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風在家陪父母幾日後,便要起程前往蜀山。父母也知朱風現已非常人,他有自己的諸多路要走,當即也不挽留,隻是母親淚流滿麵叫朱風常迴家看看。朱風心中雖難以割舍,但是想起大道縹緲,無歸無期,他也黯然。於是轉身向父母叩完三拜,黃光一閃,消失在天地間。

    了卻塵緣之事,朱風一身灑脫。親情,友情,道來也不過雲煙一場。隻是大道未定,他也不敢奢望,留戀的看了看身後的一草一木,蒸幹了淚水,朱風便已到達穀底。

    靈識一掃,朱風發現塵世子仍在日月洞參悟,而珂珂已不在穀中,怕是已迴蜀山劍派。心中一定,也未與塵世子打個招唿,便走進了傳送陣。

    幾番傳送,蜀山已在眼前。

    一陽真人,見朱風幾日便迴,心中也大感安慰。必定在其心中修道之人還是無一絲心結為好,朱風尚能如此快了斷塵事,也是他樂於見到的。交代一些細節,一陽親自帶著朱風來到了通天峰的後山,此地要比玄武峰熱鬧了許多,二二一堆,三三一群,不過最顯眼的就要算是後山的比武場了,隻見二個大概金丹期的同門正在切磋技藝,看的朱風眼花繚亂。握著手中的土靈劍,朱風也滿懷期待起來。過了比武場大約二裏路程,朱風順著一陽的指向見一山洞“那裏便是外界的出口了,朱風你在外行事定要小心,凡事都要再三思量,要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可大意!”一陽收起靈劍,緩緩說道。朱風點了點頭。雖然他和一陽感情不深,但是從與他交往來看,一陽也是一介性情中人,為人灑脫不羈,對待弟子也是恩威並重。朱風自然也能從其身上體會到一番長輩的氣度來。朱風轉過頭道:“師傅別送了,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徒兒定會記住你的教誨,保重!”一陽也不多言,隻是道:“如果在外有什麽意外,你定可放出本門的求救信符,蜀山弟子眾多,就算是昆侖,峨眉遇見也定會搭救,切記!”朱風麵向一陽跪下叩了三拜,頭也不迴的走進了洞中。

    洞中似乎最近走動之人並不太多,隱約可見台階上幾排清晰的腳印。洞階二壁刻了二隻吊晴白虎,看其形態應是通天殿門外的二隻。隻不過這二隻白虎頭生獨角,身長鱗甲卻於那二隻略有區別。朱風也稍感奇怪,可是腳步仍不停向內走去。隻見,洞頂全是鍾白石乳,石乳上不停的滴些乳白水滴,可能年月方久,至始下方形成了一小水池。朱風忍不住的用手掬了一口,隻感覺奇寒無比,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隻是片刻他又感覺渾身清爽無比,很是受用。在一些岩壁上偶爾會見一些白色小花,通體晶白。想是也不應為凡物,朱風心裏嘀咕。隻見他信手取了幾枚放入了鳳靈內。

    幾許後,朱風才發現前方的傳送陣,隻見有二位白眉老者坐其二旁。也許很長時間未動,衣服上都積了厚厚的灰塵。如果不是看其眼角轉了下,朱風還真以為是二位已故老人。見朱風前來,一位老者突然開口:“你是哪個係的小子,要去何方啊?”朱風隻感覺其聲音渾厚無比,竟有泰山壓頂之勢。朱風連忙上前道:“前輩,晚生是玄武係弟子,正準備外出曆練!”朱風順手把身分白簡送了過去。老者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看了一眼道:“原來是一陽小子的門生,你過去吧!”

    待朱風走後,另一個老者對剛才的老者道:“居然是五行之體,一陽這小子為門內收了個好弟子啊!”說完獨自一笑,又閉上了眼。

    在一個海外沙灘上,有二個修真者正在爭鬥,看其勢那白衣一方略有下風的樣子。幾個迴合,這時隻見另一穿金袍的男子哈哈大笑:“袁亮,我勸你還是把那妖獸晶核交出來,如果逼我動粗,可別怪我劍下無情!”白衣男子渾身一抖,氣道:“付修軍你休要欺人太甚,這妖核是我們幾師兄弟辛苦殺妖得到,他們現全已命喪此妖之口,你卻想來吃白食不成?”說完白衣男似乎略有傷感,手中的晶核握的更緊。

    金袍男子似乎知大權已握,也並不著急,冷笑二聲:“吃白食又怎樣?要怪隻能怪你學藝不精,我今天也不想殺人,隻要你留下妖核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做了冤死鬼,也休要怪了別人!”

    袁亮大吼一聲:“付修軍你這個小人,我今天就算死,也不能讓你如意!”付修軍臉色一緊叫了一聲:“那你就去死吧!”一道青光,便刺了過去。

    袁亮也不閃避,手中黃色靈劍一抖,迎了上去。由於袁亮是赴死之心,一時半會竟也沒有落了下風,付修軍心中一急,也不多想。隻見手中突現一隻青色小鼎,小鼎迎風便長,足有一間房屋大小,一個瞬間便向袁亮罩了過去。

    “雷光鼎!”袁亮大驚!剛想逃跑,隻見青鼎,忽現千萬青絲把袁亮鎖的不能動彈,袁亮大急,幾口精血猛噴黃色靈劍之上,靈劍此刻突然暴漲幾丈,迎頭衝向了雷光鼎。一聲雷鳴,青鼎底口突現一碗口般粗細的閃電,一個交接,黃色靈劍便寸寸斷裂。袁亮張口便吐出了幾口血水,無力了起來。

    雷光鼎為下品靈器,在這些普通的修真者中,已算是上乘法器。而袁亮手中的黃色靈劍隻不過是上品寶器,加上境界比付修軍稍差幾許,如無特殊之法,敗是早晚的事。

    付修軍,一臉奸笑,信步朝袁亮走去。袁亮此時被青絲束縛,動彈不了一毫。隻能無奈的閉上雙眼,內心充滿了不甘。

    袁亮出身於蒼靈派,而蒼靈派隻不過一小派。雖然付修軍乃一散修,但是其兄長付超是為一元嬰期修真者。而蒼靈派掌門也不過元嬰初期,所以付修軍才不畏懼。因為地方偏遠,付修軍平時習慣了勢強淩弱,雖然臭名昭著,但是許多人畏懼其兄長也不敢多言。

    袁亮心中也知師門必不會為了他一個小人物而去得罪付超,即使心有不甘,但也隻能無奈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付修軍一臉小人得誌的奸笑,眼看手中利劍就要刺穿袁亮的丹田。忽聽一人大喊:“道友劍下留人!”付修軍在不知敵友情況下,也不敢無故豎敵,手中劍竟慢了幾分,停在了那裏。

    隻見一人禦劍飛來,一身青衣,黑發披肩,雖然一臉稚氣,但是目光淩厲之極!此人當然便是朱風!於是上前抱了抱拳頭:“這位道友識得此人?”朱風落下劍,笑道:“我也不識此人,隻是濫殺無辜,難免有傷天和,不如放他歸去,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付修軍心知朱風為金丹初期,自已也才金丹初期,但觀其劍羽似乎比自己的雷光鼎強上不少。心中一酌自有劃分,不然哪會給朱風好臉色。於是陪笑道:“道友所言極是,是我殺念太重,我此次迴去,定要清心養性,以便早日手及大道!”朱風見此,也不言語,微笑的點了點頭。付修軍也不多留,雙手一抱向朱風告別而去。

    目送付修軍遠去,這時朱風才從戒內拿出一顆蘊靈丹遞到袁亮麵前。袁亮此時傷勢頗為嚴重也不推辭,接過丹藥便療起傷。不一會兒,袁亮傷勢已好了大半。起身後,對著朱風抱抱拳:“此次多謝道友相救,不然我命歸矣!”朱風迴禮道:“道友嚴重了,我蜀山劍派一直都以匡義救世為已任,我想就算是其他人見到此事也不會眼見道友於水火而不救的!不知道友你們所爭何事?”袁亮本不想說,但觀朱風其表也不像狗苟蠅營之輩。想了想道:“原來道友是蜀山弟子,付修軍那個奸人還不是為了這一枚妖核!”說完把妖核掌於手心。

    朱風一觀,發現妖核平平無常,疑惑道:“就為這個黑唿唿的東西?”袁亮見其真是不知,為他解說道:“這個是三級海豚獸的妖核,還沒形成妖丹。不過對於我們修真人來說,還算是有大用,能增加修為不說,而且還是蘊嬰丹的主元料之一!”

    “哦,我倒是小看它了!”朱風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袁亮見朱風明知此妖核的用途而不動心,對其更是敬佩,拉著朱風的手道:“道友大恩,袁亮無以迴報,就以此妖核贈於道友,以表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望道友莫要推辭!”朱風連忙擺手,急說:“道友,萬萬不可,想必你得此物也是曆經一番艱險,我又怎麽能奪人所好呢!”

    見朱風一再堅持,袁亮心知如果再相讓就顯的有些作做了。隻是萬般邀請朱風定要去他蒼靈一派做客。朱風本也無事,也不推辭,和袁亮一起向蒼靈派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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