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弟的錯,我認罰!」許梓健拿起杯子,一仰頭就喝了杯酒:「這可真是好酒啊!」


    崔家暉趕緊拉著他坐下,笑著道:「先吃點菜,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兒可要喝個盡興才好!」


    許梓健坐下後,笑著問:「吳大哥他們不來嗎?」


    「他們倒是想來,可是家有河東獅,也要顧忌一二!」姚建華很是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這麽一說,我這沒成婚也有好處,沒人管啊!對了,你這次秋闈怎麽樣?」


    許梓健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倒黴,還是沒成,真是鬱悶啊!」


    「沒事,你還年輕呢!」姚建成看著他問:「不過這裏好好的,為什麽要離開呢?有道是人離鄉賤啊?」


    「這不怕,我妹妹的那戶人家,叔伯都是官!」許梓健自然要吹噓一二:「都說一年清知府,十萬白花銀,除了許大哥您府上,我可再沒見著這樣的人家……」


    三人喝著酒,說著話,倒是很快就熱鬧起來,再加上牡丹她們三個妖嬈艷麗的美人過來倒酒,摟摟抱抱的,很快場麵就不受控製起來,三人摟著女人各自迴房。


    坐在斜邊上的王航沛看著一夥人離開,搖頭嘆氣:「青竹,你說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酒池肉林呢?」


    青竹看了他一眼,感覺這裏就自己和爺在是有點怪怪的,低聲道:「是不大好!」


    「你也覺得不大好對吧?關鍵時候怎麽能走,我又不怕長針眼!」


    青竹聽完自家主子的話,隻能低頭當成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王航沛前一刻還猥瑣的想要看兒童不宜的畫麵,很快又認真起來:「姚建華和許梓健之間看著挺好,崔家暉是個很圓滑的人,難道他們真的隻是來尋歡作樂?」


    青竹自然不會迴答自家爺。


    王航沛嘆了口氣,看著樓下幾個舞女妖嬈的舞姿,覺得很沒意思,起身道:「我們先迴去吧?讓人留意這裏!」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許梓健摟著美人走出來,看到姚建華和牡丹已經在那看歌舞,上前坐下低笑:「姚大哥今兒可真快啊?」


    姚建華笑了笑:「牡丹,你下去給爺露一手,下麵的人跳的不好看!」


    「是!」


    牡丹的舞姿很曼妙,柔若無骨,旋轉跳躍之間極盡優美,而且半露不露的大紅裙子,更是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


    二樓和三樓的很多人紛紛叫好:「好美啊,不要停!」


    「我要這個女人,多少銀子!」


    「啊,牡丹……」


    許梓健也看的不住叫好:「都說牡丹的舞姿妙不可言,今兒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姚建華笑的很愉悅,很隨意的道:「這有什麽,晚上讓她陪你就好了!」


    「嘿嘿,那我不客氣了!」


    許梓健垂涎牡丹的美色已久,可是牡丹的包夜身價不菲,要一百兩一晚,也讓他望而卻步,如今被酒色迷住,根本不管別的了。


    崔家暉也摟著美人走了出來,依依不捨的告辭:「我是要先迴去了,要不我爹明兒非揍我不可!」


    姚建華也起身:「哈哈,梓健,你好好享受啊!我也先迴去歇著了,免得你放不開!」


    「嘿嘿,多謝姚大哥成全!」許梓健起身送他們下樓,看見牡丹也離開舞台,趕緊讓人去叫她迴房間。


    姚建華看著崔家暉的馬車走了,自己悄悄的隨著媽媽上去牡丹邊上的房間偷聽。


    沒有人知道,這是二皇子的產業,現在交給他管理。


    牡丹極盡奉承,又是嬌言軟語,真是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讓許梓健覺得自己快活似神仙……


    「公子,你真好!」牡丹躺在他身邊,光裸的手臂來到他的臉上,撫摸著他的眉眼,柔媚如絲:「哪像姚公子,就是那中看不中用的銀槍蠟樣頭!」


    許梓健得意的低笑:「真的嗎?沒想到姚大哥竟然如此力不從心啊!今晚上就讓我好好的陪陪你!」


    「你就是想走我也不依啊?」


    牡丹纏住他低笑:「姚公子上次還和人搶樓裏的相惜姑娘,就在外麵的花廳裏……可真是熱鬧的緊……」


    許梓健聽到這八卦,下意識的接口:「這有什麽奇怪,他上次還在酒樓裏和別人的小媳婦……」


    姚建華眼神陰狠的看著自己手裏的茶盞,還是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小房間,這個許梓健口風不嚴,自己好好教教他,什麽叫做禍從口出。


    他來到樓下後,上了自家的馬車,盤算著這件事情怎麽著好?


    腦海裏快速的過了一遍,想到青杏對自己的吩咐很是敷衍,而他說的卻是自己和青杏在外風流,低聲的吩咐手下幾句,馬車才離開。


    就這樣吧,自己現在要娶妻,不能有任何不利自己的傳言;而他本來想拉攏餘家,可是靠上了二皇子,自己根本不在意餘家,那麽青杏就是無足輕重了。


    許梓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看著外麵的天色還暗沉沉的,不過時辰已經不早,卯時中(早上六點)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趕緊讓叫了熱水洗漱,為了麵子也要強撐著若無其事的離開。


    早上的牡丹閣靜悄悄的,可是後門送客的馬車停了不少。


    許梓健出門的時候,看見有好幾個男的臉色青白的上了馬車,自己也趕緊上了最近的一輛馬車,報了個地址就癱在馬車的軟榻上。


    一日之計在於晨,餘海勍因著青杏大了肚子,餘太太怕兩人年輕不經事,早就打發兒子歇在書房裏


    青杏還在床上睡覺,就被於媽媽喚醒:「少奶奶,你趕緊起來!」


    「這大清早的幹嘛?」青杏還以為自己起晚了,一看外麵還是灰濛濛的,惱火不已:「叫魂啊!這麽早,你趕著去投胎嗎?」


    於媽媽眼裏閃過一絲陰狠,聲音嚴厲的道:「主子讓你做後一件事,你出去後,往牡丹樓去,攔下一輛馬車,隨後就喊非禮……」


    「這不可能!」青杏瞬間清醒,臉色一變:「這樣的話,我怎麽在餘家立足?於媽媽,你幫幫我,我給你銀子!」


    於媽媽低低的道:「這是主子的嚴令,你要是不去,主子就親自找餘少爺了!你要是去了,以後再也不會找你,連原來要你辦的事情都一筆勾銷!」


    於媽媽看見她臉色難看的喘著粗氣,低聲道:「再說你這麽大的肚子了,到時候餘少爺肯定不會懷疑你去外麵勾三搭四,你隻要一口咬定許梓健見色起意就好,你要知道……」


    青杏眼神怨恨的看著她:「事到如今,我隻能聽你的不是嗎?」


    於媽媽扶著她起床梳洗,低聲的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青杏自然要多為自己打算,一手扶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扶著於媽媽去了婆婆那請安。


    餘家因著是糧食生意,餘老爺早上卯時初就要起床,餘太太這麽多年也習慣服侍著夫君起身。


    她雖然不滿意她做自己的兒媳婦,可是她懷著孩子還真不會苛刻她,有什麽帳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來的及,實在不行就……


    因此看到她來請安,很是和氣的道:「你這麽早起來做什麽,多躺著好好養身子!」


    「多謝娘體恤,大夫說我多走走,對孩子好,我就想著出去走走,順便買點早點,娘想吃點什麽?」


    餘夫人神色和藹多了:「我已經吃過了,你帶兩個人出去轉轉就迴來吧!」


    「是!」


    青杏自然隻帶著於媽媽離開,坐著停在餘家邊上的一輛馬車快速的離開,於媽媽不停的叮囑她,到時候該這麽做才好……


    許梓健翹著二郎腿躺在馬車上,感覺還沒走幾步呢,馬車就猛地停下……


    「籲!」馬車快速的停下,隨後是車夫的唿喝聲:「你怎麽走路的?沒聽到馬車聲嗎?」


    「對不住啊?我急著迴家呢?」女人嬌軟的聲音,帶著有點不安:「能不能載我一程啊?我給銀子!」


    許梓健見馬車還不走,不悅的挑開車簾子,看見那婦人懷著身孕,眉眼很是麵熟,卻又想不起來……青杏看見他很驚喜:「原來是許公子啊?我聽姚公子說起過你呢?他昨兒晚上就……」瞬間覺得自己說漏嘴了,掩住自己的嘴不說話。


    許梓健卻猛然想起了她就是那個酒樓裏的女人,好奇她怎麽會在這裏,開口道:「既然如此,嫂子就上來吧?」


    車夫扶著她踩著踏馬凳上了馬車,才繼續趕著馬車往前走,問:「這位太太要去哪兒?」


    「就去西街那邊,不是新開了家《四季香》點心鋪子嗎?」


    「好嘞!」


    許梓健看著她好奇的問:「你這麽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邊離牡丹閣這麽近,難不成是來找姚大哥的?」


    青杏羞澀的點了點頭:「對啊,我好久沒見到他了,我和孩子都想他了!」


    「什麽?你既然有了姚大哥的孩子,為什麽要嫁給別人!」


    看著他震驚的眼神,青杏很是幽怨:「我也不想啊?可是他就是性子怪,非要把人家嫁人,可是又特別關心我!他說我比牡丹還美呢?」


    青杏嬌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他問:「你覺得我比牡丹美嗎?」


    「是,是很美!」許梓健心裏深深的覺得姚建華的口味獨特,放著如花般的牡丹不要,卻找這懷孕的婦人,難不成這婦人比牡丹還好?


    青杏見他看自己,眼神嬌羞的道:「你這樣看我幹嘛?是不是我沒收拾好?」


    「沒有,就是覺得猜不透,看不透姚大哥的心思,難怪他能成為我們這的豪富呢?」許梓健真的不明白姚建成怎麽想的,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啊?」


    青杏給了他一個媚眼,歪著腦袋嬌羞的笑:「你猜啊……」


    這猜來猜去猜自然猜不明白,可是馬車卻到了西街,因著這個時候是辰時(七點)人來人往,顯得很是熱鬧,馬車的速度隻能慢了下來。


    青杏也感覺到了,手摸著自己的腰帶,借著袖子的遮掩,悄悄的解開衣帶,看著他笑了笑:「多謝公子帶我一程!」


    許梓健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對她點了點頭:「嫂子客氣了,要不一起吃個早點?」


    青杏感覺到馬車越來越慢,看準半靠在榻上的許梓健,一個泰山壓頂撲過去。


    撲到他身上,就開始扒拉他的衣袍,低低的道:「我有點冷,你給我暖暖好不好?」


    當一個人累了差不多一晚上,真的直不起腰,渾身沒力。


    許梓健真的太累了,又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懷孕的女人偷襲,瞬間覺得自己長的太俊俏也是一種罪啊?


    許梓健有點遲疑:「這,這不好吧?」


    自己已經搶了姚建成的牡丹,難道好要連青杏也一起……可是,姚建成為什麽這麽喜歡青杏呢?


    他要是平時腦袋清楚的時候,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不對勁。


    可是這一晚上的酒色,讓他的腦子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還停留在牡丹閣裏,覺得不用顧忌什麽……


    他這遲疑間,身上的袍子已經被她解開,還有自己的褻衣也半開。


    可是,他覺得自己吃不消了,下意識的拉著自己的褲子,尷尬的笑了笑:「要不下次吧?」


    青杏也不勉強,轉身卻對著馬車的窗戶,尖利害怕的大喊:「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非禮啊……」


    這個時候,許梓健才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下來,聽到她的喊聲,臉色一白,一巴掌打過去,怒喝:「你這賤人,你瘋了!」


    這個時候街上人多,買菜的,吃早點的,開鋪子的,男男女女很是熱鬧,一聽到這悽慘的求救聲,好幾個男的就衝上前,掀開簾子救人。


    而掀開簾子的幾個人,看著一個衣冠不整的公子,臉色猙獰的抓住一個衣裳不整的女人,還在對她動手,趕緊的一擁而上,把女人救下來,才發現竟然還是大肚子,紛紛勸解:「你看你,媳婦都有孩子了,你也忍著點啊!」


    「就是啊,實在不行去百花樓也行啊?」


    這時,於媽媽從人群裏衝進來,扶住青杏,指著許梓健大罵:「你這色狼,奴婢一轉眼,就找不到我家少奶奶,原來是被你給搶了,你怎麽能對一個孕婦下手啊?奴婢寧願替我家少奶奶啊……」


    開什麽玩笑,你這婆子都什麽年紀了,人家又不是眼瞎……


    有人出聲:「報官去,我們芙蓉鎮可不能有這等惡徒!」


    「就是,有這種人,家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可怎麽敢出門?」


    「小六子,你去報官……」


    於媽媽看著埋在自己懷裏哭泣的青杏擰了自己一把,趕緊開口:「我家少奶奶的名聲要緊,各位,讓我家的少奶奶先迴去吧?」


    許梓健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氣炸了,臉紅脖子粗,額頭青筋直跳:「你們給我閉嘴,本公子要什麽女人沒有!」指著青杏大罵:「你這賤人敢胡言亂語,我非要弄死你……」


    「許梓健,你給我閉嘴!」這個時候,許家的族長出聲了。


    他今兒早上被人請來說有事,路上發現這鬧劇,心裏還覺得好笑呢?一發現竟然是許家的人,頓時覺得自己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而餘家槺也聽到熟客說起這裏的事,好奇的過來一看,卻發現是自己的兒媳婦,趕緊上前問:「這是怎麽了?」


    邊上的男女很熱情的告訴他:「這位少奶奶差點被那邊的公子非禮了,要不是我們出手……」


    這個時候,因為這場事故,街上全麵擁堵,馬車也不能動彈。


    青梅坐在馬車上,撩開車簾,桃花眼帶著亮晶晶的笑意,看著這熱鬧的場麵,很是感慨:「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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