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德走了出來,許漢等人也都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大概有無數多人,不過走在最前麵的還是劉樹德,首先劉樹德在清風鏢局的身份很高,其次,他的實力也是最強的。


    所以,誰也不敢走在他的前麵啊。


    他到了青蟬的跟前,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青蟬,迴去。”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看上去雖然有些威嚴,可語氣中還滿是慈愛。


    不少人都隱隱作嘔了。


    誰能想到,這個看上去對青蟬如此和善的人,之前還想著要將青蟬置於死地呢?


    青蟬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想去哪裏,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劉樹德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難看了。


    他沒想到,青蟬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


    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麵。


    青蟬又是一聲冷哼,說道:“劉叔,我還真不敢迴去,迴去之後,不小心被你弄死了怎麽辦?”


    “……”劉樹德沒有多麽的生氣,隻是看著青蟬的眼神充滿了譏笑。


    青蟬哈哈笑道:“是啊,你肯定覺得我很可笑,是不是覺得我簡直瘋了?你肯定不會害怕,因為你知道,即便我這麽說,也不會有人相信,即便有人相信,他們也會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我爹死了,清風鏢局還有我們楊家什麽事情呢?不都是你們說了算了嗎?”


    青蟬的情緒很激動,每一個字都是吼出來的。


    說著說著,眼眶紅了。


    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她不想掉眼淚,奈何到了情緒難以收複的時候。


    說到底,她隻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她哪有那麽堅強啊?


    這麽多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即便是個男人,恐怕也早就撐不住了。


    她哪懂什麽堅強?能活到現在,不過靠著兩個字——死撐。


    青蟬的話說完,不少人臉上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那個從踏天門來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裏,也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看來你們清風鏢局裏也挺亂的。”


    聽到這樣的話,清風鏢局不少人都是麵紅耳赤。


    他們不願意去相信青蟬的話,但是,聽完青蟬的話,他們怎麽才能做到不去動容呢?


    人心都是肉長的。


    那個中年男人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和你們比較一下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挺善良的,最起碼,我不會欺負一個小姑娘。”


    他悠悠說著,也不怕這些人生氣。


    這些人生氣又如何,能從他的身上咬下來一塊肉呢?


    敢嗎?


    劉樹德的拳頭已經攥緊了,他很後悔,不是後悔之前對青蟬動手,隻是後悔自己之前拖拖拉拉的,沒有將青蟬給弄死。


    有些事情,大家心裏明白都好,都不會說,這叫心照不宣。


    可是現在有人打破了這個規則,將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丟出來,放在陽光底下暴曬,即便不想去看,也不得不瞥一眼了。


    就是這麽個情況。


    躲在人群中的肖遙,長舒了口氣。


    他臉上的表情看著也有些難看了。


    武梧桐小聲說道:“現在,我支持你去揍這些人!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肖遙瞥了眼武梧桐,隻是苦笑了一聲。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站出去暴揍這些人啊!


    前提是,他有這樣的實力。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他敢肯定一點,隻要這個時候自己敢站出來,肯定會被亂拳打死……


    這裏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他的實力放在這裏,根本不夠看的。


    “要不要我先過去找洪道長?”武梧桐小聲說道。


    她也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肖遙即便想要出手,恐怕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她對青蟬的生死其實真無所謂,她隻是擔心肖遙而已。


    雖然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多麽的了解肖遙,最起碼,肖遙心裏很多秘密她都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如果真的到青蟬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肖遙一定會想也不想直接衝出去。


    這就是個二傻子。


    肖遙看了眼武梧桐,想了想,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武梧桐立刻站了起來,撥開人群鑽了出去。


    其實,在肖遙看來,如果這邊真的發生了什麽情況,以洪飛升的實力不可能察覺不到。


    他隻是擔心等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威脅到武梧桐的安全而已。


    築基後期的實力,聽著不錯,可是放在這裏,還是太弱了。


    此時,青蟬再次往前走了一步。


    她盯著劉樹德,說道:“即便毀掉清風鏢局,我也不會讓它落到你的手上。”


    每一個字,咬的都是那麽清楚。


    劉樹德的嘴角狠狠抽搐著。


    他徹底的憤怒了。


    如果不是估計這裏站著很多人,他都恨不得現在出手直接結果了青蟬的生命。


    忽然,他轉過身,背對著青蟬。


    “將她帶下去。”


    這句話說完,立刻竄出來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朝著青蟬走了過來。


    “你們想幹什麽?”許風勃然大怒,立刻擋在了青蟬的麵前,張開雙臂。


    許漢看到自己兒子的模樣,心裏著急,說道:“許風,你趕緊讓開!”


    “讓開?”許風一張臉氣得通紅,“我為什麽要讓開?青蟬說錯了什麽?總不能就因為總鏢頭去了,你們就不把青蟬當迴事了吧?”


    他轉過臉惡狠狠瞪著劉樹德,罵道:“劉老賊,你算什麽東西?青蟬是總鏢頭的女兒,她想要做什麽,想要說些什麽,都是她的事情,你憑什麽管?”


    “清風鏢局,不是她一個人的,也不是楊家的,我們都有份。”劉樹德沉著臉說道。


    “都有份?放你娘的屁!以前總鏢頭在的時候,你怎麽沒說過這樣的話?”許風惡狠狠說道。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早就已經撕破臉了,許風說出口的話,也變得肆無忌憚許多。


    反正都那樣了,還能怎麽著?


    劉樹德勃然大怒,一腳踹在了許風的胸口。


    這一腳,直接讓許風的身體騰空而起,狠狠摔在了地上,並且吐出了一口血水。


    “劉樹德,你幹什麽!”許漢看到自己兒子被打,也怒了。


    “你管不好自己的兒子,我幫你管,許老弟,有什麽問題嗎?”劉樹德冷笑著說道。


    “娘的,老子的兒子,需要你管?”說話的時候許漢就已經朝著劉樹德拍出來一巴掌。


    之前他讓許風讓開,就是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他很想保護青蟬,但是他的心裏比誰都要清楚,自己的能耐根本不足以保護好青蟬。


    他的能力有限。


    在盡可能的情況下,他隻能想著去保護自己的兒子。


    談不上自私。


    現在許風也被劉樹德再次打傷,即便許漢不願意被卷進來,也不得不邁出這一步了。


    那是他的親兒子!


    憑什麽被別人欺負?


    原本劉樹德以為,憑借著許漢的性格,即便是自己打傷了許風,他也不會多說什麽,隻能在心裏咒罵著自己。


    可現在,許漢竟然選擇出手了,這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這個家夥瘋了嗎?


    他覺得他是自己的對手嗎?


    心裏犯著嘀咕的時候,許漢已經衝到了跟前。


    “不自量力。”劉樹德滿臉的厭惡,也是一巴掌朝著許漢拍了過去。


    “許叔叔小心!”青蟬忽然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劉樹德的後背刺了過來。


    比起踏天門的那個中年男人,青蟬更加恨劉樹德。


    甚至,她隱隱覺得,自己父親的死,和劉樹德都有一定關係。


    當然了,這也隻是一個猜測,拿不出什麽切實的證據,隻是青蟬的直覺而已。


    “哼,滾!”劉樹德往前衝出幾步,一巴掌將許漢拍飛出去之後,立刻轉過身,一把拽住了青蟬的胳膊。


    “青蟬啊青蟬,我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女兒看待,你竟然還想要殺我,你於心何忍呢?而且你現在竟然還要將清風鏢局拱手讓出去,你這樣,我很心痛啊!”


    聽到劉樹德這樣一番話,不少人都打了個寒噤。


    劉樹德這樣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明明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青蟬,卻還要說出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話。


    為什麽?


    就是想要讓自己啥了青蟬之後,看上去是那麽的有理由嗎?


    偽君子一個。


    青蟬被劉樹德拽住了手腕,眼神中滿是決然。


    她既然已經選擇邁出這一步,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給我去死!”青蟬一巴掌又朝著劉樹德拍了過去。


    劉樹德也一巴掌,朝著青蟬的麵門拍了過來。


    這一掌,他勢必要拍死青蟬!


    隻要殺了她,一切都塵埃落定。


    踏天門的那個中年男人隻是看著熱鬧,反正這些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還巴不得看到清風鏢局一團糟呢?這樣一來他橫插一腳也變得簡單了很多。


    清風鏢局的那些人,也都是滿臉的木訥。


    如果現在楊騰虎還活著,他們一定會站出來,幫青蟬誅殺了劉樹德,可現在楊騰虎都死了,青蟬的生死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也就是這時候,一道虹光忽然出現,一拳帶著雷霆之勢,朝著劉樹德砸了過去。


    沒有擊中劉樹德,卻將對方逼退了。


    目的也就達到了。


    那道虹光的主人,攬著青蟬的身體,往後退出了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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