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在人間,福緣至天邊。


    人的思維空間無限,可吞天,亦可滅地,無所不能。


    而在人生失意之時,多為幻想美好事物,從而彌補身心上的缺憾。


    這個時候的思維浮動很大,會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


    王玵被瑞雪之中的旭日吸引,觸動了情感,傷懷的渴望福緣,顯得滑稽而幼稚。


    這就是人生低穀的一種表現,失魂落魄,放縱了思維。


    而這種情況很危險,脾性不受理性約束,隨性而為。


    或許他在特警生涯中神經繃得太緊,才會在失戀下徹底放縱了自我。


    當麵對彩日與瑞雪共舞的蜃景,他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渴望得到福緣。


    在這個過程中,思維邏輯完全脫韁,拋棄了一切,隻想尋求一份心靈安慰。


    霞瑞奇景誘導,致使他放縱而好奇的思維瘋長,不經意間跌入其中。


    這是一次奇異的旅行,無法解釋的感觸,各種詭異現象擠滿了他的思維。


    應接不暇,奇景連續出現,促使思維趕不上趟,驚慌不安。


    以至於遺忘了身體上的變化,惶恐的穿行在霞瑞蜃景之中,隻想遠離此地。


    不曾想一步天涯,跨越了時空,降臨在雪地森林之中。


    詭異變幻,無法用時間去衡量,他也沒有這份糾結的時間。


    因為事故頻發,耀花了眼,驚懼了身心,擠爆了思維,所以無法分心顧及一切。


    這時,一個龐然大物撞斷了十人合抱的大樹,從二十餘米的空中跌落。


    怪獸散發出攝人心魄的戾氣。


    戾氣從鼻孔與全身毛孔中滲入,遍體陰寒。


    驚悸了身心,尚未迴神。


    隻見長著燈籠眼的怪獸,“嗷嗚”一聲慘嚎,頓時驚雷炸響,聲震天地,震出一股衝擊波。


    掀飛了地麵上的積雪,驟然間向四麵八方激射,平地波瀾驟起。


    小身板已麻木無覺,在聲浪中失去了自我,隱約間覺察身體向下墜落。


    這一刻,遍體疼痛已超出他所能承受的範疇,直接被神經遺忘了?


    宛如打了一針超級麻藥,無感無覺,仰頭瞪眼,張口結舌,石化了。


    僅剩下眼力與思維尚存,見證龐然大物砸下來。


    該死的,賊老天,這是謀財害命?


    就要死了嗎?


    剛來到這個詭異的世界,便遭遇怪獸吞噬,憑什麽……


    思慮電轉,眼眸捕捉到一片陰影覆蓋下來。


    那是什麽?


    液體,是血雨,怪獸受傷了?


    血雨直接潑灑在他的小身板上,也遮蓋了雙眼……


    王玵的思維因雙眸看不見而惶恐,驚悸,觸動了靈魂最深處的懼意。


    驚恐那墜落的怪獸,被可吞牛犢的巨嘴籠罩,還不夠它塞牙縫。


    怎麽辦?


    隻能等死,不甘心……


    這份憂慮很短暫,一晃而過,不到三秒的時間。


    怪獸摔落,砸出一個深坑,爆發出“轟”的一聲響動。


    被它撞斷的巨樹也在此刻摔倒於地,掀起一陣嘈雜之聲。


    森林中爆炸連環,樹木崩碎,伴隨衝擊波旋飛濺射。


    積雪紛飛,化作驚濤蕩漾而開,衝刷八方。


    而這一切他全都不知道,也很幸運,正好處身於怪獸巨嘴中。


    身體被怪獸下半身摔落的反衝力震飛,向怪獸腦腔撞去。


    無獨有偶,怪獸的巨嘴後仰於空最後張嘴紮入雪地,正好迎上王玵的仰頭式撞擊。


    隻聞得“噗”的一聲悶響,就像撞在橡皮床上,顯得沉悶。


    王玵因驚駭張大的嘴巴,在麵部撞擊怪獸腦腔的震動中,迎上了一枚墨珠。


    墨珠順著他的咽喉“咕嚕”而下,進入肚腹之中。


    大量的血液淋在他的身上,熱血沐浴,遍體浸泡。


    血液灌入口鼻,也從無數毛孔中滲入身體。


    小身板就像一塊海綿體,貪婪的吸收鮮血,來者不拒,一並笑納。


    詭異的現象,很邪性,也透著一份神異。


    這時,他胸口上的胎記亮閃閃,泛起彩色光芒,伴隨心髒的跳動一明一滅,平添一份神奇。


    此刻,一人一獸展露出詭異的一幕,怪獸泣血如瀑,小身板瘋狂吸收。


    一吞一吐,彼此循環。


    不但如此,怪獸的身軀逐漸縮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


    實質上是怪獸全身的精華向腦腔匯聚,再從傷口處流淌而下。


    衝刷不足六十公分的小身板,再被身體吸收得一幹二淨。


    王玵的身體任然沒有感觸,對發生的一切不知情,思緒處在猜疑之中。


    不對呀,難道怪獸沒有墜落下來?


    不對,一定是被人救了,怪獸不可能無端的慘嚎。


    不過也說不通,雙眼任然看不見,不像是被人救……


    思慮不斷,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身體上的感觸漸漸迴歸。


    這時,他感觸到全身麻癢,淡淡的,逐漸增長,疼痛來臨,兇猛的襲轉了全身。


    遍體律動,驚悸了思維,不經倒吸一口血液,“咕咚”一聲,嗆得他咳嗽不止。


    顫抖著雙手抹除眼部的血液,觸痛處如觸電一般。


    極力的平複唿吸,穩定心神。


    腳步艱難的抬起,向前邁出了一步,卻被堅硬之物阻擋得退迴。


    努力的睜開雙眼,但被如瀑般的血液淹沒,冰冷的寒流,冷颼颼。


    無奈之下張開雙臂摸索,觸碰處如寒冰,空間顯得很狹小。


    心中釋然了,難怪沒有跌倒,原來是被人囚禁了,僅能容下這副小身板?


    這時的他生出強烈的質疑,覺得自己已不再怪獸的口中。


    直感很明顯,怪獸的血液不可能這麽冰涼,反倒像是被人監禁。


    正當他五心不定,遍體疼痛的時候,外界發出驚異之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仔細分辨,兩男一女,口音嘰裏咕嚕,他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這個過程並不長,腦海內一陣翻湧,令他疼痛得齜牙咧嘴,但可以聽懂三人交談的內容。


    “安吉莉,你閃開,讓我宰了這盜用龍珠的小子。”粗豪的聲音,如炸雷般叫嚷。


    “泰納爾,你閉嘴,這就是你們搶奪功勞的惡果。”安吉莉喝斥,破嗓子女音,很刺耳。


    龍珠?不是吧,看來自己闖禍了……


    “你們別吵了,少爺分派的任務完不成,我們會死得很慘。”陰森的聲音,顯得飄忽。


    “奈特,不用你來提醒,老子先殺了這小子。”泰納爾惡狠狠的說道。


    不好,他們要殺人泄憤,怎麽辦?“咦”,可以看見……


    王玵尚未高興起來,便看見一道火紅色的拳頭飛馳而來,太快,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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