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東醒來已經是快中午了,覺得自己睡了一覺渾身都舒坦多了,想起了溫家叔侄,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梳洗更衣,再吃了碗餛飩,才問何生他們:「這是怎麽迴事?溫君昊是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換房間了?」


    何生趕緊開口:「四爺是前兒早上才過來的,原來兩個溫公子是叔侄,四爺說小姐是貴客……」


    許延東聽了後,覺得很是頭疼,無奈的嘆了一聲:「姓溫的都不是好人!」


    原本他還想著要是溫澤生家世簡單,到明年和溫君昊約定到期,就把女兒許給溫澤生,可是一到這別院,就知道溫澤生的家世,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可是他也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是溫君昊的大侄子,這下可真是夠尷尬的,他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曉強端了一碗藥上來,許延東喝完了就去找女兒,商量一下走之前送點什麽東西。


    劉婆子心裏以為小姐是想爺了,幹脆在那陪她說話,仔細的問鋪子的裝修,還有蛋糕裏可以加什麽?牛奶裏可以加什麽?


    看到許延東來了,才笑著告辭:「多謝小姐解惑,老奴先告退,去安排他們照著小姐說的做。」


    「劉嬤嬤慢走!」


    青梅笑著迎向自家爹:「爹,您怎麽不多睡會?藥吃了嗎?」


    丫鬟送上茶就退到外麵,許延東笑著點頭:「沒事,我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青梅,爹有點想家了,你看下去去買點東西謝謝人家收留,我們明兒啟程迴去怎麽樣?」


    青梅嘆了口氣:「我也想家了,可是八月十八就是溫公子的生辰,他們已經說過讓我們留下,我們隻能八月十九再走!至於賀禮,我弄了蛋糕,交給了溫府的人,就當是我們的賀禮吧?」


    許延東趕緊點了點頭:「這是不能就這麽走了,溫公子要生日了,那我們怎麽也得多留兩天。不過,那蛋糕是什麽東西?」


    「爹你嚐嚐就是,小廚房裏這兩天都在弄!這時應該的多著呢!」


    她不是忘記蛋糕這迴事,而是怕樹大招風,不過此次迴去後,就可以借著溫家的勢,狐假虎威,當然,要是自家爹能考上進士那就更好了。


    青梅讓人去小廚房端上糕點,許延東嚐了兩塊,漱口後笑著道:「這東西香軟得很,你祖母肯定喜歡。」


    「那我們迴去也可以做出來賣,就是我們那邊沒有奶牛,估摸著味道會差點。」


    「這倒是,迴家試試再說!」許延東看著女兒低聲問:「青梅,溫公子,不是,是那個溫四爺有沒有說什麽?」


    青梅乖巧的看著他:「沒和我說什麽啊?不過四爺說今兒要和爹說說話!」


    「哦,這也好,我們到時候租馬車迴去……可惜我們的馬被殺死了,這一下又要陪銀子!」


    許延東和女兒討論迴去的事宜,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麵的丫鬟請安聲:「奴婢給爺請安!」


    許延東起身相迎,青梅乖巧的起身跟著爹的腳步,心裏腹議:假惺惺,假正經,前兩天進門的時候,都是悄無聲息的,現在卻這樣懂規矩。


    還有那兩個丫鬟,現在倒是會出聲請安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伯父起來了,您今兒個看著精神真好!」


    溫君昊進來看見許延東迎上來,趕緊笑著先抱拳見禮,才相扶著一起坐下說話。


    許延東笑著道謝:「多謝溫公子,應該是溫四爺,我真的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


    溫君昊和他說著話,眼神卻看了青梅一眼,示意她離開。


    許延東也想著自己女兒在的話,說起她的婚事也不妥,也用眼神示意女兒離開。


    青梅無奈的起身:「爹,四爺,我先去廚房看看!」


    看著女兒離開了,許延東神色探究的看著溫君昊:「四爺,您這大侄子不知道我們原先認識吧?」


    溫君昊嚴肅的點頭:「要是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和青梅遇見的!伯父,我對青梅的心,絕對不會變,也不會讓她的身邊有別的男人存在!」


    「我們有約在先,我自然不會忘記!」


    許延東打著哈哈:「至於以後的事情,青梅現在還小,到時候再說!」


    他真的不希望女兒嫁到這麽遠,有什麽事情,自己也照顧不到,而且女兒性子烈,高門大戶的生活,未必能舒心。


    他不求女婿大富大貴,隻願女兒幸福,不用看別人的眼色活著。


    溫君昊嘴角一勾,誠懇的道:「我知道伯父的心意,可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青梅和我相談甚歡,很是情投意和,伯父要是真的想青梅歡喜,何不成全我們?」


    這話許延東真的不愛聽,可是看著溫潤如玉,清雋不凡的溫君昊,他的心裏也動搖了:要是女兒自己喜歡,我不如成全他們,畢竟他這樣俊美,肯定招姑娘家喜歡。就像我自己當初見到妙妙,也是一見傾心!


    溫君昊很會察言觀色,見他神色猶豫,溫和的道:「而且我家人口簡單,我的三個兄長都在外當官,家母不要媳婦留在身邊侍候,都是打發她們各自去任上……」


    聽到他的話,許延東很滿意,這婆婆看來不難相處,兩人說了會話,青梅就招唿他們一起吃午飯。


    看著嬌俏的女兒和清雋的溫君昊坐在自己的兩邊,還真是男俊女俏,說不出的登對。


    而且他們似乎無聲勝有聲,彼此之間很有默契,算了,就這麽著吧!


    溫君昊今兒外麵還有事要安排,飯後說了會話就離去。


    許延東想著就去大房那邊走走,自己怎麽著也該去說聲謝謝。


    青梅懶洋洋的迴到床上,繼續躺著午休,外麵秋雨綿綿,自己又是這種特殊的日子裏,她一點都不想動彈,隻想在床上睡個昏天暗地,和被子同生共死不分離。


    許延東去大房那邊的時候,他們還在喝酒,他也沒有多呆,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很快就迴來。


    不是溫澤生不熱情,而是那邊許延成父子都在,他看了心裏就膈應,不想看見他們。


    溫澤生親自送他出門,一路陪著他說著話,伯父長伯父短的倒是相談甚歡。


    許延東迴來,聽說女兒已經睡了,他也迴房喝了藥就睡下。


    大房這邊,許俏蓮看著溫澤生送二叔出門,帶著秋雨悄悄的跟著他們,等二叔走了才上前見禮:「大公子,喝酒傷身,您少喝點酒!」


    「好,多謝大小姐提醒,你吃過午飯了吧?」


    溫澤生看著她,很和氣的笑了笑:「大小姐閑了就到處走走,院子裏有幾處景色不錯。」


    雖然自己不喜歡她,可是她時常陪著娘說話,又溫柔乖巧,他也願意給她尊重。


    許俏蓮嬌羞的點了點頭:「多謝溫公子,我知道院子裏景色好,不過我聽哥哥說公子的書房裏有很多雜記,不知能否讓我拜讀一二?」


    「自然可以!」溫澤生不以為意點頭:「大小姐,那我送你過去!」


    許俏蓮很懂事的答應:「好啊,那樣也免得看書房的姐姐為難!」


    聽話辯音,溫澤生聽了她的話後皺眉:「難不成小欣不讓你進書房?那她也太沒有規矩了!」


    許俏蓮不動神色的告了那丫鬟一狀,心情大好的嬌笑:「不用了,那丫鬟也是怕我笨手笨腳的!」


    溫澤生陪著她來到自己的書房,又說了小欣幾句,見小廝來請,就快速的去前麵的宴席。


    許俏蓮心情大好的在書房轉了一圈,見這個時候,除了小欣就沒有旁人,對她笑了笑:「勞煩姐姐了,我想靜靜看會書!」


    小欣無可奈何的福身離開,免得這女人又生是非,公子明明交代自己不要讓外人進他的書房,這大小姐又不是內人,這會倒是怪起自己來了,真是丫鬟難為。


    許俏蓮溫確定書房裏沒人,才坐在那,眼神複雜的打量著散發著淡淡墨香味的書房,拿著那硯台聞了聞,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裏麵的粉末都倒進去……


    「溫澤生,你為什麽就看不到我的好呢?非要逼著我動手……哥哥,希望你的東西管用,要不我可真的沒法子了!」


    許梓健喜歡往青樓楚館,酒樓賭場行走,這三教九流之地,自然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他有時為了情趣,自然會用點別致的東西。


    今兒早上聽到妹妹的擔憂後,這才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給她,隻要妹妹能進溫家,他才不管是妻是妾呢……


    許俏蓮挑了幾本書,這才優雅的離開書房,轉身就去大夫人房裏說話。


    她心裏很是擔憂埋怨大夫人,她想為大公子選大少奶奶,卻看不到殷勤服侍的自己,恨大夫人狗眼看人低,嫌貧愛富。


    就像上次去外麵給自己選衣服,買首飾,可是她卻忙著和別人的家的太太小姐打招唿,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存在。


    於氏這個時候已經在午休,許俏蓮就去邊上的抱廈和丫鬟們說話……


    那邊酒宴散了,許梓健就和另一個公子葛曉華,蠱惑溫澤生去書房見識見識他收藏的美人圖:「有道是聞名不如相見,你今兒要是拿不出,那可就算你輸了!」


    「我怎麽可能輸?今兒讓你們見識見識美人!」


    溫澤生酒後倒是顯得格外狂放了幾分,三人來到書房後,親自拿著畫軸小心的打開,一個穿著大紅曳地的娟裙美人,長發飛舞,雙手拈花,俏臉含笑,飄逸出塵中又帶著幾分嬌媚,瓜子臉上眉眼精緻的恰到好處,一對鳳眼瑩亮清澈,眸如點漆,很是清麗動人,似乎會從畫裏走出來翩翩起舞。


    許梓健眼神一閃,笑著看邊上滿口稱讚,仔細欣賞的葛曉華:「葛公子,我剛才在席間聽聞葛公子很是擅長書畫臨摹,不知畫裏的這個美人你來臨摹的話,能像幾分呢?」


    這副畫葛曉華也非常喜歡,看的不住點頭:「溫公子,您讓我臨摹一下吧?這神韻處理的太好了,我也不知道我能臨摹幾分韻味。」


    葛家擅長書畫,他的叔伯有人在京城擔任翰林,還有辭官迴家在書院擔任先生的,也算清貴人家。


    於氏此次想給兒子娶的媳婦,就是葛家的葛玉嬈,特別教待兒子要好好相處。


    溫澤生不知道娘的另一重意思,席間說起美人圖,也是為了引起葛曉華的注目,很是自然的點頭:「葛兄請,要不你帶迴家去慢慢觀賞也沒事。」


    「不用,給我準備筆墨就好。」


    「小欣,筆墨侍候!」溫澤生很自然的讓丫鬟來準備東西,自己坐在邊上的圈椅上喝茶。


    今天中午,他是主人家,酒也喝的有點多,看見他們在欣賞畫卷,又有小欣侍候,覺得自己有點頭暈,就來到書房一側的美人榻上躺下,順手拿出一本雜記遮住臉,閉上眼休息一會。


    小欣找出上好的宣紙,隨後開始準備文房四寶。


    葛曉華準備下筆的時候,聞了聞就皺眉,覺得這墨的氣味不對,又不好意思明說,搖頭道:「罷了,我今兒喝多了酒,怕是下筆沒了分寸,改日再來欣賞吧!」


    說完拱手告辭,一邊走,一邊琢磨那究竟是什麽味道?


    許梓健看這一會,溫澤生已經發出微微的鼾聲,小欣則是在收拾文房四寶,嘴角露出笑意,伸手無意間就把硯台打翻,歉意的道:「真是對不住,我這是喝多了!」


    這樣既可以毀屍滅跡,又可以散發的更快,而氣味散發完後,他自然忍耐不住,一舉兩得。


    小欣心裏恨的要死,卻還是笑著趕緊上前收拾:「公子不必介意,奴婢收拾了就好。」


    她本來就是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因為有幾分姿色,被嬤嬤好好教導過,才放在公子身邊,以後要是公子喜歡,就是公子的房裏人,也好紅袖添香。


    許梓健看著丫鬟收拾東西,自己也笑著離去給大夫人請安。


    於氏每天中午要休息半個時辰,許梓健去的時候,她已經起來在大廳裏和許俏蓮說話:「你這孩子,自去好好休息,我這裏哪裏能讓你動手。」


    許俏蓮站在她的身後,白皙柔嫩的小手按著她的額頭,溫溫和和開口:「我在家裏就天天幫我娘按按,也好讓我娘舒服點;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想著過幾日要離開夫人,心裏就很不舍,夫人就讓我盡盡心吧?」


    於氏心裏覺得她知道感恩,遺憾她家世不顯,要不倒是自己兒媳婦的好人選,閉著眼道:「可惜你爹娘不舍的,要不我倒是想替你選戶好人家。」


    「夫人,您又打趣我!」許俏蓮心裏恨的不行,卻嬌羞的低語:「我年紀還小呢?我爹娘捨不得我出門,要多留我兩年,再說我哥哥還沒娶媳婦呢?」


    「你哥哥此次要是中了進士,那你還怕沒有好嫂子?」


    於氏說完,想到要是父子雙進士,她在小縣城,就也能水漲船高了。


    丫鬟進來福身:「夫人,許公子來給您請安了!」


    「快請,上茶!」


    許梓健進來抱拳請安:「夫人安!我們前邊的宴席散了,葛公子……現在溫兄弟倒是在書房睡著了!」


    於氏一聽兒子可能喝多了,趕緊起身往外走:「趕緊叫人準備解酒湯!」


    許俏蓮看了哥哥一眼,乖巧的跟上她的腳步:「夫人,我怕哥哥喝多,叫廚房準備了解酒湯,秋雨趕緊去端來!」


    「還是你細心!」


    於氏和許俏蓮說著話,來到書房前,見門開著,裏麵卻傳出了男女的聲音「公子,您難不難受?」


    「我就是熱,你用手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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