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年前,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大陸上,曾有過這樣的一個年代,那時人,仙,佛,魔,妖及翼人族,人魚族等族共同的生活在這個大陸上,那是一個沒有和平的年代,年年征戰不休,強大的仙,佛控製了這個大陸的東部,而大陸的西部則籠罩在黑暗中,那裏,被蠻橫的妖,魔統治的。為什麽征戰不休啊?沒有人知道,或許隻是因為信仰的不同,或許隻是一個山裏容不下兩隻老虎。也或許隻是上天的一個玩笑。在這樣的一個年代裏人,仙,佛,魔,妖的心裏都充溢著仇恨,都固執的認為對立的一方是邪惡的,他們要做的就是殺死對立的一方。沒有理由,隻有目的,所有的人在降生時心裏就帶上了仇恨,不同陣營的雙方隻要見麵就是不死不休的廝殺。

    傳說,那時候的大陸隨處可見的是斷肢,死屍。那是廝殺的痕跡。我想那是一個瘋狂的和迷茫的年代吧?每個人都在廝殺,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出,所有的人都麻木的生活在這個充斥著血腥的大陸上。日出的時候去廝殺,日落的時候幸存的人麻木的收拾起親人戰友的屍首後等待著明天的廝殺,最終戰死在沙場。生命對他們來說已經變的麻木,而他們的區別也隻是多看一次日出而已。

    絕望。籠罩著麻木的人們。

    或許是所有的參與者都累了,或許是上天突然變得仁慈,或許沒有理由,這曠日的廝殺終於被一位後人稱為“逍遙大帝”的英雄結束了。

    說起逍遙大帝,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種族,像是憑空生出來一般,就有了逍遙帝,他在最後的一次廝殺中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那是一場罕見的大廝殺,同樣的沒有理由,相同的是瘋了般的參與者,仙,魔,佛,妖,都投入了所有的力量,甚至連魚人族,雪人族等弱小的種族都各自選擇陣營加入了這場瘋狂的廝殺。。廝殺持續了七天七夜,所有的土地都被染成了血腥的紅色,參與者*友的屍體都來不及收拾,大地上隨處可見來不及收拾的斷肢,屍體。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睛。就連最理智的人都絕望的加入了廝殺。

    廝殺的第八天,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初升的太陽柔和的照在充滿血腥的大陸上,不時的還會有細微的風吹過,這時的大陸寧靜,安詳。

    陽光下對立的雙方淩亂的分成兩個明顯的陣營準備開始廝殺。就是這時候,逍遙大帝出現人們的麵前。

    直到很多年以後,無論是仙,佛,還是妖,魔。所有在那天見過逍遙大帝的生命都無法忘記了。所有人都記著那個早晨,在迎著太陽升起的地方,一人,一龍聯袂而來,人站在龍的背上,長發飄逸。太陽的光芒灑在一人,一龍的背後,讓所有的人感到臣服。就是在那個早晨,逍遙大帝連敗仙,魔,妖,佛十三位高手,迫使對立的雙方宣誓永久罷戰。

    可是,僅僅過了五十八年,修養過來的仙,魔,佛,妖又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開始了新的廝殺,開始的時候隻是兩個人的廝殺慢慢的竟然又演變成了兩大陣營的廝殺。這一次,仍舊是大帝拯救了這片大陸,或許大帝是絕望了,他不再相信仇恨了萬年的雙方會罷戰。於是,他燃燒了自己的生命強行逆天開辟了四個新的空間把仙,魔,妖,佛送了進去。

    從那一天起,這片大陸的主宰者變成了曾經弱小的人類。那一年,為逍遙元年。

    傳說,逍遙元年三月雷鳴電閃,連降七天七夜暴雨。雨過天晴後人類驚訝的發現大陸的四極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生出了四座大山。有人稱,那四座山是大帝離開那天生出的,而為了紀念大帝,人類把東極的大山稱為逍遙山。

    再後來,人們為了區分四座大山,把西極那座常年雨霧彌漫的大山稱作縹緲峰,把南極那座常年積雪不融的大山稱為萬雪山,至於北極那座大山則被稱為皇嶽山。

    逍遙一八六三年,一落第秀才偶然在青雲山上的古洞中得到一部青雲訣,修習三十年後在青雲山開宗立派是為“青雲宗”。此後慢慢的又有修煉仙,佛遺留法訣大成的宗師開創了少佛寺,明心宗,連雲宗,峨眉,武當,昆侖等門派。

    逍遙一八九五年,在臨近皇嶽山的十萬大山中一通靈仙猿得悟仙道,開創萬妖宗。後來更有修習魔,妖法訣的人開創了天邪門,聖龍教,竹山派,天靈堂等門派。

    後來,為了便於區分,人類便把經常單劍除魔,懲強扶弱的青雲宗,少佛寺,明心宗等門派統稱為正道。而對於無聲無息的萬妖宗等門派,由於初具靈智的妖物好持強淩弱,他們就慢慢被傳說成邪惡的代表。人類也習慣的統稱他們為魔教。

    或許是出於傳說中的正邪不兩立,或許是出於正道除魔衛道的本分。正道和魔教慢慢的演變成了水火不相容的局麵。見麵時,總是沒有理由的廝殺。

    逍遙三三三三年,以青雲宗,少佛寺,明心宗,連雲宗,峨眉,武當,昆侖七大派為首的正道力量和以萬妖宗,天邪門,聖龍教,竹山派,天靈堂五大門為首的魔教在逍遙山低的落日平原上展開了一場持續三天三夜的大廝殺,是役,七大派慘勝,迫使魔教隱入暗處。

    從那時起,大陸迎來了百家爭鳴的仙佛年代。。。。。。。。

    在大陸的東方,臨近逍遙山的地方,有一個名為“隱者”的村莊。這裏是大陸第一個皇帝手下智者子木天隱居的地方。村裏的人有一個共同的姓氏:子木。這是一個傳奇的村子,大陸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隨口說出這個村子的特殊,比如這個村子沒有任何的官員,他直接接受皇帝的統治,比如這個村子沒有任何防衛措施卻沒有任何勢力敢來殺戮,比如這個村子走出過六位宰相,三十三位大將軍和多的數不清的戰士。比如,比如,太多太多的比如人們耳熟能詳。

    在這個村子的東南角上,每當傍晚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年輕的少婦凝望著這村子裏唯一的一條通往外麵的小路,她每天都會在村口一直一直望到天黑什麽都看不見,然後一個人落寞的迴家。黑夜裏她那消瘦的背影撒在大地上總會給人一種寂寞的感覺。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她,也都同情她。她叫媚娘,她的丈夫是村子裏最勇敢的戰士子木猛。她愛他勝過愛自己。可是他們結婚不到半年他就走了,他去尋找他的夢了。她理解他,像他這樣的人怎麽會甘於平庸啊!還記的他臨走的那天夜裏,他告訴她要離開。她記得那時的他眼裏滿是溫柔和詢問。她笑著告訴他好男兒誌在四方,她不希望她的丈夫是一個平庸的人。聽了她的話,他笑了,笑的那麽燦爛。那天夜裏他們瘋狂的做愛,最後都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他都沒有告別,隻是在桌子上留下一行字:等我迴來。他同樣愛她,他不敢告別因為他怕他會舍不得走。她看著字沒有哭,可是淚卻留了下來。他不知道其實她更希望的是她可以在每天的傍晚做好了晚飯在門口等著他迴來。她那麽的愛他,一直愛到骨子裏。她知道他不會平庸的過一輩子,他是那麽的勇敢,他的心是那麽的驕傲。她知道要他守著自己他或許會幸福但一定不會快樂。她怎麽舍的讓他不快樂啊?

    他走了好久了,轉眼已是新年了。算算他已經離開半年了吧,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在傍晚去村口凝望那條看不到盡頭的小路了。她懷孕了,她的臉上滿是幸福和溫柔。她怕會傷到孩子,隻能在家門口看著他迴來的路。她知道他現在一定不會迴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看著那條路。或許,他會迴來呢!盡管每天等來的依舊是失望,可她卻不在寂寞了。她想等他迴來看到我們的的孩子一定會快樂的不得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他臉上那迷人的笑容。想到這。看看自己鼓的高高的肚子,她的幸福就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今天,似乎是很平常的一天,她吃完了晚飯像平常一樣坐在床邊借著昏暗的油燈光縫補他的衣服。突然,她感到一痛,竟然是不小心紮破了手指,看著手指滲出的血珠,她不禁楞了一下,看到鮮血滴在她給他新縫的衣服上時她才迴過神來。看著衣服上鮮豔的血痕,她的心不自然的慌亂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麽,楞楞的坐在了那裏,連那件衣服掉落在地上都沒有看見。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外麵突然變的嘈雜起來。她站起來,看到好多的人都來了,有村長,有他的長輩,還有她第一眼就看見的那個穿著鮮豔盔甲的人。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她笑著讓他們進來。

    “嫂子,你要節哀。”那個穿著鮮豔盔甲的人突然說了一句話。聽到這句話,她的心突然竟然像停止了跳動,然後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軟軟的倒了下去。倒下的時候,她突然覺得他和她的家陌生起來,心像是去了一個從來都沒有到過的地方,那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地方。她茫然的看著她周圍的眾人。她覺的周圍的人仿佛在另一個空間,她明明的看到他們的嘴在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麽,可她卻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好久,好久。像是過了萬年。她終於清醒了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竟然躺在了床上。這次,她清楚的看到周圍眾人臉上的表情。慢慢的也能聽到眾人的聲音了。她定了定神,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那是一個怎樣的笑容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從來都沒見過那麽絕望的笑容。她怎麽還能笑出來啊?

    “嫂子,你難過就哭吧。或許那樣會好受一些。”

    “我。。沒。。。什麽。。你告訴我他怎麽了,你說啊!你快告訴我啊!”雷天突然愣住了,他甚至突然覺的害怕。明明剛才還有氣無力的聲音這時卻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他變得矛盾起來,他突然想即使現在讓他去殺那個看不到臉的據說是魔教的恐怖的家夥也不會這麽猶豫。雷天抬起頭來看了看媚娘,咬了咬牙。

    “嫂子,我叫雷軍,和大哥是戰友,大哥曾經還救過我一命。在半月前我們和大金打仗的時候中了埋伏,卑鄙的金狗不知道從那裏找來了一個惡鬼,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是那麽的恐怖,隻是揮了揮手我們的兄弟就大片大片的倒下了。”說到這裏,雷天似乎在後怕,不自然的頓了頓,才接著用顫抖的聲音說“他們根本不是人,是魔鬼,在最後的時候大哥拿著他的劍衝在了前麵,他對我們大喊‘快走,快走’他自己卻衝進了那群魔鬼中間,我們都嚇傻了,他們似乎害怕大哥那把會發光的劍。看見大哥的劍發出一道道金光我們才反映過來,趁著那些魔鬼在愣神的時候我們大家才逃了出來,我們拚命的跑拚命的跑。一直跑了很遠很遠才敢停下來等大哥。可是我們在那裏等了很久都不見大哥來。直到過了幾天我們才敢迴去。可是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大哥。甚至,甚至。。連。。。屍。。。。體。都。。沒。。有。”說道這裏雷天的聲音變的斷斷續續起來,眼睛也紅了。

    “我們一直找了七天七夜,還是找不到。。。。。”說到這裏,雷天不再說話了,他的眼裏含滿了眼淚。他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像是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追他似的,拚命的逃開了。

    等到雷軍走了,村長和長輩們開始七嘴八舌的勸起她來。媚娘此時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慢慢的或許大家都累了,或許想讓媚娘自己安靜安靜。漸漸的離開了。媚娘似乎沒注意到所有的人已經都離開了,仍然一個人愣在那裏。好久,好久。她突然抬了抬頭,映入眼裏的是那件掉落的衣服上鮮豔的血痕,媚娘突然流出了淚,像是蓄積了幾萬年突然找到了出口,眼淚狠狠的砸在地上,一滴一滴,慢慢的堅硬的地麵竟然被淚浸出了一個凹麵,隨著流落的眼淚慢慢的變大,而那眼淚似乎也不會幹似的蓄滿了慢慢變大的已經成了水坑的凹麵,然後微小的聲響,像是什麽碎掉的聲音。。。。。。

    第二天,早早醒來的人們突然發現媚娘家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流出了一條小河,河水是淡淡的紅色。走進媚娘的家裏,媚娘卻不見了,人們順著小河找到村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空地上竟然多了一個小湖,湖水也是淡淡的紅色,更讓人們驚訝的是湖的中央竟然飄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熟睡的嬰孩,他就這麽安靜的睡著,像是睡在母親的懷裏。一切那麽的自然。

    似乎聽到人們驚訝的聲音,那小嬰孩像是被什麽推動著,慢慢的慢慢的向著湖邊飄來,那湖水竟慢慢的蕩起了波紋。村長俯身抱起了嬰孩,湖水像是感應到了,升起三道水柱盤旋著,很久,很久才散去。所有的人愣在湖邊,過了好久才抱著孩子帶著驚訝離開了。

    從那一天起村子裏多了一個大家的孩子,那孩子特別的安靜,所有的人都很喜歡他,人們從來沒想到一個人的眼睛會那樣的清澈,那樣的迷人。似乎用迷人並不恰當,這隻是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的眼睛啊。而孩子也從來都沒有哭過,仿佛,沒有淚。

    一年後。

    人們似乎淡忘了媚娘的失蹤,整個村子又迴到了最初的平靜。而曾經的那個屋子已經消失了,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人們找不到曾經在村子的東南角上住過一戶人家的證據。人們也慢慢的習慣了村外有一個湖的事實,彷佛那是故老存在的一般,隻是那個湖很奇怪湖水清澈見底卻不曾有過遊魚,也曾經有人渴了喝過湖裏的水,喝了湖水的人心裏竟然會莫名的難過起來,像是被傷心所包圍一般,莫名的想流淚。日子長了人們再也不喝湖水了。也曾經有人試著把魚放在湖裏,可是那魚卻無法存活。有人猜測那是因為那魚忍受不了那傷心欲絕的感覺。久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奇怪的湖,樸實的人們習慣的稱她為“淚湖”。

    這一天,村子裏突然來了一個人。所有的人都沒注意到村裏來了一個人,人們隻感到一陣微風吹過,眼尖的似乎還感到有一個陰影飄過,眨眨眼再看什麽也沒有了。他們以為自己花眼了,搖搖頭繼續幹著各自的事情。那,確實是一個人,隻是他的速度快的驚人。這人一直飄到村子的東南角才停下來。隻見那人三十左右,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飄逸的長發自然的散了開來,卻並不顯的混亂,他的身後背著一把古雅的劍,看不出材質,隻是在劍把上隱隱約約刻著似乎是“子木”二字。這樣一個儒雅的人背著一把劍卻沒有顯的刺眼,反而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也更加襯托出了此人的飄逸。

    這人似乎很熟悉村子,進村後就直奔村子的東南角。可等他到了村子的東南角時,臉上突然有種驚訝的表情。

    “怎麽會成了平地?我的家呢?媚娘呢?”那人自言自語,語氣裏有種顫抖的驚訝。許久,許久,他才慢慢的轉身向村裏走去,他這次走的很慢很慢。如果村子裏有人看見他,會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是已經死了的子木猛。

    村子不大,路也不長,不一會他就走到了村長的門口。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變的猶豫起來,好幾次手都放在了門上卻又拿了下來。良久,他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吱,呀”門終於被推開了。

    村長在屋裏似乎聽見了有人來了,人還沒出來,那滄桑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誰啊?”而子木猛卻沒有立即迴答,等他想說話的時候村長已經走了出來。

    “你。。。你。。還。。活著?”村長似乎十分的驚訝。語氣都有些顫抖。

    “我還活著。大伯,媚娘,媚娘呢?怎麽我的家,我的家沒有了?”子木猛似乎很著急,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

    “活著就好啊,活著就好啊孩子。”

    “媚娘呢??大伯你告訴我啊!媚娘去哪了?”

    “進屋,進屋,我告訴你。”村長臉上剛湧出的笑容又消失了。似乎不忍心。連忙的催促子木猛進屋。看著村長的表情,子木猛像是猜到了什麽,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良久,才慢慢的隨著村長進了屋子。

    然後是死一樣的寂靜。良久屋子的門開了,從院子裏看去,子木猛低頭吻了一下他懷裏抱著的孩子,戀戀不舍的交給了村長。村長嘴裏一直在說著什麽,而子木猛卻隻是搖頭。等他最後看了一眼孩子,慢慢的走了出來。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進屋前那個飄逸的儒雅的人不見了,如果不是那背後的長劍,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會是一個人。落寞,傷心,絕望。所有的形容詞都沒辦法形容,在這一霎那,那人彷佛老了,從來沒有人見過一個人竟然會這樣快的衰老,怎樣來形容那彌漫著的絕望和傷心啊?像是,頑皮的小孩丟了心愛的玩具,然後哭的像丟了整個世界。

    村長說了什麽呀?你怎麽會難過的像個孩子。你怎麽會是如此傷心啊?你是不是丟了什麽?

    那人慢慢的順著來時的路走著,一直走,一直走。終於來到了淚湖的邊上,這一霎那他彷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重重的跌倒在湖旁。他就這樣凝視著那淡紅色的湖水,不知不覺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誰曾經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一定沒有看見有人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落。他也一定不會知道男兒的淚會是那麽洶湧。你看那,他哭的那麽傷心,卻沒有聲音。或許,他會把淚流幹吧?這樣,他會不會再也不難過?是累了嗎?他終於停止了哭。或許是眼淚流幹了吧?

    突然他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全身也變得有了力氣。他怒吼一聲抽出了身後的劍。那劍像是有了生命,在出鞘的一瞬間竟發出了低沉的哀鳴聲。一人,一劍彷佛就是整個世界。隻見他咬破手指急速的在劍上寫起什麽來。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身上發出了燦爛的光芒。如果有人看見他,一定會發現他竟然在用自己的生命力給那劍施展法術。而那劍也隨著那字發出金色的光芒。

    字寫完了,他長笑一聲憑空而起舞起劍來。他越舞越快,最後竟然已看不到他的身影隻有一團白光上下翻飛。間隙中,似乎有歌傳來。

    “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踏歌祭,歌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歌罷,他揚手一擲,那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入湖底,透過淡紅清澈的湖水看去那劍正在湖底搖曳。少頃很神奇的慢慢的滑入土中,頃刻間隻剩下劍的把手留在湖底。

    看著湖底的劍,他喃喃的說“前生既然我讓你傷透了心,來世就讓我做你的心吧!”

    說完,他竟跳湖化魚而死。

    “轟。。。。隆。。。。”沒有征兆的天空忽然打起了雷。然後雨就落了下來,雨越下越大,不一會天上就飄起了瓢潑大雨。

    。。。。。。。。。。同刻村長家裏的孩子,像是感應倒了什麽竟然哇哇的大哭起來,像是要把積攢了一年的淚水都流出來,村長和他的老伴用盡了法子也哄不住。

    “造孽啊,老天真的沒張眼啊!可憐了那倆孩子啊!”

    “這也是命啊。。。。。”

    哭聲消失了,燈也熄了。隻是那歎息聲沒有停止,在這大雨裏清晰的傳出好遠,好遠。。。。。。

    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不知道是誰先發現淚湖變了,不一會兒湖邊就圍滿了好奇的村民。

    “看那,湖水變成透明的了。”這,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啊,雨水把淚湖的顏色洗掉了。”這,是一個幼童。

    “湖裏有了條魚。”

    “那魚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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