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財踩人兩不誤,羞辱誘導雙相顧。


    人常說,啞巴蚊子咬死人,這種蚊子無論飛行還是叮人都不會發出聲息,咬死人不償命。


    王玵苦熬了十載,任勞任怨,挨罵受虐,從來就沒有反抗過,他是傻還是自卑呢?


    都不是,他記仇,心中有一本賬,就像一隻不會鳴叫的蚊子,汲取無數樹木的生命因子,隱忍蟄伏了十年。


    一朝雄起翻舊賬,他要索迴一切屈辱,從精神,體魄與財物上翻倍地討迴。


    龍泰進入神斧幫一栽有餘,看似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帶給王玵的羞辱與體罰最多。


    大概是廖珍無法忍受過著喝洗澡水的日子,從中挑撥離間,促使龍泰想著法地折磨他。


    故而王玵特意設局陷害龍泰,從拉攏人心上詆毀,從元晶財物上削弱他,慢慢地虐待龍泰。


    龍泰苦思冥想都無法想出解決省錢擔水的辦法,在顧及顏麵的前提下墜入甕中。


    王玵很滿意龍泰的豪賭,頗有佳許的意味,但還是謹慎地說道:“嗯,不愧是一隻蛤蟆王子,你把元晶卡交給公證人,我舍命與你賭一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百萬元晶可不是小數目,他丫的若是拖延交付元晶的時間找誰說理去。


    地球上有人借錢時哭爺爺告奶奶,把錢借到手之後就變了,你去要錢他認賬,就是沒有錢還,你要一萬次也沒有錢還,咋整?


    龍泰見他麵色如故,自始至終沒有露出怯意,心虛了,難道他真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身為皇子的他死要麵子活受罪,取出一張黑卡呈給蕭泰,並大聲地說道:“師傅,請您老作證,共同揭穿他這個鄉巴佬的真麵目。”


    蕭泰已經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伸手接過元晶卡,轉身凝視王玵,大聲地申明:“一百萬元晶卡準確無誤,你確定要賭嗎?”


    智慧,心機,閱曆,老子哪一點比不上他?自己都想不出辦法,他又怎麽可能有辦法解決?


    不單單是他擔心王玵犯傻,蕭巧與蕭琪一個勁地給王玵使眼色,阻止這次賭局。


    好像在說,你這一次不可能再玩水淹元晶卡的把戲,適可而止吧!


    王玵直接無視,在眾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說道:“嗯,我會告訴你們豬是怎麽笨死的,一百萬元晶你暫時替我保管好。”


    握草,你丫的不罵人能死嗎?小心把天給吹破了,到時候幫主都護不住你。


    護,護個屁呀,蕭泰本人再次火冒三丈,怒目而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王玵,免得惹人恨。


    有話好好說,你小子為什麽這麽讓人不省心?


    得罪人也不分場合,即便是老子這個幫主也不敢惹眾怒,你小子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眾人,這是取死之道啊!


    龍泰已忍無可忍,“唿唿”喘粗氣,厲聲喝斥:“鄉巴佬,賭約你已經接下了,趕緊說出答案,說不出你可以去死!”


    恥辱,奇恥大辱,僅憑這一次被羞辱的事件,若是傳到皇朝之中,本皇子的顏麵無存。


    王玵莞爾一笑,無視幾乎暴跳如雷的龍泰,轉身凝視蕭泰說道:“敢問蕭大幫主力有幾何?擔水百萬斤不在話下吧?”


    貓抓老鼠,慢慢地戲耍,再一口吃掉,磨礪技能享受過程,最後才是品嚐美味的時刻。


    蕭泰緊鎖眉頭,似乎抓住了解決省錢擔水的辦法,但又欠缺那麽一絲絲,令他很難受。


    “勉強可以,你小子別找不自在,趕緊說出答案?”


    王玵不樂意了,鄙視地眼神越發露骨,最後定格在龍泰的臉上無限諷刺地說道:“喂,蛤蟆王子,你現在想到了豬是怎麽笨死的嗎?”


    養尊處優,勾心鬥角,你要是想得到答案,蛤蟆就不會坐井觀天了。


    龍泰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內心中的火苗騰騰燃燒,這小雜種真該死,存心折磨人。


    不對,這小雜種表現得越冷靜,越放肆,證明他一定有辦法。


    會是什麽辦法呢?


    力氣大與擔水有什麽關係,總不能一隻手提兩隻桶吧,雙手加起來破壞了一擔水的定額。


    “你若是故意羞辱人而沒有答案,我勸你跪地求饒,相信大家會看在你是唯一守潭人的份上原諒你的無知。”


    本皇子就不信邪了,這小雜種一定是仗著守潭人的身份故弄玄虛,即使是答不出來也死不掉,想得到美,你死定了。


    王玵伸出左手上的小指,倒豎向下連點,大聲地說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跪地學一聲蛤蟆叫,你那一百萬元晶我就不收了,怎麽樣?”


    小樣,這才哪到哪啊,就你這點涵養也配玩心機,嘩眾取寵。


    龍泰的臉色青紅皂白,氣得遍體顫抖,青筋根根暴突,圓瞪著一雙噬人般的眼珠子,咬牙切齒地吼道:“本皇子不差錢,說出你的答案?”


    打臉,羞辱,譏諷,當眾詆毀,本皇子的顏麵掃地,威信蕩然無存,這個仇必須用你的血來洗刷!


    “喲嗬,你額頭上冒汗了,這天寒地凍的,你得傷寒症……”


    “閉嘴,說出答案,拖延時間隻會增加你臨死前的疼痛!”


    “息怒,注意涵養,風度,你這種現象應該是肝火旺,多吃……”


    “小雜種,你到底有沒有答案?不說、你可以去死了!”


    “你是三皇子,怎麽能出口成髒……”


    “啊,我要殺了你,你去死……”


    “停,賭約沒有定時間限製,知道嗎,你病的不輕……”


    “你,很好……”


    “我好的很,你這表現才乖,窺視皇位就要胸襟,氣度……”


    “誣蔑……”


    “咦,我一說你就明白了,一顆小樹苗就是從汙水中茁壯成長……”


    “低賤……”


    “嗬,你又不乖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根苗成就參天大樹需要澆水,施肥,剪枝,經曆歲月時間的磨礪……”


    “說……”


    “你怎麽沒有長進呢?人要虛心,謙和,堅韌……”


    “噗……”


    “哇,這口汙血逼出來就好了,不流汗,息肝火,治傷寒……”


    “噗,噗……”


    ……


    數千人傻眼了,不再憤怒,仇視,漸漸地流露出同情之色,這血再噴下去會死人的!


    蕭泰早已看出王玵在施加報複,出氣,泄憤,逐漸剔除心中積壓了十年的屈辱,睚眥必報!


    “小子,行了,到此為止,說出你的答案吧!”


    王玵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大聲地說道:“就等你開口了,也不早說,我幫你教徒弟,嘴皮子都說破了……”


    “你!”蕭泰心裏那個氣呀,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整了人還把責任卸在老子頭上。


    “說,再不說老子揍得你半身不遂……”


    “嗬,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停,你打造一對超級大號的水桶不就解決了嗎?”


    握草,這也行?話說誰敢讓幫主做苦力擔水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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