺得自己完全放鬆了下來,擔憂的問:「那樓老頭說的話,你覺得是真是假?」


    他攬著她香軟的身子,聞著那獨屬於她的幽香,眼神一深,淡淡的道:「黑衣人應該是京城的溫家大房派來的,你不必擔心,我會想法子討迴這個公道的;至於樓老頭的事情,應該是真的,而且他身上有……」


    青梅聽了後很是不解的問:「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溫家大房為什麽急著對我們下手呢?」


    「熙熙攘攘皆為利,」他無奈的嘆息一聲,把她的身子抱緊,下巴擱在她黑鴉鴉的秀髮上,低聲道:「這次的禍事可能是我的緣故,或許是為了上次的弩箭秘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知道了;不過,你別擔心,外麵的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你好好的養身……」


    青梅覺得這些事情,她還真的沒法子,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聽著他的聲音,瞬間昏昏欲睡。


    這些日子,她也睡得不安穩,蹭了蹭他的胸,迷迷糊糊的呢喃:「我們早點睡吧。」


    「好,睡吧?」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她平穩的唿吸聲,才閉上了眼睛琢磨……


    九月的天,晚上的時候已經有點涼了。


    而此時,在靈堂裏,一片觸目驚心的白;五個丫鬟,五個小廝,跪在那守靈,往火盆裏添紙。


    馮寶娟低聲的勸了溫君則幾句,自己也扶著丫鬟的手迴去。


    溫君則揮手示意丫鬟小廝都退下,自己坐在蒲團上,自己開始燒紙守靈:「輕煙,我昨兒晚上夢見你了,夢見我們才新婚,我給你畫眉來著……」


    溫秋穎扶著丫鬟的手來到門外,聽見自家爹的話,瞬間淚流滿麵……


    「咳咳……」


    溫君則聽到門外的咳嗽聲,眼神一沉,不悅的開口:「是誰在外麵。」


    「爹,是我,」溫秋穎讓丫鬟留在外麵,自己紅著眼進來,這兩天她的哭泣和眼淚,讓她很是憔悴。


    他看見女兒進來,看著她消瘦憔悴的樣子,無奈的嘆氣,很是心疼的低語:「穎兒,你何必掙紮著來這裏,你娘最心疼你了,看見你這樣,她會心疼的,你迴去好好歇著吧?這裏爹會陪著你娘的。」


    她紅著眼睛,上前拿起香在蠟燭上點著了,恭敬的拜了幾拜,才把香插在香爐裏,聲音有點嘶啞:「不,我要在這裏陪著我娘!」


    溫君則伸手溫柔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低聲道:「穎兒,你現在勉強守靈的話,後兒身子不舒坦,不能送你娘最後一程怎麽辦?乖,聽爹的話迴去吧,爹晚上陪著你娘和她說說話。」


    溫秋穎一想也是,自己要是又發起高燒的話,那到時候就不能送娘的最後一程了,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那我坐一會就迴去。」


    「好,做這邊暖和。」他坐在女兒的外側,為她擋去了外麵吹進來的風。


    她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畫像,還有那紅色的楠木棺材,眼淚忍不住留了下來:「娘,我和爹在陪著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感到孤單了……咳咳……」


    溫君則聽了女兒的話,心裏也很不好受,過了一盞茶的時辰,聽著她的咳嗽,忍不住開口:「你快迴去歇著吧?」


    「好,」溫秋穎起身又去上了香,這才看著自家爹,見他臉上的黑眼圈,和紅著的眼睛,也低聲道:「爹,您也保重身子,娘肯定不希望看見你生病。」


    「好,」他看著女兒離去,這才神色黯然的坐下:「夫人,我們的女兒懂事乖巧……」


    溫秋穎迴到自己的院子,看見樓老頭守在自己的房門口,好奇的看著他:「樓老叔有事嗎?」


    樓老頭站在那裏看著她過來,一抱拳道:「小姐,小老兒是來告辭的。」


    「嗯,」溫秋穎雖然有點不滿他不送自家娘的最後一層,可是爹和自己說過,讓自己客客氣氣的送他離開,還是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那樓老叔慢走,對了,我這給你準備了點東西,素環,你去拿來。」


    「多謝小姐,」樓老頭眼神認真的看著她:「我也還有幾句話想對小姐說。」


    「哦,那裏麵請。」溫秋穎率先進去坐下,看著他溫和的道:「你也坐下說話吧?」


    丫鬟奉上茶,溫秋穎就示意她們退,自己捧著茶盞看著他,急切的問:「是不是我娘還有什麽事情讓你告訴我?」


    宋輕煙在的時候,她心裏有時候也埋怨過自家娘偏疼弟弟,也埋怨過娘對自己要求嚴格,可是等到她不在了,她心裏想起的都是娘對自家所有的好。


    樓老頭看著她,神色凝重的開口:「三小姐,其實大小姐那天晚上並不是想去救你爹,而是想去殺人的。」


    溫秋穎眼神不悅的看著他:「樓老叔,我娘已經死了,你怎麽還能這樣說她呢!」


    「這是真的,你娘當初交給你那個方子,隻是讓我去救她的意思,她本來是想離開溫府,可是後來見有人搗亂,她就想趁機殺了靈芝再走;後來,她心裏未必也不是想著,和你爹一起同歸於盡!不過後來她到底還是改變了主意……」


    樓老頭說完後,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小姐,我現在告訴你這些,隻是為了提醒你,你身上流著大小姐的血脈,性子裏也有點偏執;如果以後你遇到事情,想想你娘的結局,我不想看見你太過偏執。」


    溫秋穎心裏砰砰直跳,咬著唇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可是小老兒卻送走了兩任宋家小姐,三小姐您保重。」


    素環把一個包裹拿來遞給樓老頭,樓老頭接過後就一躬身離去:「拜別三小姐。」


    溫秋穎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想到自家娘本來是溫柔端莊,心有九竅之人,可是在弟弟沒了後,就如同換了個人……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心裏冰冷一片:我不會那樣的……


    九月十七是宋輕煙出殯的日子,白鹿城大部分的大小官員都來了,香火瀰漫,披麻戴孝的丫鬟小廝哭聲震天。


    青梅上了香之後,就迴到自己的院子,因為郭大夫說她快生孩子了,不宜去那種場合。


    溫澤雨他們也趕了迴來,這喪事裏外就是二房的人操辦的。


    柳氏他們母子三人,倒是去送了一程才迴來。


    下午的時候,柳氏穿著一身素雅的淡藍色裙子,來看女兒。


    青梅看著自家娘,不好意思的道:「娘,這次連累您受驚了。」


    柳氏扶著女兒坐下,嗔了她一眼:「看你說的什麽話,這有什麽連不連累的?娘就是心疼你,這高門大戶裏的事情,哪有這麽簡單?」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青梅對自家娘露齒一笑:「不過我婆婆和夫君待我都好,就算麻煩點我也不怕。」


    柳氏低聲問:「青梅,你不是說溫府分家了嗎?怎麽還住在一起呢?」


    青梅無奈的一笑:「雖然說是分家了,可是先前的時候,大哥他們附近有人徘徊,深怕有刺客,就過來住幾天,沒成想大嫂懷孕了,這一下子肯定是要住在這邊一些日子;二哥他們倒是要離開去任上,三房這下子肯定不會挪地方……」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柳氏看著女兒溫柔的道:「你現在什麽都別管,最主要的就是自己和孩子,明白嗎?」


    感覺到肚子裏的鬧騰,青梅眉眼彎彎的點了點頭:「我懂。」


    「在外麵可不能笑,免得被人說三道四……」


    母女倆說了會話,青梅就問:「景然他們呢?」


    柳氏的臉上就帶著幾分不樂意:「還在三房幫忙呢?」


    見丫鬟們離得遠遠的,看著女兒低聲道:「我覺得他對三小姐好像沒能忘懷,等你生了孩子,我就帶著他們早點迴去。」


    青梅不解的問:「現在三夫人不在,他們的事情沒人反對,要是景然和她兩情相悅,未必不能……」


    「我不願意,」柳氏看著女兒嘆了口氣,苦笑:「三小姐再好,可是她娘性子偏執,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要是她和她娘一樣,那我們許家禁不起折騰。」


    「娘擔憂的也有道理,」青梅一想到宋輕煙的手段,還有那狠毒的斷子湯什麽的,心裏也有點後怕,低聲道:「好在弟弟的年紀還小,娘先不要急,迴去好好的尋摸一下……」


    「對啊,我本來是打算陪你兩個月的,現在就隻好變成一個月了!」


    可是,情深不知所起,感情的事情更是身不由己。


    溫秋穎是在宋輕煙下葬後,就一下子暈了過去,鬱清夢看見,趕緊讓丫鬟送迴來請大夫看診。


    郭大夫看了後,留下了一個藥方,皺眉道:「三小姐再不好好養著,心神勞累過甚,怕是會留下病根。」


    溫秋穎閉上了哀傷的杏眼,淚水順著眼角留下。


    邊上的丫鬟趕緊應下:「多謝郭大夫,奴婢會好好勸小姐的。」


    郭大夫現在滿心都是靈芝肚子裏的安危,還有樓老頭留下的藥方,這件事情對他的挑戰性太大,要不是四夫人的話,他都不願意過來這一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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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看gay裏gay氣小攝政王,碰上看似草包無用的新帝,會撞出怎麽樣的「基情」?


    【劇場:】


    夜深人靜,某攝政王在唿唿大睡,卻是被某重物突襲。


    「誰!」她跳身而起,看到一雙明滅的眸。


    「是孤!」聲音淩冽,某攝政王大駭,立馬便是揪住了薄被。


    「你幹嘛?大半夜擅闖本公子的房間,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某攝政王理直氣壯。


    「哦,那孤可能成了斷袖!」某男咬牙切齒。卻盯著某攝政王微隆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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