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睡到巳時,四女才陸續醒來,醒來後發現陳璞在溫柔的注視她們,都報以甜甜的笑。她們一點都不急,因為她們都知道,陳璞一定把飯菜給她們帶迴來了。這種事情如果在陳璞的前世,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在這裏,卻讓四女幸福的不行,每次都能把陳璞帶迴來的飯菜吃光,隻因為她們覺得那都是陳璞對她們的愛意。


    最後醒來的,果然是張念雲,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一半的床都讓給了她,其他三女都擠在陳璞身邊,享受陳璞給她們輕輕按揉太陽穴,舒服的要呻吟出聲。


    張念雲對外是個認真睿智的女商人,早上賴床的時候卻最是愛撒嬌,“你們都去吃飯,該給我揉了。”


    三女都各自穿衣服,那場麵讓陳璞寧靜下來的心又蠢蠢欲動,實在太過誘惑,陳璞隻得閉起眼睛輕輕給張念雲揉太陽穴。


    穿衣的三女相視一笑,明顯是故意的,未成親之前陳璞不讓她們穿那種陳璞設計的內衣,成親後,卻是陳璞精心給四女挑選內衣,此刻她們各自穿內衣,誘惑丈夫,這是夫妻間的小情趣,不可對外人道。


    吃過早飯,張念雲和龍靖雪都決定,下午再去處理事務,陳璞本打算去祝府看望祝凱之,便也挪到了下午,剛剛徹底敞開心扉,正是他們如膠似漆的時候,陳璞也不想和四女分開。


    又在秋千上膩歪了一上午,吃過了午飯,陳璞帶著茶娜和桑柔一起去祝府,桑柔已經不需要總是跟在薛丁山夫妻身邊學習滄瀾的武學了,已經成功出師了,所以陳璞決定出門也帶著她。


    祝府在玄武區,這個府宅是皇帝賞賜的,開國時的幾員戰功最彪炳的大將都被封賞了宅院,不然像祝凱之這種正值的將領,一輩子也賺不來個好宅子。


    馬車直接從後門進入祝府,祝青林早早的就等在自家的後門,他知道陳璞上午若沒來,中午一定到。果不出所料,剛吃過午飯,陳璞就到了,為了幫陳璞演戲,自然不能讓陳璞大搖大擺的走正門。


    陳璞下了馬車,祝青林親自把馬兒從馬上解下來,送到馬廄去。


    往中廳走的時候,陳璞問道,“你家也沒下人?”


    “這宅子要不是皇上賞賜,我家哪住得起,我家除了我娘需要個丫鬟,還有兩個打掃庭院的家丁,也沒別人了。我爹總是在外剿匪,我娘要跟著照顧他的起居,這宅子留那麽多下人也浪費,再說我家也請不起。”祝青林解釋道。


    “現在天下才一統三年,武陽還完全沒有達到全盛狀態,等再過個三五年,俸祿一定會漲的,到時候生活自然就好了。不過這四進的大宅子,成親用倒是真氣派。”陳璞笑道。


    祝青林聽到成親二字竟然不好意思起來,陳璞覺察了異樣,昨天說這事兒還一臉愁容呢,,“你的小慧瑩也來了?”


    祝青林驚訝道:“這你都能猜到?”


    “你這副樣子,偷著樂似的,怎麽樣?很滿意?”陳璞笑問。


    “滿意,慧瑩很懂事,也不似想象中那麽大大咧咧。”祝青林靦腆的笑道。


    “那人家對你滿意嗎?這才重要。”陳璞繼續追問。


    祝青林臉竟然紅了,“嗯,她說我老實,有男子氣概。”


    “成了!那婚期怎麽樣?直接就定了吧?”陳璞實在是想在年輕把好兄弟的婚事都解決,年後他有的忙呢。


    他之所以跟皇上請命要去邊遠城池查辦幫會肆意妄為的事情,除了要查清真像,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這樣的自由身,去辦苯蕃的事情,所以過完年,一旦他離開京城,什麽時候再迴來,可就說不準了。


    說道婚期,祝青林不好意思的表情退去,愁容出現,“關於婚事,我爹和何叔叔都沒有什麽意見,就是明天辦都可以,他們都是不拘小節的人,也不喜歡大排場。隻是,慧瑩她,臉色不好,看了郎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此刻正在房中休息,我爹他們正打算去童太醫府上求醫問藥呢。”


    “看來老天爺真是幫你啊,小柔是杏林聖手,先讓她看看,隻要不是特別依賴藥石的病症,應該都能解決。”陳璞笑道。


    說著來到中廳,陳璞遠遠的就看到祝凱之正在與一個異常高大的中年人交談,這人肯定就是怒蛟何長春了,陳璞粗略估算,這身量,八尺絕對打不住。


    祝凱之熱情的迎出來,“藏鋒啊,可有日子沒見你了。”


    “祝叔百忙之身,哪有空見小子,我也是才從靖安城迴來,這不就見到了。”陳璞緊走兩步迎了上去。


    “走,進去說,茂然說你今天來,我高興的不得了。”祝凱之確實很高興。


    祝凱之對真英雄從來都是熱情有加,對看不上的小人連眼皮都不肯夾一下,經過擎天三十六寨的事情,陳璞在他心中無疑是真英雄,而且是有勇有謀的儒將風采。


    幾人進入中廳,何長春也禮貌性的站起來,但因為跟陳璞不熟悉,並沒有挪動腳步,陳璞進入到中廳後,近距離的觀察站起身的何長春,有種窒息的感覺,何長春高大的身軀,卻不顯得笨拙,反而修長勻稱,充滿了力量,大眼劍眉,臉型瘦長,笑起來一股豪邁的氣息撲麵而來,天生的英雄豪傑相。


    祝凱之介紹道:“何大哥,這就是陳璞陳藏鋒,剛剛跟你說的隻身闖入擎天三十六寨,剿滅匪患的英雄。”又看向陳璞,“這位就是在江湖上曾經有怒蛟之稱的何將軍,現在是武陽第一水軍蛟龍軍的都指揮使大人,我的結拜大哥。”


    陳璞趕緊行禮,他身後的桑柔和茶娜也隨著陳璞施萬福,陳璞恭敬的說道:“小子昨日才聽茂然跟我講了何將軍的半生豪雄半生戎馬的傳奇事跡,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也跟著凱之叫你藏鋒了,就衝你敢為了黎民百姓孤身獨闖擎天寨,之後又憑一己之力悉心安排那些苦難女子的未來生活,你就一定合我何長春的胃口!來來,坐下說。”何長春一張口說話,就渾身散發著豪邁氣魄,這樣的人,陳璞還是頭迴得見。


    前世看小說,看到那種王霸之氣一抖,群雄納頭便拜的橋段,陳璞也嗤之以鼻過。可當下,陳璞是信了,一個人的氣魄竟然幾句話就可以讓人心生好感,並且極為信服,這隻能用個人魅力來形容。


    大家都坐下後,何長春繼續說道:“前不久有一個叫陳璞的闖入十萬人的突戎營寨,刺殺都律王父子,背迴都律王屍體,順手還宰了烏力罕那匹老狼,然後還率領一千四百多騎力阻突戎萬騎出山口,直至遮天騎趕到,這人也是你?”


    陳璞不好意思起來,“是我倒是我,隻是為什麽從您嘴裏說出來,我就感覺我好像被抬高到天上去了。”


    祝凱之哈哈笑道:“我這結拜大哥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他輕易不誇人,他要誇起誰來,無論是誰都會覺得,那是蓋世英雄。”


    “果真是你?好小子!幹得漂亮!烏力罕那老小子老早就叫囂過中原無英雄這樣的屁話,老子要不是有軍務纏身,我早就一峨眉刺釘死這匹雜毛老狼了。”何長春暴起粗口都讓人覺得爽快。


    “我若沒看錯,何叔叔天榜實力了吧,隻是剛突破不久,還不能穩穩操控暴漲的內力。”陳璞對能量波動異常敏感,這都得益於他智力值的增長,目力和耳力越向極致發展,他的感知力和直覺就越強,可以敏銳的洞察能量波動,無論是中原的內力,還是苯蕃的摩挪,又或者是化身體內的無名力量,在陳璞看來都是能量。


    “能宰掉雜毛老狼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好眼力!等下跟我過兩招?”何長春竟然技癢了。


    “不瞞何叔叔說,我的武功非常詭異,出手要麽致殘要麽致死,不是能切磋的武功。我絕不是拿翹,請何叔叔明察。”陳璞謹慎的解釋道,這樣的英雄人物,最怕別人瞧不起,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得罪何長春。


    “哦?竟然如此,不切磋就不切磋,但你得讓我開開眼,到底是怎麽幹掉雜毛老狼的,我好奇的緊。”何長春毫不在意,他對他認可的人,向來不懷疑對方的話。


    “那沒問題,隨時可以。”陳璞笑道,他越發的喜歡何長春的性格,簡單,隨性。


    祝青林這個時候插嘴道:“何叔叔,藏鋒的這位娘子是杏林高手,先讓她幫慧瑩看看吧,如果她看不了,再去找童太醫不遲。”


    陳璞也附和道:“如果真需要童太醫出馬,兩位叔叔要是跟童太醫不熟,我可以出麵,我跟童家還有些淵源。”


    何長春驚喜的站起身,衝桑柔說道:“陳夫人有這等本事,那太好了,畢竟慧瑩是女兒身,有的事情,女郎中看更方便些,如此甚好,咱們趕緊去。”毫不矯情。


    眾人一起來到後院何慧瑩的房間,敲門沒有人迴應,何長春直接推門闖了進去,何慧瑩臉色蒼白的暈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何長春正要上前抱起女兒,桑柔高聲製止:“不可!”說罷,桑柔就衝了過去,用銀針的尾端翻開何慧瑩的眼皮,因麵紗遮擋,眾人看不到桑柔陰沉的表情。


    “陳夫人,慧瑩有危險嗎?”麵對唯一女兒的安危,一生豪勇的何長春聲音也顫抖起來。


    “現在誰也不能碰她,從外表看,令愛很可能是中了陰煞蠱,令愛的生辰八字是什麽?”桑柔雖然帶著麵紗,但誰都能看出她眼神的凝重。


    高大的何長春現在徹底沒了主意,“慧瑩的生辰八字是,丁醜年,辛巳月,癸醜日,己未時。”


    “果然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之體,那就可以斷定是陰煞蠱了,現在必須找到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的男子,不然令愛活不過今晚!”桑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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