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這個錢我不能要。甄城極力的推托著。

    拿著,這是命令。陳營長繃著臉威嚴的說,這五十元錢算什麽,再多的錢也買不來你對於解放軍的熱愛,如果沒有你的鮮血,也許李排長的一條腿就要殘廢,嚴重的甚至要威脅生命安全,別說是五十元錢了,就是伍佰元、五千元、五萬元都不多。

    魏欣靜小聲的勸著甄城說,你就收下吧,要不然陳營長要不高興了。

    陳營長似乎聽到了魏欣靜的話,他指點著魏欣靜說,對了,魏欣靜說得對,你要是不收下這個錢,我真的要生氣了。

    甄城想了想說,陳營長,我們和魏欣靜不小心,把您的兩瓶子老白幹酒給摔碎了,這五十元錢還是給您買酒喝吧?

    是嗎?陳營長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說得好,損壞東西要賠償,你們既然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上好的老白幹酒給摔壞了,理應賠償。不過,今天先給你們記著,到了時候,一定要賠我,哈哈。

    迴到林場的第二天上午,十幾個壯小夥子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林場,他們進了林場的院子就吵吵著要找甄城。

    陳晨看到情況不妙,讓甄城躲在屋子裏先不要出來,他帶著所有的知青把那些人緊緊地圍了起來。

    老場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走進人群對那些人問道,你們找甄城幹什麽?

    幹什麽?為首的一個人說,你們林場的甄城昨天搶劫了我們村子的一輛大馬車,而且還把我們的車把式給打壞了,我們來和他討個公道的。

    你怎麽知道甄城就是我們林場的呢?老場長不緊不慢的問。

    你別護著你們的人,那個甄城還算是一條漢子,他當時親口告訴我們那個車把式,他就是林場的,有什麽事情他擔著,怎麽著,到了這個時候,不認賬啦?

    哦,就算甄城是我們林場的,那麽甄城打的人是一個什麽人呢?他為什麽要打人呢?他現在又在哪裏呢?老場長接連的發問。

    告訴你,老家夥,你給我裝糊塗。那麽我就告訴你,你們的甄城打的人是我們村大隊書記的兒子;他打他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書記的兒子不讓他搶奪馬車;你是領導,你應該比我清楚,甄城的這種行為,說的輕一點叫做打擊革命領導子女,是百分之百的耍流氓,說的重一點,這是破壞文化大革命,擾亂社會秩序的行為。

    嗬,先不要帶大帽子。我想問問你,你們是那個村的,你們的大隊書記叫什麽?

    哼,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我們是寨南公社留澱大隊的,我們的書記叫做劉老壞。啊,你們的書記叫做劉老壞?老場長聽到這個名字著實吃了一驚。

    對啊,難道你認識我們書記?為首的那個人說,他迴過頭來叫道,嗨,二愣子,你躲在人群後麵幹嘛?趕快過來,讓甄城他們領導看看你的傷勢。

    看到那個叫做二愣子的年輕人走過來,老場長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他指著二愣子說,我還真的沒有猜錯,那個挨打的人果然是你,我問你,是甄城把你給打了嗎?

    舅舅,是甄城給我打的,你看我的鼻子還腫著呢?二愣子委屈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哦,原來您就是二愣子的舅舅啊,我說的二愣子怎麽不敢見您呢。這可巧了,您是甄城的領導,被打的是您外甥,一個人擔著兩頭,你這一碗水可要端平了。那個領頭的人陰陽怪氣的說。

    老場長輕描淡寫的說,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

    那不行,我們見不到甄城,就不走。

    二愣子,你個小兔崽子,趕快把這些人都給我帶走,要不然我和你沒完。老場長指著二愣子憤恨的罵道。

    嘿,我們今天不能白來,你們要如何處置甄城,如何賠償二愣子,到現在還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呢。再說了,就是這樣兩手空空的迴去,我們無法和劉書記交代。還是那個領頭的人攔住了老場長,不依不饒叫喊著。

    嘿,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可告訴你們這是我們林場,你們別在這裏耍橫撒野,要想打架沒有你們的好處。陳晨毫不客氣的指著那個帶頭的人說。

    怎麽著,嚇唬我們?那個領頭人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都說你們知青打架厲害,我還就不信了。

    打丫的,知青中有人喊道,有幾個知青手裏拿著鎬把逐漸的圍攏過來,還有幾個女知青也在後麵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老場長看著苗頭不對,對陳晨嚴厲的說道,陳晨,你想幹什麽,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趕快把咱們知青都給我帶迴到各自的宿舍裏去,誰也不許在這兒離瞎摻合,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迴過頭來,老場長又很不客氣的對那個領頭人說,我告訴你,二楞是我的外甥,我是他的親舅舅,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迴去就告訴你們的劉書記,如果處理甄城是我的事,我們也一定會妥善的處理這件打人的事情的,你們趕快給我離開這裏,如果你們再在這裏搗亂,我可要給縣公安局打電話了,告訴你們在知青點搗亂。哼,故意在知青點搗亂是什麽罪過,你們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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