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流落思無窮。既相逢,卻匆匆。攜手佳人,和淚折殘紅。為問東風餘幾許?春縱在,與誰同?隋堤三月水溶溶。背歸鴻,去吳中。迴首彭城,清泗與淮通。欲寄相思千點淚,流不到,楚江東。

    ——蘇軾《江神子。恨別》

    眼看慕容古正要去抓何碧香潔白如玉的肩膀,段郎挺身而上,站在何碧香前麵擋住了慕容古,伸手擒住慕容古的腕脈,叫他的半邊身子麻木了:“哎喲,你是什麽人?也不去打聽打聽,膽敢惹老子?”段郎道:“小兄弟何必動怒,男子漢何必和女人計較?有什麽咱們聊聊……”慕容古道:“聊聊?咱們之間有什麽可聊的?別影響我啊,閃一邊去!”段郎加緊了手上的力道,說:“你欺負我朋友,還說沒什麽可聊的?”“哎喲……大、大哥放手,我再也不敢了!”慕容古疼得齜牙咧嘴,哀求道。

    段郎覺得現在的人越來越沒有力量了,男人都成了豆腐,一捏就爛,女人都成了花瓶,一碰就碎。

    正當他在得意的時候,已經準備從自己手下敗走的慕容古突然拿出高壓電擊棍,輕輕地往段郎身上一戳……一陣排山倒海的打擊力量,把段郎震得熱血沸騰,口吐鮮血,悶在當場:“……你、你這卑鄙小人,我已經徹底饒恕了你,可你竟然這樣對我?!”。

    “哈哈,笨蛋!誰叫你心存婦人之仁?真正的勝利者是笑在最後的人。這就叫兵不厭詐!”慕容古道。

    段郎道:“什麽兵不厭詐,純粹是無恥!”慕容古道:“當然是無恥,告訴你,無恥到了極致,也就不存在無恥了!這樣的無恥也算是一種智慧……”段郎道:“無恥也是智慧?!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當然是智慧啊,事實勝於雄辯,對與不對要由贏家說了算。你不是敗了嗎,難道不是我依靠我的智慧戰勝了你嗎?對於勝利者來說,所有的道德和法律都不在話下。我追求的是結果,而不是追求取得這一記過的過程或者方式方法……”慕容古滔滔不絕地說道。

    不等段郎再迴答,慕容古和一幫人就強行把何碧香捆起來帶走。

    何碧香迴眸深情地看著段郎,希望段郎能夠救她。

    可段郎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手足無力,不要說去救人,救是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可歎段郎一時英雄,竟然在突然遭受現代高科技強大的電擊力打擊之下喪失了武功,成為任人宰割普通人了。

    段郎感覺到當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非常懷念過去的純真時代,懷念自己在江湖上的紅顏知己,清秋蝶、何碧蓮,特別是曹雪琴,她為自己生的孩子應該是男的絕頂聰明,女的是絕對漂亮。隻是,時間流失,歲月滄桑,也不知道雪琴和孩子現在怎麽樣了,“欲寄相思千點淚,流不到,楚江東。”都怪自己耐不住寂寞,非要跑到江湖上來玩,這一別,也許就成了永訣!

    段郎跨越時光隧道,一步走入了現代社會。麵對各種誘惑,他在思考,什麽時候才能迴到南詔國?對故國和親人的思念,令段郎羞慚:若非因為自己的任性和狂妄,就不會有今天的結局。

    人,隻有在最絕望的時候才能激發自身的潛能。段郎本來是很虛弱的,要自然恢複功力至少半個時辰。但見到女朋友受到別男人的欺負,雄性動物對雌性動物的占有和保護的本能,使段郎衝天一怒,從丹田迸發出了自身潛力,很快就恢複了功力。

    段郎立即動身去找慕容古一夥。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段郎已經從古代走到了現代,但他修煉的奇功還是在隱約的發揮著奇妙的作用——段郎對女人的氣息有特殊的敏感,他追蹤著何碧香的處女的芬芳,很快就在韻語縣的霧山鎮的一家農家樂裏找到了慕容古和何碧香……

    這是一座在山區密林裏興建的農家樂,其規格之高可以和普通的5星級賓館媲美……據說幕後的老板就是本縣的縣太爺——慕容古的父親慕容真。

    慕容真在沒有當上縣太爺的時候,是本地黑社會享有聲譽的龍頭大哥之一。後來,率先把企業的重點轉移到了暴利行業——三產業中的娛樂餐飲業。資本成幾何級數的增長,占了縣財政的半壁河山……逢年過節,當縣太爺在鍋兒裏沒有米的時候,總會想起到慕容家族的企業裏去調研調研,抽點資金出來急用。

    後來,韻語縣推行縣長直接選舉……慕容真倚仗慕容世家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加上家族企業財力和借助白手起家等有黑幫背景的大公司的暗中幫助,通過若幹次選舉角逐,成為韻語縣首任民選縣太爺。為報答選舉中黑幫給予他的大力支持,當選後,慕容真在施政和執政上盡量滿足和維護黑幫的利益,一時之間,社會上“黃賭毒”等陋習沉渣泛起,小縣城的紅燈區花天酒地,茶樓酒肆等蓬勃發展……慕容真極力誇大第三產業對地方財政的貢獻率和對於安置下崗職工再就業、維護社會穩定等作用。還在市上的電台上做了《發展第三產業,努力構建娛樂型社會,為不斷滿足選民日益增長的精神需要而努力奮鬥》的專題報告。韻語縣還出台了《關於加快新型農村家庭娛樂業發展的決定》的文件,把在城市裏消費疲勞的群體引向鄉村,大力發展原生態的娛樂旅遊行業。

    由於地方宗族勢力黑幫組織也看準了這次農村改革的發展機遇,利用手中掌握的優質資源和雄厚資金,抓搶市場,在僻靜鄉村建起了4a級以上的高級賓館。香風吹得遊人醉,建設農村新社會。但由於年輕女性資源稀缺,除了向俄羅斯等地高薪聘請異國風情美女,但需要大量的現金,所以,更多的時候,是就地取材,或者威逼,或者利誘,務必使美女在賓館“打工”。

    自從白手起家黨的常務副總裁白崇祿拜寄慕容真為幹爹,他和慕容古就成了幹兄弟。倆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很快就打得火熱。

    慕容真得到幹兒子的幫助,在紅黑白三黨中更加如魚得水。錢多了,勢大了,就嫌官小了。覺得以自己的勢力,做個小小的縣官,真的太委屈了。於是,就想方設法到上麵去活動活動。把跑官要官的重要使命交給幹兒子白崇祿,要他準備50萬元現金到上層打點關係……

    官場勢風險最大、利益也最高的市場。今天春風得意的人,明早起來就可能失魂落魄;今天黴得發綠的人,說不定一夜之間就紅得發紫;今天勢座上賓;明日可能勢階下囚……慕容世家在江湖上一直盛名不墜,雖然現在沒有自由的江湖,但依然存在自在的江湖——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慕容老先生這一想法,使原本平靜的江湖掀起了一陣旋風。白崇祿為了彌補給乾爹跑關係所帶來的資金空缺,和幹兄弟倆一合計,就聯手在江湖上製造出了連環劫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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