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當時還在福建軍區某特種作戰大隊代號為“毒牙”的特種部隊,年僅二十多歲的“雄鷹”憑借著不凡的身手、高超的軍事素質成為了“毒牙”這支被稱為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的作戰核心,即將退伍的“毒牙”大隊大隊長“鷹王”也數次向上級保薦雄鷹接替自己的職務,就在雄鷹的軍事生涯即將走向一個新的起點時,遠在山東的老家傳來噩耗,自己年輕的妹妹大學畢業後去日本做研修生,誰知道她踏上的竟是一條不歸路。負責接收的企業是一個賣淫集團,當雄鷹的妹妹踏上日本的當晚就遭到了那些惡棍的蹂躪,強迫自己接客。雄鷹的妹妹拚死逃脫,聯係家人,當家人知道這一切,中國大使館的人找到她時她已經斷氣了。雄鷹的母親得知女兒死去的消息當晚就離開了人世,當父親埋葬了母親,給雄鷹寫了最後一封家書後也上吊自殺了。雄鷹家庭的悲劇使他很長時間陷入了抑鬱,“鷹王”看到自己最為出色的戰士變成了這般模樣,隻好推遲了離隊時間,一直守護著雄鷹,就是在那長達兩個月的沉默中,雄鷹本人也變得愈發冷漠,對日本人的仇恨也越發深刻。

    兩個月後的一天,“毒牙”接到了上級的通知,要讓自己的部隊和日本自衛隊某特戰部隊來一次友好交流,說是友好交流,實際上也就是借機會比試一番到底是誰的拳頭更硬。

    “鷹王”清楚的記得,當時他下發這個通知的時候,雄鷹略微遲疑後竟然微笑了,那是雄鷹兩個多月以來唯一的一次麵部肌肉運動。“我去。”淡淡的話語從雄鷹嘴中說出,鷹王當時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的地方,他本來就知道雄鷹這小子好戰,說不定這麽多長時間的冷靜,雄鷹已經接受了現實。

    鷹王非常愉快的答應了雄鷹的要求,並且非常高興地將雄鷹的名字寫到了參加交流名單的第一個位置,名單上交以後,鷹王開始幻想自己將大隊長的職務交給雄鷹,而自己轉業到地方與家人享受天倫之樂時的場景。

    那場交流會對於鷹王以及參加的所有人來講就是一場夢魘,當到了搏擊比試的環節時,先前沉默的雄鷹第一個站了出來,他竟然直接向他麵前的十名日本特種精英宣戰,日本人笑了,他們感到眼前的這個中國戰士是個瘋子,因為他們相信自己隨便兩個人就可以將他揍得半死。

    當兩名特種兵上前被雄鷹一拳一個打翻在地上發出細微的呻吟時,剩餘的八名日本特種兵完全懵了,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略微遲疑,八名日本特種精英吼叫著向雄鷹撲來。

    鷹王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場景,他直到那時才真正領會了雄鷹的作戰實力,甚至也在心中不斷假設,假設自己若是在場上,能否擋住雄鷹的一拳,可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假設,因為他知道,即使做了這麽多年特種教官,可是他也無力抵擋雄鷹的一拳。

    那一場搏擊雄鷹完全是發瘋了,他血紅的眸子令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栗,拳頭如風般在人群中亂舞,雖然沒有了往日的章法,可是那淩厲的氣勢使得所有的套路在他麵前都顯得做作和幼稚,但凡挨了他一拳頭的日本特種兵,都會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而他們的拳頭打在雄鷹身上就像給雄鷹撓癢一般,雄鷹渾然不覺。日本兵口中不斷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在雄鷹猶如野獸般的嚎叫中更添幾絲血腥。

    後來鷹王和幾名中國特種精英衝上台去製止雄鷹的時候,十名日本特種兵已經全部像無骨的蚯蚓趴在血泊中。眾人抱著握緊鐵拳的雄鷹,鷹王一遍遍在雄鷹耳根喊著雄鷹的名字,片刻,雄鷹望著滿地狼藉的日本特種兵,他忽然笑了,燦爛的笑了,緊握的鐵拳也忽然鬆開,緩緩向著遠處伸去,嘴中喃喃道:“妹妹,哥哥看到你了,妹妹……”

    不覺間,鷹王和雄鷹的雙眼都緩緩濕潤了。

    軍區醫院迅速派來了急救車,可當那些軍醫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有四個日本兵停止了唿吸,其他六名日本兵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又有一名日本兵消散了生命跡象,而到醫院後院方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還是有兩名傷兵搶救無效死亡,剩下的三名無一例外全部重傷致殘。

    雄鷹被帶到了軍隊秘密監獄,而“毒牙雄鷹”的稱號卻名動整個軍區。

    由於不知就裏的損失了十名特種精英,日本軍方十分惱火,給我軍施加了很大壓力。為嚴肅軍紀和緩解外交壓力,軍隊決策層決定在日本軍方派出監督者的情況下秘密處決雄鷹。這件事事關軍隊聲譽,知道的人數極少,可是鷹王卻通過一些特殊關係知道了此事,立刻向上級提出了退伍申請。

    在鷹王離隊前夕,他帶著一些雄鷹平時愛吃的東西來到監獄看他,當看到依然一臉冷漠的雄鷹的時候,鷹王隻淡淡說了句:

    “雄鷹,無論以後你走到哪裏,你都要記住你曾經是一名中國軍人,你也永遠都是我鷹王帶過的最為出色的戰士!”

    “以後?我還有以後嗎!”雄鷹沒有轉頭,依然看著前方冰冷的水泥前麵。

    鷹王將食物放下,轉身向後走去,當他快要走出牢門的時候,突然轉身,看著雄鷹鄭重地點頭道:

    “一定會有的!”說罷,轉身離去。

    就在鷹王離開的同時,雄鷹的眼眶彌漫上一層霧氣,緩緩低頭看向鷹王帶來的食物,雄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喃喃道:

    “隊長,我對不起您……”

    那天晚上當雄鷹顫抖著掰開鷹王帶來的兩個麵包時,一短細鋼絲和一個銀行卡出現在他麵前。同一天晚上,軍區防守重重的基地監獄發生了越獄事件,這不是第一次確實唯一的一次成功越獄。

    中日聯合特種部隊迅速成立,而它成立的使命隻是簡單地抓捕一個原“毒牙”部隊的士兵。

    當雄鷹在海浪中漂浮了兩天一夜,浸泡在海水中的傷口逐漸腐爛,而由於長時間的失血已經讓雄鷹神誌不清了。當經過短暫的昏迷,雄鷹再次睜開眼時,一架印有日本國旗的直升機出現在他那朦朧的雙眼中,直升機下麵得轉膛機關炮噴射出道道火舌,雨點般密集的子彈向自己這邊飛馳。

    雄鷹沉重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做絲毫的動作,這段日子為了擺脫追捕他從來都好好的休息過,直到此刻可以說是奄奄一息的他連睜著眼皮都已經是竭盡全力了。雄鷹放棄了抵抗,一動不動地準備等著被日本人打成馬蜂窩,而日本軍方早就知道了雄鷹的可怕,執行人員也樂得這般遠距離擊斃雄鷹,他們知道接近一個受傷的獅子可遠沒有接近一個獅子的屍體來的安全。

    遠處一道白影馳來,在湛藍的海麵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幾乎眨眼間就到了雄鷹的不遠處,待得身形凝實,雄鷹心中大駭,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夠立在水麵之上的,浪花在來人腳底翻湧,而似乎卻不能沾濕他的一片衣物。

    那個立在水麵上的俊美青年,渾身穿著一套灰色麻袍,黑色長發紮在一起垂在後背,一隻胳膊則裸露在外麵,昂首挺立看向飛在空中的武裝直升機,嘴中謾罵道:

    “又是你們這些討厭的家夥!”說完,雙手一伸在胸前輕輕舞動,幾縷肉眼可辨青色光華在他指尖飄動,遙遙推向直升機所在的下方海麵,“轟”的一聲驚天嘯聲,那片海域猛然升騰出一個直徑百丈地巨大水柱,一時間天地變色、雲隨風動,衝天水柱猶如出海蛟龍,而水柱上方則憑空生出唿嘯的颶風,扯動這個大水柱急速轉動。在雄鷹瞠目結舌中,那個日本自衛隊的武裝直升機被撕成碎片,若如不然,轉膛機關炮在過兩秒鍾就要照顧到自己了。

    那個俊美青年一揮手,頓時風止雲靜水落,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雄鷹極力地睜大眼睛,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切,當了這麽多年兵,他早就是個無神論者,可是眼前的青年所展現的大自然之力卻讓他的信念有所動搖,這時他才想起一前從書中看到的一些奇聞異事,比如明朝的時候一位書生參透了《奇門遁甲》,跑到大海孤島上隱居,曾經撒了一把土便將一個五歲大的失落的小女孩送迴到了大陸上的家中,據說那個書生都已經四五百歲了,難道麵前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仙人,而關於那個傳說中的書生是事實?雄鷹此時也不能想投。

    青年閑庭信步般走向漂浮在海麵上的雄鷹,曲身微笑著看著奄奄一息的雄鷹。

    “你…你是什麽人?”雄鷹雖然早已掙紮在死亡的邊緣,若非是他那非人的強悍體格,他早已經去見馬克思了,既然已經看破了生死,那麽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人是鬼,自己也不會感到特別驚訝,隻是臨死之前看到有人竟能操縱大自然的力量,那也算沒有白在人世走一遭了。

    “嘿嘿,原來你是中原人!”那個俊美青年,也就是後來雄鷹稱唿“龍哥”的人微笑道,“體質不錯嘛,換做旁人也許早就見閻王了。”

    龍哥的笑容逐漸在雄鷹的意識中模糊,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體內的幾顆子彈已經被龍哥弄了出來,而且龍哥用一種據說是“龍牙白果膏”的奇特藥膏,使雄鷹在短時間內迴複了健康。他們二人在一座孤島上呆了一個月,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內雄鷹不得不改口叫這個比自己都要年輕的俊美青年“龍哥”,一是龍哥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二是雄鷹對龍哥隱藏的超絕實力由衷敬服,他們曾經比試過,龍哥也沒有運用那種駭人聽聞的超自然的力量,隻憑借著近身格鬥的技巧,龍哥便將自己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整整三天都站不起身來。

    龍哥的身世隱秘,他自己也不願意多說,雄鷹自然也不會窮根究底,可是短短的幾天相處,雄鷹知道龍哥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他希望到處轉轉,尋求人生的刺激。

    當龍哥征求雄鷹的意見時,雄鷹猶豫良久最後鄭重地說:

    “日本!那裏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嘿嘿,就去日本,老子要將那個島國弄得底朝天不可,哈哈哈……”對著長天,龍哥放聲大笑,幾隻在上空翱翔的海鷗也不斷鳴叫,似與龍哥相應。

    後來,龍哥來到東京,在東京灣邊上搶占了一個夜總會,改名“龍虎館”,作為了二人棲身的地方。

    雄鷹之所以來日本,就是因為他要為自己死去的妹妹報仇,那些淩辱蹂躪自己妹妹的混蛋,先前自己覺得沒有機會親自收拾他們了,隻有拿那十個日本特種隊員出氣,而當自己瀕臨死亡的時候,龍哥的出現,卻給他帶來了報仇的機會……

    “先生,您的通行證!”一名穿著西裝革履的大漢攔住了雄鷹,八名大漢的目光在雄鷹身上上下打量,嘴角邊掛著奸邪的笑意。

    雄鷹沒有講話,因為他都不會講日本話,而且他也的確討厭日本話,他討厭日本的一切,包括時下在中國大陸廣受歡迎的av女優和av文化。

    從口袋中摸出一疊美鈔,“啪”的一聲放在那名大漢伸出的手掌上,雄鷹沒有遲疑,匆忙向裏麵走去。後麵隻剩下那八名大漢美滋滋地均分著這疊美鈔,他們往常收到的可隻是日元,這令他們對政府的貨幣政策相當不滿,他們可是真希望日元哪天能夠在購買力上與歐元或英鎊一般,那麽客人給的小費定然倍增。

    雄鷹走進大廳,頓時重金屬音樂撲麵而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個個幾乎裸露的女人。幾名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少女,手裏端著酒杯向雄鷹歪歪晃晃地來,嘴中說著一些令雄鷹不知所謂的日語,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是雄鷹大體還是可以猜出來的,無非就是一些想要和自己上床的話。

    這些女孩兒,有的甚至有富裕的家庭,他們和街頭上拉客的小姐不同,花子那種女人是為了生活,而她們隻是為了給平淡的生活尋找點兒樂趣和刺激。關於這一點上,雄鷹覺得有點兒和龍哥相像,不過他可不敢明說,否則龍哥的鐵拳可遠比自己吃幾顆槍子兒更叫人難受。

    雄鷹一伸手將幾名醉醺醺的女人撥開一邊,穿過瘋狂舞動的人群,來到去二樓的樓梯旁邊。旁邊過來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猥瑣男人,湊上前來向雄鷹推銷著自己的貨物,不大的口袋中,白粉、冰毒、搖頭丸、可卡因等一應俱全,雄鷹理也不理直接走上樓梯。

    樓梯上,一名渾身赤裸的男人正在和一個同樣渾身一絲不掛的女人劇烈戰鬥,後背之上流淌著滾滾汗水,而那個女人雙手扶在護欄上,嘴中高叫著“亞美爹、亞美爹”,看樣子火候也差不多了。

    樓梯本就狹窄,二人在中間的確占了相當大的空間,以至於通行變得比較勉強。雄鷹厭惡地看了這二人一眼,上前一腳直接將那個做著活塞運動的男人踢倒在地,那個男人四腳朝天竟暈了過去,同樣朝天的還有他依然堅挺的小弟。

    女人見狀,急忙拿過搭在樓梯扶手上的丁字褲跑下樓去,她從來也沒有見過像雄鷹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而雄鷹也是一撇嘴,心道這種事情也不是在日本已經見多了,還真有點兒吃消不了,聯想到龍哥的“龍虎館”每天也在上演這種情景,雄鷹感到一陣無奈。

    邁步,繼續向樓上走去。

    樓梯拐角處,兩名青年男子相擁在一起,相互抱著頭激烈地舌吻,那迷醉的神情好似萬般銷魂,挪動不已的腳下踩著二人脫掉的衣服,近乎赤裸的二人隻保留了薄薄的內褲,可是兩個撐起帳篷的小弟不時相撞,令人覺得分外滑稽。

    雄鷹經過二人身後,依舊不曾猶豫,順勢一個彈腿,直接踢到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後腦勺,在兩聲淒厲的慘叫中,兩個腦殼碰撞在一起的男人緩緩癱了下去,暈死一角。

    含著憎惡的表情,雄鷹來到二樓。二樓不像一樓一樣,是一個個布局合理的居室。雄鷹緩步走在寬敞的通道上,那一間間居室臉麵傳出一陣陣日本女人的叫床聲,若是旁人聽了定然會骨頭發酥走不動路了,可是聽到雄鷹耳中,隻會增加他對日本女人的厭惡,除此以外再無他用。

    大多房門緊密,可是那並不良好的隔音係統透露出裏麵的戰況,也有許多門口站了幾個守衛,那裏麵的男主角定然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當那些保鏢看到雄鷹時,不知道為什麽竟都從內心深處生出一點怯意,這也許就是龍哥嘴中所說的自己已經擁有了一股殺氣。

    無視那三三兩兩的守門保鏢的存在,雄鷹邁著穩重且快速的步子,向著走廊的深處走去,在那被二十餘名黑衣保鏢守衛的門後邊,有著他這次行動的目標。

    他每次的行動目標隻有兩個:一是救出被日本人拐騙來的中國女孩兒,二是殺光現場所有的日本人。

    他第一次的行動目標便是禍害了自己妹妹的賣淫集團,那一次嗜血的雄鷹直接用拳頭敲斷了賣淫集團所有成員共47人的每一根肋骨,以至於後來的法醫檢查後竟然驚恐地說這是魔鬼的手段,因為那47個人的內髒都被雄鷹的鐵拳震成了一堆爛泥。

    後來,擊殺日本賣淫團夥,拯救中國受害女孩成了雄鷹的一項愛好,令他感動的是龍哥也支持自己的行為,並且每一次都是他提供給自己確切的情報。

    龍哥的情報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而雄鷹也從未失手過。

    雄鷹緩緩向那間居室逼近,25名守衛大漢驀然感到了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凜然殺機,個個立刻繃緊神經,偷偷將手伸進了口袋,當他們摸到槍把時,一顆顆忐忑的心才能稍微放鬆。

    “哼!”看到那些人緊張的樣子,雄鷹堅毅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

    今夜注定又是一個殺戮的血色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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