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我先說!」青梅看著他的桃花眼,帶著無限的鬱悶:「這件事我來說,我被你大哥坑了……現在你說怎麽辦?」


    「委屈你了,讓你擔驚受怕了!」溫君昊很肯定的點頭,見她對自己甜甜一笑,很是溫柔的道:「夫人您說怎麽辦,為夫就怎麽辦!」


    「好!」青梅聽的心滿意足,對他甜甜一笑,眼波流轉,如臨去秋波媚意天成,自有一股風流之意。


    但是,她轉身看著於氏他們的眼神,卻格外讓人心裏發毛:「冤有頭債有主,沒有四爺我忍氣吞聲,現在大帳小帳一起算!把那個不要臉偷襲我的男人,雙手給我綁起來,免得又做些偷襲的勾當!」


    「是!」辛五看自家主子一瞄自己,趕緊應了一聲,和辛六他們上前要動手。


    於氏攔到於振華麵前,雙目噴火的看著她,憤怒的大喊:「你敢,你休想動手,你大逆不道……」


    溫老夫人對這邊的事情似乎充耳不聞,低聲的和溫君昊說著事情。


    青梅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抬著下巴道:「你趕緊給我讓開,我還沒和你算帳呢!」


    於氏憤怒的看著她,又看著說話的母子,覺得心裏很屈辱,可是還是開口:「娘,四弟,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們於家嗎?」


    溫老夫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頭疼的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氣無力的道:「你們都翅膀長硬了是不是?自相殘殺想要氣死我嗎?現在……」


    話沒說完,身子往邊上晃……開什麽玩笑,先前你們於家這麽囂張,自己說話都不聽,現在哪有這麽好說話,當我泥捏的嗎?


    溫君昊趕緊扶住自家娘,擔憂的道:「趕緊扶我娘迴去,請大夫把脈,看看都被氣暈了,真是……」


    於氏沒想到自家婆婆連這裝暈的招數都能使出來,而劉嬤嬤她們趕緊擁簇著她離開了。


    於振華想了想,伸手拉開於氏,故作鎮定的道:「我就在這,你們要麽把我殺了,要不就讓我們離開!我好歹是朝廷四品知府!」


    青梅看了看溫君昊一眼,大喝道:「知府就可以草菅人命嗎?就可以隨身帶著袖箭嗎?還是你隨時準備著刺殺誰呢?」


    又瞭然的點頭:「是了,你是四品知府,還可以進京見王爺,皇子,這是有什麽圖謀是不是?還不給我綁起來?」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饒是於振華,也不敢背這樣的罪名,恨恨的道:「我這是出門才帶著防身的!」


    溫君昊看著袖箭,眼神暗了暗,修長的手摩挲著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若有所思……


    於巧蕊上前幾步福身見禮,委屈又可憐的看著溫君昊,嬌聲軟語:「四爺,我們兩家自來都是……」


    青梅不樂意了,看著她冷笑:「我家夫君不管這些小事,於小姐你這是媚眼拋給瞎子,找錯人了!」


    於巧蕊沒想到她這麽善嫉,一時之間漲紅了臉,尷尬的道:「四夫人,您怎麽能這樣?」


    辛五和於振華交手,幾個迴合後就製住他,利落的用於振華自己的腰帶,把他的雙手緊緊的綁在後麵。


    而這個時候,於振華帶來的護衛,也全被辛六和章之鴻他們壓製住,依樣畫葫蘆的用他們的腰帶綁住他們的手。


    「這是怎麽了?」溫君和快步進來,看著眼前的情況,覺得自己一時反應不過來,肯定是自己這幾天太累了,眼前出現了幻覺。


    溫澤生在後麵衝進來,也愣住了:「這是怎麽了?」


    金氏生怕自己也被綁住,迅速的跑向溫澤生,一把拉住他的手哭喊:「外甥,你可要給你舅舅做主啊,都說外甥娘舅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你看看,他們這樣對你舅舅,這就是你們溫府的待客之道嗎?」


    青梅嘆了口氣:「你們說完了,就輪到兩位姨娘說了,要是大哥不想要孩子,就算我們多管閑事!」


    反正把大夫人得罪了,花似水心裏一轉,鳳眸含淚:「大爺,夫人給奴婢們準備紅花湯事小,倒是四夫人被奴婢們連累,要不是四爺迴來的及時,差點被於大人用袖箭殺死!老夫人更是被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莫如鏡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澀澀的道:「要是大爺為難,奴婢們願意以死謝罪!」


    「你們怎麽不去死!」於氏看著她們狐媚樣,就忍不住自己的怒氣,覺得自己被她們欺騙:「你們賣身契在我的手裏,今兒我還非要弄死你們!」


    溫澤生還在安撫拉著自己不放的舅母,聽到自家娘的話,就知道不對,趕緊上前扶住她製止:「娘,您今兒是被氣暈了,您最是心慈,怎麽會要兩個姨娘的命?娘,我也想有弟妹,到時候可以幫襯我一把!」


    於氏不依不饒的拍打著兒子,紅著眼睛哭鬧:「溫君和,你要是嫌棄我了,我們就和離……」


    青梅悄悄的退迴到一邊看熱鬧的溫君昊身邊,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他,低聲道:「夫君,你也看見了吧?齊人之福不是這麽好享的,對不對?」


    「小醋罈子!」


    青梅眼一轉,低聲問:「你不喜歡小醋罈子嗎?」


    溫君昊看著她那桃花眼尾向上翹,如同三月的桃花,眼波流轉之間,自有一股風流俏皮之意,隻覺得心裏癢癢的,沉斂幽深的眼眸緊攫著她,眼底最深的地方似乎捲起暗欲,低啞的道:「喜歡,我最喜歡小醋罈子的味道,也喜歡青梅果酒,酸酸的卻很可口,恨不得連皮帶肉的吞下去……」


    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臉,說著曖昧無比的話,讓她忍不住想入非非……


    青梅忍不住臉帶桃花,心裏砰砰直跳,卻還是瞪了他一眼,低低的道:「出去一趟,越髮油嘴滑舌了!你說那邊的事,怎麽辦好?」


    溫君昊反而拉著她不露痕跡的退後幾步,看著那裏鬧成一團,悠閑的低語:「不急,先看看再說!反正一時半會說不清……」


    紅萍她們在樹蔭下準備了凳子,桌子,茶水,糕點,殷勤的請兩位主子坐下歇歇。


    青梅喝著茶,吃著糕點,邊上美男相伴,看著前麵的鬧騰哭喊,低聲感嘆:「夫君,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沒同情心了?」


    「不會啊,我們都陪著他們呢!」


    溫君昊鳳眼細細的打量著她,滿意的點頭:「看著臉色不錯!」又不滿的挑眉:「我不在,你就不想我嗎?」


    「你還想我為你消得人憔悴嗎?」青梅看著男人糾結的表情,揶揄的低笑:「我天天都想你啊,想你的時候,我就吃東西呢?」


    溫君昊鳳眼含情的看著她,說不出的好看俊俏,低低的誘惑:「現在我迴來了,我比較喜歡你咬我,你說好不好?我很大方的,全身上下你要哪兒都行!」


    青梅咬唇看著他:「溫君昊,你不要臉!」


    溫君昊看著她,鳳眼脈脈含情的笑:「我要臉做什麽?要你就好!」


    「你再說,晚上你就睡書房去!」


    「原來你喜歡書房啊?我也可以配合你的!」


    青梅很想語出驚人的嚇嚇他,可是還是不敢說,萬一嚇著他就不好了,隻能嗔了他一眼:「我們什麽時候去莊子上看看?那可是六萬兩銀子呢?」


    「好,再過幾天我陪你去瞧瞧,到時候我們地為床天為被……」他看著她勾唇一笑:「一起看星星!」


    青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可是自己和他在一起,說著這麽無聊的情話,心裏也覺得好甜蜜啊!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因為邊上有他在,自己瞬間什麽都不用怕,不用擔心;因為有他在,自己隻想他哄自己,讓自己沉迷在他的男色裏?


    青梅看著前麵於氏拉著溫君和糾纏扭打在一起,低低的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家閨秀嗎?難怪她老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我看著我確實做不到她這樣啊!」


    溫君昊好奇的看著她,俊眉微挑:「你這話,我怎麽不相信來著?」


    青梅很陳懇的點頭:「我說的是真的,這樣不過是浪費體力,像我這樣小家小戶出來的,隻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那把匕首!」


    桃花眼在某處溜達了一下,低笑:「讓你從此打敗宮中眾多美女,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溫君昊俊臉抽了抽,忍不住伸手,快速準確的捏了捏她挺翹的小鼻子,無奈的道:「我就知道不能讓你隨意出府,你說,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胡言亂語啊?」


    「我也忘記從哪兒聽來的了,不過我就記得有人為了追求絕世武功,嘿嘿,我給你說,有個人叫東方不敗,就和你一樣俊俏的讓大姑娘小媳婦都為之側目……」


    五月的天已經開始熱了,特別是申時(下午三點),陽光照在身上,讓人都能出汗。


    特別是溫君和在那裏焦頭爛額,還因為於氏和弟媳的糾纏,渾身都變得汗流浹背,既然到了今天這一步,自己的兩個女人和孩子自己怎麽也要保住,可是現在的難題就是賣身契。


    有了賣身契,自己就好辦了,可是他知道於氏不會拿出來,這該怎麽辦?


    他拉住對自己拳打腳踢的於氏,看著兒子和於巧蕊想去給於振華鬆綁,可是卻被辛五他們麵無表情的攔住。


    溫君和心裏一動,自己不好對他們強求,但是自家弟弟或者青梅可以啊?


    他迴頭找人,看著弟弟和弟媳婦坐在樹蔭下說話,那一幅畫麵太美,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小心肝。


    為什麽他們這麽舒適坐在那,說好的好兄弟一輩子,說好的兄弟齊心呢?


    在這個天氣,在這個時辰,他們在悠閑的看戲,自己在辛苦的演戲,這可真是讓人鬱悶的想吐血啊?


    不對,他們連看戲都不認真,還在那眉來眼去。


    溫君和毫不猶豫的開口喊人:「君昊,你們倆過來!」


    「啊!」青梅正說的興致勃勃,被他一打斷,自己也不知道說在哪兒了,無奈的看著他問:「這東方不敗,是不是很厲害啊?」


    「是很厲害,不過我們先去看看吧?吵的人頭疼!」溫君昊看著她嘴角一勾,鳳眼帶笑,俊美的臉上帥的一塌糊塗,曖昧的低語:「這裏弄好了,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細細的說,你說好不好?」


    青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低低的道:「不怪我定力太淺,是因為男色太惑人,是因為你實在太帥了!」


    見男人笑的格外愉悅,忍不住嘴欠的加了一句:「是蟋蟀的蟀,不,你比蟋蟀帥多了!」


    「好樣的,晚上等我收拾你!」


    青梅覺得他的眼神太那個了,隻覺得身上冷颼颼的,就和沒穿衣裳一樣,趕緊狗腿的賠笑:「四哥我錯了,夫君大人大量,四爺最好了!」


    溫君昊起身,看著她俊眉一挑,淡淡的道:「已經晚了!」


    青梅也起身,抬著下巴看著他,嫌棄不已:「四叔,你可真小氣!」


    溫君昊真的隻想把這磨人,誘人,纏人的小姑娘帶迴去好好的調教,可是那邊溫君和又在喊自己,自能示意她和自己先去前麵看看。


    「都給我住嘴!」他眼神銳利的掃過他們,丹鳳眼如同兩汪寒,見場麵霎時平靜下來,才看著於氏,淡淡的問:「說吧,你要怎麽樣才罷休?要是想要和離也可以,我們溫家的爺,不怕娶不到夫人!」


    又冷哼一聲,眼神陰沉的看著她:「你看你,哪裏像當家主母?潑婦罵街也不過如此,就憑你對上不孝,氣暈我娘!對妯娌下狠手,竟然敢動匕首,我覺得你也不合適做我們溫家的大夫人了!」


    「你說什麽?」於氏看著他的眼神,就覺得心裏發涼。


    開什麽玩笑,她說合離,就隻是說說而已啊,可不能當真的。


    她紅著眼睛,眼淚直流的看著他,聲音無比的委屈:「小四,都說長嫂如母!我嫁進溫家你還在娘的肚子裏,我對你事事上心,你還沒出來就給你準備針線鞋襪;哪怕後來我有了阿澤,他有的東西,都給你留一份,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捂著自己的胸口,難受的哭泣:「你真的太狠了啊……」


    「娘,娘……」溫澤生趕緊扶住她,歉意又為難的看著溫君昊,低聲求情:「四叔,家和萬事興,這寧拆十座廟,也不拆一樁婚啊!」


    於氏幹脆靠在兒子的肩膀上,委屈的哽咽:「既然溫府容不下我,我走就是,可憐我的阿澤,可憐我的女兒……」


    說真的,要不是於氏先前對青梅太過分,溫君昊還真的不會翻臉無情。


    雖然於氏嫁進來的時候,對自己好是因為自己是受寵的麽子,可是後來她對自己也不錯,雖然後來見麵的時候少了,可是畢竟喊了這麽多年的嫂子。


    可是她現在對青梅太囂張,對自己的娘不恭敬,也讓他很惱火。


    溫君昊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神銳利的看著她:「既然你不想離開溫府,那就把那兩個通房的賣身契拿出來!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我,我……」麵對溫君昊的眼神,於氏心裏不敢再有僥倖,已經有了妥協之心。


    雙手被綁著的於振華,卻在這個時候大聲開口:「休想,這兩個賤奴的賣身契,我姐姐已經給我了!她們本來就是我於府的奴婢,我憐惜她們離家多年,要帶她們迴去和家人團聚!」


    溫君昊的丹鳳眼如同兩汪寒,盯著他,似乎想要把他千刀萬剮,聲音陰寒的道:「怎麽著,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提醒我收拾你嗎?你對我夫人出手,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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