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很快就迴來,卻是臉色難看的道:「爺,奴才去的時候,劉全已經死了。」


    溫君則握緊自己的拳頭,眼神鋒利如刀看著他:「怎麽死的?」


    小海有點為難的看了看老夫人和四夫人,這才低聲道:「死在自己的房裏,邊上是尤二家的媳婦,說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興奮過甚……」


    這手段不僅是毒辣,而且還天衣無縫。


    可是越是這樣天衣無縫,越讓人懷疑,暗地裏出手的人是什麽目的?


    而且這謀劃的心思,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是讓人想到他在暗中虎視眈眈,真是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溫君則渾身散發著怒氣,咬牙切齒的道:「給我查,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老三,你冷靜點。」


    溫老夫人閉了閉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著他神色疲憊的道:「」老三,這件事情你隻能暗中去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要知道,這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到時候影響的是溫家的聲譽,還有……」


    溫君則臉色一變,長長的吐了口氣,這才應下:「娘說的是,兒子記住了。」


    青梅揣摩著溫老夫人沒有說出口的話,要不然是怕不好收場;還是,要不然溫家太過丟臉?


    可是出了這種事,自己這個管家的心裏也是惴惴不安;內宅女人的手段,也是殺人於無形!


    這也就難怪,為什麽身邊服侍的人一定要忠心,一定要身家清白;要不然,這主子的命何嚐不是在奴婢的手裏!


    青梅看著地上臉色慘白的劉嫂子,還有她邊上的小姑娘嚇的渾身哆嗦;心裏也不知道她們該怎麽處置好,低聲問:「娘,那她們怎麽處置好?」


    按理說,劉嫂子和她大女兒是無辜的;可是按著溫府的規矩,一家子裏一人犯下錯,全家要被牽連;特別是小敏敢下藥,那就是死路一條。


    溫君則銳利的眼眸盯著縮在一邊的母女,殺意凜人:「交給我,按規矩辦事。」


    按府裏的規矩,那就是隻有死路一條了,青梅下意識的看向了溫老夫人;畢竟劉嫂子先前是老夫人的手下,能過來侍候,肯定是因為看重她;那麽,現在還有沒有幾分主僕情?幾分不忍?


    溫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青梅其實也不忍,這女人被自己的男人背叛,又被自己不懂事的女兒拖累,看著她慘白的臉,暗淡的眼神,思慮再三還是開口:「娘,三哥,要不先查清楚這件事情,要是真的不關劉嫂子的事情,就把人放到莊子上吧?」


    溫君則皺眉:「弟妹,這……」


    青梅眼神認真的看著他:「三哥,要是劉氏想要動手,絕對是晚上最合適,而不是讓自己的女兒出手;她明顯是受人牽連,不如就網開一麵吧?就當是為了靈芝肚子裏的孩子積德行善?」


    青梅說的話,溫老夫人心裏何嚐沒有想到?可是就是因為劉氏是自己院子裏出來的,她才不好意思開口說從輕發落,聽到青梅的話,點頭道:「青梅說的對,這件事情你們掂量著辦吧!我先迴去了。」


    靈芝看著老夫人離開,也微微欠身,溫聲道:「三爺,劉嫂子照顧我很細心,今兒這事她雖然有錯,卻也罪不至死,您就從輕發落吧?」


    溫君則也迴過神,知道自己是遷怒在她們身上,點頭道:「弟妹說的對,小海,先把她們帶下去,等握查清此事再做處置。」


    劉嫂子知道自己母女的性命保住了,痛哭流涕的對著青梅磕了三個頭,感激的道:「奴婢謝四夫人大恩。」


    小海在邊上示意她們母女隨著自己離開,劉嫂子這才拉著女兒起身離開。


    青梅這才看著溫君則低聲道:「三哥,靈芝姑娘老是呆在這院子裏也不好,簡直就是畫地為牢一樣,整天悶悶不樂的話,對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好,要不你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服侍,順便每天早晚靈芝姑娘也好出去走走?」


    靈芝身邊的人,青梅自然不敢安排,連老夫人身邊的人都被擺了一道;這一個弄不好,自己也有責任,還不如讓溫君則自己去安排。


    總不能隻知道弄大了靈芝的肚子,就不管別的麻煩事了吧?


    溫君則點了點頭:「多謝弟妹提醒,我會安排的。」


    青梅這才招唿點滴離開,準備先去自己院子打發了大夫;再去二房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麽沒遺漏;再去溫老夫人那坐坐,才能迴去安排事情。


    溫君則扶著靈芝去床上躺下,歉疚的看著她:「靈芝,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下去的。」


    靈芝今兒也真的被嚇住了,躺在床上神色不安的看著他,眼裏的淚珠無聲的滑落,拉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哽咽的道:「爺,我真的好怕,不是怕自己死去,而是怕不能生下我們的孩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靈芝已經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既然如此。自己隻能想法設法的得到他的寵愛,這樣自己才能好好的和孩子一起活下去!


    溫君則看見她擔憂害怕的樣子,心裏除了自責還有心疼,伸手拭去了她臉上的眼淚,溫聲道:「你好好歇著,我先去外麵給你買幾個身家清白的丫鬟,到時候讓劉媽媽好好調教一下。」


    「好,」靈芝現在也不敢要府裏的丫鬟,心裏覺得還是買來的更放心,起碼賣身契在自己手裏捏著,依戀的看著他:「靈芝讓爺費心了!」


    「你好好睡一覺,要是不舒服,就讓劉媽媽去請大夫……」


    宋輕煙聽到消息的時候,忍不住用力把手裏的細白瓷茶盞砸到地上,茶盞發出清脆的響聲,瞬間四分五裂。


    她的胸脯起伏的厲害,恨恨的道:「為什麽這賤人還能好好的活著?為什麽許青梅偏偏在這個時候去?」


    邊上的玲瓏趕緊低聲安撫夫人:「夫人息怒,這件事情,奴婢的哥哥辦的沒有任何漏洞;絕對沒人會懷疑到夫人這。」


    宋輕煙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閉了閉眼睛,咬牙切齒的道:「許青梅,又是你壞了我的好事!遲早有一天,我非要弄死你和你的死貓不可。」


    雖然她也很想對青梅動手,可是,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到完全的法子;畢竟溫君昊對青梅的看重,還有她院子裏的丫鬟都不是好收買的。


    玲瓏很是善解人意的道:「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兒真是可惜了,要不是那死貓,靈芝的屍體都已經變僵硬了。」


    宋輕煙恨恨的一拍桌子:「許青梅,我和你勢不兩立。」


    「夫人,仔細您的手。」玲瓏看著她,低聲道:「夫人,雖然我們現在奈何不了四夫人,可是她的弟弟不是來了嗎?要是出了什麽醜事,四夫人怎麽還有臉麵當這個家?」


    「對呀,這一次,可不能著急,慢慢謀劃才好……」


    宋輕煙皺著眉頭想了想,杏眼裏帶著絲絲陰冷:「不是說她弟弟想要參加今年的秋闈嗎?」


    「是,奴婢先前是聽說過這事的!」


    「就憑他也想秋闈做舉人?」宋輕煙的嘴角露出一個冷笑:「還有時間,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們……」


    宋輕煙想了想,自己這才讓玲瓏給自己梳妝打扮,看著鏡子裏美麗優雅的自己,淡淡的道:「離二小姐出閣的大喜日子要到了,我怎麽也要出去走動一下才好!」


    順便也去試探一下,看看今兒的事,溫老夫人還有溫君則他們有沒有懷疑自己?就算懷疑自己,沒有證據,他們又能怎麽樣?


    這次秋闈,四麵八方湧來的學子眾多,一時之間大街小巷都是文人學子,客棧酒樓的生意最好不過。


    五皇子那邊有人和密信過來,讓他幫著師爺一起暗地裏挑幾個有用人才,收入麾下,以後說不準有用武之地。


    再還有霍惟宸代表霍家,也有事情和他相商,還要和京城來的人也要周旋。


    一時之間,千頭萬緒,雜事繁多,溫君昊也忙碌的很。


    不過事情再多,他想著府裏大著肚子的媳婦,也推去應酬,每天晚上盡可能的迴來陪她吃晚飯。


    溫君昊迴來看見姐弟在說話,打了個招唿就先去梳洗了一下,換了身簡單的月白色袍子,三個人一隻貓一起吃了晚飯。


    許景然吃了晚飯,陪著說了幾句話,就起身道:「姐夫,姐姐,我先迴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溫君昊笑著點頭:「好,明兒早上我們練武後,我帶你一起出去走走。」


    「是,景然多謝姐夫。」


    溫君昊看著他離開後,自己伸手扶起青梅迴到裏間,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鳳眼深邃的看著她惑人的桃花眼,摟住她的肩膀抱緊,下巴擱在她黑鴉鴉的秀髮上,曖昧的低語:「我的小姑娘怎麽了?是不是寶寶不乖?讓你不舒服了?哪兒不舒服,我給親親就舒服了……」


    青梅吸了吸鼻子,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沉香,韻味悠遠綿長,似乎還帶著清透,清爽而不凜冽,令人心神通暢。


    她抬頭看著他俊朗的眉眼,挺直的鼻子,帶點紅潤的薄唇,還有下巴冒出的一點點鬍渣,伸手在他飽滿寬闊健壯的胸膛上錘了捶,低嘆一聲:「你說男人為什麽要三妻四妾呢?這樣一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弄得後宅不寧,紛爭不斷。」


    「媳婦,我就隻要你,」溫君昊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坐在臥房的軟塌上;一手攬住她的腰,溫柔的撫摸她隆起的肚子,一手把玩她柔滑的手,鳳眼帶著柔情的看著她問:「是不是府裏出了什麽事?」


    「是啊,就是靈芝住的那院子,今兒……」


    青梅把事情說完,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裏,幽幽的道:「家裏應該是最溫暖,最放鬆的地方,可是卻接二連三的出這種事情,可真是讓人心寒。」


    溫君昊下意識的眯了眯鳳眼,一雙瞳孔宛若九天繁星,深不可探,冷哼道:「我真是恨不得把他們全都趕出去,免得讓我媳婦為難。」


    青梅燦爛一笑,那桃花眼大而修長,眼尾向上翹,如同三月的桃花,在燭光下的桃花眼流光溢彩,霎是動人:「都是你哥哥嫂子,你敢把他們趕出去嗎?」


    他嘴角一勾,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子,微微一笑:「我和娘去說說,你身子重了,請她或者是哪個嫂子先管家,你隻管好好的養身子,好不好?」


    青梅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前就在他的下巴,輕輕的咬了一口,眉眼彎彎的道:「夫君真好,那就勞煩夫君了啊?」


    等自己孩子生下來,坐了月子,已經是明年的事情了。


    到時候大嫂在不在不知道,可是二房去了任上,三房在外麵買了房子,明年也能搬出去了,自己就舒坦了,家裏也就沒這麽多事情了,自己也可以遊刃有餘的管家理事了。


    他攬著她香軟的身子,聞著那獨屬於她的幽香,聽著她悅耳的聲音,整顆心都被一種滿足感包圍著,心情甚好揶揄:「這樣謝我可不夠呢?要不晚上好好的謝我?」


    青梅的雙頰泛起了紅暈,睫毛微垂,將女兒家的嬌羞表現得淋漓盡致,眼神嫵媚的嗔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他鳳眼帶笑的看著她嬌羞的樣子,故作哀怨的低語:「我早就想過別的了,你十月要生孩子,再有三個月的月子,前後一加,五六個月裏,我就是守身如玉。」


    青梅嗔了他一眼:「你不想守盡管說,我明兒就給你找一青樓的姑娘服侍你,讓你名副其實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哎呦,這可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溫君昊低笑,一手在她背上遊移,感受到她胸前柔軟剛好碰觸到自己的胸前,美妙的觸感,讓他不由緊緊抱住她,隨即趕緊鬆開手,搖頭苦笑:「罷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別有深意的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密密麻麻的又吻又啃:「晚上就勞煩你了啊?我們過個三五年,再要個孩子,免得我獨守空閨……」


    「可是我喜歡給你生孩子,」她的眉目流轉間透著嬌俏可愛:「我們要生四個孩子好不好?」


    「好,」他知道她喜歡她,喜歡的願意不顧危險的給自己生孩子。


    他激動的低頭吻住她的唇,狠狠蹂躪著她的唇瓣,溫軟的舌更是迅速地鑽入她的口中,貪婪肆意地需索著她唇齒間所有的芳香。


    他的舌尖已挑開她的唇齒,探入她的口中,糾纏上她的丁香小舌,流連輾轉……


    青梅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又讓他變得這麽激動,用自己的腳踢了踢他,嬌嬌軟軟的道:「走開了,人家要去梳洗了。」


    「好,我來服侍夫人梳洗好不好?」


    「不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


    「那你說我打的什麽主意呢?媳婦,你的手真好看,又白又嫩,又軟又滑,特別是……」


    八月十七的午後,溫君昊和許景然迴府,就讓他先迴去,自己去娘那裏,把管家的事情一說。


    他看著自家娘,笑著道:「娘,青梅到底年輕,現在懷著身孕,本來就是壓力大;再者今年的事情也不少,她膽子小,看多了這些晚上都睡不安穩,就辛苦娘先管家,或者就讓二嫂先管家,您說好不好?」


    他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媳婦,也擔心她年紀小,懷孕辛苦,又怕她生孩子有什麽不好,自己也擔憂的很,準備過些日子,親自去把郭遠東逮迴來。


    ------題外話------


    推薦文文《將軍令:罪女謀臣》文/公子歸


    逗比版簡介:


    一騙為權,二騙為利,三騙為卿心。安國公振臂高唿:「愛她你就騙她吧。」


    正經版簡介:


    第一次相見,他撞翻了她的囚車。


    第二次相見,他滅了她的所有手下。


    紹清原以為這是了結,卻沒想是糾纏的開始——


    「我已是一無所有了,你到底要什麽?」


    「我難道表現得不夠明顯嗎?」安國公大人摸著下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嚴肅道:「要你呀。」


    紹府無辜被冤,她一心平反,卻未想背後迷霧重重——


    「我這路上,必然是荊棘重重。」


    「既使如此,那麽,我陪你,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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